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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葉起舞    


  「怎麼突然轉性了?你平常可沒這麼有禮貌。」他挑起眉問。允悠一聽,才知道自己無意間露出本性來了;

  打從再見到萬子棋那傢伙起,一切就變得不對勁,這樣下去,她的命運就注定只有失敗,她必須改變這樣的定局。

  「哎呀!子夫,人家心情低落,你就別再挑我毛病了嘛!」她收拾起感傷,咧開嘴巴,笑容妖媚,緩緩朝萬子夫走去。

  「不用勉強自己笑,你不是來賣笑的。」他直截了當的拆穿她的偽裝。

  「我以為幹這行跟賣笑沒什麼分別。」她一怔,笑得有點無奈,「遇到老闆要笑、遇到觀眾要笑、遇到記者要笑、遇到誹謗要笑,就算是被罵髒話也要笑……總之一路笑到底就沒事了。」

  「你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他拍拍自己皮椅的扶手,要她像平常一樣坐在上頭。

  而她沒有抗拒,很識相的偎了上來。

  萬子夫雖然心有所屬,但他仍不改風流本性,喜歡美女相伴,喜歡脂粉味,所以愛人不在身邊,又有美女相伴時,他總是不客氣的請她們多親近他。

  「想談談你的心事嗎?」他看著她問。

  「除非你是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這可是非常私密的事情。」她難得嚴肅的道。

  「原來是感情的事啊!」萬子夫不是笨蛋,女孩子最在乎的不外乎情愛,所謂私密,當然是見不得光的男友嘍!難道她在與他炒排聞的同時還和別的男人交往?「你男朋友不贊成我們的事嗎?」

  「我們都分手好幾年了,他根本沒權利管我。」她咬牙照實說。「你們還碰面嗎?」

  「我說過這是非常私密的事,請不要過問。」她態度強硬的拒絕回答。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完突地將她攔腰一抱,往自己的辦公桌上一丟,接著一起身,便動作迅速的壓了上來。

  曖昧的姿勢,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兩人的關係,可允悠的心裡卻不這麼想,這個男人雖然風流,但並不下流,他之所以這麼對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也許她的偽裝並沒有她想像中那樣完美。

  「怎麼?想任人宰割了嗎?』他一笑,不由得佩服起她的鎮定來。她若不是常被人壓在身下就是太會演戲了,也許他真是錯估了她的實力。

  「如果你想這樣談合約,我無所謂。」她毫不退縮的直視他的雙眼。

  「哦?如果我要你在飯店的房間等我呢?」他輕佻的撫著她完美的下巴。

  她倒抽了口氣,沉默了會兒,才道:「我相信這並非你的本意,你這樣壓著我,連呼吸都沒亂一下,可見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你未免太過冷靜了,難道以往的合約都是這麼談來的嗎?」這個年輕女孩到底有什麼目的?而她究竟又肯為這個目的犧牲到什麼地步呢?

  「我以往談合約都會帶著我的經紀人,我是信任你才自個兒來的喲!因為你說你有個黃臉婆了嘛!」她笑著提醒他。

  「就因為她是個黃臉婆,所以只能待在家裡帶孩子,什麼都不會知道的。」他很狡猾的說。

  允悠臉色一沉,把心一橫,答道:「那好,我今天晚上就有空,你可以直接上我家,讓緋聞炒得更熱些。」

  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她心裡仍忍不住悲憤的想,男人全不是好東西,永遠不懂得忠貞為何物!連自以為愛著家中黃臉婆的萬子夫都這樣了,她哪敢指望不愛她的萬子棋曾有半點內疚?

  所以她要報復!她要萬子棋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不過,她對於萬子夫,其實只是在賭運氣而已,賭他是故意嚇唬她的。

  原以為她不會答應的,想不到她如此痛快,這下反而讓萬子夫更猜不透了。

  究竟是他看走了眼,還是她根本就和時下追求名利的女人沒兩樣?這是一個謎。

  他離開她的身上,坐回原位,問:「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的語氣就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就是名與利嘍!」她跳下桌子,拉拉衣服的下擺,努力催眠自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以為你現在夠紅了,不需要用這種方法爭取到工作。」「錢永遠不嫌多,不是嗎?這個道理,身為商人的你應該最明白的。」

