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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葉雙    


  「你要走,我也是不會攔你的,只是那賣身契如果流回了耿家,那……」未竟的話語明顯是一種威脅,這俗話說得好,大丈夫應該威武不能屈,可是偏偏在管仲寒的眼皮子底下,通常出不了什麼大丈夫。

  他這一笑,霎時柔化了臉部的線條,也讓他那刀雕斧鑿的俊逸臉龐綻放出一抹奪人的光彩。

  嘖!瞧這張眉如劍、眸如星的俊臉,如果不是躲在這純陽的白鹿書院之中,只怕不知要勾來多少名門閨秀的青睞。

  但那指的可是不知道他那隱藏在俊逸臉龐後狡詐天性的白癡,而且他耿飄渺聰慧得恰好與白癡兩字無緣,所以一點兒也不受他那抹笑容的影響。

  「你知不知道你壓根不適合在這兒當先生?」

  「喔?!」劍眉微挑,管仲寒懶洋洋地低應一聲,他知道要是他再不應,只怕耿飄渺就真的要氣到走人了。「那我該適合什麼?」

  「你啊,適合親自在商場上與人廝殺,我保證憑你那張牲畜無害的臉,再加上狡詐萬分的心思,任何與你為敵的人都只能節節敗退。」

  「嘖,說得我好像是什麼帶著千年修行轉世的老狐狸似的,我該謝謝你的恭維嗎?」面對好友尖刻的批評,他非但不以為意,反而一股打自心裡漫延而出的愉悅讓他輕笑出聲。

  「這不是恭維!」耿飄渺氣得大吼,然後因為警覺自己的失控,連忙以幾個深呼吸來平緩胸臆中的氣怒。

  這傢伙總是有辦法挑超他那不屬於理智的怒氣,有時候他忍不住地想要懷疑,這個管仲寒是不是前世被他拋棄的女人轉世,所以這世他才會被他壓得死死的。

  「好吧!不是恭維,是批評!」彷彿頗為享受他的失控,管仲寒樂得從善如流的討好道。

  他這好友今天的怒氣恁大,看來他得小心些,免得誤觸地雷,真的氣跑了耿飄渺,他這優閒如神仙股的好日子只怕就要提早終結了。

  「早晚有天被你給氣死!」耿飄渺沒好氣的說道。

  瞧他臉上那故意討好的神情,他索性白眼一翻,決定不再繼續和他鬥下去。

  「好了,不氣你了。」深知玩弄也該有個限度,管仲寒褪去了一臉玩世不恭的痦樣,正色的問:"說吧!今天到底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本以為自從上個月你因為..."這個看似無害的男人,總能以最犀利的眼光捉住人們最脆弱的要害,然後緊緊地掐著,用著極大的耐性,直到對方完全屈服,為他賣命為止。

  「你……」耿飄渺氣呼呼的轉過身瞪著他,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惹來了他愉悅的輕笑。

  他這一笑,霎時柔化了臉部的線條,也讓他那刀雕斧鑿的俊逸臉龐綻放出一抹奪人的光彩。

  嘖!瞧這張眉如劍、眸如星的俊臉,如果不是躲在這純陽的白鹿書院之中,只怕不知要勾來多少名門閨秀的青睞。

  但那指的可是不知道他那隱藏在俊逸臉龐後狡詐天性的白癡,而且他耿飄渺聰慧得恰好與白癡兩字無緣,所以一點兒也不受他那抹笑容的影響。

  「你知不知道你壓根不適合在這兒當先生?」

  「喔?!」劍眉微挑,管仲寒懶洋洋地低應一聲,他知道要是他再不應,只怕耿飄渺就真的要氣到走人了。「那我該適合什麼?」

  「你啊,適合親自在商場上與人廝殺,我保證憑你那張牲畜無害的臉,再加上狡詐萬分的心思,任何與你為敵的人都只能節節敗退。」

  「嘖,說得我好像是什麼帶著千年修行轉世的老狐狸似的,我該謝謝你的恭維嗎?」面對好友尖刻的批評,他非但不以為意,反而一股打自心裡漫延而出的愉悅讓他輕笑出聲。

  「這不是恭維!」耿飄渺氣得大吼,然後因為警覺自己的失控,連忙以幾個深呼吸來平緩胸臆中的氣怒。

  這傢伙總是有辦法挑超他那不屬於理智的怒氣,有時候他忍不住地想要懷疑,這個管仲寒是不是前世被他拋棄的女人轉世,所以這世他才會被他壓得死死的。

  「好吧!不是恭維,是批評!」彷彿頗為享受他的失控,管仲寒樂得從善如流的討好道。

  他這好友今天的怒氣恁大,看來他得小心些,免得誤觸地雷,真的氣跑了耿飄渺,他這優閒如神仙股的好日子只怕就要提早終結了。

  「早晚有天被你給氣死!」耿飄渺沒好氣的說道。

  瞧他臉上那故意討好的神情,他索性白眼一翻,決定不再繼續和他鬥下去。

  「好了,不氣你了。」深知玩弄也該有個限度,管仲寒褪去了一臉玩世不恭的痞漾,正色的問:「說吧!今天到底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本以為自從上個月你氣沖沖的離開後,想要再見到你,只怕得等你把翔龍齋玩完的時候。」

