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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朱拾夜 「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對不對?我會當上經理、你的出現、還有那些合約?」尤由裡咬牙切齒,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值得讓她吐血的了。「昨天那場訂婚宴呢?也是耍我的?連你愛上鄭拓的鬼話也是騙局?維秀,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跟他們聯手起來欺騙我!」 尤由裡痛心疾首的冰冷語調逼出了孟維秀焦怕的眼淚。她急切的開口為自己辯解:「不不不!我是真的愛上阿拓,在還沒進這裡以前就喜歡上他了,我沒有騙你。」她哭得殷殷切切。 如果尤由裡不是那麼氣憤,她會冷靜下來安慰孟維秀,但她現在已經氣瘋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們一起聯合起來欺騙我?我是那麼相信你。」尤由裡大叫。 孟維秀哭得更細碎了。「人家不是故意的呀!宗哥說他已經等你好久了,可是你又懦弱的因為他的身份而不敢接近他,我看他那麼苦惱難過,所以我才會自告奮勇要幫他的,真的,我是出於好意的,而且宗哥也說會幫我在阿拓面前說好話的嘛,」她哽咽的說道。 尤由裡聽了更是怒火中燒。「那卑鄙的人種說的話你也信啊?他既然說已經等我好久了,那又怎會去牽扯上那位美麗可人又高姚的謝湘台?從齷齪的人嘴裡說出來的全是屁話啦!只有你才會詖他給騙得團團轉!」 「其實宗哥根本就對謝湘台沒興趣,他只是想藉用她來讓你嫉妒而已,真的,我發誓,宗哥最愛的人還是你。由裡姊,你就別跟他生氣了吧,他用心良苦的想這些都是為了讓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希望你能讓自己真心的感覺勝過你的自卑與怯懦。」半晌,孟維秀才可憐兮兮的吐出話來。 尤由裡往後倒退了兩三步。 見她已有軟化的跡象,孟維秀鼓起勇氣繼續說:「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們的事,像通勤的那位小鬍子王仁正,他才是謝湘台的正牌男友。由裡姊,你看我們大家都那麼關心你,而你也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難道你一點都不為宗哥的癡情所感動嗎?昨晚你們兩個在共舞時是那麼契合,看你們在一起就像蘋果樹會長蘋果,桌子一定要配椅子一樣的理所當然,你就拋下你那無謂的自卑感,跟向總在一起吧。」 「蘋果樹不只會長一顆蘋果,桌子更有可能同時擁有好幾張椅子。」尤由裡嘴硬的斥駁。 維秀說了那麼多,要她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她畢竟還是個有血有淚又多情的塵俗女子,當得知所愛的人經過這許多年還是愛她時,她更是激動得無以復加,但這一切竟是建立在欺騙之上。 尤由裡還以為終於有人懂得欣賞自己這塊璞玉了,而她也將這行銷部經理的位置當成她畢生的光榮、奮發圖強的原動力,誰知道,這位置竟是別人關說得來的,教她情何以堪?還有那天降的合約,原來一切全都是向柏宗搞的鬼,難怪那天那位胖主管的態度會那麼奇怪,再怎麼驕傲自大的人都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完全改變的,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好騙。 但,這一切又怎麼全都怪向柏宗呢?假如真如維秀所說,他是因為想培養她的信心才做出這些事,那她又有什麼立場去怪他?立場對調的話,她也可能會這麼做的,也許還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通之後,尤由裡已經沒那麼生氣了,但是要地完全原諒向柏宗的行為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孟維秀抬起淚眼瞅了她一眼,見她面色依舊緊繃,立即又低下頭去。 「我舉錯例子了。」她囁嚅道。「宗哥只會摘你這顆蘋果,只會坐你這張椅子,他不會那麼貪心全都要的。」 尤由裡偽裝出來無表情的瞼,差點讓孟維秀所修改的例子所破壞殆盡。