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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千芃 「喲!張老頭真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非要阿儂不可啦?竟然連這種吃人不吐骨的合約都敢簽……哎喲!要死啦,你殺入放火啊?兩天的工作天,片酬竟然要求一千萬!」劉楓邊看內容邊哇哇叨念,直看到最後一條時,連眼珠子也快瞪凸了。 合約嘛,大抵是五五比的互蒙其利,最多也是退一步的四六比,再不濟也有個三七比,像這份一面倒的合約簡直是天方夜譚! 只有兩個工作天,多一分鐘都不行;只負責拍片,一切宣傳活動,免談;不准暴露,只許露出頭和手;只要當事人不願意,隨時有解約的權利,且不負任何責任;片酬一千萬……另外還有十數條細則,族繁不及細載。 「反正,我們又不缺那一千萬。」這份不合常理的合約原本就是為了嚇退對方而擬的,誰知偏有人願意不計代價爭取。就因為是自己的一時失算,所以,嚴至昊此刻才加倍的郁卒。 「喂,改天我要是缺錢時,你能不能也替我接個這種CASE?兩天一千萬耶!」 「可以,哪天你被地下錢莊迫著要砍手砍腳時,再來找我。」他惡毒地說。 「那就不必了。那種事有胡利就夠了。」她說到胡利,隨即想起早上的那個吻。出神的心思,呆呆地對著嚴至昊卻視而不見。 「幹嘛?突然發現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了嗎?看看你,口水都快流下來嘍!」 「嚴至昊──」劉楓難得正經地叫他一聲。 「原來你也知道我叫嚴至昊啊?」嚴至昊笑說。 「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全身上下一點女人味也沒有?」 「你又哪一條筋打結了?問這個幹嘛?」他稀奇地打量著她。 和她相交七、八年,她哪天不是一副惡婆娘的潑辣?現在,居然也會關心起自己的形象來了。 「呃……我是覺得奇怪啦,為何我和胡利同居了三年,他竟然一次也沒碰過我?連什麼酒後亂性,情不自禁都沒有。」她毫不忌諱地說出這種水。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女人的思路異於常人,他不願貿然揣測。 「我和他認識了三年,他為何不拐我上床?」 「我和你認識了八年,我也從不曾拐你上床啊。」 「那是你有一大票的床伴啊!「她不客氣地翻他那一本「風流帳」。 「說不定胡利也有啊。搞不好你那裡只是他的旅館而已。」劉楓是個直來直往的人,所以嚴至昊也就捨棄委婉的懷疑,直接說出「很傷人」的可能性。 「我確定他沒有。」不用任何的解釋。她相信胡利。 「男人呢?」嚴至昊提出另一個可能。雖然,這世界千奇百怪,但是,論到「情愛」兩字,卻只有兩個選擇,非女即男。 「也沒有。」這一點她更肯定。胡利若愛的是男人,他對她的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照顧又怎麼說? 「那你說吧,你在懷疑什麼?」他沒轍了。他一向思路清晰、條理分明,但遇上這種非理性的問題,他卻不擅長做想像臆測。 「我說過了嘛,胡利是個狐狸精,我是在想……是不是他的『那部分』和人類不合,以至於他不能做那件事?」二十八歲的老女人了,該知道、該懂的大概都看過也聽過了,只是,胡利實在太特殊了,沒有前例可循。 「問他啊!」 「直接問他好像又顯得我……太飢渴了。我是想,你見過的男人比較多、經驗比較豐富,或許你看得出來……」 「你這是在影射哦!什麼叫做我見過的男人比較多、經驗比較豐富?」 「你這麼敏感做什麼?我又沒說你是同性戀。好歹我也是清純玉女,難道我會看得比你多?」 「你做你的清純玉女,我就活該去做個不入流的偷窺者嗎?」雖然,他們情同兄妹,但是,關於「說長說短」這種事──對不起,恕難幫忙。他說得很無辜。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叫胡利脫光了站在面前讓我評鑒嘛!」 「楓子,我看你這次是認真了,所以無論是用何種方法,是你拐他上床也罷,還是強行剝光他也好,總之,你最好把事情弄清楚。否則,你一輩子的『性福』就難說了。」婚姻美滿與否,床第和諧絕對是重點。