  「我不明白的是你時而多情、時而憎恨的看著我……呃……隱藏在我身後的那個人,」他精明的改口,「我的兄弟之中是不是有人得罪過你?」

  「得罪我的是錢,為什麼它們不會自動自發的跑進我的口袋呢?所以我只好努力的去抓取嘍!」她回答得很巧妙。

  萬子夫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歎口氣,按了電話內線,請秘書將廣告合約書拿進來。

  「今天晚上要我等你嗎?」簽完合約,她有些緊張的詢問,眼睛沒敢看他。

  「不用了,我家的黃臉婆知道了會傷心的。」他甩著筆四道。他的女人才剛坐完月子,眼裡除了小孩外什麼都不管,雖然過了三個多月的無性生活,但他還是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致,看來他是愛慘她了。

  允悠訝異的看了他一眼,本想虧他幾句的,但看他一臉苦惱的陷入沉思,於是識相的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回程的路上,她想,也許這個世界仍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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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膩而緊實的年輕肌膚在他手的撫觸下敏感的輕顫,甜柔的嗓音透著情慾,他知道身下的小東西是熱情的。

  雖然她是那麼的害羞,也總是要求他關燈,但關不關燈有那麼重要嗎?他知道她的擔心是什麼,但,一開始他就沒有要求她要十全十美呀!他只想盡情享受和一位甜心在一起的感覺,不需要承諾,更不想擔任何責任。

  他一向是這麼不受拘束的,否則早就結婚生子,成家立業去了。

  腦子像吸了嗎啡般漸漸麻痺,情慾的煙火吼叫著解放,他握住她的臀腰不斷的衝刺,耳邊儘是她承受不住的嚶嚀聲,他俯身想吻她的唇,可在沒有光線的暗室中,只尋到了她的頭髮。

  這個笨丫頭!要不是她的堅持,他就可以好好的吻她一番,可以看見她眼裡迷濛的情慾,可以看見她究竟有多熱情,可以看見她全身羞紅的模樣有多性感。

  「小悠,嘴。」他蠻橫的要求。

  她聞聲,轉頭貼吻上他的唇,熱情得像要將他吞下肚一樣,她甚至咬傷了他的唇瓣。

  他深深吻住她,喉嚨深處無法控制的發出咕噥之聲,滿足的宣洩體內的慾火,火熱的種子衝進她飢渴的幽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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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子棋半夜醒來,只覺得下身一片狼籍。

  做春夢了?

  他搔搔頭,充滿困惑的下了床。

  已經不是一、二十歲的小伙子了,怎麼還會為這種事,得半夜爬起來換洗一番呢?

  而且,為什麼是她呢?那個害羞且沉靜的小東西。

  走進浴室,打了個哈欠,他脫下內褲,丟到洗衣籃裡,全身已然光溜溜的一絲不掛,他沖了個澡,用浴巾圍起下半身,低頭看著躺在洗衣籃上方的那塊印著方格圖案四腳褲,突然又開始覺得不妥。

  除了要分心照顧未來二嫂的萬子夫偶爾外宿,萬家的五個兄弟全住在同一棟大房子裡,加上父母和奶奶、大嫂和弟媳,可謂人口眾多,這洗衣服的責任雖然落在印傭身上,但這印傭可也不含糊,什麼話都能說,難保她不會告訴奶奶及其他三姑六婆。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讓人拿這種事來取笑,太丟人了吧!況且向來都只有他能取笑別人,哪有別人取笑他的份?他可不想冒這個險。

  萬子棋用兩根手指頭捏起弄髒的內褲,有點無奈的放到水龍頭下去沖洗。

  唉!做什麼春夢嘛!

  被大哥荼毒了將近一個月,他都快想不起裸女是什麼樣子了,一定是太久沒發洩了吧!

  但為何是她?他們分手也快四年了,要夢也該夢到他前任女友樂芬才對呀!

  小悠是個超級迷戀他的傻妞,而且很靜、很聽話,只要他說東,她不敢往西,如果他要她學小狗汪汪叫,她大概也會二話不說的叫兩聲給他聽。

  猶記第一次在表演場上見到她時,她用那種近乎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好像瞬間被下了定身咒一樣,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將近三個小時。

  她原本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但不管朋友說了什麼,她都相應不理,最後朋友都氣跑了,她還是站在原地。

  直到發表會結束,看她落寞的表情,像是再也見不到自己心愛東西一樣,於是他找她說話了。

  一走近她,才發覺她好嬌小,可能是她有點肉肉的,所以才對她的身高有錯覺吧,事實上她連一百六八十公分都不到。

  認識她後,又發現除了呆望著他的時間外,她很甜、很愛笑,很會烹調食物,還很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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