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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於澄心 白清兒被他嚇得俏臉頓時失去血色,只能訥訥地開口: 「人……人家有皮蛋在嘛!」她壯膽似地摸摸身旁的皮蛋。 「汪汪……」皮蛋馬上雄壯威武地吠了一聲。 「哼!別把責任推到皮蛋身上,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一隻隻會叫的狗有什麼用處?」向陽沒啥好氣的橫了清清和皮蛋一眼。 由主人的性情可以看出狗性,皮蛋、芋頭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別看它們平時威猛神氣的不得了,其實脾氣溫和又傻氣,所以連黑輪都不怕它們,甚至騎在它們頭上去,當它們的老大。 「人家……」白清兒低頭迎上皮蛋那無辜的眼神,絞盡腦汁地想幫它說點好話。「皮蛋呃……」 「皮蛋怎麼樣?」向陽把預長俊碩的身軀倚在牆上,看她還有什麼話要說。 「皮蛋……的樣子很嚇人……還有——」白清兒突然停頓下來,苦惱地打量了皮蛋一會兒,才繼續『讚美』下去。「呃……它的叫聲很大……」 說到最後,清清那細柔的嗓音愈來愈小,顯然已經擠不出話來了。 向陽冷淡地拿起卷在手中的棉衫,慢條斯理地擦拭胸前的汗珠。 「你現在知道錯了嗎?」 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這女人一定轉眼就忘。 「知道了。」白清兒怔怔地盯著他那結實寬闊的胸膛,突然覺得這傢伙的身上充滿了男人味,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弟弟了。 向陽見到她的俏眸緊黏在自己身上,心情忽然大好,忍不住露出笑容揶揄道, 「清清,你的口水流下來了。」 「噢!對不起!」白清兒趕緊抹一下小嘴。奇怪!她幾乎天天可以看見小向光著上半身在家裡晃來晃去,她怎麼還看不膩啊? 「沒關係!」向陽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她的眼神滿足了他被忽略已久男性尊嚴。「對了!下午那兩個客人找我做什麼?」 「嘎?」白清兒那迷濛的眼神移到他的俊臉上,呆滯了一下,才想起要回答他的問題。「我……不知道耶!」 「你沒問嗎?」向陽的語氣不抱希望。一個女人要是能連客人的姓名都忘記了,他怎麼還能指望她問別的事呢? 「啊!人家忘了。」白清兒洩氣地說,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向陽。 「他們有說些什麼嗎?」向陽攏起一雙英氣逼人的劍眉。 白清兒瞇起一雙水靈靈的悄眸,用力回想了一下。「沒有耶!不過他們兩到是問了我很多問題。」 「什麼問題?」向陽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慵懶帥氣的模樣。 「像是我的年紀、身高、體重啊!還有興趣之類的,反正問了很多怪異的問題就對了。」白清兒搔了搔烏黑的秀髮,「那種感覺好像是在面試哦!」 向陽挑起了俊眉。這女人不算太笨,還知道被人家「相」。 「小向,他們是不是什麼大公司的主管啊?不然說話怎麼那麼『職業化』?」白清兒眨了眨美眸。 「笨蛋!你還不知道他們是誰嗎?」向陽強忍著笑意。剛剛才稱讚她不算笨,怎麼她一下就破功啦?嘖!真是令人失望。 「誰啊?」白清兒不服氣地鼓起粉嫩的腮幫子。怎麼又罵她笨蛋了? 向陽同情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我的爹娘大人。」 第八章 快樂的時光飛逝,轉眼間,夏天已經過了一半,算起來,向陽和清清也同居快一個半月了。 這天,白清兒一改平日的閒適寫意,火燒屁股地衝到向陽的房內,而光溜溜的皮蛋和芋頭則興奮地追在她的身後,以為它們的主人在陪它們玩耍。 「小向……不好了……」白清兒一奔進明亮的房間內,就心急如焚地扭著向陽的手臂要走。「我……我們快走……」 「怎麼了?」向陽勉強從電腦螢幕上分出一半的心神給她。 自從被他的父親大人逮到他住在這裡後,他就從一隻閒閒的野鶴被迫變成工作狂,所幸清清很懂得自得其樂的生活,視一般人最痛恨的孤單寂寞為最高享受,反而不愛別人黏著她不放,所以這才沒有影響兩人的感情。 