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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於澄心 到了外頭,嬪兒輕聲責問她:「小歡,你為什麼這樣做?」 「小姐……」小歡撒嬌地拉拉她的衣袖。「那胖子對你那麼凶,人家想幫小姐出出氣嘛!」 「以後不要這樣,反止我已經習慣了他們的敵意。」嬪兒漾出一抹柔柔的淡笑。不過,小歡梃身為她說話,確實讓她感到十分窩心。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啊?」小歡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小姐為人善艮溫柔,怎麼可能惹人討厭呢? 嬪兒幽幽長歎一聲。「因為我是個不祥之人,凡是跟我相處過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的家人、親戚,甚至是我乾娘全部死了,所以隨波城的居民沒有一個不害怕、恐懼我的。」 小歡忍不住替她感到不平。「這只是巧合而已啊,怎麼可以全怪在小姐頭上?好不公平喔!況且,小姐和我們住在谷中將近一個月,也不見我們有人生病或橫死啊!及而醫好了許多人身上的大小毛病呢!」 真是天可惡了!竟敢用這種莫名其妙的罪名欺負小姐,她非得向夫人報告此事不可! 嬪兒聽了她的安慰,心裡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也許……也許她並不是不祥之人。 「小歡,你真的認為是巧合嗎?」她的語調中含有小小的希望。 「當然,小姐別再把這件不愉快的事往心裡擱了,這根本不關小姐的事。」小歡的口氣還是有一點忿忿不平。 嬪兒點著螓首。 清風徐徐,吹來初秋的涼意…… 第十章 時光飛逝,一個月匆匆過去了。 黑夫人看黑昊漠至今尚未行動,還在死撐著男人的面子,於是故意約昊柔在他的房外「聊天」。 「娘,你說臨波城的人可不可惡?」昊柔大聲地替嬪兒打抱不平,雖然明知道大哥著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但她仍然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他們竟敢公然欺負嬪兒姊姊,說她是小煞星,每個人都避她唯恐不及。」 「這我也聽說了。」黑夫人回答的聲音跟昊柔一樣大。「就連小孩子都會拿石頭丟嬪兒,聽得我好心疼喔!怎麼會有人那麼狠心,捨得讓嬪兒回去那個恐怖的地方受苦呢?」 屋內那「狠心的人」厭煩地攢起黑眉,摔了一隻茶杯在地上,以顯示他的嚴重不滿。 這對天殺的母女太過分了!居然一大清早在他門外嚼舌根,而且說的竟然是關於「那女人」的事。 「對呀!對呀!嬪兒姊姊好可憐喔!」母女倆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響,不禁相視而笑。於是昊柔更加賣力地嘰哩呱啦說下去。「當我送嬪兒姊姊回家時,我真不敢相信她住在那麼破爛的地方,比我們鬼影門的柴房還不如,我真擔心萬一颳風下雨的時候,嬪兒姊姊待在那木屋是否安全?」 黑夫人優美的唇角淺揚。「唉!這根本不算什麼,小歡的飛鴿傳書上還寫著,臨波城的居民最近又蠢蠢欲動起來,他們好像要驅逐嬪兒,連那楝木屋都不打算讓她住,真是慘呀!」 黑夫人加油添醋的功力顯然比昊柔高明多了,把小歡的一點點懷疑說得活靈活現,彷彿已經發生了一樣。 「你們有完沒完啊?」黑昊漠突然走到門口,向她們惱怒地咆哮。「我說過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女人的事,你們聽到了沒有?!」 懊死!他明明已經快忘記那天殺的笨女人了,她們幹嘛又提起她,而且囉哩叭竣了一大堆,好像全是他的過錯一樣。 黑氏母女偷偷交換一個得意的眼神。 只見昊柔眨巴著晶亮的大眼睛,無辜地嘟起小嘴來。「可是我們又沒有在你面前說嬪兒姊姊的事,自己敏感還怪我們!莫非大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哼!我怎麼可能想念那天殺的笨女人?」黑昊漠嘴硬得很,絲毫不承認他已嚴重想念嬪兒了,甚至有個不爭氣的念頭一直在他心底盤旋——他想不顧一切地衝去臨波,把那絕情的女人拖回來。 「哦?原來大哥還真是鐵石心腸啊!」昊柔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突然賊兮兮地笑了。「那古大哥人在哪裡?