  「我要真有這本事,還能讓你荼毒那麼多年嗎?」語氣依然很沒好氣,可是黝黑的雙眸卻猛地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他的異樣並沒有躲過管仲寒那雙深邃的幽眸,只見他倏地斂笑正色,原本上彎的薄唇微抿,一雙利眼直盯著他。

  沒有出聲詢問,但他的態度卻已經清楚的傳達了他的詢問。

  「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算不上是吞吞吐吐,但耿飄渺的話語問明顯的有所保留。

  「有話快說。」管仲寒的催促一如他的人一般,不急不徐的。

  「你在來這兒教書的時候,不是托我照顧一個人嗎?」這會兒可換耿飄渺拿喬了,只見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她……出事了嗎?」但不過就是這輕淺的一提,管仲寒登時臉色微變,方纔的冷靜自持早已消逝無蹤。

  「出事是沒有,可是只怕也快了。」看著好友越著急,他便越滿意。

  呵,就知道「她」一定是他的弱點,瞧管仲寒方寸大亂的模樣,讓他著實一掃方纔所受的鳥氣。

  「你……說不說?」他倏地出掌,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了耿飄渺的肩背,威脅的意味頗為濃厚。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你那薄情寡恩的弟弟,在商場上站穩了腳步後,便想一腳踢開那『一無是處』的未過門妻子。」

  管仲寒的臉色驟寒,炯炯雙眸倏地射出陣陣灼人的怒焰。

  「他想退婚?!」

  「是想,不過還沒,他只是給了他那天真的未過門妻子一個難題。」他聳了聳肩,其實照他來看,管仲陽的舉動著實已經與退婚無異。

  畢竟要那個向來天真的杜霏霏奪下品蘭會的頭籌,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難」,而且是難上加難。

  「他要霏霏做什麼?」管仲寒的聲音緊繃,語氣中難掩一絲的焦急與心疼。

  耿飄渺睨了他一眼,像是充分享受了他這難得的著急之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他要杜霏霏在品蘭會上奪冠,否則將以'無才、無德'的理由退去這門親。"

  咱!地一聲,原本握在管仲寒手上的書被重重摔在地上,險險成了四分五裂。

  像是還嫌這樣的發展不夠刺激似的,耿飄渺扯起一抹愉悅的笑,加了把勁地說:「而那杜霏霏也絕,她竟然因為這樣決定捨棄在家的舒適日子,去學院讀書,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為愛犧牲一切呵!至於肯收她的是哪一間,我想你應該不會陌生。」

  他的話聲才落,原本寂靜的白鹿書院門口便響起一陣鼓噪和忙亂。

  這樣突如其來的聲響再對照好友的話,管仲寒連想都沒想的就腳步一點,掠身往門口而去。

  望著他這樣急切的舉動,耿飄渺臉上倏地浮現一抹詭笑。

  他大大方方地伸了伸懶腰,然後自言自語地道:「為了生意忙和了這麼多年,也該是我留下來休息休息兼看看戲的時候了!」

  這戲應該挺好看的吧!

  幾輛馬車雜亂的排列在原本空曠的無敵女子學院門口,一竿子的丫鬟和僕人正忙進忙出將成堆的東西都給搬進了連招牌都還不惹塵埃的嶄新學院。

  「唉!」一陣嬌嫩嫩的呻吟自馬車裡傳出,接著便是丫鬟細聲勸說的話語——

  「小姐,咱們到了,下車吧!」

  「琴兒,你說咱們是不是讓爹爹給騙了,還說唸書不累,光是這舟車勞頓的,便坐得我骨頭都僵了,累極了。」

  「坐了那麼久的車,是該累了。」琴兒與棋兒兩人對視一眼,伺候主子已多年,通常她一挑眉,她們就知道她想要幹麼。

  但就在兩人都還來不及再開口之際,霏霏已經懶洋洋的先開口道:「爹還說到學院學習一點兒都不累,可我光坐車就覺得散了全身的骨頭,那要是再去學什麼琴棋書畫,應對進退什麼的,豈不是累去我半條命?不如我們就此打道回府吧!」

  「小姐!」兩個丫鬟對於主子的說法默契十足地驚呼了一聲。

  琴兒更是連忙說道:「小姐忘了三個月後的品蘭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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