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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芭芭拉·卡德蘭 假如她找不到這兒,那只好再回自己的房間去,除了這兩個地方,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現在只有苦等。假如伯爵發現無法救她,他會給她錢讓她偷渡到外國,或者到蘇格蘭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得到她的地方。 她憂慮地想,也許注定要隱姓埋名,孤獨地了此殘生了。要是那樣,或許一死了之還更好些呀! 她悲觀地落下珠淚,越想越覺得這一輩子就會因此斷送了幸福。伯爵也會因為惹了那麼多禍而拋棄了她。 儘管他那麼仁慈,卻並不代表他不討厭她,就像這次煙火的事,他心中一定充滿怒火。 「我愛他!我愛他。」柏翠納對著漆黑的世界呢喃著。她回味著他的唇正在自己唇上的壓力,一股偷悅的暖流湧自心頭。 「他真了不起……每一方面都那樣偉大。」她想:「豈敢奢望他不把我當成討厭的孩子?」 他本來就不願意做她的監護人,他是不得已才承當起這個責任。 她怎麼也想不到會愛上他,更想不到限他住一塊兒會那麼快樂。 「至少他已經吻過我了。」她自言自語,似乎從此痛苦地過一輩子也不會後悔。 假如她必須從此隱遁,那麼告別的時候,假如她要求,他願不願意再吻她一次?她多麼企望,多麼需要被他強壯的臂膀擁在懷裡,把火熱的唇印在她的…… 時間過得這麼慢,慢得叫她坐立不安。伯爵怎麼了?會不會拋棄她?會不會管她是不是躲在一個漆黑的房間?也許他認為最好的方法是擺脫她,忘了她。 也許,她突然想起,她躲到這個以前藏嬌的金屋,會更惹他討厭吧?從史塔佛頓公館逃出來,柏翠納第一次懷疑自己這麼做是否聰明。 她可以聞得到楊妮留下來的香水味,可以聽到伯爵對她的愛的呼喚,而她那柔媚優雅的嗓音回應著。 柏翠納啜泣了,掩住耳朵,似乎要抹去那惡夢的幻象。 突然間她聽到了聲音,是夢?是警察?還是伯爵來救她?有人開門進來了,她屏住呼吸。然後她聽到有人喚她名字。 「柏翠納!」 啊,不錯,是那深沉的聲音。柏翠納應聲站起,躍向發聲的地方。 伯爵張開臂膀,環抱著她,感到滿懷的溫暖、柔媚與癡狂。 他緊緊地擁抱著她。柏翠納的頭埋在他寬廣的胸前。 「一切都沒事了。」他溫柔地說:「他沒死。」 她抬起頭,半信半疑地說:「他……沒死?」 她幾乎說不出這個「死」字,聲音細得只比呼吸要大一點。 「他還活著!不過受了重傷。」伯爵答道:「他是罪有應得。」 柏翠納又把頭埋在他胸前,感到一種壓抑不住的放心,摻雜著伯爵緊抱她的美妙感受。 「真………真的嗎?」她結結巴巴地說。 「真的。」伯爵答道:「現在用不著躲起來了,可以回家了,親愛的。」 柏翠納驚喜得楞住了。 相信自己沒有聽錯之後,她抬起頭,伯爵的嘴唇恰似壓下的山影封住她的唇。 她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在夢中,只感到自己的心靈、魂魄,甚至全身都被融化,變成他的一部分。正如她長久以來企望的,她完完全全屬於他了。 他的嘴唇越來越飢渴,她感到自己被生命的光輝環繞著。 「我愛你!」她欲言又止,感到言語無法表達此刻的感受。 現在他們不是在現實世界,而是在天上仙境,是星星,是月亮,是神仙。 「我的寶貝!」他說,聲音低沉,帶著些微的激情:「沒有一個女孩子像你這樣高深莫測,這樣桀驁難馴。」 「我愛你。」她耳語著,幾乎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已被他吻得沉醉銷魂了。 「我也愛你。」 雖然週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依然凝視著他。 「你……愛我?」她囁嚅著:「真的?」 「真的!」伯爵答道:「可是親愛的,這不是我們說話的地方。」 「我不知道,也從來不敢奢望你會愛我。」 「我在控制自己。」伯爵承認了:「就像對其他女人一樣。但是,柏翠納,我已經禁不住了,經過這場風波,我感到不能沒有你。」 柏翠納快樂地哭了。 伯爵抱緊她。 「假如你把羅洛殺了,我們必須一起逃到外國。」 「你是說,你要跟我一起……」 「你以為我放心讓你單獨飄泊?」 伯爵笑了:「我在你身邊,你已經給我找來這麼多麻煩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不知道要闖出什麼大禍了。」 