我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 黑昊漠沉著一張略帶凶相的俊臉,不耐地道:「我有事派明弘去辦。」這兩個女人是怎麼了?平時只要他一板起臉孔,她們就會戰戰兢兢地退下去,哪像現在一點都不畏懼他的樣子?哼!她們八成被嬪兒給教壞了。 「這怎麼可以呢?古大哥是你的貼身護衛,就算有事也輪不到派他去辦。」昊柔故作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我懂了,古大哥是被派去保護嬪兒姊姊,對不對?」 「說那麼多廢話幹嘛!」黑昊漠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色,彷彿已經被昊柔說中了一樣。「沒事就快滾,別在這裡吵我!」 「砰!」一聲大響後,門扉已然關上。 ★★★ 臨波城外。 嬪兒的小木屋前正站著一群面目猙獰的男女,他們把嬪兒與小歡團團圍住。 「把這煞星趕走!」有人不懷好意地提議。 「對!跋走她!跋走她……」仗著人多勢眾,眾人振臂激動地高喊。 嬪兒挺直了柳腰,試著平心靜氣地面對他們那凶神惡煞似的眼神,不禁流露出傷心的神情。「為什麼又要趕我走了?」 年幼之時,她不懂得反抗,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但是她現在長大了,不能不明不白地再被趕走了。 小歡貼心地緊緊握住嬪兒冰冷的手,像是要給她壯膽一樣。 一名看似帶頭的老者舉起右臂,群眾的吶喊聲立刻停止。 老者拄著 杖向前一步,懷疑地問:「柳嬪兒,老夫問你,你身上那麼多的銀兩是從哪裡來的?還有,你消失了一個月,去了什麼地方?」 由於她的離奇消失,加上一回來身上就懷有鉅銀,使城裡的人不禁懷疑她是去做了某種「勾當」,不然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平空身懷鉅銀?為了顧及臨波城的善良風俗,他們非得來問個究竟不可。 「我這幾天是去一個地方看診,這些銀兩算是他們給我的診金吧!」嬪兒明白鬼影門不希望外人知道他們的位置,所以只是輕描淡寫地解釋。 「哼!你這丫頭懂什麼醫術啊?我看八成是你假冒女神醫之名,去外頭招搖撞騙吧!」有個婦人刻薄地撇撇嘴。「說到女神醫,她人在哪裡?該不會是被你這丫頭害死了吧?」 「喂!你這人講話怎麼那麼難聽啊?」小歡護主心切,忿忿地發出不平之鳴。「小姐確實是去治療我家主人的雙腿,我可以為此事作證。」 熬人惡狠狠地瞪了小歡一眼,繼續挑剔嬪兒的不足。「哦!那女神醫人呢?你怎麼解釋?」總之,今天不管用什麼理由,他們一定要趕走嬪兒就是了。 「我乾娘已經去世了。」一層掩不住的黯然覆上嬪兒的美眸。「今後如果你們有任何的病痛,可以來找我醫治,我會盡心盡力醫好你們的。」 她只求能留在這裡,看守著乾娘的墓地。 熬人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鄙夷神色。「誰知道女神醫的真正死因是什麼?但肯定是被你給剋死的。」 眾人忍不住嚇退一大步,深怕被這女人的霉氣給感染了。 「不是這樣的。」嬪兒喃喃地輕搖蟯首。 領頭的老者清了清喉嚨,威嚴地道:「柳嬪兒,我們不打算追究女神醫的死因,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噢喔!他們來此的目的終於揭露了,先前說了一大堆廢話,最終目的就是想要驅趕嬪兒離開此地。 「你們這些人太霸道了吧!小姐住在這裡又沒礙著你們,你們幹嘛亂趕人啊?」小歡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如此不講理。 「誰說她沒礙著我們?」那名婦人的語調中摻進一絲絲的懼意。「姓柳的這女人不在的時候,我們臨波城風調雨順,每個人都平平安安的,但這女人一出現,我們這裡就雞犬不寧,每天都發生不同的狀況,例如我家那隻老母雞已經好幾天沒有下蛋了,福伯養的那隻母豬前晚也難產了……」 她拉拉雜雜地舉了一堆例子,把臨波城發生的大小事全怪罪給嬪兒。 「是啊!是啊!我家那口子也莫名其妙受了風寒,花了一大筆錢才治好……」 「我家的狗也連續幾天沒有吃東西……」 小歡不悅地橫眉豎眼起來,凶巴巴地斥道:「那是你們的牲畜有毛病,關我家小姐什麼事啊!」這裡的人真是盲目,竟然不問事情的原由,就全怪在小姐頭上。 「總之,她就是不能住在這裡!」有人粗野地斜睇了小歡一眼。 「對!我們把這瘟神的東西搬走,再把這破屋給燒了,看她還能不能住!」婦人想出了一個陰險的毒招。 嬪兒倏地花容失色。「你們不可以這麼做,這是我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