她忍住笑再度走向前,將手擱在椅子的把手上,目光凶狠的盯著孟維秀。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覺得我會怎麼做?」她冷冷的問。 孟維秀怯怯的指指桌子。「打電話跟宗哥說?」 尤由裡瞇起眼睛。「不許你跟他說。」她陰森森的低咆。 「那你要我怎麼辦嘛?」一陣哭聲又起。 尤由裡假意思索幾秒鐘。「我要你轉作我這邊的人。」 「你要我出賣宗哥?」 「你還不是一樣出賣我!」 孟維秀垂下頭。「由裡姊,別做傷害宗哥的事。」都怪她嘴碎,才會壞了宗哥的大好計畫。 「放心好了,一兩個玩笑不會死人的。」尤由裡無情的回答。「你只要閉緊嘴巴,別對他說溜嘴我已經知道他欺騙我的事就行了。」見孟維秀無奈的點點頭,尤由裡的嘴角揚起算計的笑。 她的情人想讓她嘗嘗妒火中燒的感覺,她一定奉陪,只是到時候妒火中燒的人—不會是她。 第十章 臨下班前,尤由裡又打了今天的第三通電話給王仁正,請他務必在晚上八時記得到她家來接她。接著,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美容沙龍,做了個露頸的優雅髮型、化了個性感嬌媚的妝。最後她直接奔回家,將衣櫃最裡頭,那件會讓男人噴鼻血的露背低胸又細肩的深藍絲質連身長裙給罩在身上。 轉身面對落地鏡,尤由裡非常滿意鏡子裡所展現出來風情萬千、美艷動人的自己。沒想到當初在百貨公司裡跟人家盲目的搶購的特價晚禮服居然會在此時發揮這麼重要的功能。 老媽在樓下喚她,想必王仁正已經來了。隨便抓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往樓下跑,反正外套待會就失去它遮蔽的功用了。 硬是將被父母包圍,正被咄咄逼問的王仁正揪出塞進車裡,不理會父母不贊同的目光,她催著王仁正往目的地駛去。 看樣子,老爸跟老媽他們應該也知道向柏宗的計畫,難道他們真那麼急著把她嫁掉?真是天理何在! 她瞧了眼王仁正。「王先生,你很熟嗎?冷氣開大點沒關係。」王仁正的汗水像急切切的雨水般,不斷滴下眉際。 王仁正伸手抽出幾張面紙,不斷的往額上按。「不熱、不熱。」 他冒的是冷汗當然不熟,現在他載的是向柏宗的馬子,雖然外面對向柏宗的風評不錯,但那全都是表面的,一旦牽扯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誰也沒把握他會怎麼樣了。老天爺,他到底做了什麼錯事,才惹來擔心受怕? 「喔。」尤由裡哼了聲即轉頭望著窗外。 十五分鐘後,他們抵達了會場。 王仁正紳士的扶她下車後,她正掙扎著是否要將外套脫下——畢竟她不是常穿如此暴露的衣服——這時,還真巧,向柏宗的座車緊跟著他們屁股後面到來。 她隔著車窗對他極具魅惑的一笑,一邊卸下外套,將衣服掛在手臂上,挽著王仁正的手轉身朝大門走去。 走不到三步,尤由裡的手便被人由後頭粗魯的攫住。她愉悅的回頭看著滿瞼怒氣的向柏宗,驚訝的低呼一聲。 「嗨!你來啦,對了,這是我的男伴王仁正先生,是通勤企業的公關部主任。阿正,這位是鼎鼎有名,向氏企業的總經理向柏宗先生,你應該認識吧?」她巧笑倩兮的做著介紹。 向柏宗才沒空理會小鬍子,他的眼裡只看到暴露出一大片肌膚的尤由裡。 「我們可以談談嗎?」該死的!他此刻簡直恨不得將她裸露在外的身體給包起來。 尤由裡為難的皺起柳眉。「不好吧?」她嬌嗔。「把阿正一個人丟在這裡?」 向柏宗的眼裡燃起了更深沉的怒火。她居然喊他阿正?在她甚至還喊他向柏宗的時候?! 王仁正不知道尤由裡為什麼要這麼害他,他快要被向柏宗的目光給燒成灰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有事先去談好了,我可以先進場。」他嘴角的拉扯不是微笑,而是緊張的痙攣。 「是嗎?」尤由裡的表情萬般不捨,惹得向柏宗的瞼色更加陰沉,牙關喀喀作響。「那好吧,別跟別的女孩子調情,我可是會生氣的喔。」 趁王仁正還沒反應過來,尤由裡主動踱離他身邊。 王仁正相信他會在向柏宗最後拋給他的那記殺人目光下作一個月的惡夢。 「什麼事情那麼急著跟我說?」待走到她自認為夠隱密的地方後,尤由裡便開口詢問。今晚的空氣還滿涼的,她手臂不斷的冒起雞皮疙瘩,但她仍舊裝著泰然自若。 「你穿這樣不嫌太涼快了點?」 他的聲音很人僵硬,尤由裡滿意的一笑。「不會呀!阿正很喜歡我的裝扮呢,只要他喜歡就好,我何必管別人怎麼想呢?」 「他當然喜歡你這麼穿,如此一來他的眼睛就可以免費吃冰淇淋啦!」向柏宗失控的咆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