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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術漓    


  「曜幫?你在開玩笑吧!這裡怎麼可能是幫派所在?」他訝異的神色讓她感到好笑。

  「這算是家族企業,幹嘛大驚小怪的?」孫季揉斜睨他一眼,狀似無辜的說。

  「難怪你肯改變主意讓我借住你家。」這根本就是變相的整人嘛!梁垣這才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就知道這妮子沒這麼好心收留他,原來是想讓他嚇到心臟無力好自動拍拍屁股走人。

  「你不想住就趕快滾。」她可不希罕收留這個討厭的流浪動物。

  「喂,你怎麼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我可是你請來的客人耶!」他梁垣豈是這麼好打發的。

  「先生,請你搞清楚,我可沒有請你喔!」她擦著腰糾正他的語誤。

  「是,是我自己厚著臉皮跟來的行不行?」他投降的自我調侃。

  「這還差不多。」說完,孫季揉領著他走在設計獨特的迴廊上。

  在這個佔地極廣的豪宅中,主屋是一棟中國式的建築,兼采日式隔間相互配合,帶著濃濃的東方味。

  「你家會不會太大了一點?」梁垣左顧右盼四處打量著。

  「因為這裡住的人多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他們拐過一個彎.迎面走來三名身著休間服的男子,為首的男人一見到孫季揉就衝著她笑。

  「大哥。」孫季標也回他一記嬌笑。

  「回來啦!」那名男子寵溺的拍拍她的頭。

  「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摸我的頭。」她不悅的拍開他的手。

  「老大,我來幫你教訓她。」左邊的男子摩拳擦掌的蓄意姚釁。

  「老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想動她。」右邊的男子好笑的斜倚著牆,涼涼的說道。

  「他是誰?」孫伯治絲毫不受兩個弟弟影響,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梁垣這名不速之客身上。

  「你好,我叫梁垣。」梁垣率先自我介紹。

  「良緣?」孫叔詠大驚小怪的叫道,「老大,小妹居然把她的「良緣」給帶了回來。」

  「閉上你的鳥嘴!」孫季揉怒瞪著唯恐天下不亂的三哥。「他是梁酩的弟弟,名字叫梁垣。」

  「那小子幹嘛把他弟弟交給你?」孫伯冶挑高一眉的問。

  「說來話長。」孫季揉簡而言之的帶過。「總之,他要在我們家借住一晚。」

  「外面的飯店旅館多得是,幹嘛一定要來我們這借住?」孫叔詠目光樓疑的看著梁垣,「小子,你是不是對我家妹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企田?」

  「你不要胡說八道。」她連忙制止哥哥的無禮。

  「我看他一副居心不良,你小心被騙。」

  「我才不會被騙。」孫季樣氣鼓鼓的反駁。

  「那可不一定。」一直沒說話的孫仲組偏選在這時候插嘴。

  「大哥,你看他們啦!」孫季棵難得露出小女孩的嬌態尋求支持。

  「好了,你們就不能一天不鬥嘴嗎?」孫伯治看著弟妹們搖頭,真拿他們沒辦法。

  「好好招待你的客人。」孫伯治拍拍她的肩隨即放開。

  「你們要去哪裡?」孫季樣拉住他的手間。

  「你看我們像要去哪裡?」孫叔詠拗得手指關節喀喀作響。

  「有你在準沒什麼好事。」這幾個哥哥一定又故意趁她不在好出門活動筋骨。

  「說得對,不是好事,所以你……」孫叔詠指著她的鼻子說:「乖乖看家。」

  「我不要。」孫季揉拍開他的手指抗議道。

  「別忘了你還有客人在。」孫仲銀提醒她。

  「我……」孫季揉真後悔一時的心軟,害她不能跟著去活動筋骨。

  「好了,你帶他去休息吧。」孫伯治沒讓她有機會開口表示不滿就帶著人出門去了。

  「都是你害的!」孫季揉將怒氣發洩到梁垣身上。

  「關我什麼事?」他真是莫名得可以。

  「要不是你跟來礙事,大哥一定會讓我去的。」她沒好氣的說。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梁垣只能對著她苦笑.這女人真是太不可愛了,這怎麼能怪他呢?

  ※  ※  ※

  大清早,孫季揉習慣性的早起,自然地也不會讓某人好過。

  「喂!起床。」瞧這男人陲得跟豬沒什麼兩樣。

  梁垣翻個身繼續蒙頭大睡,他昨晚可是好不容易才入睡的.時差可真是惱人的東西。

  「不要再睡了。」孫季標用力扯掉他的被子,放聲在他耳邊沒命地吼叫。

  「唔!」應了聲,梁垣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媽的,豬八戒。」運髒話都出籠了,可見她是多沒有耐心的人。

  「你給我起來,快起來?」孫季樣使勁的用力推他,卻怎麼樣都無法動他分亳。

  「不准睡!」任憑她如何吵鬧、吆喝,就是不見他睜開雙眼。

  怎麼一大早就有小麻雀在耳邊吱吱喳喳的?梁垣意識逐漸清醒的同時不免有些埋怨。

  「別吵……再讓我睡一會兒。」他一個翻身將她給攏在懷裡。

  「該死,你給我起來!」孫季揉被他大手大腳給困住,又是一番驚天動地的咒罵。

  「噓……安靜。」梁垣啞了一聲,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

  啊!

