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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白雙 他則一副可惜的失望表情走向衣櫥,又抓了件長得不像話的褲子,還來不及遞給她,她已經奔了過來罵道-- 「你去死吧你!」 她惱火的奪下他手中的衣褲,踩著不情願和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 她好恨,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嘲笑的目光仍停留在她的背後,她卻無計可施,她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這麼窩囊! *** 抹去充滿水氣的鏡子,她的目光焦點全集中在脖子上的吻痕。該死的悸動經過熱水的沖刷,讓她的心跳更加速。 可惡! 鏡中的臉孔因為憤怒而漲紅,她的情緒卻如狂潮熱浪般無法平靜! 他到底想怎麼樣?她的怨氣無處發,轉頭凝視著蓮蓬頭,她的腦中迅速的有了一個計謀--她絕不會白白被他欺負! 她抓起蓮蓬頭,對著門大聲的尖叫;淒慘的叫聲果然奏效,他急迫的敲門聲隨即而至。 「怎麼了嗎?妳沒事吧?」 「我……你家浴室害我滑了一跤!」她吼著,配上哀叫聲顯得更逼真了。 出乎意料之外,他靜默了半響,原本焦慮的口氣忽然變得冷靜。 「妳真的跌倒了?」 她翻眼一瞪,懷疑四周是不是安裝了電眼。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算了!反正我又不……會死,我自己爬起來。」她掙扎的埋怨道,一邊緊盯著門口。 他到底是真的聰明還是有透視眼?為什麼可以感覺得出她在演戲? 「妳當然得自己爬起來。」他悠然自若的躺回床上,已確定她絕對沒有事情。以他對她的瞭解,他如果開了門,不知道她會想出什麼方法來報復他。 她感覺到他的聲音稍遠了,可想而知他根本不相信她。 她不放棄的看了看牆上的一小扇氣窗,連忙拉開窗戶往外采去。 他的房間位於一一樓,浴室的窗口離陽台的欄杆只有幾十公分的距離;她不想再被迫接受他的擺佈了,所以即使危險,她還是動起逃跑的念頭。 更何況下頭有一片樹叢,她跳下去應該摔不死才對! 主意一定,她馬上探身往外爬,當身體剛好通過窗戶的時候,她的腰間被猛地扯住。 「班夢飛!妳鬧夠了沒有?」 在門外等候的宗煦衡對裡頭忽然沉靜的情況感到不妙,熟練的打開緊鎖的門,他沒想到看到的,是如此讓人驚悚和心慌的畫面。 她的雙腳亂踢,企圖甩開他的箝制,但男人的力量終究比女人還大,而他的動作因惶惶然而失去控制,更弄疼了她。 被抱回溫暖的床鋪上,她的目光依然凶狠,而他則是比先前更加冷然。 「妳不想要命了嗎?」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那張恢復潔淨的清麗臉龐。 這該是一個被稱作天使的女人,為什麼在浴室上演危險的戲碼?他好氣!心臟更因此而停了半拍。 她偏過頭,大力的點頭。「那就要問你了。」 「哼!」他淡淡的道:「看妳可以這樣爬上爬下,摔倒的事果然是騙人的。」 「你不是已經猜到我在騙你了嗎?還問?」 「妳最好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他不喜歡她的冷嘲熱諷,更不喜歡她拒他於千里之外的語氣。 她仿照著他嘲弄的口吻,諷刺的道: 「是啊!我倒忘了你將會是個黑道大哥,所有的人都會屈服於你,是嗎?」 「班夢飛!」他低吼,因為她著實惹惱了他,她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明白他的苦心?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另一端下了床,一邊整裝一邊道: 「對了,你說我弄乾淨就可以走了,所以現在我要走了!」 她輕鬆的說完就走,但才靠近門邊,門卻自動關上了。 「你幹什麼?」她瞪著他手中的遙控器,腦中泛起危機戚。 他不疾不徐的放下手中的遙控器,眼中淨是不懷好意。 「宗煦衡先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討厭他暗懷鬼胎的行為,更厭惡他反覆無常的性情。 他倏地收起了玩弄她的笑容,無情的俊顏再次讓她從心底打冷顫。 他指著大門外的一輛剛開進來的車輛,說: 「我得先去應付那個人,妳自門口出去撞見她不太好!」 