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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白珞 因為,在她七歲那一年,爸爸為了慶祝她上小學,買了一個漂亮的芭比娃娃給她,唐懷莉趁爸爸媽媽不注意時,就是用這種語氣在她耳旁說:「可惜嘍!這麼漂亮的芭比娃娃……」莫名地講了這一句話。結果,隔天她的芭比娃娃就被肢解成好幾段,淋上鮮紅似血的蕃茄醬丟棄在她的床上,那鮮明嚇人的畫面讓她惡夢連連。 戰慄不已地掰開唐懷莉摀住她嘴巴的手。 「要……咳……」害怕讓聲音梗住。「要我答應可以,不過,你……你得答應生完孩子後,從此不再回家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這麼恨一個人的時候,而那個人還是同她有血緣關係的異母姊姊! 還以為唐心垠有什麼條件咧,唐懷莉無所謂地道:「那沒問題。」 唐懷莉毫不考慮地一口答應,讓唐心垠見識到了她的無情。「好了,沒事了的話,我想睡覺了。」面無表情地下逐客令。 不在意唐心垠無禮的態度。答應幫她忙了,這點小臉色她不會計較的。 「事是有,不過你已經答應了,其它的舞會那天再告訴你。」 語畢,唐懷莉帶著得意的笑容離去。 一等唐懷莉離開,唐心垠隱忍的淚才掉了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是她?她好恨啊…… 第三章 哭過的關係,唐心垠因為喉嚨過干很不舒服,又睡得不安穩,於是起床打算下樓喝杯水。 一出房門,發現書房門的底縫透露著微微亮光。 爸爸這麼晚還沒睡啊……唐心垠驚訝地想。 悄悄地下樓到廚房,唐心垠喝杯水滋潤乾涸的喉嚨,又泡了杯茶端上樓去。 雖然不能對爸爸說出自己的委屈,但她就是想跟爸爸講講話,減輕紓解她不安的心情。 因為夜深不想吵醒其他人,沒敲門,唐心垠輕輕地打開書房的門,沒發出一點聲音,因此書房裡的人沒察覺她的到來。 書房裡只開了一盞書桌上的檯燈,書桌前的人是背對著書桌而坐的,大張的牛皮椅背將他完全遮掩住,讓人不曉得他在做什麼。 爸爸是在看書嗎?但怎麼只開盞小檯燈?唐心垠怕爸爸這樣子看書,會對眼睛造成傷害,於是自作主張地將大燈打開。 「爸爸要看書……姊夫!」關心的話語轉成了驚呼。唐心垠羞得滿臉通紅地抱歉道:「姊……姊夫!對不起,我以為是爸爸,所以……所以……打擾到你,真對不起!」 本以為是爸爸,沒想到會見到姊夫,唐心垠的心跳因為答應幫唐懷莉的計劃,而在面對葛嘉澍時快得像要從嘴裡掉出來。 燈光突然大亮讓葛嘉澍吃驚,因為他居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迅速地轉過身來,就見唐懷莉的妹妹就衝著他叫爸爸;而後看清楚是他後,一張俏臉又尷尬得漲滿紅潮地跟他說抱歉。 唐心垠害羞得滿臉通紅的反應,讓葛嘉澍覺得新鮮好玩。 怎麼同樣是姊妹,性情卻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就從沒看過唐懷莉懂得什麼叫害羞。 唐心垠看姊夫只是一語不發地盯著她,心想他該不會真的很不高興吧?自己還是趕緊出去的好。 「姊夫,不……不打擾你看書了……」 「你那杯茶可以給我喝嗎?」打斷她的話,葛嘉澍突然地道。 唐心垠先是一楞。「可……可以啊。」 這是回家兩天來,頭一次聽到姐夫的聲音稍有一點溫度。 有些羞怯地將茶端至書桌前給他,但因為太過緊張的關係,拿給他的時候不小心將茶翻倒在他身上,潑得葛嘉澍胸前全濕了。 天啊! 「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唐心垠拿起一旁的面紙,拚命地為他擦拭衣服,尷尬得眼眶都紅了。 一陣清新的茉莉花香味撲鼻而來,讓葛嘉澍聞之魂眩,一時失去冷靜的自制,大手唐突地撫上唐心垠的秀髮。 他撫發的舉動,讓唐心垠整個人都僵住了,動也不敢動一下。 或許是唐心垠發抖的身體,讓葛嘉澍意識到自己逾矩的舉動,他霍地推開她。 「不愧是姊妹,同樣那麼淫蕩!看你年紀輕輕的,就懂得怎麼勾引男人,居然來迷惑自己的姊夫!」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葛嘉澍裝出一臉鄙夷,諷刺地道。 毫無防備地被這麼一推,唐心垠整個人摔倒於地,還未起身就聽見葛嘉澍傷人的話。 「我沒有!」