他把話說得很白。 「或許……我們也可以就這麼過一生啊。」她說得很不確定。原本只是沒名沒分,這下子又得無慾無求,她對未來很茫然。 「別傻了,小楓子。靈與肉就像愛情與麵包一樣,是缺一不可的。所有婚姻中的差別,只在於它分配比率上的不同。有人靈性多一點、有些肉慾多一點;有人為了愛情甘於天天饅頭配開水,有人偏偏就要滿漢全席才滿意。但不管怎樣,只有愛情沒有麵包,那絕對會變質;若只有麵包沒有愛情,也鐵定不快樂。靈與肉也相同,有了靈性上的傾心相許,緊跟而來的會是私心和佔有。」嚴至昊的一席話無疑是宣告了劉楓的「不切實際」終究會是惡夢一場。 劉楓沉默了。 第六章 相較於劉楓的未來幸福茫茫,嚴至昊簡直是幸福得令人憎惡! 一個溫柔美麗的小情人朝夕相伴,那種甜蜜幸福讓他作夢都會笑。 原本早出晚歸的他,作息時間早在生理反應的控制下,改成了晚出早歸。當然,他的工作量並沒有減少,他的早歸只是把辦公室移到書房而已。 這種改變無非是想和唐儂多相處一些時間,否則,以他每天超過十二小時的工作量來說,每天大概只能在午夜和她床上見了。 「大哥,你看這些照片漂不漂亮?」唐儂等到他停筆稍作休息的時刻,手捧一疊照片走近他。 嚴至昊伸手攬她人懷,一個纖巧的身影就在他的大腿上落座。 「很漂亮。幾時照的?」 這是一疊絕美的照片,背景是個小公園。雖然,每張照片就像普通的生活照一樣,沒有刻意的化妝和造型,但是,由取景的方式和拍攝的技巧來看,應該是專業人士的傑作。 「上星期日。」 「你怕忘了照片中的人是誰嗎?」嚴至昊不經意地瞄到照片背後的簽名,他笑問。 「這是……這是要送人的。」 「送給誰?同班同學?」平淡的語氣沒有情緒起伏,但是,由他瞇了一下的黑眼,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 「是這樣的……」 上星期六跟同學去看偶像卻碰到了張攝影師,一聊之下,同學們才知道她原來就是那個最近很紅的廣告片美人。於是,愛追星的同學當然不會放過這顆明日之星了,簽名、合照這類基本要求當然不可少。 她沒有照片,只好找人照了。 「沒有給很多人,就只是班上幾個比較要好的而已。她們都是女生。」唐儂若有所悟地趕緊補上最後一句。 「哪家拍的?技術不錯。」 「在南山路麥當勞隔壁的那一家。那個老闆人很親切又大方,這些照片都不用錢耶,只要我留一張七十二寸的照片在店裡就行了。」 「傻瓜,那家店賺死了。他替你拍這些照片又花不了多少錢,你卻留一張七十二寸的讓他們當廣告。」嚴至昊為她的純真而啞然失笑。也難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價。若是讓那張大鬍子知道她竟然免費替人做宣傳,他不一頭撞死才怪。 「這樣我們很吃虧嗎?還好我沒答應他的交換條件。那張七十二寸的照片我又花了三千元買回來了。這樣會不會太貴了?」她是覺得自己的照片掛在不相干的人的店裡很奇怪,所以她才堅持買下來的。不過,那幅巨照依然落在別人的手裡,剛出店門時長腿妹就搶走了。 「很值得。我們把它掛在那裡好不好?」他比著對面的一面牆。 「那照片靖葭拿走了。大哥,你有照片嗎?」她又想起了一事。 「有,想看嗎?」 「能不能給我幾張?」 「天大看還不夠嗎?」他輕吻下她的紅唇,薄薄的唇瓣在她的臉頰磨蹭著。 「那也是要送人的。」 「我又不是廣告明星,誰要我的照片?」 「囚為……因為那天那個男主角不肯簽名,還故意刁難我們,我一氣之下掉頭就走,還對那個男主角說不稀罕他的簽名,還說大哥比他還帥,結果,同學就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帥。我想,口說無憑嘛,所以……」 「那個男主角叫什麼名字?怎樣刁難你們?「嚴至昊輕聲地問。他不想讓自己的怒火嚇到了她,因此,語氣特別地輕柔。 「我不知道。那種人幹嘛知道他是誰。」她不感興趣地說。 當然,她不感興趣並不代表嚴至昊也會漠視。當天既然張大鬍子也在場,他要的答案就不難問出。 「阿儂,最近在學校好不好?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還是一樣啊,功課很差,同學很好。唯一的不同是,同學知道我拍過廣告,對我更好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