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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葉起舞 紀悠蘭不知她的用意,還以為自己要落得跟那三位辣妹同樣的下場,嚇得往後退了半步,重心不穩的晃了晃。 儀翎趁勝追擊,舉高右手,用力向紀悠蘭門面擊去,紀悠蘭再度嚇得尖叫並向後傾倒,跌了個四腳朝天,反觀儀翎,卻見她的拳頭在碰上紀悠蘭之際,硬生生的拐個彎,擊向等待中的左掌。 「儀翎!」博倫搖搖頭,對她調皮的惡作劇沒辦法,只有開口喚她。 她聽見微微一怔,隨即轉過頭來找著博倫,回他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是如此美麗動人,就像每次兩人小別重逢那樣充滿歡迎及驚喜,他想,他會永遠記住這個笑容,直到發蒼蒼、眼茫茫,直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為止。 「你好慢哦!」她將兩隻手掌圈在嘴邊充當擴音器,好像這樣就能幫助她的聲音穿越嘈雜的人群,讓他能清楚的聽見。 「你才慢咧!我在你的住處等了一個小時了!」他同樣大聲的回話,好不容易撥開一群嘻嘻哈哈看熱鬧的民眾,又推開幾個擋路的人牆,困難的前進。 「我買了魷魚羹面!」她提高手中熱乎乎的袋子晃了晃,隨即小臉一皺,不太高興的接著道:「不過可能糊了,不能吃了。」都是這些討厭的女人害的。唉!浪費錢又浪費食物,有違她的原則,心情真是大壞。想到這裡,忍不住又為她的錢哀悼數秒鐘。 「算了,我也還餓著肚子,我們兩個一起上餐館去吃。」他撥開一個擋在他前面的黑色硬物,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架攝影機。 有什麼好拍的?要拍不會去拍些美美的畫面?他瞪了攝影者一眼,不想理他,繼續前進。 待他拉回視線,剛好看見紀悠蘭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恨意,舉起手中的硬質皮包就要往儀翎頭上打下去。 同時在另一端出現三名惱怒的辣妹,手持厚底高跟鞋,朝著同樣的目標就要砸下來。 「儀翎!」博倫發出警告的大叫。 「咦?」儀翎只來得及做出一個充滿疑問的表情。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博倫剛好突破重圍,他推開儀翎替她擋了這一擊。 彷彿看著電影慢動作的分格畫面般,儀翎目睹心愛的男人在她的面前被一隻雙C的名貴皮包K中,再將他的頭狠狠的推向快速落下的畸形鞋跟。 不知道世界是否在這一瞬間靜止了,但她清楚的聽到博倫的頭被打中時發出的聲響,他跌落水泥地時的碰撞聲,他昏倒前掙扎著看她一眼時眼皮張開又闔上的模樣…… 她深吸口氣,聽到逆流的血液敲打著耳鼓的聲音,心臟狂跳如戰鼓的咚咚聲…… 有好一會兒,她只能站在那兒,腦中一片空白,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發生什麼事了? 他昏倒了,會昏倒表示他的傷並非如表面那樣輕微。 他受傷了,在靠近太陽穴的地方開始慢慢流出腥紅的血液…… 在太陽穴……在這樣敏感的位置上…… 「啊!我們殺人了!怎麼辦?! 耳邊響起三位辣妹驚惶失措的尖叫聲,然後她們的聲音也遠去了——畏罪潛逃。 接著她看見有個人蹲在博倫的身邊,伸出一隻藕臂小心翼翼的想推推他,確定他的傷勢及死活。 儀翎反射性的踢開那隻手,驚惶的看她一眼,才慢慢找回失去的心神。 「你別隨便碰他,他可能有腦震盪。」她堅定的說,語中仍微帶顫抖。 她強自鎮定的向紀悠蘭借了手機叫救護車,然後蹲在那兒,彷徨無助的看著博倫猶如安睡的臉孔。 ※※※ 坐在等候椅上,儀翎面無表情的看著急救室內忙進忙出的醫護人員,腦中不斷閃過往日的種種畫面。 博倫為她買的整打絲質襯衫;博倫為她整理的個人筆記;博倫為她準備的二十歲生日舞會,還有為她買的生日禮物…… 說起生日禮物,那是一隻二點五克拉的鑽石手鐲,加上數不清的碎鑽及名家的設計費,價值破千萬。 收到禮物,她並不特別開心,雖然大多數的女人都愛鑽石,但她並不特別鍾情,只覺它是個漂亮的裝飾物,可想到它代表的價值,她不禁深深皺起眉頭。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要放在哪兒? 