扶著被摔得有些兒暈眩的頭,唐心垠激動地為自己辯白。 「你沒有什麼?喔!我知道你沒有故意把茶往我身上倒,沒有故意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故作姿態!」葛嘉澍更故意用虛偽作嘔的聲音道。他不可能會因為一個小女孩有任何情緒波動的! 「本來就不是故意的!」不懂姊夫為什麼要故意這樣曲解、羞辱她,唐心垠不顧還暈眩的腦袋,大聲的駁斥後,便掉著淚地跑出書房。 看著唐心垠掉著淚水跑出去,不知為何,葛嘉澍感覺到自己一向冷情的心,有些微微地泛疼。 看著他觸摸過唐心垠秀髮的手,葛嘉澍不自覺地伸到鼻下一聞,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兒還嗅得到,也在不知不覺中牽動他未察覺的心。 ☆ ☆ ☆ 「唐伯伯,怎麼今天早上沒看見心垠呢?」石博淵疑問。因為唐心垠每天都會起來一塊吃早餐,不像唐懷莉總要睡到日上三竿,而今早卻不見她的人影。 「那小丫頭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說要回學校去,往常她都待到中午才出發的,這回也不知她在忙些個什麼。」語罷,唐振書還別有意味地看了妻子一眼。 陳月華則刻意地迴避丈夫的眼光。 「對喔,我居然忘記她還要上課,真是健忘啊。」其實不是忘記,而是根本不記得。 一旁的葛嘉澍聽見他們的談話,心中閃過一抹連他自己也感到訝異的失望。 ☆ ☆ ☆ 酒會中不只有商界人士到場,還有好幾位常常在電視上看到的政界人物和眾多的明星。 甚至連她的偶像,一向行事低調神秘的李*也出席了這場酒會,李*那讓人分不清真偽的中性之美,令人為之神醉。 如果她只是單純地來參加這場酒會的話,肯定興奮不已,但她不是;所以別說興奮了,她連笑都笑不出來,還緊張得想哭! 唐心垠站在角落偷偷地望著葛嘉澍,可以感受得到他與眾不同的氣勢,與人交談周旋的神色間,有著冷眼旁觀的自制,臉上始終掛著一抹與人保持距離的微笑。 想到她昨天回來的時候,他連看她一眼也沒有,好像她上回離開前在書房的那一晚,從未存在過,只有她單方面的生氣與在乎罷了。 她的心害怕著今晚將進行的計劃,卻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一絲絲的期待。難道……真如他說的,自己是一個淫蕩的女子? 不!不是的!唐心垠用力地搖搖自己的頭,像是要把她胡思亂想的思緒甩開。 「再搖,頭就掉了。」一個挪揄的聲音在唐心垠的身邊響起。 嚇了一大跳,唐心垠倏地轉頭—— 「史……史耐克!」 她那彷彿見鬼的表情實在太傷人,石博淵佯裝受傷的表情道: 「難道我長得真的那麼醜,居然讓你嚇成這模樣?真是傷心啊!」還誇張地摀住心口全身顫抖。 被石博淵搞笑的動作給逗得露出笑容,解釋地說:「你長得很帥,我會嚇到是因為你突然地出聲音。」 「我很帥嗎?」 「是呀,你沒看見酒會中的女性,有很多人都盯著你瞧,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跟石博淵在一起很輕鬆,唐心垠很自然地就放鬆心情說笑。 石博淵也被她俏皮的話給逗笑了,臉龐的線條不自覺地完全放柔,露出像哥哥對妹妹般的笑容,疼寵地摸摸她的頭。 「小丫頭!」 「我已經十八歲,不小了,別學我爸爸一樣叫我小丫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多幼稚呢!」唐心垠不滿地抗議著。 「你足足小我十六歲,我要是爭氣點,也有像你這麼大的女兒了。」 「不管!就是不准學爸爸叫我小丫頭!」 兩人就這樣站在酒會不顯眼的角落,聊得不亦樂乎。 ☆ ☆ ☆ 葛嘉澍雖然是周旋在人群之中,可注意力早在唐心垠跟著唐懷莉來到酒會現場時,不自覺地全放在唐心垠的身上了。雖然她不及唐懷莉那般美麗冶艷,可年輕清新的臉龐自有一股迷人的丰采;一頭垂肩的秀髮沒有半點裝飾,無邪的大眼睛裡帶有些微惶恐,沒有笑容的朱唇同樣誘人地想一親芳澤。 搞不懂他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一個整整小他十四歲的黃毛丫頭,而且這個小丫頭還是他「老婆」唐懷莉的妹妹;不管如何,她也算是他的小姨子,而他居然對她產生異樣的情絲?葛嘉澍對自己惱火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