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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於晴 「他該死!」 「還有呢?」他皺皺眉,繼續問。 「沒有了。」 「筠筠,把你心裡的話說出來。」 她瞪著他。「你好煩,跟唐偉彬一樣的煩。」她又打了一個嗝。 「箔箔,我在等著。」 「你必須答應我,不要告訴他。」 「我答應。」 「連說一個字都不可以。」 「我保證。」他緊張地期待著,一顆心幾乎跳了出來。 她似乎很高興有個同謀,硬是掙開他的手臂,跌撞地走到床沿.身後的偉彬還不放心的在她身後護著她。 她掀起被單.露出一把大剪刀。 「你看,夠不夠利?」 他睦目的表情值得拍照留念。 「筠筠……你該不是想……」 「這是一個好司機送我的。他說,他老婆就是這樣威脅他的。讓他做台灣第一個太監,你說這個辦法,好不好?以後他就再也不會去其他女人了……」她又打了一個嗝,口齒有些不清楚。 「不……」偉彬瞪著那把剪刀。「要是我,我會先閹了那個該死的司機。」他喃喃道。 「你知道偉彬在娜嗎?」她問,又揮動那把剪刀。 他日出了冷汗,迅速地搖著頭。「我不知道。」 她瞇眼看他。「可是……你長得好像那個該死的唐偉彬……」 「長得像不見得就是同一個人。」他小心地從她手中抽出那把剪刀,然後扶著她躺在床上。 「我好妒忌她……」她閉上限暗.喃喃道。 這句話讓他停下了為她蓋被的動作。 「筠筠,剛才你說什麼?」他眼底燃起一放光采。 「我要睡覺。」她叫道。 「筠筠,先回答我。」 「你好顱哦!」 「先回答我,筠筠,到時候,你愛睡多久,我都不會煩你。」 她不高興地睜開眼睛注視著天花板。「我妒忌,我好妒忌,我恨不得衝上前把那個女人癡迷的表情撕個粉碎……你滿意了吧?」她又閉上眼,可是表情是氣呼呼的。 他眉開眼笑、喜出望外,差點透露他就是她嘴裡那個快成為台灣第一太監的唐偉彬。 「筠筠,再一個問題。」他提醒她。 「我要睡覺!」 「只要你回答我,明天我一定幫你把『背叛』你的唐偉彬閹掉,讓他不能再勾引女人。」 「真的嗎?」 「我說到做到。」 「好吧,只有一個問題唷!」 「為什麼妒忌?」 「因為我愛他。」語尾消失,她已經睡著了。 彷彿是過了許久許久之後,沉浸在這項喜悅中的偉彬終於露出一個混合著滿意、狂喜、動容表情。 他在她唇上輕輕一曲,說道: 「傻女孩,我也愛體。」 第十章 慈悲的上帝!她的頭幾乎快要裂開了,這是昭筠笛清醒後的第一個念頭。 也許再拿棒子敲昏,對她才是最仁慈的作法。 可惜她肚子唱空城計,餓得幾乎前後胸貼後背,忍不住呻吟出聲。老天!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還有陣陣香味……她的廚房不是從不開火的嗎?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尤其當托盤的荷包蛋、吐司出現在她的房門口,她幾乎以為是神祇,差點一路爬過去,就只求施捨一點以餵飽肚子……但當食首托盤的人出現在門口時,她的臉就冷了下來。 就算餓死,她也不要吃他做的東西。 「筠筠,早安。」 神氣清爽地偉彬微笑著走到床沿,臉上掛著一個特大的笑容.像是中了幾百萬特獎似的。 也許是因為那個女人,她想,然後忍不住妒忌起來。 「餓了吧?」他溫柔的把托盤上放在她的面前。 如果她夠堅強,不為美食所惑,肯定托盤上的中餐成了地毯上的附屬品。可惜她餓得連手也都背叛她。 「我還以為你吃醋吃飽了呢!」他笑道,滿足地看著她的吃相。 她當他不存在。奇怪,他怎麼知道她在吃醋?她納悶地想道。 「筠筠,答應我,結婚以後絕對滴酒不法。」他很嚴肅的說。 原來是昨晚她喝酒被他發現了,只不過喝他兩瓶白蘭地,大不了賠他就是,幹嘛小氣到這種地步……等等,他還以為她會跟他結婚嗎? 她瞪著他,說出她想法。 「我不結婚。」 「你會結婚。」 「就算結婚,對象也不會是你。」她口是心非地說。 他揚起一道眉,笑道:「筠筠,你年紀也不算小,如果我不盡點義務娶你,也許將來年華老去還是孤然一身呢!」 「不用你管。」 「我不得不管,誰叫我接下這個擔子呢?」 「沒有人強迫你。」 他還是那副滿足的笑容,不理她裝模作祥地掙扎,一把摟住她.低喃: 「是我自己強迫自己.總可以了吧!」 「你……」她一臉俏紅,嚷道:「放開我。」 「可以,不過得先聽我解釋,我可不想以後每當你有誤解的時機,做出那把剪刀唬我。」 