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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於澄心    


  「晴晴,這回不是小烏龜了。」寒旻旻神秘兮兮地對小妹子擠眉弄眼。「是一個你非常喜歡的東西。」

  她愈是這麼說,寒晴晴的心裡愈是感到發毛,她這個姐姐向來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難保她不會一時興起,帶一些「奇怪」的東西回來嚇人。

  「呃……可不可以不要啊?」寒晴晴囁嚅地問。她雖然熱愛動物,但是那只限於小貓、小狗,大一點的她就拿它們沒辦法了。

  「走!大姐帶你去『拆』禮物。」寒旻旻一把抓起她的小手,熱心地拉著她向前走。「保證你看了以後,一定會愛得不得了。」

  救、救命啊……寒晴晴哭喪著俏臉,頻頻回首向搖頭歎氣的寒姥姥求救。

  男人!?

  她那香噴噴、軟綿綿的床上,竟然躺了一個又髒又臭的男人!?

  「啊、啊、啊……」

  寒晴晴先是發出烏鴉般的叫聲,接著只見她那嬌小的身軀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起來  ,飛快地蹦到寒旻旻的身後。

  「晴晴,怎麼叫得這麼難聽啊?」寒姥姥的年紀雖然年邁,走路也慢了點,但是她的耳朵依舊很尖,所以她的人還未走到,她的訓示就已經飄進房裡了。「姑娘家應該文雅一點才對,不然以後怎麼留得住男人?」

  「是,姥姥。」寒晴晴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

  嗚……好想哭哦!大姐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啊?

  「晴晴,你喜不喜歡這個禮物?」寒旻旻粗魯地將躲在後頭的小妹拎出來。「這是姐姐親自打暈帶回來給你的哦!」

  寒晴晴以結結巴巴的哭調提醒她,「大、大姐……那是個男……男人耶!」

  她揉了揉酸楚的眼睛,並且強忍著蒙在棉被裡嚎啕大哭的慾望——因為她的床已經被人家佔據了。

  「我當然知道那是個男人。」沒有得到預期中的反應,寒旻旻有些納悶地搔了一下香頸。「怎麼了?小妹,你是不是變心,不喜歡他啦?」

  「變、變什麼心啊!?人家又不認識這……這個男人!」寒晴晴頓時漲紅了一張可愛的小臉。

  天啊!她好後悔當初幹嘛那麼大嘴巴的告訴大姐那個秘密!

  「不會吧!?」寒旻旻呆了呆,隨即激動地衝上床去,用力地將那男人的俊臉扳給小妹瞧。「晴晴,你看清楚一點,他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心上人耶!你怎麼可以不認識他  呢?」

  「咦?」寒晴晴一瞧見那男人的臉孔,忍不住發出細小的疑惑叫聲。「他看起來好  ……眼熟哦!」

  只見那男人生得一副英俊陽剛的好面孔,五官端正、劍眉似漆,且身材高大偉岸,俊偉中透著一股逼人的英氣,若不是他的眼眸正好閒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肯定更加驚人。

  不過,說也奇怪,她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耶!

  「當然眼熟,他就是閻銘陽啊!」寒旻旻提心吊膽地憋住氣息,要是擄錯人,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寒晴晴輕呼一聲,羞怯地踏著小心翼翼的腳步,上前再次仔細地「觀察」那個人的五官。

  「大姐,你抓錯人了,他才不是閻……閻公子呢!」寒晴晴那柔美的小臉盛滿了失望與難過。

  她記憶中的閻銘陽應該是長得儒雅俊逸、氣質斯文,怎麼可能是這副剛硬兇猛的可怕模樣呢?

  拜託,光是看著他,她就嚇得膝蓋發軟,幾乎站不穩了。她就算再笨、再沒眼光,也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常常害自己嚇得半死的男人啊!

  「亂講,大姐明明是打聽清楚以後才下手的,怎麼可能抓錯人呢?我不管啦!這個人一定是閻銘陽,你一定要接收他才行!」為了將來的幸福著想,寒旻旻決定打死也不認錯。

  「小宮主,你確定自己真的有抓對人嗎?」站在門邊的寒姥姥再也按捺不住地發出質疑。

  因為她太瞭解自家小宮主惹是生非的本領了。

  唉!寒家三姐妹都是她一手帶大的,除了二姑娘寒沅沅比較正常外,其餘兩個簡直是老天派來考驗她耐心的。

  大姑娘嘛,也就是寒月宮的小宮主,雖然外貌看起來最有女人味,但舉動總是莽莽撞撞,凡事都不用大腦,一點姑娘家的含蓄也沒有。

  三姑娘嘛,則是鎮日傻呼呼的,而且老愛跟髒兮兮的貓、狗混在一起,如果只是這麼一點缺點也就算了,偏偏她膽小如鼠,像是天生比別人少半顆膽子似的,動不動就被嚇暈。唉!真不知道這丫頭學武功是幹什麼用的?

