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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千芃    


  「小楓,這位先生是誰?」嚴夫人對劉楓身旁的胡利很好奇。

  「他叫胡利,我的同居人。」

  她直言無諱。

  「你不是說沒有男朋友,也不打算結婚嗎?」嚴夫人說時一臉受傷樣。

  「乾媽,別忙著傷心。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們也不打算結婚,他就純粹是個同居人而已。」

  「為什麼不結婚?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帥的男人耶!「文質彬彬』、『玉樹臨風』這兩句形容詞簡直就是專為他創造的。這種帥哥光是擺在家裡看著也舒服。」嚴夫人看得讚不絕口。

  「呵呵,胡利是個男人又不是小白臉,我還把他供在桌上膜拜咧。」

  「總之,這種男人把他據為己有,準沒錯啦!」嚴夫人以貌取人地出主意。

  「是,乾媽。不過,我們今天來不是來討論我和胡利的終身大事吧?」劉楓提醒一句。

  「對喔!小楓,為什麼小儂懷孕了,至昊第一個要通知的人是你?」

  「因為我是她的監護人呀。」

  「你是她的監護人?那她的父母家人呢?」

  「這個嘛……」劉楓、胡利、嚴至昊、唐儂四人互看一眼。

  然後,就從劉楓的細說從頭、唐儂的適時補述,再加胡利的神通做見證,以及嚴至昊不時的點頭當結論,一個「唐儂的故事」就說清楚、講明白了。

  嚴夫人從頭到尾就只能一愣一愣地聽著,因為他們講得很詳細,她也就沒有發問的機會。直到故事講完,她依舊不發一語,陷入沉思當中……「媽?」

  「乾媽?」

  嚴至昊和劉楓心中都是忐忑不安,畢竟,這件事太不尋常了。

  嚴夫人回過神來,一雙眼睛難得地充滿著精明睿智,她──掃視過眾人。

  「我不管──」嚴夫人鄭重開口,不過,她只說了三個字就停頓了。等眾人做足了擔驚受怕的表情之後,她才繼續說:「不管小儂是大理人還是山頂洞人,只要能生下孩子的都是好女人。我都接受。」

  「謝謝!」嚴至昊和劉楓都很感激。至於唐儂這個當事人,也只有臉紅微笑的分了。

  「那孩子的戶口怎麼辦?」嚴夫人也想到了這個惱人的現實問題。

  「我已收集好資料了,在加勒比海有個小國……」嚴至昊提出解決辦法。

  「叫什麼斯的,是不是?那種有錢就能行遍天下的國家,買個身份只是件小事。我馬上去辦!」嚴夫人自告奮勇地便要打包回美國。

  「乾媽,那就麻煩你了。祝你一路順風啊!」對著即知即行的嚴夫人背影,劉楓道再見。

  「老大,雙喜臨門,恭喜啊!」

  愛情的濃淡和時間的長短無關,只和是否真心相關。一個為了逃避婚姻的古代女子,卻在現代只用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心甘情願地當了婚姻的俘虜。

  愛情,真是害人的東西。

  ***

  相較於嚴至昊和唐儂的乾柴烈火、速戰速成,劉楓和胡利之間算是文火慢燉、細水長流了。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恰恰足夠將一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熬成一種生活上的習慣、生命中的依賴。

  她對胡利,從最初時的視為鬼魅、排拒、恐懼、相應不理,漸漸地,習慣成自然,習慣到視若無睹的地步。然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胡利已變成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

  雖然,嘴裡嘀咕著他的千百種壞處,心中卻早已認定他是今生的唯一。

  鶴發配童顏又如何?她深信胡利會愛她一輩子的。她就是要氣死那些妖嬈性感的美女們,怎樣?一個又老又醜的阿婆居然會有一個年輕體壯、俊帥絕倫的老公,而且,還愛她愛得無怨無悔、死心塌地的,嫉妒嗎?去撞牆吧,高傲的美女們!

  劉楓又偷空來到小公園「查勤」。

  這可以用「物以類聚」來形容嗎?每次看到胡利,他這個帥哥的身邊一定會有美女相伴。劉楓有點醋意地感歎著。

  咦?這美女還有點眼熟耶……她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美女總教人難忘嘛!尤其是這種絕世級的。如果她沒記錯,這個美女就是上次算命算到一半被她打斷的那一個。

  看來她和她八字犯沖哦!人家說「一次是巧合,兩次就是故意了」,為免被誤會她是故意打擾,她只有躲在樹後等她走人了。

  劉楓像抓奸般地躲躲藏藏,閃身在一叢扶桑花後,這是離胡利最近的隱密地點。

  「月王,你真的忍心拋棄我們嗎?」溫柔的女聲,哀怨地問。

  月王?這什麼跟什麼?現在是在唱哪一幕戲啊?