「但願我能跟你一起。」柏翠納說:「永遠……永遠……」 「一定。儘管我害怕你不曉得要把我的人生導引到什麼境地。」 「我會好好聽你話。」柏翠納的聲音充滿了真誠。 沉默了一會兒。 「請你……」她耳語著:「請……再吻我……」 他的吻更加激動、更加飢渴,這使得她心底的星星之火煽得烈火熊熊,幾乎全身都被銷毀,變成了火焰。 「我愛你,我愛你!」他放開她時,她依然失神地呢喃著。 「走吧!回家去。」 他擁著她的肩,摸黑走出大門,外面等著他的車子。 他攙扶著她上車。馬伕把車門關上,他們又緊緊地抱在一起。 她的頭倚著他的肩,幸福的歎息著說:「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我駕車到領毛去,」伯爵答道:「只有一個馬伕跟我去。另外還駕了一輛你偷來的車子一塊去。」 「車主很生氣嗎?」 「我到達酒店。」伯爵繼續說:「出乎意料之外,四五十分鐘就到了。進了門,看到十幾個人大聲地喧囂著,他們看著我進去,我說: 『誰掉了一輛車子?』大家都楞了一下,然後一個老人,看起來是個典型的鄉紳,回答說:『我的車子被偷了,先生。』「那物歸原主。』我說,『我看見路旁有一輛車子沒人看管,馬兒在路旁吃草,就帶來問問看。,」 伯爵微笑地繼續說,「那些人欣喜若狂。我說:『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說是車子被偷了?』『是一個倫敦的小姐,先生。』酒店老闆說:『她跟一個公子到這兒。』『後來呢?』我問。 『那個小姐太壞了,跟公子吵架,居然動刀把他肚子捅了一個洞。』『啊——老天!死了沒有?』我叫起來。 『差一點,醫生說他要在床上躺個三四星期才能起來。』『那會影響你的生意呀!』 酒店老闆打量了我一下,說:『我們會少一些客人。』『我想你會好好照顧他了。』我說。」 柏翠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我以為他活不成了……他流了好多血。」 「忘掉他吧。」伯爵說:「永遠不要再提他。」 「你會原諒我嗎?……我接受……他的邀請。」 「我不會計較,只要你答應我,今後除了我的馬車,不再駕別人的。」 拍翠納格格地笑著說:「我答應,沒有人比你的馬車更棒了。」 「看起來我的馬比我更具吸引力。」 「啊不!你知道,除了你,我不會想念其他任何人、任何東西。」柏翠納答道:「還是不敢相信,像我惹了這麼多麻煩,而你……仍然愛我。」 「做你的丈夫要特別小心,特別耐心。」 「你是說……你要娶我?」 「你不是說,你不願意結婚?」 她臉紅了,她知道,伯爵指的是她曾堅持要當「流縈」的事。 「我怕我會使你失望,」柏翠納說:「我老闖禍。」 「雖然你闖了不少禍,使我焦急、操心、生氣,可是我依然愛你。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也從來沒有為一個女孩子這樣著迷過。 「你把我說得太好了,」柏翠納說,「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要愛我,」伯爵答道,「這才是我需要的,我的寶貝、小淘氣。」 她倚偎著他。 「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 「我也是。」 他想吻她,可是車子已經到了史塔佛頓家門。 柏翠納走進大廳,明亮的燈光使她眼花撩亂,這不僅由於長久處於黑暗中,更因為她在幸福之中,一切事物都顯得格外燦爛奪目! 他們進了書房,關上門,她轉身望著伯爵。 沒有一位男土能像他那樣雄偉英俊,充滿安全感。 「想什麼?」他微笑地說。 「我在作夢,」她的聲音顫抖著:「你怎麼可能會愛我?」 伯爵張開了臂膀。 「來!讓我證明一下。」 柏翠納飛奔過去,伯爵緊抱著她,溫柔地說,「小淘氣,你實在太誘惑人了。我無時無刻不想起你,想起你每一句話,想起你的眼神,還有你頭髮上的火焰。」 他笑了。 「你給我從未有過的感覺。」 「也許……你再瞭解我一點,會很煩我的。」 「我想不會,」伯爵答道:「因為你的內在就像你的外表那麼動人。親愛的,我以前遇見過的女孩,沒有一個有你的思想、感性和勇氣。」 「還有許多事,我要向你學習,可是自從我到這兒,有許多事我都不敢多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