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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古靈 「這個呢?你認為該如何處理?」 這回方拓就毫不猶豫地下了判決。「他要負全部責任!」 年輕人一聽,頓時面色如土,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昏過去的模樣。 「不必給他機會嗎?」方佬試探著問。 「會犯下這種錯誤的人!不值得再給他一次機會!」方拓淡淡地道。 方佬頷首,接著又問:「那麼蘇議員那邊呢?」 「蘇議員那邊?」方拓瞥一下方信宗故意放在桌上的照片。「讓他弟弟去負責吧!我記得蘇議員很喜歡搞男童這一套。」 「不,不要,我弟弟才十五歲而已呀!」年輕人驚惶地尖叫。「我去,讓我去吧!我一定會說服蘇議員的。」 方拓沒理睬他,方佬也沒理會他,只是叫人來把痛哭流涕的年輕人拉走了,最後只剩下那個騷包女人,她的臉色有點泛青,適才的虛偽做作早已溜得無影無蹤了。 「那麼這個女人呢?!」 「這個女人?」方拓注意到女人不斷丟過來又是哀求又是承諾的眼神,不覺冷冷一哼。「簡單,叫她去嫁給那個老頭子不就行了?」只要稍微忍受一段時間,等那老頭子完蛋大吉後,她就可以重得自由,外帶一拖拉庫的遺產了,這樣她應該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吧? 「不!」女人卻立刻恐怖地尖叫出來了。「他已經七十多歲了呀﹗而且……而且他還是個性變態,又喜歡凌虐女人,我才不要嫁給他!」 咦!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居然是個SM?那就……方拓猶豫了下。 「我聽說那老頭子還有另一項特殊嗜好,如果妳能設法……」 「阿拓!」 一聽到爺爺森冷的聲音,方拓就知道不妙了,果然…… 「這件事待會兒再……」 「等等、等等!」方拓忙插進去。「爺爺,重來、重來!」 方佬哼了哼,瞧著他不說話了。 方拓暗歎。「那妳就去死吧!」 「死?﹗」女人倒抽了口氣,臉色瞬間變得奇慘無比。「不,我才不要死!」她尖叫的聲音已經恐懼得變調了。 「真囉唆!」方拓不耐煩地低吼。「要嫁還是要死,自己選一個!」 「不要!我不要死,也不要嫁給那個虐待狂!」女人尖叫著哭出聲音來了。 方拓當作沒聽見,逕自離開窗台向門口走去。 「沒事了吧?那我要走囉!」 「等等!」 手握在門把上停住了。「還有什麼事?」 「丁麟跑掉了。」 是嗎? 沒辦法了! 方拓繼續開門走出去,「那就把他抓回來,」他頭也不回地說。「先打斷他兩條腿讓他這輩子再也不能逃跑,然後扣留他老母、老婆跟兩個女兒,再給他一個期限,教他完成爺爺交代的事之後,才把親人還給他。如果他超過期限的話,就把他女兒送給那幾個專門替你修理人的打手享受吧﹗」 方佬終於滿意的笑了。 * * * 要幫助人不容易,但若是要陷害一個人的話,就簡單多了, 「這時候要逼他轉學,有可能嗎?都快畢業了耶!」 「若是他出的紕漏夠大的話!」 可是,要讓誰來下手呢? 要顧慮到方拓的後台,不能連累到學校或任何其它人,又得擔心他本身就具有的傷害性,下手的人一定要有相當的覺悟。鄧心翠當然不能找其它老師作犧牲品,更不能要求學生擔任敢死隊,所以,箭頭繞來繞去就繞到她自己頭上來了。 而另一位自動舉手喊「有!」的就是王志傑。 誰也沒想到,為了被打斷手臂的事,一向爽朗的他居然會記恨到現在,其實,連他自己也想不到,也許是因為方拓老是用一副不屑的神情瞄著他吧! 於是,一場明顯得連小孩子都看得出來的挑釁戰爭便由鄧心翠率先掀開了序幕。 「方拓,上一堂課我有說過作業沒交要處罰的吧?」鄧心翠冷笑著說。嘿嘿!該怎麼處罰他呢? 不料,方拓卻連眼睛也沒眨一下。「我交了。」 「咦,」鄧心翠愣了愣。「胡說,我那裡沒有……」 「啊!對不起,老師,」盧有幸忙跳起來把桌上一小疊作業拿到前面講台。「這邊還有十幾個同學的作業,我剛剛太忙了,所以忘了拿去辦公室給老師。」 嘎?哪裡來的程咬金? 鄧心翠不知所措地瞪著盧有幸。 照罰嗎? 不,不行﹗這樣會連累其它無辜的同學,那就只好…… 「下次早點交!」她悻悻然地收下作業簿。算你幸運逃過一劫。 