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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葉雙 刑蔚中輕淺的搖了搖頭,她雖然同是女人,可終究不是她呵! 他雖然醉了,但卻依然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我不是適合妳的男人。」就這麼一句,破滅了夢如的奢想,可她卻不服氣。 前陣子還那麼濃情蜜意的摟著她,可如今卻拒絕的這般絕情,她原本還以為自己終究得以靠著這個男人脫離這煙花之地了。 「適不適合應該是由我來決定,不該是由爺兒你來決定吧!」 這樣說也對,刑蔚中沒有反駁她的話,沉重的頭往下點了點,然後順著她的話說:「那我應該可以決定妳是不是適合我的女人吧?」 「這……」被這句話問的啞口無言,夢如只能幽怨的瞅著他。 「更深露重,妳該回去了。」那幽幽眸光引不起他的一絲愛憐,腦海中不經意地浮現出宮清靈心傷時無精打采的神情。 現在的她應該過得很快樂吧! 終於能如願嫁給了自己的心上人,他相信她再也不會愁眉深鎖了。 想到這裡,刑蔚中嚥下了舌尖猛然泛起的苦澀,拉回自己遠揚的心思,但見夢如還未離開,他索性轉了身,想絕去她心中的奢望。 「是宮家小姐吧?」夢如的眸子鎖著他的背影這樣問道。 呵呵,怎地連夢如都瞧出來了,他卻還渾渾噩噩,啥都不知? 是該笑自己傻,還是笑造化弄人呢? 若是換了旁人還好,可偏偏要同她成親的是於他有恩的君少恩,讓他連搶都不能搶、奪也不能奪呵! 沒有響應夢如那帶著挑釁的問題,他逕自推開了門,可身後卻依然追來了她那不甘心的低吼,「你難道不知道她已經要同君家少主成親了嗎?你為什麼……」 闔上了門,將如夢的不甘心全都關在門外,刑蔚中虛弱的閉上了眼,倚靠在門扉上。 他怎會不知道?君、宮兩家聯姻的消息早已在市井之中沸沸揚揚地傳了開來,只要他不聾,就沒有道理不知道。 早該離開杭州的,京城有著他的秘密,有著即將供他脫離君家,展翅高飛的天地。 可偏偏他卻又忍不住想要留下來瞧上一眼她當新娘子的美麗模樣,是那貪念讓他還留在這兒,日日聽著聯姻的消息,日日心痛著。 閉上眼,任由醇酒帶來的昏眩和心中的思念折磨著他,可忽然間,原該靜謐的廂房內傳來了一聲淺淺的低吟。 原本緊閉的眸子倏地睜開,銳利的眸光四下梭巡著。 屋子裡有人! 這樣的發現讓刑蔚中倏地收起渙散的心神,雙眼如鷹的四下打探。 突然間,他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僵在了原地,一雙眼直勾勾地鎖著橫躺楊上,似乎睡得頗不安穩的人影。 她是……就著窗外射進的微弱月光,刑蔚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見的景象。 他探手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 但眼前的人兒卻沒有消失,他快步的搶上前去,激動地伸出手想要撫摸那粉雕玉琢似的臉龐。 但在觸碰到的那一刻,他又像被閃電擊中似地收回手來。 該死的,她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她怎麼來的?又為什麼而來?她…… 無數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裡頭兜轉著,還不等刑蔚中厘出個頭緒,床上的人兒再次發出了一聲細碎的呻吟。 她的身體不適嗎? 這樣的念頭竄上,他的大掌已經撫上了她的額,這一探,他的心立時一驚。 好燙的溫度! 想也沒想的,刑蔚中轉身,準備去找大夫。 可是他的手卻被一雙纖手糾纏住,他佇足回身,不意卻對著了一雙迷濛的眼。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微睜的眸,宮清靈像只愛嬌的貓兒似的抱怨著。 「妳……」刑蔚中正要開口問她為何而來,卻驚見她竟用他的手背磨蹭著自己的臉頰。 一聲聲似是舒服極了的歎息自她的口中逸出,他猛地一愣,訝於她的舉動,突然間,一種想法倏地竄過了心頭。 兩道劍眉緊緊的皺著,瞧她的模樣,就像…… 該死的!她的手在幹麼? 刑蔚中的眸倏地圓睜,瞪著她的手,那模樣活似在考慮是不是該把那雙手給廢了似的。 「好熱、好熱……」身軀裡宛若有著一把又一把的火在燃燒,那熱度讓宮清靈忍不住伸手扯著自己的衣物。 她那突兀的舉動終於證實了他的猜測,這下子,他真的慌了、亂了。 他……該怎麼辦? 