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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葉起舞 這次就不同了,她感覺全身三千六百萬個毛細孔同時張了開來,讓她酥麻得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也許是因為穿著衣服做很熱,也許是因為他們重新找回彼此,也許是因為可能被偷窺的刺激,總之那種感官的昇華,已遠超過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她失控的尖叫出聲,四肢像個破布娃娃那樣垂下,一切只因他的牽動而擺動。 忘了身在何方,忘了注意她的身體會不會曝光,他拉高她的衣服及運動內衣,貪婪的吸吮著她如玫瑰盛開般的頂點,像要搾取其中甜蜜的汁液。 他感覺她的身體慢慢起了變化,強烈的高潮讓她的四肢蜷曲了起來,花徑更是不斷緊縮,開始不規則的蠕動。 禁不住她的誘導,他將多日來的存款全都捐獻給她,燙熱的種子毫不留情的灑進她的最深處。 他趴在她的身上休息了好一會兒,雙手仍留戀的復在她豐滿的椒乳上。 寂靜的夜,終於回復了應有的平靜。 「晤,黑寡婦,你是不是該吃掉你老公了?」方臣功頑皮的在她身上畫圈圈,好像在尋找著可能沒被撫慰的區域。 「黑寡婦覺得這個老公還不錯,暫時留他性命好了。」她滿足的歎口氣,嘴角不由得揚起。 「通常黑寡婦在交配完畢之後會吃掉老公,以備日後生育的營養。」他不知道幹麼和她說這些,也許是希望她真的回頭「吃掉」他吧! 「我們是在說同一種黑寡婦嗎?」她疑惑的問。 「我說的是世界上最毒的蜘蛛黑寡婦,你呢?」 「黑寡婦是蜘蛛?」那不就和她在澳洲的外號不謀而合了?那真是太巧了,她以為黑寡婦是對那些狠心殺夫的女人的統稱。 「我以為所有人都知道。」 「我以為你沒力氣起來,要我推開你。」 「我以為我用的是『吃掉』兩個字。」 「我以為……算了!反正你就是要我吃掉你,對吧!」她慢慢坐起來,反將他推倒在椅背上,感覺他不曾離開的堅挺又重新復活。 「我們兩個越來越有默契了。」他故作無邪的笑了。 至此又是一場激烈大戰,兩人一直相愛到東方魚肚白,才收拾狼狽的衣物,騎車至山頂看日出,幸好這兩個小時來都沒有人車經過,否則不就掃了他們高昂的興致! 後來回到許裳扉的公寓,他們忍不住又大戰了好幾回。 除了叫外賣及吃東西的時間外,幾乎沒下過床,只是不斷的向對方索取熱情的回應,直到虛脫的睡去為止。 *** 年輕人的精力,真是多得用不完。 他們大部份的時間待在她的公寓裡做愛,想再刺激點就跑去荒郊野外或電影院看午夜場,當然他們不知道電影演些什麼,只知道偷情的滋味非常不錯。 他們也曾偷偷潛入學校的游泳池,享受冰涼的池水及水中嬉戲的樂趣,有時還跑到頂樓陽台,享受夜風的吹拂及瘋狂的性愛。 方臣功還發現,原來她根本是個武癡,她常常天外飛來一拳,說這是她新發明的招數,有事沒事總要找人練練拳頭,為了不讓她在外惹是生非,他只有捨命陪君子,順道也讓自己的武術大大提升。 許裳扉的家人像往常一樣,只知道關心自己的政治活動,有時候連女兒沒回家也沒發覺,只是家裡常常有不同人物出人,反而要客人提起才會想到。 關於那筆六百多萬的獎金,她堅持不肯收回,方臣功只好交由父母親處理了。 事後他還將她帶回家去,介紹給父母認識,讓他們好好認識這個未來的長媳婦。 方家夫婦沒多話,只是把她當成方臣功的女友對待,畢竟他還小,未來還是個京知數,誰敢說她一定會成為方家人? 趕著暑假的尾聲,兩人還去了趟日本遊玩,許裳扉順道去看了她在澳洲留學時認識的日本同學和他的舅舅,瞭解一下她的資產狀況如何。 想不到才幾個月沒去注意,她投資的房地產及股票全以倍數成長,如今已飆漲了三倍,簡直像無本生意那樣好賺。 他們幾乎走到任何地都可以聽到有人在談論股票、錢啊錢的,許裳扉覺得這樣下去有點恐怖,於是請同學的舅舅幫她把這些不動產都換成現金,轉投歐美的債卷市場。 幾天後,許裳扉依依不捨的回澳洲去了,她答應小功一有空就會回來,不過若想長相左右,還是得等到寒假。 方臣功沒有因為她就荒廢了學業,當然也沒有因此等著坐吃山空,還是去找了份兼差。 