  劉楓滿頭霧水之餘,也打起精神要偷聽個明白。

  敢情這兩人是舊識,還關係匪淺咧!拋棄?多曖昧的用詞啊!

  「銀雪,別這樣,你們還是可以來看我啊。」

  『那不一樣。難道我們幾百年的情誼比不上這短短的三年嗎?」

  「這是不一樣的感情,不能相提並論。你和日、星、辰,都是我最珍惜的朋友,而劉楓卻是我願意用一輩子去陪伴她的愛人。」

  「那個醜女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對她。」銀雪幾乎是用吼的高聲說出。

  「我也不知道她哪裡好,但是我就是愛她。」胡利平靜地說。

  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囚為愛了,所以愛了。

  「我要殺了她!」冷冷的聲音帶著陰冷的恨意。

  「銀雪!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種念頭。你想我會任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嗎?你要先考慮清楚,我的反擊,你承受得起嗎?」胡利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但是,警告和威嚇的力道不僅不減,還更令人寒毛直豎。

  「月王,你……你傻瓜、你白癡啦!為了一個丑不啦嘰的凡人,你競要放棄苦修一千多年的道行,陪著那醜女一起老死?我們即使想看你,也只有一百年不到的時間了!哇……」

  銀雪使狠過後,居然毫無預警地號吮大哭起來。她少說也有幾百歲的年紀了,竟然像個孩子般地說哭就哭。

  「胡利,她說的是真的嗎?」劉楓由扶桑花後走出,臉上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蒼白。

  「你什麼時候來的,娘子?」胡利難得地出現慌亂的神色。

  他的耳力和自力都是超人一等的靈敏,劉楓的接近他原本是不該沒發現的,只怪他和銀雪談得太用心了,以至於忘了要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了。

  「當然都是真的!」銀雪一見她立即止住眼淚,馬上又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為什麼?」劉楓眼淚一滴滴地滑下,終成一長串的淚河。她顫抖地問。

  她不知道,原來胡利愛她是要犧牲那麼多……她何德何能?以前她還常指責他的長生不老,如今……「因為他破了童子身。」銀雪搶先回話。

  「童子身?」劉楓不解地問。童子身?好「武俠」的說法,她一時聽不明白。

  「月王說要和你成親,還要生一窩的小狐狸!他若是沒有破了童子身,又怎麼生小孩?」銀雪恨恨地說。

  「胡利,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原本還想,萬一我們真的結婚了,等我皺紋滿面、齒搖發禿時,我打算在你臉上劃個幾刀,再打瘸你一條腿,好來『匹配』我的,沒想到……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我怎能讓你為了我而老死呢?」她哀傷地說。原來他們還是不可能的……「我是心甘情願的。換作是你,難道你不是?」胡利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微笑著說。

  「你這沒良心的醜八怪!月王是我們狐族裡的第一美男子,他娶你這種又醜又平凡的女人已經夠委屈了,你居然還想劃花他的臉、打瘸他的腿,你有毛病是不是?」銀雪暴跳如雷地怒罵。

  其實,要破壞劉楓和胡利的婚事是很容易的,可惜銀雪不懂,不懂劉楓吃軟不吃硬的脾氣。

  如果,銀雪能強調胡利以後的悲涼淒慘,不用她逼,劉楓就會自行退讓。可惜銀雪不懂。

  原本劉楓還沉浸在哀傷之中,但是,胡利問了「難道你不肯「一句,竟教她心口一悸……是了,如果換作是她,她也願意為胡利這樣做。沒有什麼犧牲不犧牲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啊!

  豁然開朗的心境讓她恢復了伶牙俐齒的本性!一向不服輸的她,豈容他人再三地罵她醜?他人愈是覺得她不配,她愈是要反其道而行,好讓那些人氣死!

  「你才有毛病咧!我和胡利結了婚,他就是我的老公,我愛在他臉上刻只烏龜、畫條毛蟲的,你管得著嗎?還有,告訴你這個原始人一個常識,現代人生小孩不一定要破童子功才可以,人工取精聽過嗎?」劉楓故意抱著胡利的腰,展示她的所有權。

  「真的?月王和你成親之後依然可以保有他的貞操?」銀雪興奮之中還是帶著懷疑。

  「拜託,什麼貞操!說得我好像是什麼淫娃蕩婦一樣,難道我還能霸王硬上弓不成?人工取精是真有那麼一回事,可惜我們用不著。」劉楓很正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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