租個保險箱收藏嗎?好浪費錢唷! 在她臉上找不到預期中的喜悅表情,博倫有些失望,但仍沒說什麼。 儀翎告訴他她的困擾,他立刻為她在銀行買了一個保險箱,錢當然也是他出的。 後來博倫補送她一雙白色「銳跑」運動鞋,她反而大喜過望。 從來都是博倫為她,她到底為博倫做過什麼呢? 她只記得自己的任性、自私,記憶裡似乎再也找不到她值得驕傲的事。 她沒買過任何禮物送他,因為她覺得禮物無法代表什麼。其實她錯了,禮物也許不代表什麼,但記憶中的禮物,卻提醒當事人千萬別忘了當時的感覺。 她從沒為他整理過房間,因為有鐘點女傭在做,她樂得輕鬆。其實她錯了,這些雖然都是小事,但卻代表一個人的心意,比如他的襯衫鈕扣掉了,她至少可以為他縫上啊! 有時他也很累,很需要她為他紆解一下筋骨,她看得出來,但他不開口,她就不會主動去做,反倒是她常要求他為她按摩服務,他對她的體貼一向無微不至。 如今他為她擋了那要命的一擊。 她,到底為他做過什麼呢? 原來,她一直是個不及格的情人啊! 第十章 韋母趕到醫院時,博倫剛好急救完畢,轉往為思享集團副總裁準備好的特別病房。 她是儀翎透過小功,再透過公司取得她的手機號碼,然後才通知到她。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博倫怎麼會被打?」 病房內,韋母心疼的看著兒子略嫌蒼白的臉色,氣急敗壞的道。 記憶中,兒子一向健康活潑,連感冒都少有,現在竟被打傷到要住院,她簡直不能接受。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儀翎有氣無力的回道。「如果我不去招惹那三個小辣妹,不想著貪玩就好了。」 「我已經盡量不干涉你們年輕人的事了,你還想要怎麼樣?想當初,博倫硬要來台灣唸書,看看我出生的地方,我忍住不捨的心情答應了;博倫硬要和你交往,不管你是不是拜金女,他爭取了四年,博士班都畢業了,我咬咬牙也答應了;為了你,他有在台灣長期滯留的打算,但現在呢?他躺在病床上,我明天就要回美國了,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韋母一口氣說完藏在內心裡的話。 他是她惟一的孩子,不管有多聰明多獨立,她心裡一直是擔心的。 順道:「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這樣亂來?現在怎麼辦?」她深吸口氣,如決策般公式化的說:「叫我毀了對博倫的承諾,我何嘗願意?但與其讓你的胡鬧毀了我的孩子,不如你自動退出吧!免得我為難!」 儀翎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仍難免一驚,她握握拳再放鬆,藉以消滅心頭的不安,堅決的道:「我知道我有錯,但我絕不離開博倫,他為我付出許多心血,相信他也不願放棄這段情,請給我個機會為他做些什麼。」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已呈半懇求狀態,這對她來說是破天荒的事。 「算了,說這些有何用?一口價,一千萬,如何?」韋母開始以談生意的口吻談這件事。 「我不會離開博倫。」儀翎不為所動。她雖然愛錢,但別人給的,她一點也不希罕,反而覺得有辱她的自尊。她一向眼高於頂,挑男朋友如此,生活的態度亦如此。 韋母有些訝異,但仍不改初衷,「一千萬,美金。」她繼續叫價,而且一下子把數目提高了三十幾倍,這是一般正常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儀翎輕歎口氣,無奈的說:「伯母,我是個固執的人,就算你把思享集團整個送給我,我也不會離開博倫。愛,是無法用金錢買斷的,就像博倫是你親愛的兒子一樣,即使你花上數十億,也買不到像博倫一樣的兒子,你無法像愛博倫一樣愛他,因為他不是博倫。」 「沒錯,沒人能代替我的兒子,相對的,也沒人能任意佔我兒子的便宜!任意傷害我兒子!」 「如果我的家世比不上博倫算佔便宜的話,那我沒話說,但容我說句話,博倫在我身邊很快樂,他喜歡和我在一起的自在感,我沒有傷害他,拆散我們的人才是真正傷害他的人!」 「你!你竟敢指控我這個做母親的會傷害兒子!」 「我沒有,我只是基於一個被愛的人的立場,說出我愛的人希望得到什麼樣祝福的結論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