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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周也玉 墜兒手柢著他的胸膛,壓低聲音道:「難道你想假戲真作?」 他但笑不語,也爬上床,環抱著全身緊鎖的可人兒。 「我讓妳那麼緊張嗎?瞧妳額頭都沁出汗來了。」他想替她拭去汗水,但她不客氣的拍掉他的手,不悅地瞪著他。 「如果為了保命得失去貞潔,我寧可背著莫須有的罪名被斬首示眾。」 「挺倔強的。」他不禁欣賞她的勇氣,手指輕輕一彈,帷幔飄逸地披下來遮住易洩的春光。 墜兒驚慌的坐起,縮到牆邊不屈服的叫嚷:「你幹什麼?」 「何必大驚小怪,妳可以安心睡了。」步定羅往旁邊一挪,努努嘴示意她躺下。 「我不會上當的,要是你想圖謀不軌,我真的會豁出去叫人來。」 「妳過來躺好,我才有辦法離開。」 「休想!」她緊靠著牆,他現在一走滿腦子淫思,想騙她過去任他於取予求。 步定羅輕歎口氣靠向她,一隻手伸往她的腰後,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又親密地貼在一塊。她深吸口氣不敢亂動,眼睛死命的瞅著他。 「開了。」步定羅說著順手將她抱人懷裡,免得她嬌小的身子跌入密道。 她一驚,臉頰又酡紅,「放開我!」 「噓,回頭看看。」 不知道他又耍什麼詭計,但是她已經有寧死不屈的打算,絕對不讓他得逞。於是她咬牙回頭,牆邊竟然出現一個密道,她茫然不解。 「睡吧。」他輕柔地將她的嬌軀放下,屈著碩長的身子進人密道,回頭對她道:「我從不做對不起良心的事,妳信也好,不信也罷,那都不影響我做事的原則。」 「喂!」她爬到密道口叫住他。 「在天亮之前我絕不踏出半步,若是違逆此言,步定羅不止愧對妳一人,也愧對天下人。妳儘管安眠到天明。」 該不該相信他?墜兒陷入兩難,一邊是根深柢固的知識,一邊是光明磊落的保證,她要相信哪一邊? 「晚安。」步定羅胸中坦蕩蕩。 「姑……姑且相信你。」她朝著密道喊,立刻鑽人被窩裡。 出乎意料之外,她今晚睡得很熟,心中的芥蒂已經撤除。 第三章 天色大白,陽光迤邐而人。連續幾日來,墜兒和步定羅都這種方式掩人耳目,一切都像真的,沒有人懷疑,她不清楚那每晚前來的探子究竟放棄了沒有,只能順著步定羅的意思繼續佯裝下去。 幸好步定羅還有君子的一面,除了睡前做給探子看的吻戲之外,他從沒有踰矩。 常常當她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為公事東奔西跑,往往到晚上才見得到他。 她轉個身,矇矓間看到一張俊俏的臉,對她淡淡地笑說:「醒了?」 「呀!」她慌忙的坐起身,拉著被子結結巴巴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步定羅以為她早已習慣並信任他,但她那驚訝又錯愕的模樣顯示出她沒有改變對他的看法,對他的印象仍是個惡棍。 「我馬上要出門了,在這之前有樣東西交給妳」他拿出一方絲絹,絲絹裡放著兩支精緻的髮簪。 「這是……」她好奇的傾身。步定羅將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預她坐到鏡前。 步定羅放下男人的身段,細心的幫她梳整青絲,鏡中的步定羅頗為愉悅,她屏息地正襟危坐,一顆心撲通直跳。 今天他是怎麼了,因何突然那麼溫柔? 「這幾日忙著公事,前些天看到這翡翠玉簪相當精緻,即刻買下來要送給妳,怎知一忙又忘了,直到令早才記起來,在出門前先將王簪交給妳,否則又要忘記了。」步定羅替她把玉簪插上,從鏡裡笑看她的嬌顏。 「送我的?!」她對著鏡子問他,有些受寵若驚。 「自我口頭納妾以來,我一直沒時間陪妳,丫鬟們說妳老喊悶,沒人陪妳聊天逛街,雖然我都知道,卻無能為力,只好看看有什麼適合的東西送妳當作補償。」他實在是分不了身,他必須去城外的農莊巡查,苦農民們需要補足些什麼才能隨即解決,然而這一來一回的行程就花去半天,所以他常常整天都不在府內。 而且,他還即將起程到更遠的地方,將有一段日子不在府內。 她不自覺的轉身面向他,他的眼神柔和,沒有虛假。