  至於二姑娘雖然看似比較正常,其實也挺讓人頭痛的。她的性格淡漠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情又無慾,也因此她對任何人都是平心靜氣的模樣。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跑去當尼姑了,她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這也就是她們的娘不敢把宮主之位傳給二姑娘的原因,與其被她散盡寒月宮兩百多年的基業,還不如交給毛毛躁躁的長女碰碰運氣,或許在她的領導下,寒月宮能倖存下來也說不一定。

  「我當然……確定。」在寒姥姥那凌厲的注視下,寒旻旻莫名其妙地心虛起來,壓根兒忘了自己是偉大、不可侵犯的一宮之主。

  「小宮主,你再想清楚一點,自己有沒有可能抓錯對象了?」再給這丫頭一次機會好了。

  寒旻旻聽了,雖然感到有點不服氣,但是仍然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

  「嗯……姥姥,我確定我沒抓錯人。」

  怎麼會是她想呢?應該是小妹想才對吧!以小妹那種迷糊的個性,把心上人的臉孔給記錯了也不奇怪啊!以前晴晴又不是沒有鬧過這種笑話。

  寒姥姥不太相信地瞥了她一眼,嘴裡若有所指地喃喃念著:「怪了,那究竟是誰錯了呢?」

  「總之不可能會是我的錯。」寒旻旻蹙起完美有型的月牙眉。慘了!慘了!她這下真是死定了!

  依寒月宮第一條宮規規定:凡寒月宮之女子,皆可將心儀的男子擄回宮中六個月,但是一生僅限一次;期滿後,男子便可離去,如果想要留下,男子必須通過「寒月盤鳳陣」,才有資格留下,至於闖陣失敗者,則是死路一條。

  換句話說,晴晴非得收下閻銘陽這個禮物,不然她就得含恨「接收」這個男人了——因為她已經用掉自己那一次權利了。

  「小宮主,你忘了宮主死前是怎麼交代你的嗎?」寒姥姥立即搬出了寒旻旻唯一的剋星。「宮主說過我們雖是女流之輩,但是做事一定要敢做敢當,絕不能讓外人看輕我們女人家。」

  「好嘛!好嘛!」寒旻旻心不甘、情不願地撇了撇小嘴。「那我派人把這傢伙『退』回去不就好了。」

  現在她什麼也不敢奢望,只求能矇混過關就滿足了。

  「別開玩笑了,小宮主,按照寒月宮的規定,這男人已經屬於小宮主了,莫非小宮主想不負起這個責任嗎?」一雙犀利無比的老眼直勾勾地盯著寒旻旻。

  寒旻旻不滿地咕噥一聲。「說得好像人家要拋棄他一樣……」

  可惡!寒姥姥怎麼愈來愈老奸巨猾了?

  「難道不是嗎?」寒姥姥哼了回去。

  趁著寒姥姥和大姐辯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寒晴晴的美眸一直好奇地繞著那男人的臉打轉……咦?這人的頭上怎麼腫得那麼大塊啊?

  她忍不住手癢地戳了一下他頭上那顆腫腫的肉塊:「啊、啊、啊……」

  「又怎麼了!?」寒姥姥和寒旻旻同時憤怒地扭過頭來,異口同聲地問。這個丫頭很吵耶!

  「他……他的眼睛張開了……」晶瑩剔透的淚珠霎時盈滿了寒晴晴的眼眶。他瞪人的樣子果然很凶狠。

  「晴晴,還不快過來!」只見寒姥姥像老母雞一樣,緊急地護在寒晴晴面前,並且警覺地提起雙掌。「奇怪,他不是中了咱們寒月宮的獨門迷香嗎?沒有解藥他怎麼會自動醒過來呢?」

  「該死!」閻銘陽皺起了英挺的俊眉,頭疼欲裂地坐起身來。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閻銘陽一睜開眼睛,就被週遭的物品吸引住了。

  他眼眸所見到的一器一物全是冰塊製成的,包括桌椅、床鋪、牆壁、地板、天花板  ……事實上,這裡比較像是一座巨型的大冰窖,而不像一般人印象中的房屋。

  原以為待在這座冰窖內會感到十分寒冷,意外的是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冷,頂多只能算是涼快而已……「呵……」寒旻旻尷尬地傻笑了幾聲。「姥姥,其實我沒有下藥,  我是直接把他打暈帶回來的,這樣比較快嘛!」

  反正「阿樹」、「阿木」可以神勇地日行千里,她根本不怕這傢伙會中途醒來,那她幹嘛還要費事的下迷藥呢?

  「你——」寒姥姥氣得差點當場吐血身亡。這個笨蛋宮主到底知不知道迷藥的真正功用啊?

  寒月宮的迷藥除了可以讓人昏厥外,它的主要功能是散去武功,讓被抓來的人暫時使不出武功,以避免兩方的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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