向來果決的他面對著不知被誰下了媚藥的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找大夫,沒用! 那媚藥得要男人才能解。 如今唯一的方法可能只能去找表哥了? 但……深吸了口氣,抑下自己身軀內因她那媚誘模樣而起的躁動。 他想轉身,可是她卻緊緊將他的手貼在她的頰上,她身軀內的火焰彷彿已到了極致,她嬌軟的身軀開始緩緩地扭動著,彷彿在索求著什麼似的。 「別走!」宮清靈嬌求著,雖然未經人事的她,不知道自己渴求的是什麼,可是一見他想收回手,她身軀內的燥熱便更加沸騰了起來。 「我……」男人的意志力能有多少。 尤其是當他面對著心愛女人的哀求時,饒是有著鋼鐵般的心,怕也只能成為繞指柔了。 隨著她的扭動、她的呻吟,刑蔚中的意志力一點一滴的流失了,他的眼在房間與她之間游移著,他的雙腳更像是生了根似的,無法再移動一步。 終於,在定住好一會兒後,他狠狠的低咒了一聲,再也不忍拒絕她的要求將她擁住。 緊緊地擁她在懷,刑蔚中發出了一聲淺淺的歎息,抿薄著的唇尋著了她的,細細的吮吻著,他的雙手像是一抹清流拂去了她週身的燥熱,帶來了一股清涼。 早已被那藥折磨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可宮清靈卻異常清楚地知道擁著他的男人是誰,是因那股安心吧! 「蔚中……」她輕吟、她歎息! 極盡溫柔之能事,刑蔚中用唇和手膜拜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她嬌媚的扭曲著雪白的身軀,哀求著他的給予。 他這才微微起身,勁瘦的腰身往下一沉,深深地、深深地埋進了她的身軀之中。 這是他們之間的開始,但可會有結果……刑蔚中的心在狂喜與矛盾中交纏著,直到那旺盛的慾火席捲了他所有理智…… 第九章 迷濛的眸微睜,宮清靈下意識的尋找著那個原該存在的身影。 可是不論她怎麼瞧、怎麼看,偌大的屋子裡,就是見不著他。 她低頭審視著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肌膚上襯著淨是點點抹不去的殷紅,是昨夜真實存在的唯一證據。 他走了,再次走得無聲無息,這樣的認知讓她的心徹底碎了。 淚,無聲無息的淌了下來,在她的嫩頰上劃出了一彎河流。 一種失落、一種思念、一種怨懟,在她的心中氾濫成災。 他怎麼可以留下她一個人,在他徹底的擁有了她之後。 難道在他心中對她沒有一絲一亳的眷戀嗎? 又或者,他是個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而她亦不值得他珍惜,所以他才會在一夜的繾綣之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宮清靈緩緩地抬起虛軟的手,拭去頰畔殘留的淚水。 心是冷的,她緩緩地起身,正準備打理自己之際,廂房的門被推了開。 宮清靈驚喜的抬頭,但映入眼簾的面容卻叫她只能扯出一抹虛弱的笑。 那笑多叫人心疼呵! 花輕願靜靜地走上前去,然後一把擁住了自家小姐。她沒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是隱隱覺得君少恩有些事在瞞著她進行,一如他方才突然帶著她來到門前,只輕輕落下了一句話。「好好地照顧她。」 然後他便踩著昂藏的步伐走人,初時她還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見宮清靈雪白身軀上的紅印,她的心便明瞭。 因為那紅印同樣夜夜烙印在她的身上,所以她知道,昨夜小姐和刑蔚中必定發生了什麼。 可為什麼她卻只見著了獨自一人落淚的小姐,而沒見著刑公子呢? 那君少恩又為何會知道此時小姐需要她…… 無數的疑問在宮清靈的輕泣聲傳來時,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像是個慈母似的,她輕拍著她的背,為她哭出來的傷痛而揪心著。 「輕願……」在一陣哭泣之後,宮清靈啞著嗓子低喊道。 「嗯!」 「我嫁給君大哥好嗎?」明顯地感受到被她環著的身子突然一緊,宮清靈知道她誤會了,又連忙解釋道:「我不是真的要嫁給君大哥,我只是……」滿腦子的紊亂讓她語無倫次起來,可終歸是姊妹,花輕願竟也懂得。 她蹲下了身子,直視著宮清靈的眸子,然後問道:「刑公子拋下了妳,妳心寒,又因為清白已失,所以才會想要將少恩當個避風港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