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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周也玉 冉青眼底帶著濃濃的笑意和不自覺的驕傲,老百姓對他推崇備至、視若神人,他喜歡被百姓重視,更享受這份榮耀和名銜。 「冉青,不,冉大人。」古代的稱謂使她渾身不自在。 「沒關係,這次我微服出巡,妳就直呼我冉青。但不知姑娘芳名?」 哇!他真隨和,不愧是冉青。「鬲墜兒。」 「鬲姑娘,妳是否有冤要申,卻投訴無門?若是如此,就是杭州太守步定羅的失職,我會深人查探並告誡步太守。」他神情堅定,口氣肅然。 她正在步定羅的地盤上?墜兒不禁感到背脊發涼,哪個地方不去,偏偏挑上最令人厭惡的杭州。 「倒不是太守失職,我是想跟你借芙蓉鏡一用,不知你方不方便?」要不是老哥帶了那個靈異古物回來,她也不會誤人時空,不過,能因此見上冉青一面,倒是值得。 「芙蓉鏡是我的家傳之寶,鬲姑娘要此物何用?」冉青表面上平靜,心底卻起了波濤。 芙蓉鏡是冉家的傳物,更是罕見的稀世珍寶,相傳冉家能世代平步青雲全是拜芙蓉鏡所賜,所以冉家人相信芙蓉鏡有神,一直供奉在家中。 知道芙蓉鏡的人很少,她會開口要求令他想不透。 「只想一窺稀世珍寶,沒有別的原因。」她心虛地掩飾。 冉青微揚唇角,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他不戳破,反倒說:「可以相借,不過杭州離京城有段距離,往返的莫四十天的路程。」他故意停頓下來看她的反應。 「沒關係,我會等你的。」她感激他的大方。 「問題不在這裡,是我有要事在身,況且鬲姑娘看似隻身在外,必有諸多不便。」 他並不是能看穿人心,也不是胡亂猜測,而是方纔那陣「殺人未遂」的騷動,他在遠處已看在眼底。 他的考量使她躊躇起來。「區區一名女子,要當令的宰相放下正事不管,專程為了我而返京,這的確說不過去。」 「其實另有方法,而且更方便,但可能會委屈了鬲姑娘。」他表露出擔憂。 「直說無妨,若能幫得上忙,我很樂意為你做事。」說完,她垂下嬌紅的臉。 「鬲姑娘的體貼,在下謹記於心。這件事關係到百姓,也是我微服出巡的原因。我是特地來搜集步定羅欲反叛朝廷的證據。」 「什麼?!」她大叫,冉青立刻將她拉到一邊。 「這是機密,請妳務必保密。」見她點頭,冉青才又往下說:「根據可靠消息,步定羅想籠絡人心,擁兵自重,所以在杭州政績斐然,博得百姓認同,甚至愛戴他遠勝於我……」他垂下眼,神色相當懊惱。 「怎麼可能?步定羅這個大壞蛋,杭州百姓怎會無知的看不出來呢?」 「他偽裝的功夫爐火純青,一般人很容易被假象所蒙蔽,何況是單純的老百姓呢?這不能怪罪於百姓身上。」他為老百姓說話。 她又在心底讚歎著冉青是大好人。「你說,要我怎麼做?」她雙眸灼灼。 「混人步府,搜集他叛變的證據。唉!這太危險了,我想妳還是……」 「我不怕,你別擔心,能為國家和百姓做事,這是很難得的殊榮。但是我應該怎麼混進去?而且他叛變的證據會放在哪裡呢?」她托腮苦思。 冉青感激地握住她的柔荑「謝謝妳,我一定盡快趕到京城,並立刻回來接妳出府。」 「別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她羞赧地笑著,手還被圈在他的掌中。 「步定羅正在籠絡人心,只要是百姓有難,他必定伸出援手以彰顯其愛民的胸懷,一旦妳餓昏在府外,就有機會進人步府。」 「沽名釣譽!他以為所有的人都是瞎子嗎?」她啐了一聲。 「步定羅是個文人,時常舞文弄墨,相信從他的書齋中不難尋覓,若妳不知其詩詞之意,可以抄一份,我會派人隨時在妳身邊保護妳。妳可會讀書寫宇?」若是她不懂,那又是一道難題。 「懂。那麼,他和山賊勾結的證據要不要一併找出來?」她天真的問。 冉青眉頭一皺,又立刻舒展。「當然。」步定羅勾結山賊?嗯,有趣! 「交給我吧!你一路小心。」才剛見面又要分離,她有許多不捨。 冉育低聲地道:「我從未見過像妳如此智勇雙全又識大體的姑娘,待此事告一段落,我願為妳做任何事。」 喜悅頓時染上她的眉梢和粉頰,她恨啊!為何自己不是出生在這個時代,為何老天要捉弄她的一片真情? 「步定羅為人奸險,姑娘務必小心,但願能盡快為朝廷和百姓除去禍害。」 「我也希望如此,就算忍氣吞聲我也要把他的惡行揪出來,昭告天下。」 ★★★ 冉青的猜測果然沒錯,步府的下人一見她虛弱的倒在大門外,立刻回報給他們的惡主子知道,承蒙那位惡主子的「善心」,她終於順利的混人步府,只可借惡主子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出面。 她閒來無事,步出廂房走向庭園。沿途觀來,步府並沒有她料想中的奢侈豪華,該是會讓人迷路的迴廊,卻設計得相當簡單,僅是個大彎便又是另一番景象。 陣陣淡雅的花香撲鼻而來,這可是桂花香?墜兒提起裙襬,疾步走進栽滿各色花卉的庭園。 這裡的園丁一定很用心,每朵盛開的花朵又嬌又艷,令人不禁駐足欣賞。 「妳在這崟做什麼?」 墜兒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原來是昨晚替她換衣裳的婉晴「我……我有些悶,所以出來走走。」 婉晴了然一笑,「妳別緊張,在步府裡大可不必擔心受怕,因為有大人在啊!」婉晴以為她在外頭吃了不少苦頭,才會倒在府外。「這幾件破爛的衣裳是妳僅有的東西吧?」她雙手捧著洗淨的衣服。 「破爛?」墜兒恍然大悟,想笑又不敢放肆,她順水推舟地道:「這的確是我僅有的東西。」她接過衣裳。 「妳在杭州舉目無親,若不嫌棄,可以開口求大人讓妳留下來,大人身邊正好缺個丫鬢。」婉晴好心的建議。 她求之不得。「老是聽到妳提大人,但我到現在卻還沒見過他。」 「大人下令安置妳之後,就匆匆忙忙趕到城外去探望農民。自饑荒以來,就有不少事發生,大人已經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善後。」 籠絡民心! 歷史上,元佑年間的饑荒死了不少人,若不是冉青及時伸出援手,只怕傷亡更慘重。步定羅說得好聽是探望農民生活,其實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否則他大可在饑荒發生之前未雨綢繆。 「大人可真有心。」她譏諷地淡笑。 「以後妳會更瞭解大人的用心不止於此。我還有事要忙,妳請自便。」婉晴朝圓形拱門走去。 「她倒是好人。」墜兒點頭道。忽地,她腦海靈光乍現,開心的擊掌,賊頭賊腦的確定四下無人後,開始尋找書齋。 若能早日找出步定羅欲叛變的證據,她就能早日離開這個地方,免得步定羅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手殺了她。她一直認為步定羅心機深沉、奸詐毒辣,想必在背後除掉不少不利於他的人。 轉了半天,她幾乎將步府每寸土地踏過了仍遍尋不善,正苦無對策之際,長廊彼端出現兩道人影,她做賊心虛地隨手推開就近的門躲進去。 那兩名男子終於走過來,只見其中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憂心仲仲,邁著健步匆促離開她的視線,雖然僅有一面之緣,她卻清楚地記得他的長相。 是那個給她銀子的男人!她怔仲半晌,直到連串的咳嗽聲驚醒了她,回身一看,床畔坐著一位憔悴而美麗的姑娘。 那姑娘訝異於墜兒的出現,向她走過來,身子輕盈得彷彿不著地,像是風中的柳絮。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墜兒想抽身離去,甜柔的嗓音卻留住她。 「妳是新來的丫鬢嗎?」徐念絜看她一身丫發的打扮而猜測。 「也許……經過大人同意,我就可以人步府當丫鬢了。」墜兒皮笑肉不笑地說,心中掛念著書齋究竟位於何處。 徐念絜綻放一朵燦爛的笑容,「那麼,能不能請定羅把妳分配給我?」 墜兒瞠目,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半晌,才哭笑不得地回道:「這我做不了主,還是由大人決定吧!」 徐念絜想說些什麼,卻一口氣順不過來地猛咳著。墜兒猶豫著需不需要喚人來,她似乎咳得很嚴重。 「我去叫人。」墜兒幫她拍著背,扶她在床上坐下。 「不用了,老毛病,總不能每次都麻煩大家。」 「沒有供妳使喚的丫鬢嗎?」這個步定羅真殘忍,但這位姑娘是誰? 「是我一直拒絕定羅的安排,但是第一眼見到妳就覺得很投緣,所以……咳!」徐念絜又連續咳了幾聲,並露出笑容安慰她。「我沒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