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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采璈 他衣著散亂地被出外巡邏的兵士發現倒在營外約一里處,當時怎麼也喚不醒,而他的赤毛馬則一直立在他身旁。那發現他的兵士一時以為他遇害了,急得幾乎亂了方寸,待確定他尚有氣息才回神匆匆將他帶回軍營。而軍醫經過診斷後,卻說他只是單純地昏迷過去。至於為什麼,軍醫也說不上。 「大將軍,您被人發現昏迷在營外約一里處,您……還好吧?」一名將官語氣有些不確定地問,因為此時的大將軍看來就如平時般健朗,完全不似身上害了病的模樣。 正因如此,這事才更顯離奇。莫非是土蕃王發明了什麼奇襲法? 昏迷在營外約一里處!?祈燁嚴峻的黑眸閃過一絲不被覺察的訝異。怎麼,他不是在那林子裡—— 對,是那股奇異的甜香讓他倏地全身無力,接著就失了意識。可現在他卻不覺得身上有哪兒不對,腦子依然明晰清醒。 她用的究竟是什麼樣的迷藥?但他也不見她有用藥的時機呀…… 「大將軍?」見祈燁貝勒似乎有些出神,在旁侍立的人不禁喚了他一聲。 被這麼一喚,祈燁才想起現下四周全是人,於是抬眼望向其中一名駐守在這邊疆上年月最久的一位將領。 「我想知道咱們軍營東北方約莫十里處是否有座林子?」 「林子?」那將領一時有些糊塗起來。怎麼大將軍一開口問的,竟是這麼怪的問題?這干寒的瀚海大漠哪兒來的林子?「沒有啊!」難不成大將軍這會兒是還沒清醒過來? 沒有?其實對這答案祈燁也不感太大驚訝,他心知那林地及少女必有些古怪;這大漠的天候怎養得起那麼大片的山林?沒道理的! 「大將軍身體不適,明日的突襲是否要緩個幾日?」大將軍看來真是有些怪異。 「不,明天的事一日也不能緩。」提到戰事,祈燁立刻嚴肅起來。 他這次領軍來西北,為的就是要平定西北的土蕃,怎可能為了一場若幻似夢的境遇而放下使命? 「我沒事兒,一切都照計劃,你們下去吧!」恢復了平日的威儀,他對一干將士們沉聲令道。 「喳!」 當所有人全躬身退出帳後,祈燁的心才又牽回那少女身上。 那少女的身影及這一切奇詭的事情的確擾著他,等戰事結束,他必要尋出個究底來。 ☆ ☆ ☆ ☆ ☆ ☆ ☆ ☆ ☆ ☆ ☆ ☆ ☆ ☆ 雪?這地方怎會有雪…… 雪地裡……有紅花?不,那不是花,是從自己身上滴落下的鮮血…… 狡猾的土蕃殘羽,竟在土蕃王被擄後依然伺伏著!當大軍回朝,他只留下些駐防的兵將,為的就是想找尋那日無意中闖入的山林及林中少女,怎知尚有埋伏?失策—— 這些土蕃殘羽竟趁他獨自出來找尋山林蹤影時從他背後放暗箭,然後群起攻之。這一箭射中了他的左肩胛,那箭大約有毒,令他頓時感到全身麻痛,當下他果決地將箭身折斷,忍住劇痛拔了出來,但毒性已然侵犯。可堅強的意志及超群的武藝依然讓他戰勝了這批刺客。 只是……就在他解決了最後一名刺客時,他的體力也達到了極限……這讓他頹然伏趴在馬背上,任他的赤毛馬背袱著。 可,當意識逐漸迷離的時候,赤毛馬卻帶他來到一個奇異的地方。這兒,竟下著雪! 大漠,下雪……莫非—— 在意識幾已抽離的狀態下,他掙扎著抬起頭,望見高聳的林木。 是了,是這兒了。他找不著,可他的赤毛馬卻替他找著了;只是為了尋出這地方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嗯……」祈燁再無力攀住馬背,俊拔的身體翻跌下馬,摔落在柔綿的雪地。失去意識前,在瑞雪飄零的雪白大地上,他彷彿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柔弱身影。 是她…… ☆ ☆ ☆ ☆ ☆ ☆ ☆ ☆ ☆ ☆ ☆ ☆ ☆ ☆ 少女靜靜地看著這躺在炕上的人,他正全身發著熱。 「唔……」祈燁雙目緊閉、眉宇緊鎖,額上不時冒出豆大的冷汗,唇色蒼白如紙,發出幾許低低的呻吟,顯得很痛苦。 她融了一些雪沾濕手巾,仔細地為他擦拭額角,然後才有些艱難地將他身上淌著血的衣服掀開,登時發現他左肩上被刺穿了一個洞,不停地流出黑色濃血。 好可怕,怎麼會傷成這樣?血色,是黑的…… 少女白淨的容顏浮現深深的不忍。她立刻用微濕的手巾為他擦拭傷口周圍的血,將傷處處理乾淨後,再尋出了春天時採集來的各式不同草葉,搗碎了並添上些化開的雪水,和成糊狀為他覆住傷口,之後再細細地包紮。 