「那個人?」她本能的看過去,對那妖嬈的身段莫名的熟悉!一股酸到極點的不舒服和反胃感令她發出低咒。 她的眼眶再次泛紅之時,他卻已走出門,強硬的將她鎖在他的房間裡。 她的視線離不開窗邊,她看到了他的移動,也看到了杜鵑飛奔至剛走出大門的宗煦衡身邊,相貼的身軀毫不避諱。 淚,又落下了! 胸口像被撕裂開來般嚴重的泛疼,而且是椎心刺骨的苦楚;她還是在乎他,所以她才會因為這一切而再度受傷。 她不知道這樣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他為什麼又要讓她有如自裁的鬼魂無法輪迴一樣痛苦? 她好痛,也好累啊! 瞠著淚眼,她將窗簾拉起,阻隔了她向外看的視線,也讓她在喘息時有觀察他房間的機會。 他愛古董!這是她的結論。 一室的古色古香是她先前沒有空發覺的,她的注意力總算被室內特有的木頭香味吸引了去。 她愛古老、奇特、有紀念價值的東西,而這個地方充滿著她所有的喜好。 她凝視著一個中藥櫃,雖然裡面已經沒有藥品的存在,不過獨特的木頭香混雜著藥材殘存的氣味,散發清香和懷舊的氣息。正當她撫摸著溫暖的木頭和體會它質感的時候,桌面的一處隆起令她產生疑惑。 她本能的輕敲桌面,隆起處有扇小門被完全的開啟,緩緩升起的一個架子放置著令人觸目驚心的小型槍械,她嚇了一跳,卻也好奇。 「小夢飛,那些東西不是妳該看的。」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班夢飛下意識地朝大門口瞧去,車子和女人都不在了,只不過宗煦衡敞開襯衫的胸前多了火紅的唇印。 她別開眼,面無表情地說: 「該或不該我都已經看見了,反正你家是黑道,沒有這些東西才奇怪吧!」 他走了進來,門隨即在他身後緊緊的鎖起,滴水不漏的防護引起她的不滿。 「美麗的女秘書走遠了吧?現在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嗎?」 「還不行!」 「不行?」她的臉立刻因氣怒而扭曲變形。 「今晚妳就在這裡睡吧!」他說完,躺入床側的沙發上悠然自若的扭開電視機,儼然不把她的憤怒當回事。 「宗煦衡,你現在是在軟禁我嗎?」她衝到他面前,氣憤的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的頭一偏,輕鬆的反問道: 「妳只可以在這個房間自由走動,所以妳要稱之為軟禁,合情合理。」 「你……你到底想幹嘛?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他冷酷的瞥了她一眼,諷刺的說: 「妳都可以違背堅持,我又為何一定要說到做到?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個流氓,我說的話妳也信?」 「你……」她氣憤地隨手抓了把槍。 惡劣的心情加上複雜的情緒,她急了! 注視著瞄準他的槍口,他依然穩如泰山的斜躺在沙發上,眉宇之間卻有一絲笑意。 「小夢飛,我很佩服妳的膽識,但是那槍是沒有子彈的。」 「少騙人了!」管他是不是有子彈,她只想恐嚇他。「快點,你到底放不放我回家?」 「妳好好的休息一晚,我再讓妳走。」 「為什麼要這樣?我家近在咫尺,用不著留宿你家!」 「我希望妳留下來。」他的語氣似乎軟化了,才起身,就在剎那間奪去了她手中的槍;他一邊將槍放回原位,一邊繼續說道:「相信我,這樣對妳比較好。」 她被他如獵豹般敏捷的速度嚇了一跳,不過她不想表現得過度訝異,只是趕緊和他避開了一段距離,以戒備的目光審視他。 「我相信我回家才會對自己比較好。」 他對她的反應蹙眉,「妳以為我會做什麼嗎?」 「沒錯!」她大聲的挑釁他,「你分明是個浪蕩子,女人一大堆,擺明了就是沒有女人無法入眠的超級大種豬,為了我的清譽,請放我走吧!」 超級大種豬?他冷酷的目光中滿是怒意,很顯然她已經激怒了他。 「班夢飛,我不是一個情緒管理很優的人,妳最好對妳剛才說的話道歉!」 她裝模作樣的抓了抓頭,擺出一臉茫然的表情。 「真抱歉,我剛才說了那麼多話,不知道閣下要我為哪句話道歉?」 「班夢飛--」他咬牙低吼。 愈見他生氣,她反而愈變本加厲的想挑戰他的極限。 「怎麼樣?忍不下這口氣就放我回去啊,省得你氣壞了身體哦!」 怒目相向的狀況因為他忽然的沉默,空氣也愈冷僵。 他明白她的用意,卻無法忍受她居然利用那些女人來諷刺他。 「妳不要做出連妳自己都會後悔的事!」他以冰到極點的聲音警告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