  孫季標霎時愣住,登時漲紅了臉,長這麼大她還沒讓哪個男人有機會這麼放肆過。

  可她不若以往的尖叫辱罵,反倒不知所措的心跳加速,呆呆的盯著梁垣的喉結髮征。

  懷裡抱著香軟的人兒,梁垣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在法國的住處,身邊的洋妞不知道是琳達還是安琪。

  輕輕嗅了一下不太熱悉的髮香,他下意識地搜尋她的唇,用著熱情的法式熱吻探尋誘人的芳津。

  他居然吻她!孫季標緊張的閉著唇,深伯她的初吻莫名其抄的被奪走,這個登徒子真是欠扁。

  「啪」的一聲,她賞了他一記響亮的巴掌,粗魯的推開他,這巴掌該讓他清醒了吧。

  「你幹嘛打我?」被打得糊里糊塗的梁垣撫著發熱的左頰坐了起來,他是招誰惹誰

  「打你還便宜了你呢!」孫季揉動作迅速的下床。

  梁垣仍舊是一臉的茫然,這女人八成想趁他睡覺時好好修理他一頓,以報復昨晚不能出門的損失。

  「大清早的你來我房間幹嘛?」梁垣狐疑的看著雙頰泛紅的她。「該不會……你想乘機佔我的便宜吧?」

  他很是故意的將被子拉攏,就怕會吃到一點悶虧。

  被佔便宣的人是我吧?孫季樣悶悶地想,雖然並沒有怎樣,但不管怎麼說都是她比較吃虧。

  「無聊。」她不高興的斥道。

  「不然你趁著天還沒全亮摸到我房裡幹嘛?」瞧瞧外頭的天色還有些暗咧!他不解的看著她。

  「叫你起床羅!」

  「喔!拜託!現在才幾點,你不要發神經了好不好?」梁垣看了看表,有沒有搞錯吶!現在才不過四點多而已,他倒頭想繼續補眠。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孫季樣不讓他如顧的又將他從床上拖起。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他沒好氣的回道。

  「你怎麼這麼沒志氣?當蟲有什麼好,當然要當鳥羅!」她硬是不讓他躺回去陲。

  「我要當蟲,我要睡覺。」梁垣孩子氣的抗議。

  「不行!你這身老骨頭要多起來動一動,陪我去晨運。」孫季揉擺明不讓他好過。

  「你自己去就好了。」梁垣一點也不想去做什麼運動。

  「走啦!」孫季揉拉著他的臂膀拖他下床。

  「唉!寄人籬下真不好過。」早知道他就不該發神經硬要賴著她,否則這會兒就能好好陲上一覺了。

  她好不容易才將他拖離那張溫暖又訪人的大床,「快點,我到外面等你。」

  「喔。」他隨口應了一聲。

  「不要又給我躺回去,不然等一下你就知道。」孫季揉臨出門前還不忘回過頭警告。

  「是。」真是囉唆。

  梁垣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筋骨,聽話的換上一身簡便的衣服.就怕又給孫季揉機會嘮叨。

  「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溫柔。」他看著浴室鏡子裡的自己,左邊臉頰已經泛起淡紅色的五指印了。

  他舔舔唇,仍忘不了剛才夢中的綺麗嫣唇,「真該躺回去繼續和我的琳達或安琪溫存的。」

  「你好了沒呀!」門外不耐煩的聲音讓他無從選擇。

  「唉!」真不知是招誰惹誰了。「來了啦!」

  「你很慢耶!」孫季樣不悅的開口。

  「大小姐,你七早八早的把我叫起來,還想指望我的速度跟平常一樣快。」梁垣不情不顧的跟著她走。

  「你在國外都是這麼頹廢的嗎?睡到日上三竿還捨不得起床。」孫季樣話裡有著明顯的不屑。

  「這不叫頹廢,這叫享受人生。」他不以為意的說。

  「墮落。」她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你的嘴巴能不能吐出一點像樣的話來?」這女人不知怎地,一副看他很不順眼的樣子。

  她斜眼上下打量他一番,「對你……很難。」

  她那口吻真讓人很得牙癢癢的,可惜梁垣什麼都不能做,若是和她鬥嘴,只怕他會被她的伶牙俐齒氣得火冒三丈。

  「你家太誇張了吧!」梁垣望著眼前的運動場不禁咋舌,真是不能小覬這個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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