是幸運嗎? 方拓淡淡的一哂不出聲。 翌日,體育股長王志傑說要罰方拓跑操場三圈,因為他遲到;加罰三圈,因為他沒穿體育服裝;再罰三圈,因為他上課態度不認真。 結果,方拓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鎩羽而歸。 「你沒資格罰我,叫老師來罰我!」 老師? 王志傑瞄著裝作沒看見的體育老師,很明顯的,老師不想再被踢蛋蛋了,搞不好這次真的會被踢爆了! 又過一日,鄧心翠把小考考卷扔到方拓身上。 「方拓,我懷疑你作弊!」作弊至少要記個大過,連續三次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請他退學了。 方拓卻半躺在椅子上,連一根手指頭都沒動到。「為什麼?」 「否則你不可能考這麼高分的!」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方拓瞇了瞇眼。「證據?」 「不必證據,我說了就算!」鄧心翠無賴地說。 方拓笑了。「老師,沒有證據就是誣賴人,我要到教育局告老師,看教育局怎麼說,妳覺得這樣好不好?」 一點兒都不好! 「下次我會站在你身邊監考的。」只好自找台階下了。 再隔一天-- 「方拓,起來翻譯下一段,翻不好你就給我等著瞧!」 方拓聳聳肩捧著課本站起來,把整篇課文都翻譯了--半個錯誤都沒有,然後施施然地坐下。 鄧心翠咬牙切齒之餘,也不免驚訝萬分。 事實上她找錯方法了,她不知道方拓曾經在美國住過一年。 下個禮拜的體育課,王志傑打算拿球K得方拓半死,卻可美其名為訓練,可沒想到方拓運動神經超好,還沒K到方拓幾下,他自己就先累個半死。 再隔天-- 「這樣沒用啊!老師,方拓好奸的。」 到底是誰奸啊? 「唔……這樣嘛……」鄧心翠沉吟半天。「那就只好合作來個大的!」 這天上課前,鄧心翠把王志傑叫到辦公室去做最後一次演練。 「記住,我會站到講桌旁邊,等發到他的考卷的時候,你就準備好,我會特別叫他到我這邊來,他一經過你身邊,你就伸腳去絆他,他會站不穩的跌到我這邊,到時候只要他稍微一碰到我,我就會故意跌去撞講桌,只要有一點點烏青,我就可以告到校長那邊去請他轉學了,畢竟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毆打』老師的紀錄了!」 王志傑連連點頭不已。 然後,好不容易等到下午鄧心翠的課,鄧心翠抱著小考考卷進教室後,就把王志傑叫到前面去發考卷,她則站在講桌旁邊提醒學生這次小考最大的錯誤。 不久,王志傑先偷覷方拓一眼,再和老師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才叫了他的名字。 方拓邁著慵懶的腳步走向前面。 「等等,王志傑,把方拓的考卷給我。」她順手接過來王志傑遞給她的考卷。「方拓,你的考卷有些地方寫得不太清楚,到我這邊來,我要問你一些問題。」 於是,在方拓經過王志傑前面時,王志傑猝然伸出腳去絆了方拓一下,方拓果然腳步不穩地跌向鄧心翠那邊,當鄧心翠正準備好要順勢重重地去撞講桌一下時,沒想到方拓果然如王志傑所說的運動神經超好,在撞到鄧心翠之前,他竟然有辦法用相反的動作硬將自己的身體扭向另一個方向而閃過了鄧心翠,並跌向另一邊。 然而,因為動作實在太過勉強,他跌倒的衝勢比原來更快、更重了,緊跟著,大家只聽見大大的咚一聲,便目瞪口呆地看到方拓昏倒在講台邊了,而他的腦袋剛好趺在講台角上,鮮血迅速從他的額頭接近太陽穴那邊冒出來。 完蛋了,弄巧成拙! 「媽!妳太卑鄙、太過分了!」舒純雁頭一個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並跳起來尖叫著衝向方拓。「我以後再也不聽妳的話了!」 而在把方拓送到醫院之後,校長更是滿臉惶恐地連連抱怨。 「妳太超過了,鄧老師,我知道妳想幹什麼,也知道為什麼,所以我都盡量不干涉妳,但是做到這樣就真的太過分了!妳到底有沒有替學校想過呀?妳知不知道學校可能會因為妳這麼做而毀了嗎?他爺爺可是誰也惹不起的啊!妳居然……就算妳不為學校,難道妳就不怕全家人遭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