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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艾霓    


  「我沒……沒有緊張。」她的手仍不聽使喚的微顫著。

  「沒有嗎?還是你怕得……顫抖?」他的手指輕刮著她細嫩的臉頰,邪邪的勾起一笑道。

  他喜歡極了她倉皇失措的樣子,不!更正確的說,是欣賞她恐懼的神情。

  雪薔沉默的緊抿著唇,專注著手上的動作,她知道這肯定是他報復的手段之一。

  「我要走了。」

  終於順利的包紮好他的傷口,她如釋重負的起身想離去,突然一隻大掌反擒住她的手腕,惹得她一聲痛呼。

  「別急,你還有個地方忘了上藥。」

  「哪裡?」她忍著痛,勉強轉身問道。

  「這裡!」他的大手一收,她整個人連藥箱全落進他懷裡。

  他趁她張口驚呼之際,狂霸的侵佔她的菱唇,汲取她口中的溫暖與甜蜜,一隻大手也乘機鑽進她的白襯衫,肆虐她柔軟的酥胸。

  這只是報復!程牧磊這麼告訴自己,只是為何她甜美的唇、馨香柔軟的身子卻像是戒不掉的毒癮,讓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渴望?

  這種感覺只是報復,而不是依戀!他在心底不斷的叫道。

  為了堅定這個信念,他毫不溫柔地重重蹂躪著她的唇,雙手也粗暴的在她身上又揉又捏,刻意在她身上留下殷紅的印記。

  他要她的哀求、她的驚慌,以及悔不當初的眼淚。

  只是當他終於鬆開她的唇瓣,低頭凝睇著她,卻發現她始終緊閉著雙眸,沉靜安詳得有如睡著一般。

  「該死的你!你為何不求饒?」他失去理智的狂吼著。

  「如果這麼做真的會讓你好過一點的話,我願意……願意給你你所想要的。」雖然顫抖著,然而她的眼底卻充滿義無反顧的堅決。

  他錯愕的倒退了幾步,不可思議的盯著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他要她驚懼、害怕,哭求著他的饒恕、懺悔自己的罪行,而不是像這樣沉靜聖潔得猶如受難的天使!

  他瞪著她,一步步的向後退,直到瞥見她眼中湧現的淚光,才遽然轉身奔出房門。

  亂了、亂了!為何他的恨一遇見她就全然變了樣呢?

  第七章

  「拿一本雜誌給我!」程牧磊優閒的躺在床上,朝被他喚來的雪薔吩咐道。

  受傷休養的第五天,他又有了新花樣。

  「喔,你等一等。」雪薔遲疑了下便迅速跑出房門。

  不一會兒,她氣喘吁吁的跑進房來,拿著一本今早才寄來的農經雜誌遞給他。

  「誰告訴你我要農經雜誌的?」程牧磊瞪著她,俊臉頓時罩上一層陰霾。

  「可……可是你……」他不是一向都看這種雜誌嗎?雪薔糊塗了,況且他事先也沒說清楚。

  「我要看的是財經雜誌。」他遽然將雜誌丟下床,語氣不善的說道。

  「我……我去拿。」雪薔嚥下喉頭的酸楚,很快又轉身下樓。

  看著消失在門邊的纖細身影,程牧磊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這十八年來永無止境的恨,從現在他要開始索討!

  「牧磊,這是你要的財經雜誌。」

  雪薔進房前,再次確認雜誌上寫的是「財經雜誌」四個大字,才敢交給他。

  程牧磊接過書才瞄了一眼,就驀然將書往地板一丟。

  「難道你除了那張美麗的臉孔外,腦袋毫無用處嗎?」他刻薄的譏諷道。

  他的一句話讓她臉上的血色盡褪,只能怔然盯著他,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有說我要看這一期的嗎?」他朝她勾起冷笑,繼而佯裝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說嬸嬸也真是的,怎麼會請你這種腦袋裡裝豆腐的人照顧我。」

  「你是故意的!」她盯著他許久,才自顫抖的唇中緩緩擠出一句。

  「你的責任就是要照顧我,直到我的傷痊癒為止,至於其他的,你用不著多加評論。」

  她難以置信的緊盯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能如此戲弄、嘲諷她,將她當成傻瓜一樣的擺弄?

  「你不願意?你別忘了,若是讓我嬸嬸,也就是你的二舅媽知道你竟然狠心的拒絕照顧『自己人』,破壞一家人的和氣,她不知道會有多傷心為難哩!」程牧磊邪佞的朝她挑起眉頭,故意說道。

  「你!」

  她氣憤得緊握雙拳,恨不得在他傷處踩上一腳,讓他也嘗嘗被作踐的感覺,然而她知道自己狠不下心,也注定她該被他當成傻瓜一樣耍著玩。

  她的心軟讓她注定是輸的那一方!