雖然這麼賺錢永遠也追不上許裳扉的資產,但一方面能有點收入,另一方面可排遣沒有她在身邊時的孤寂,不失為生活的一種方法。 有了女友,日子過得忙碌又滿足。很快的,寒假也到來了。 有一天,許裳扉臉色凝重的來找他。 「怎麼了?連你也破產了嗎?」方臣功正在晾衣服,他回頭望了眼剛進門的她,又繼續手頭上的事。她有他的鑰匙,自由進出沒問題。 年底由於股市崩盤,最近因破產而跳樓的新聞頻上電視,就連他老實的父親也追隨泡沫經濟的風潮起舞,把那筆六百多萬的錢全了進去,最後弄得血本無歸,打回原型。 這對於也是股票一族的小扉來說,不知道影響大不大? 「比那個更嚴重。」許裳扉連哭喪的表情都懶得做。她的生活、她的過去,都將蕩然無存,她將是個不存在的人了,還能有什麼精神哭喪著臉? 「比破產更嚴重?」他又想了下,終於想到一個她可能會認為嚴重的事情,「你被廢了武功,再也當不成蜘蛛女了?」他晾好最後一雙襪子,拍拍手,這時才發現她已悄悄摸到他身後,雙手緊緊環抱住他。 「又不是武俠小說,廢什麼武功?就算挑斷我的手腳筋,我照樣可以輕易撂倒一個人。」她仍以平靜無波的聲音回答。 可是天啊!她的心好痛!多希望時間暫時停止;多希望她不是出生在那種家庭;多希望世界上只剩她和小功兩人,沒有現實面來打擊他們。他們原是那麼快樂,叫她放棄,是不捨也是不願啊! 「到底……」方臣功的腦中突然又問過另一個想法,忙驚慌的問道:「你是不是懷孕了?如果懷孕了也沒關係,我們可以結婚!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讓你和小孩挨餓,必要時,叫我休學也沒關係,我一定會讓你當個快樂的妻子,這一生沒有任何遺憾,你愛飆車,我照樣陪你去飆;你愛打架,我陪你過招,一切和現在一樣……不,不會一樣,只會更好!」 小功劈哩咱啦的講完一堆遠景,這才發現她沒什麼反應。 「小扉?」他輕喚了聲,試圖喚回她的注意力。 她還是抱著他,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 「小扉,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懷孕了,我們就結婚吧!我今生是非你莫屬了。」他將手溫柔的復在她環抱的手上,透過體溫,將他的肯定、他的感情,一點一滴的傳遞給她知道。 兩人就這樣站在那兒擁抱了許久,也不說話,只是感受彼此的脈搏,體會心靈交流的一刻。 終於,許裳扉打破了沉寂,傷感的問:「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守寡嗎?」 「守寡是女人的事,問你自己吧!」方臣功無心回答的把這個問題丟回給她,她那麼活蹦亂跳的樣子,他才不信她會死掉,除非有個意外,不過意外也就是萬一,萬中選一的機會哪那麼容易發生? 一般人總認為,這種不幸的事只會發生在別人家,不會發生在自己周圍,尤其是自己所愛的人。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為你守貞。」她語重心長的道。因為她只有他、只要他、只愛他,誰也無法取代他的地位。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跟你一起去,這樣你黃泉路上就不孤單了,你最怕孤單了,不是嗎?」方臣功隨口許下承諾。 他不明白,事情還沒發生時,什麼話都好說,等真碰上了,什麼都不一樣了。人生,有太多未盡的責任及義務,不是想卸下就能卸下的,即使不顧一切的死去了,黃泉路上難道不會擔憂這一世有事未了嗎? 「如果我死了,請你每天送一朵紅玫瑰到我的墳上,讓我知道你還愛著我,等有一天,你不再送了,我便知道你的心意了。」她輕輕放開手,讓他轉身面對她。 這回頭,他才猛然想到她早上才剛回去,怎麼一下子又跑來了?而且她臉上還化著白天的許裳扉才有的妝,穿著白天的許裳扉才會穿的衣服。 「你今天真的好奇怪,於麼說這麼嚴肅的話?」他輕柔的撫著她因脂粉而略顯黯沉的臉頰。 她退到門邊,眼神疲憊,「我回去了,我好累。」然後消失在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