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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白雙    


  第三章

  現在已是深夜,裴珺今日一整天不是在進行拍攝工作就是在演員休息室裡等待,因為拍攝的每一場戲並不一定會輪到她這個角色上場,所以她必須隨時待命,導演趕在這幾天拍足她的戲分,為的就是怕她多待幾天便會多耽誤其他人的進度。

  喲,瞧瞧是誰來了。

  裴珺難掩意外地看向來者,並好整以暇地觀察眼前這位俊美出眾的男子。

  當初雖僅是一瞥,但煉居人的確令人難忘!

  如今天賜良機讓她有充分的時間可以好好欣賞旭,她當然不會放棄,尋求賞心悅目的事物是女人的天性,她亦然,而且更不會矯作掩飾自己的喜好。她必須承認,在演藝界她從未見過如此令人心動的男子。

  煉居人充滿英氣的劍眉此刻雖然擰在一塊兒,但卻不曾減少他那張迷人俊顏的魅力,看著他出色挺拔的外貌,她不禁感慨起神造人時是否有偏心之處。

  「你好啊。」她怎麼看都覺得煉居人不甚開心。

  他毫不掩飾惡劣的心情,冷漠地回應:「你知道我來此的目的。」

  「你的中文說得不錯耶。」她顧左右而言他地讚美著他的口音,但是怎麼覺得他的聲音好熟悉。

  「你的日文也是。」煉居人指的是她在記者會上的宣言。

  聞言,她暫除腦中的疑惑,張手掩著半邊臉嬌羞地嗔語:「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你不會接受這種求愛的方式呢。」

  煉居人神情駭然地一瞪,對於她的「豐功偉業」不得不佩服,因為他指派來拿回底片的人幾乎都魂飛魄散空手而回,於是令他不得不親自來到這個他最不想來的地方。

  來到異地他雖依然英姿颯颯,但一涉足有她的領略,他便格外小心不讓她有機會製造新聞,因為他相信那亦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和你多談,也不會接受你任何荒謬舉動所蘊涵的意義,因為我來只有一個目的。」

  她交疊起雙腳,感受到他眼中的鄙視和輕蔑意味,顯然他已將她完全定型,和一般人的想法一樣。關於這一點她倒是挺感到驕傲和開心,因為看來她又有機會可以演出一出精采絕倫的戲碼。

  「你來找我不是因為想我嗎?」

  他出現在她眼前的速度雖比她想像中快速,可他始終立在門邊,連一步也不想踏入。

  「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他厭惡地看著她。

  她刻意大笑了幾聾,毫不羞赧地說:「不就是我嘍。」

  他冷哼,不屑的情緒已溢滿胸口,索性移開視線,快速道出他的目的:「請你將底片還給我。」

  「底片?」她瞧著他的側臉,有些貪婪地打量著他的身材,同時暗忖他是怎麼知道她偷拍他了?

  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嗎?她實在不懂。

  雖然她知道他一向不拍照,但有需要為了一張小小的底片而三番兩次派人前來向她索討嗎?這一點讓她充滿興趣。

  「以你的體格和臉蛋隨便拍都很漂亮,你不需要如此吝嗇,我還想將這張照片放在我的床頭,陪著我夜夜入眠呢。」

  果然,她終於激怒了他。

  他筆直地走入演員休息室,立在她眼前,神情變得更陰鶩。「如果你敢這麼做,我會殺了你。」

  喝,什麼呀!她勇敢面對那道極冷目光,挑釁地回應:「殺我?我倒很樂意死在你手上。」

  他沒有耐心與她抬槓,因為來到此地並非他自願。「廢話少說,底片呢?」

  她勾起髮絲把玩著,然後下了一個結論──這男人不好對付。

  如果以那天早上那一招對付他,她肯定會得到滿頭包,那麼要以什麼方式來嚇他呢?他氣勢凌人的模樣著實駭人,令她對他的無懼十分懾服。

  她很少欽佩一個男人的。

  「別急。」她走向了他,心想既然他不走近,她只好主動一點囉。

  他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之色,在她靠近前先閃過她的身形,選擇一張離門邊較近的椅子坐下。

  她貼近不了他索性坦言:「怎麼,嫌這裡髒呀?」

  他冷淡地將視線停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說:「是的,但不是這裡,而是──你!」

  對於他人狠毒的批評她已經習以為常,倒是這回出自他口中,她突然有種酸澀和痛心的感覺。

  這個社會給予一個人的評價完全依靠這個人的所做所為去做批判,又由於她將「錯誤現象」發揮得淋漓盡致,所以她在這個社會上被定位為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我?」她外在的行為表現雖然是個壞女人,但私生活一點兒也不亂,那是回歸原本面貌的她不為人知的一面。

