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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白雙    


  也罷,今天以後,這場遊戲她更可以確定不用再玩了。

  煉居人在藝能界的地位她很清楚,否則她也不會選擇他作為終結遊戲的主角,雖以她膽大妄為的舉動看來,明眼人都知道她刻意在惹事生非,可惜一旦惹上他,他絕對會讓她得到報應。

  對身處藝能界的人而言,沒有什麼比封殺他們生存的空間還要來得殘忍。

  她確定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封殺她。

  第四章

  電視台裡,正沸沸揚揚傳著煉居人昨天到訪時造成騷動的消息,以至於今天天南星受訪的內容有偏題現象。

  昨日配合演出肥皂劇非他所願,因此謠言四起造成他極度不悅。

  他一向尊重媒體,因為他們是他旗下藝人生存的重要推手,可是他們卻將對昨日之事荒謬的猜測迅速印刷成雜誌出版,除了佩服台灣媒體人的手腳,他只能將休息室裡的一本本雜誌丟入垃圾桶藉以洩憤。

  因為他一向平靜的生活現下卻為了裴珺這女人出現改變,而且不可否認的是,他沉穩的脾性也困為她而無法得到控制。

  他不喜歡陌生,更不希望這股陌生的情慾侵入他的內心。

  「這麼生氣?」一道勾魂的嬌音傳來,門邊斜倚的嬌客正是令他心煩氣躁的始作俑者。

  裴珺瞥了天南星這三個男孩驚訝的臉孔,笑瞇瞇地走了進來。「哇,你們好呀,辛不辛苦呢?」

  「出去!」煉居人擰起眉低吼著,心想台灣人都這般無禮嗎,還是只有她?

  其實裴珺亦不是很願意,若不是何遠壽的臨時提議,她也不會迫於無奈來到這裡。

  「生什麼氣嘛。」她盯著煉居人可怕的表情吐舌,不畏懼地趨向前,「我們今天在同家電視台工作,我當然得過來和你這個愛人打聲招呼嘍。」

  愛人?他不由自主地起了雞皮疙瘩。「不必了。」

  「別這樣嘛。」她並不在意有觀眾在場看她對他調情,只不過她今天是有所求而來,所以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決定先支開這些大男孩再說。「各位弟弟,我現在有事要跟你們的軿家長隘談談,你們可不可以先迴避一下?」

  弟弟?三個大男孩為這個稱呼皺起眉頭。

  「不需要。」煉居人厲聲道:「這是他們的休息室,你沒有權利要他們離開。」

  「哦?」她挑眉笑了,「那就只好麻煩你移駕到我的地方嘍。」

  他冷冷一哼,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表明他的意願,他何須受到她的擺弄,真是荒唐。

  她努努嘴,從他強硬的態度看來,知道應該是無法勉強他,所以她只好委屈一點了。「好吧,那我就在這裡跟你說。」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請你出去。」

  自她進門起,休息室內便充滿極為難聞的香水味,薰得大夥兒頭昏眼花,而煉居人更是難耐地深鎖眉頭,只想要她快快離開。

  「不行。」她耍賴地學習起他上次的姿態,坐入最靠門邊的椅子,為等會兒逃跑作準備。

  這女人!煉居人咬牙切齒之餘,氣急攻心地怒吼:「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就是有事才會來找你。」抓到機會她趕緊說道:「昨天你看到我生父了吧?」

  「生父?」聞言,他有著質疑,不懂她為何這麼稱呼自己的父親。

  「是啊。」今天她算是客氣了,平常她總是喚他何老先生呢,不過這都不重要。「他經營東南亞的遊艇生意。」

  「那又如何?」

  「沒什麼,他只是錢很多,最擅長用錢砸人。」

  「你是來跟我討論你父親的閒話?」

  「當然不是。」她自然地扯弄自己的長髮,展現出萬種風情的姿態說:「事實上,他很不滿我跟隨母姓,長年要我改姓。」

  他攤著雙手,不明白她到底想說什麼。

  「這是你的家務事,與我何干?」

  「有的。」她促狹一笑,「很快就和你有關,我今天來也只是先知會你一聲罷了。」

  「知會?」

  她不難想像他在知道何遠壽的擅自作主之後會是啥模樣,絕對想殺了她,誰教何遠壽逼急了她,她才出此計謀。

  「是這樣的。」她小心翼翼地說:「何老先生看到你之後很滿意,認為我嫁給你一定會很幸福,與其要我改姓,他比較同意我改成夫姓。」

  「關我什麼事?」

  她深吸一口氣,靜靜地退向門邊,因為接下來的言論即將危急她的生命。

  「我不是說要追到你嗎?昨天何老先生在鑒定一番之後,已經同意我嫁給你了。」

  「你要嫁誰?」充滿英氣的眉宇再度蹙起,冷然的質問聲從他的口中逸出,他的呼吸無法平靜,更不敢相信剛才聽到了什麼。

  「你呀!」這一次她可不敢發騷地往他身上磨蹭,因為他此刻正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她絲毫惹不起。