  「我會照顧你,直到你痊癒為止。」她忍下氣,淡淡的說。

  「喔?」他一臉莫測高深的挑起眉,審視她好半晌。「想開了?很好!」

  他笑了,笑得狂放而得意,雪薔盯著他猖狂的側臉,心底卻直淌著血。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傷害她,還是傷害他自己?

  「你不會從我這裡得到任何好處的。」她轉頭凝望著窗外,平靜的道。

  「你放心,我要的不是好處,而是樂趣!」他斜睨著她,冷冷扯出一抹笑。

  看著他眼中掠奪的光芒,雪薔竟有種恍如掉入陷阱中的獵物的感覺。

  而往後的日子雪薔果真成了程牧磊的「跑腿」。

  為了他的一個需要,他會故意讓她樓上、樓下來回的跑,看著她狼狽而氣喘吁吁的模樣,他竟有種說不出的快慰,彷彿他是她的主宰,能隨意支配她的一切似的。

  他刻意忘卻理智發出的警告,盡其所能的刁難她、給她屈辱,一如她當年加諸給他的諸多不快。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苦不堪言的表情,他終於獲得一點平衡。

   

   ☆  ☆  ☆

   

  陽光溫暖的午後,程牧磊坐在三樓的書房裡,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就連雪薔何時進來的都渾然不覺。

  「牧磊,我——」

  「誰讓你進來的?」程牧磊陰鷙的瞪著她。

  「我敲了門,可是你沒有應聲,我以為你睡著了。」雪薔輕聲回答,幾乎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我累了,別來打擾我。」他煩躁的丟下書,起身一跛一跛的繞過她往房間走。

  他今天沒有心情捉弄她。

  「牧磊,我燉了鍋魚湯,你趁熱喝吧。」她不死心的尾隨他進房間。

  聞言,程牧磊遽然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她。

  他嬸嬸只吩咐她照顧他的傷,什麼時候連他的生活起居她也一手包辦了?

  「魚湯?」他不懷好意的盯著地。「你希望我的腳傷趕快痊癒,好脫離我的折磨對吧?」

  「不是的,我……」她只是衷心希望他的傷能趕快好起來。

  「你別傻了,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罷休的,跟我所受的痛苦比起來,你現在還算是在天堂。」

  他冷冷一笑,一伸手將她扯進懷中,惡狠狠的吻住她柔軟的唇。

  他緊箍住她手腕的蠻力讓她不禁想張口抗議,然而轉瞬間,他的舌已狡猾的乘機撬開她微啟的牙關,鑽進她的口中肆無忌憚的肆虐起來。

  「不!不要!」雪薔掙扎著自他唇下逃脫,隨即又被他霸道的擄獲。

  他喜歡看她在自己身下掙扎、驚惶的神情,那讓他感覺他的痛苦似乎能在她的痛苦中得到平撫。

  他的雙手也沒閒著的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衫。

  「你有副很美的身體。」程牧磊將她壓在床上,熾熱的大掌緩緩滑過她裸露的完美曲線與白如凝脂的肌膚。「如果這個美麗的身體被我侵佔了,猜猜看,你將來的丈夫會做何感想?」他邪惡的低笑起來。

  「你不敢!」雪薔的手腳全被他壓住了動彈不得,只能以眼神與他對抗。

  「喔?是嗎?我們何不試試看!」

  一俯首,他的嘴便噙住她殷紅的雪峰,引起她一陣驚叫。

  他的唇舌一路沿著她的身體下滑,直到她嫩白的小腹,他還刻意緩緩的兜著圈子,頓時將她的驚懼提升到最高,而後一路沿著純白內褲的邊緣滑向她的兩腿交會處……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雪薔努力想並緊兩腿。

  「你怕嗎?恐懼嗎?」他輕咬她腿上嫩白的肌膚,好整以暇的問道。

  雪薔閉著眼眸,遲遲不願在他面前承認自己的軟弱。

  「你很勇敢嘛!」他發出一聲冷哼,噴在肌膚上的熱氣逐漸往地私密的部位前進。

  「我……我害怕,求你放開我……」雪薔終於在他的冷酷中投降。

  「哼!今天暫且放過你。」猝不及防的,程牧磊遽然推開她的身子逕自坐起來。「現在出去!」他面無表情的拋下一句話。

  雪薔噙著淚狼狽的穿好衣裳,頭也不敢回的匆匆跑出房間。

  在余暮逐漸籠罩的房間內,坐在床邊的程牧磊久久不曾移動身體,此時的他看來有如一專石像。

  許久之後,他終於顫巍巍的伸出雙手,緊盯著自己的手掌良久,而後痛苦的將臉埋進掌中,任一室的孤寂與滄涼將他淹沒。

   

   ☆  ☆  ☆

   

  在家裡足足休養了兩個多星期,程牧磊腳上的傷終於結了痂,漸漸長出粉紅色的新肉。

  「以後你不用再來了。」

  這天晚上程牧磊冷眼看著雪薔尊注的側臉,狂傲的宣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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