  但她不需要對任何一個人坦白,包括他,她雖很難得對一個男人存有好感,可惜對方並不領情。

  他低吼:「別拖拖拉拉的,我沒有多少耐性。」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必須回到工作崗位上,更不想和她相處下去。

  「好、好、好。」反正她也只是利用他製造新聞,現在利用完了,她當然有必要物歸原主。「你看起來好像我在折磨你似的。」

  「折磨?」他冷笑,「一向只有我折磨別人。」

  「哦?」她翻找著皮包,因為發出新聞稿後,那張底片是否仍在她的皮包裡她也忘了,她一向有東西就往袋子裡塞,所以袋子裡有啥東西她也不知道。「偉大的經紀人,以你的眼光看來,我好像很難打入日本市場吧?」

  「不是很難,而是絕對不可能。」

  「嘖、嘖,你好不客氣哦,居人。」她嗲聲嗲氣地喊他一聲,卻見他的臉倏地轉成一片青白,教她忍不住發笑。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寒毛直豎,心想難道她嚇到他了嗎?她思忖過後,頓悟原來他的名字是他的弱點。

  「東西呢?」他果然已失去耐心,整個人再度移向門邊,女人是種麻煩的動物,所以他一向不願接近,更不想瞭解她們,可偏偏現下他為了拿回底片而必須接近她。

  想來真是荒謬。

  「別急嘛。」她決定再試他一試,冷不防地大步一跨,一雙手直往他的腰間一鎖,這一次,只有短短的半秒鐘,她卻明顯感覺到他的身軀僵凝起來。

  「你……」他立即掙扎地拉開腰間的那雙手,一股作嘔的感覺也從心底冒出來。

  孰知她的手勁不小,居然能神態自若地仰著那張猶如戴著面具的臉,送給他一抹微笑。

  「我就在想,抱著你的感覺一定很舒服。」她說的是實話。

  他惱怒地睇著她,突然發現儘管她的濃妝艷抹教他厭惡,但她眼底透出的晶亮光彩竟是她此純潔無瑕,讓他不自覺地失神。

  但一個驚天動地的怒吼卻將他的魂魄喚了回來。

  一陣疾風撲來,他雖然反應靈敏,可剛才的失常仍讓他一時遲疑,左臉頰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啊!」她發出驚叫,正想離開他的身子。

  但來者卻此她更迫不及待地將她和他扯離。

  一名年約五十的男人怒氣衝天地瞪著兩人,他的體型微壯,以老年人的體格來看,尚且稱作標準,唇邊的一字胡配上他噴火的眼眸,看起來有幾分威嚴。

  她沒想到她的生父──何遠壽這麼快就出現了。

  ☆☆☆☆

  「咦,您不是在船上嗎,何老先生?」裴珺想不到何遠壽會全身濕淋淋出現在她眼前。

  何遠壽氣憤地呼出一口氣,雖然和女兒鬥法多年,但始終沒有辦法習慣她這一張臉、這個模樣,還有巴著男人不放的姿態。

  「你,給我過來!」他選擇先解決眼前這個小伙子,因為在他的認知裡,女兒實在相當難對付。

  煉居人不僅不容人擺佈,還為挨了一拳的左臉感到冤屈,更惱恨自己陷入這種局面。

  見他站著不動,何遠壽不悅地吼道:「我叫你過來,你沒聽見嗎?」

  「無聊!」煉居人決定先離開,不想無緣無故扯入紛爭。

  「你、你……」女兒不當他是老爸已經夠讓何遠壽頭疼,現在居然連這個男人也擺明不把他放在眼裡,他不知道他何遠壽是何等人物嗎?

  「等等。」她為煉居人紅腫的臉感到心疼,出乎本能地想揉撫他一下。

  「不要碰我!」煉居人惡狠狠地甩開她伸來的手,同時嫌惡地睨了何遠壽一眼,「你還是先去處理這個爭風吃醋的男人吧。」

  爭風吃醋?聞言,她爆出了笑聲。「你誤會了。」

  誤會?煉居人冷眼瞧著何遠壽吹鬍瞪眼的模樣,不認為這是誤會。「反正不關我的事。」

  「你不想要回底片嗎?」她趕緊在他耳邊吹口氣,讓他終於停止前進。

  煉居人在她轉身的剎那看到她充滿靈氣的眼眸溜啊轉地,臉上那抹頑皮的笑容同時一閃而逝。

  在那之後,她抱著他的手臂,朝著火冒三丈的何遠壽說:「何老先生,生什麼氣呢,我惹到您了嗎?」

  「珺珺,你是個清清白白的丫頭,為什麼要鬧出那種新聞?」何遠壽語重心長地問,因為他的孩子們個個都相當聽話,唯獨她,總是超出他的掌控,讓他老是失去身為人父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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