「你看見了?」 「看見了。」而且收藏得十分穩秘,他得意地想道。 「筠筠,你知道我是要娶你的,但你可不希望嫁給一個太監吧?」 「什麼太監?」她不明白。 「台灣第一個太監,忘了嗎?」他提醒她。 「你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他暗自感激上帝。「我是說,昨天你答應過我,要來接我這個多病的未婚夫回家的,怎麼沒來?你不知道我很擔心,擔心得幾乎快瘋了。」 「你會擔心?」她的聲音充滿醋意。 「這是當然的。」 「我以為你忙得都忘了我的存在呢!」 「忙?」 「忙得跟女人親熱啊!」她盯著吃一半的荷包蛋,突然覺得食慾全失。 「傻女孩,那只是……一個突發事件。」他試著解釋。 「好一個突發事件…… 「筠筠,我知道你看見了那一幕,不可否認的是你看見了我們在……接吻,不過完全是她……事務所的同事主動吻我,我一點反應沒有。 「推得一乾二淨。」 「筠筠,我說的是實話。」 「為什麼她要吻你?」 「筠筠,那只是我一時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舉動,所以讓她吻了……」 「你喜歡她的吻嗎?」 「沒什麼感覺。」他老實說,開始懷疑自己將來是屬於那種妻管嚴的丈夫。 「我以為男人都很享受的,不論對方是那種女性。」 「筠筠!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如此,如果他已經有……」 他突然止住口,蕪心一笑。「這是你第一次吃醋。好濃的醋,連在廚房我都聞得到呢!」 她臉紅了。「我沒有。」 他只是一味地微笑。「筠筠,相信我嗎?」 「相信。」她不情願地說。 「既然如此,結婚照舊嘍?」他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的。 「我說過我不會反悔的。」 「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筠筠,永遠永遠不要接近含有酒精的飲料,好嗎?」 「為什麼?」 「只要答應我就行了。」 她歎了口氣.說道:「我答應。」 「H。ney?」 嚇了一跳,正在看雜誌的昭筠澇彈跳起來,抬起頭,看見亞歷站在門口。 「你在這裡幹嘛?」她撫住心口,差點被他嚇死。 「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談談?你想談什麼?」 「我想我的追求是無望了,H。ney。」他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很抱歉,亞歷。」 「不用說抱歉,反正我也樂於看見你嫁給所鍾愛的男人,我可以參加你們的婚禮嗎?」 「當然!」 遲疑了一會兒,亞歷說:「我想永遠留在台灣,H。ney。」 昭筠掐怔了怔。「可是你在芝加哥不也有事業?」 「事業可以重新開始,可是我喜歡台灣,喜歡唐家的人。雖然一開始他們不是挺歡迎我的,不過相處久了,就像哥們似的,你知道我在芝加哥除了艾姨,就沒有其他親人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留在台灣,這裡不也是我的祖國嗎?」 「好極了,偉彬聽到一定會歡迎你的。」 「我懷疑他會歡迎我。」亞歷咕噥道。 「亞歷,偉彬是個好人。」 「我知道,不過每個人男人會對自己所鍾愛的女性產生莫大佔有慾也是不爭的事實。」 昭筠紡有些啼笑皆非。「你是說偉彬愛我?」 「你還不知道?」 「你在開玩笑。」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亞歷只是笑笑,上前摟住她。「謝謝你,H。ney。要不是你,我還不會認識這麼多有趣的……」一聲暴喝讓亞歷不由自主的回過身去看。 一拳正擊中亞歷的左眼。 「偉彬,你在幹什麼?」昭筠紹嚇住了。 「你敢碰我的女人!」偉彬早就瞧亞歷不傾眼了。 「不是,偉彬,你誤會了,亞歷他只是……」她想拉住偉彬。 亞歷只是「嘿」了兩聲,在美國他還是業餘拳擊手,偉彬想打例他簡直作夢。 許久沒打架活動筋骨,他擺出姿勢備戰。也許他留在台灣的決定是正確的.他想道。 「亞歷,你別這樣……」昭筠笛發現自己被永平拖了出來」「水乎,你勸偉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