「醫院打電話來說……說小武出車禍了……」白清兒嬌喘吁吁地紅了眼睛。 「叫我……趕快過去。」 他們全家早就移民到加拿大去了,如今在台灣只剩下她和小武相依為命,所以她的責任格外重大。 「好!你別急。」向陽隨手把電腦一關,便牽著她走出房外。「你去把皮蛋、芋頭們的碗裝滿飼料,我去關上門窗,等一下在外頭見。」 「好。」有向陽在旁邊發號施令,白清兒那顆著急的心才稍微冷靜下來,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急得團團轉了。 她聽話地把貓狗的飼料分別倒在三個碗內,然後安撫了皮蛋、芋頭和黑輪幾下。「你們要乖乖的哦!」 「汪汪……」 「喵嗚……」 皮蛋它們三隻叫了一聲後,立刻埋頭猛吃,連它們的主人什麼時候離去都不知道。 ·························· 「嗨!老姊,你終於來了。」 在急診室內,白前武好整以暇地靠在調整好的病床上,笑咪咪地和白清兒打招呼。 「小武?!」白清兒本來已經蓄得滿滿的淚水,在見到小武的身體被誇張地包成「木乃伊」後,全錯愕地懸在眼眶裡。「你怎麼——」 「他應該沒什麼大礙,你先別亂掉眼淚。」向陽站在她的身後,低啞地開口。 白清兒那清靈的美目擔憂地梭巡小武身上的傷口。「可是小武……看起來很嚴重。」 若不是看見小武臉上的笑容和傷勢不成正比,她早就嚇得撲到他身上嚎啕大哭了。 「嘿!小向,你怎麼會和我老姊一起來?」白前武瞧見他們兩人一起前來,倒是沒有懷疑,只是覺得很巧而已。 白清兒瞠圓一雙心虛的美眸,下意識地往旁邊橫移幾步,試圖擺出和向陽一點都不熟的表情。「呃……向先生剛……剛好在家,所以我……就拜託他載我來醫院看你,小武……你別誤會了。」 「誤會什麼?」白前武抬起纏滿紗布的右臂,困惑地抓了一下頭。他只是隨口問問,他老姊那麼緊張幹什麼? 一抹紅霞不爭氣地爬滿白清兒那素淨的倩顏。「誤……誤會我們……」她困窘地支吾了半天。 這女人連說謊都不會,還想演戲?唉!向陽不禁好笑地暗歎一聲,大發慈悲地為她解圍。 「小武,你的傷到底嚴不嚴重?」哪有人全身纏滿紗布還露出那麼燦爛的笑容? 「我的左腿骨折,右手扭傷,肋骨斷了三根,你說嚴不嚴重?」白前武齜牙咧嘴地反問他。 白清兒蹙起一雙細長的柳眉,關心地上前察看他的傷。「哇!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她輕輕戳了一下小武手臂上的白色紗布。「可是包成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啊?小武。」 「老姊,你以為我想啊?」白前武苦著一張俊臉。 「怎麼回事啊?」向陽從旁邊拉來一張椅子給白清兒坐,自己則輕鬆地靠在牆上,那瀟灑的站姿引來不少女性愛慕的眼光。 「還不是柯少那傢伙,不曉得從哪裡聽來我車禍的消息,硬是放著樓上的商務會議不管,跑來這裡瞎攪和,害我這健美的身材全被那些護士小姐給看半天!。唉!真是划不來。」白前武雖然煞有其事地埋怨,不過,心中還是挺感動柯少那傢伙的「雞婆」。 「柯少」本名叫柯少勳,是他們兩人在軍中的同梯好友,也是這家私人醫院院長的兒子,所以他才能夠這樣「橫行無阻。」 向陽的嘴角一彎,感受到好友間那種深刻真摯的情感。 「看來柯少是在報復你去年破壞他的約會。」 「拜託!那女人長得一臉狐媚,隨便一看就知道是個壞女人,我這是在棣拯救柯少好不好?」白前武振振有辭地為自己辯解。 「小武,『狐媚』是長什麼樣子啊?你可不可以說出來讓人家增長一下兒見識啊?」白清兒在旁忍不住好奇地發問。 原來壞女人是可以用眼睛看出來的,真厲害! 「呃……狐媚就是……」白前武一時語塞,尤其在見到小向那憐憫的目光後,更是大感困窘,只好趕緊轉開話題。「對了,老姊,我車禍的事千萬別告訴爸媽,不然我們兩個會被念死的。」 白清兒猶豫了一下,才勉強點頭。「好吧!不過你要答應人家不可以再跑去飆車了。」 「是賽車,不是飄車!」白前武氣憤地糾正她。 「好嘛!那你不能再跑去賽車囉!」白清兒從善如流地改正。「賽車實在太危險了。」 「誰說賽車危險了?老姊,你有沒有搞錯啊?」白前武忿忿不平地怪叫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