她莫名的為這小小的心意牽動,心頭怦然,毫無防備的紅了臉頰。 她是怎麼了?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步定羅的為人了,在研究冉青的生平時,連帶的將步定羅看清楚,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 「你不必那麼認真,府裡上下都明白我們有名無實,一日工頭鬆懈,這荒謬的關係就能中止,你也不必為我心煩了。」她下意識地拉扯披風,上頭殘留著每個夜裡他吻著她的芳草香,心旌一蕩,忙不迭地卸下披風還給他。她絕對不容許自己在不經意之間誤信了他的花言巧語。 他壓制莫名的慍怒,沉默了一會兒,重新繫上披風,不帶感情地開口:「那就等上頭不追究再說,屆時一走還妳自由。」他靜靜的承受心頭若有似無的傷痛。為何她總是排斥他,甚至偶爾在她眼裡見到敵意和憎惡? 他滿不在乎的態度惹火了她。 「這事於你沒有損失,你當然可以不當一回事,可是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每個夜晚總是戰戰兢兢。有哪個姑娘像我這麼倒霉,演戲演到床上去了,要是你有一念之差,我豈不是——」墜兒一古腦地發洩激憤的情緒,但當她望見他冷硬疏離的眼瞳,倏地閉上嘴巴。 「我不知道我帶給妳這麼大的煎熬和恐懼,但是危險一天不解除,妳我的夫妻名分就必須持續。」他低沉的說,不因她的話語而失去判斷力。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一日一她被判了罪,連帶的將不只是他一人陪同喪命,步家上下都會受到牽連。 她幾乎脫口說出道歉的話,在官差來抓她的時候,他大可袖手旁觀,可是他沒有,反而宣稱納地為妾,一旦有個什麼萬一不止她會受罪,受牽連的將是整個步府的人。 她不是不明白這份苦心,卻不得不排斥對他逐漸增加的好感。她覺得自己像有雙重人格,既要恨他,卻又陶醉在他溫柔的懷裡……「這只是暫時的,探子不會逗留太久。」他反過來安慰她。 他的溫柔體貼正是她不安的來源! 「嗯。」她只能點頭以對,把所有不安的情緒隱藏起來。 步定羅將她的不安看在眼裡,眼神不再冷峻,「我相信妳不是奸細,他們必定找不出證據抓妳,妳安心在步府住下吧。」 「可是……」她的確不是,但是被冠上莫須有罪名的人比比皆是,她反而擔心會連累他……胸臆間不知名的星火燃起火苗,熨燙著心屝,她是怎麼了? 「墜兒。」 她幽幽回神,與他的目光相遇,瞬間火苗燒到她的臉龐上。 「另外這支翡翠玉簪請妳幫我交給念絜,我已經數天沒見到她了,她的身體不知好些了沒有。」他感到些許愧疚。 「交給念絮?」為什麼?她接過玉簪,心生疑惑。 「妳不是說沒有人陪妳聊天解悶?不妨找念絜談天。」 「我的確好多天沒有去找她了。」自從「嫁」給步定羅後,她幾乎忘了徐念絜。 「去找她解解悶吧。我得出門了。」 見他離開,婉晴這才端著飯菜進來。 「大人若還不走,飯菜涼了便難下嚥。」婉晴拉著她坐下來。「吃吧。」 「婉晴,念絜起床了嗎?」 「起來好一會兒了,現在正在用膳。」 「那剛好。」她端起飯菜往徐念絜的房間走去。 「墜兒。」徐念絜看到她進門,頓時展開笑容。沒想到定羅會納墜兒為妾,說來最高興的人就是她了。 「早,臨時決定來妳這裡用膳,希望不會打擾妳。」她坐到徐念絜的對面。 「不打擾,我很開心。」徐念絜蒼白的笑顏總教人忍不住疼惜。 「其實我是有事找妳。」墜兒拿出一支玉簪。 「好漂亮。」徐念絜眼尖的看到她發上有支一模一樣的「還是一對的,跟妳頭上的同款式。」 「是步定羅請我轉交給妳的。」她感覺到自己的笑容有點僵。 「我從來不知道定羅會買飾物給女人。」徐念絜很驚訝。 「我幫妳插上。」 「墜兒,是真的嗎?」隨後而來的婉晴也很驚訝。 雖然墜兒是步定羅的妾室,但她堅持婉晴叫她墜兒。 「原來他不是個浪漫的人。」墜兒從她們驚訝的表情推測出來。 「徐姑娘,大人終於注意到妳了。本來我以為大人公事繁忙,所以忽略了妳。未過門的妻子住進來兩年餘,卻遲遲不迎娶,不知道大人在想什麼。」婉晴像連珠炮般,把所有的不滿全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