  天南星三個大男孩在看到煉居人可怕的神情之後,紛紛驚懼地找借口離開這個空間,只留下她和他獨自楣對。

  失去觀眾的她頓時像覺得失去倚靠,整個人莫名惶恐起來,她一直都認為煉居人很特別,而且在屬於他的私人領域裡,有著她無法探究的一面。

  現在,她看到了。

  他在一瞬間逼近她,將銳利的眸光化成兩把利刃,亟欲將她千刀萬剮。「你再說一次。」

  「你、你先放開我。」她靠在門邊,被他的壯臂鉗制住,根本無法逃開。

  「我不管你在玩些什麼把戲,但我是你玩不起的。」他陰鶩地說:「我也不管你的父親答應與否,我沒必要履行不是我應允的承諾。」

  「我、我也知道呀。」她往日的氣勢頓時失去一半,無奈地說:「可是何老先生已經向熟識的媒體記者吐露我即將訂婚,新郎就是你的消息。」

  要她嫁人她怎麼可能答應,可是事情幾乎已到了她無法收拾的地步,她只好快找方法解決。

  「你說什麼?」他盛怒地捏住她的下巴,不敢置信他,煉居人、闇鷹流的中忍、藝能界的超級經理人,現下竟然被一個艷星逼到快發瘋的地步。可惡!

  她知道現在不適合賣弄風騷,可是她只能以這種姿態掩飾自己的緊張,她企圖撫觸他的胸膛,立刻遭到他狠狠推開。「你先聽我說嘛。」

  他打斷她的話,急忙問道:「媒體記者什麼時候採訪你父親的?」他必須得先阻止新聞發佈,否則一旦這消息公告天下,他更難杜絕攸攸之口。

  他撫了撫太陽穴,不懂他為什麼要為這種是非頭疼。

  「昨晚吧。」她也是從母親的口中得知。

  他馬上撥著電話,企圖壓下這未發佈的不實報導。

  她知曉他神通廣大,可是不論媒體記者發佈消息與否,何遠壽已著手印發邀請帖和電訊告知各大企業友人。

  「我來只是要和你商量解決之道。」她的行動一向讓何遠壽措手不及而龍顏大怒,卻萬萬沒想到這一次他的反應超乎她的預期。

  他正預備收線,因為電話彼端的人己受命行事,所以他可安心下來,不需要和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商量任何事。「我已經解決這個問題。」

  「我相信你可以壓下任何新聞,但是這事不能草草了之。」對裴珺而言,何遠壽丟臉事小,她的自由事大。「除非讓我生父親眼看到我結婚,否則他不會放棄的。」

  「你結不結婚都與我無關,再則從父姓本來就天經地義,何況他又不是十惡不赦的惡徒。」

  「你能體會跟一群老情婦爭風吃醋,還有與一堆根本沒見過面的兄弟姐妹爭權奪利的無奈和辛苦嗎?」她低喃幾句,很無奈地退到牆邊。

  他無法清楚聽見她的低語,只是她那雙明亮的眼眸忽地變得黯然,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風采艷麗如她,怎會出現這般我見猶憐的模樣?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她目前的心情寫照,因為她雖奢望煉居人能再次配合她,但希望卻是落空。

  她該怎麼辦呢?唉,她現在頭很痛,是該再去找個「丈夫」來頂替煉居人,還是逃之夭夭?

  逃?對了!逃走的確是個好方法,但在這之前,她得先讓自己從螢光幕前永遠消失才行。

  「好吧,這件事我自己想辦法。」她鼓起勇氣靠近他,直認為她的生命中雖曾有許多過客,但他是唯一讓她感到不捨的,她承認自己喜歡他胸膛的廣闊、舒適和他給她的安全感,畢竟這是女人的奢求,也是她的期待。

  冷不防地,她又抱住他,享受著他的身軀帶給她的溫暖感覺,她意外地發現他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總是反應不及,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品嚐他的味道。

  在他想反抗的時候,她立即湊上了唇,而且還在瞥見他眼中的嫌惡時,壞壞地暗笑,她難得想吻一個男人,扣除上次不甚佳的經驗,這一次,她坦誠內心的確是因為渴望才吻住他。

  他想推開她,但顯然已來不及。

  他雖不苟同她輕佻的舉止,而且她唇上難聞的唇膏味也令他作嘔,但她唇瓣柔軟的觸感卻在他心湖掀起波瀾,讓他不禁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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