她當然認得他,他就是那一日要強行將她帶出山林的人;當時他顯得強勢迫人,現下他壯碩依舊,可卻是受傷了,對她毫無威脅。而現在她也可以好好兒地觀察這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他怎麼會再出現在這兒呢?不是已讓他的「龐然大物」帶走了嗎? 那時他銳利的雙眼具有強烈的侵略性,聲音低沉有力,坐在那高大的、稱為「馬」的動物身上時,顯得好威凜…… 她知道他們間的差異很大,但同樣是人,怎會有這麼大的差別?那時她所靠著的胸膛所傳來的強力鼓動聲,在他離開山林後,那強烈的印象她還一直深刻地烙印在心中;他的身體如此堅實,和自己的柔軟簡直是兩回事…… 再次,少女用纖白的手指輕觸他袒露著的厚實胸膛。真的很不一樣呢!她的胸沒這般硬,也沒這般平坦…… 之後她的目光又向上移,移往那線條剛毅的五官。襯著輕蹙的濃眉,連雙目緊閉之時也隱隱透著一種熾烈的威嚴;高挺的鼻樑似乎也特別剛強;還有他此刻正緊抿著的唇,也不似自己的飽實柔軟。 雖然他的長相同自己是這樣不同,可她卻覺得……少女側偏了頭,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細瞧著他。她覺得他生得非常好看——縱使他和自己是這麼地不同。 「嗯……」他忽地呻吟了一聲。 這一哼聲倒提醒了她,將她癡望著他而有些游離的神魂拉回。 真是,這麼冷的天兒,雖然燃著火,但就這麼讓一個受傷的人袒露著身子也是不對的。她立刻將他的衣服蓋上。可……他的衣服已教血染得髒污,不能再穿了,而且上頭也有個破洞。 她拿來了自己的衣裳,但對他來說全部太小了。怎麼好呢? 那這麼著吧!她取來一件薄被,並開始將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除去。剛為他上的藥,現下藥性似乎發揮了,他的面色已不似先前那般痛苦蒼白,而他的身子也發了汗,濡濕了衣衫。 她緩慢地為他脫下衣服。這對她來說也算得是吃力的工作,他不只高大,也相當沉重裡! 少女為他將上身的衣物脫下後,就用手巾將他身上的汗擦乾,並包覆上一層薄被。沒法兒,實在沒適合他身材的衣裳!可當她解下他的褲頭時,清靈的雙眼登時睜大了—— 在他健碩的兩腿間,有一樣她身子上所沒有的東西,它就那麼大剌剌地生於他的腿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她身上沒有? 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她緩緩地伸出手,撫觸在他腿間她所沒有的奇異東西。 好奇怪呀!她以手指輕觸它,忽地發現它似乎變得有些硬挺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當她正想再仔細觀察之際,突然,她的手被一隻有力的大掌從腕處緊緊扣住。少女順著緊攫住她的手臂,望向剛才一直昏迷著的他,見到受了重傷的他居然醒了來,並且微撐起身、正以怒目瞪視著她。 「你做什麼!」祈燁沉聲斥喝。迷糊中他感到有人觸碰著他最敏感的地帶,才睜眼就見她正撫摸著自己的男性象徵,這頓時令他呼吸不穩起來,於是他反射性地緊抓了她那不軌而纖美的小手。 「呀!」少女被他的怒喝嚇了好大一跳,直覺地就想掙脫;這一回,比初次見到他時好掙脫得多了。她倏地抽回手閃躲開來,靠在牆角驚慌地睇瞧著他。 他傷得那樣重,先前還臉色蒼白、發著高熱,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轉醒過來?而一醒來,眼神立刻又恢復到她初見他時那般的犀銳,而更甚者,在他墨黑的眸底,彷彿有一層更深的火焰在竄動。 祈燁呼吸沉重地望著這名美絕了的女子。她又拿那雙黑白分明如初生娃兒般的澄澈明眸睇望自己,彷彿她不知自己在做什麼般;她,竟臉不紅氣不喘地觸摸那本該讓女孩兒家臉紅心跳的地方,並還仿若觀察似地直盯著瞧! 他有些吃力地坐起身來,也不在意薄被自上身滑落,而自己正光裸著身子袒露在她眼前。他只以深沉而熾怒的目光,鎖定這個行為大膽、卻總裝著一副小媳婦兒模樣的女子。上回,她毫不在意地撫摸他胸膛的舉動,就已使他覺得不可思議;而這次更甚,竟直接窺探他的男性象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