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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於媜 「平少……不,相……相公,用不著再脫我衣服,我昨天已經洗過身子了!」 她以雙臂遮掩暴露出大半的雪白肌膚,結結巴巴擠出一句。 「脫衣服不一定只能洗澡。」平雲飛撫著發疼的胸口,好氣又好笑。 「那要做甚麼?」尉府的丫鬟每回脫她衣裳,不都是要洗澡? 這下,單小桑是真的愣住了。有錢人家的世界,果真充滿太多她不懂的事情。 「行房!」他毫無感情的吐出一句。 望著他寬闊的胸口,單小桑愣了好半晌,才終於羞窘的問道: 「甚……甚麼是行房?」她只是個小乞丐,根本甚麼也不懂。 聞言,平雲飛驚訝的抬起頭,挑起眉仔細審視著她,確定她不是在裝傻。 「出閣前你娘沒有教你?」他狐疑的問。 「沒有……」 塗嬤嬤教了她怎麼抿嘴淺笑、蓮步輕移等等……一大堆的規矩,就是沒教她要怎麼「行房」。 「就是生孩子。」 「生孩子?」單小桑大驚失色。 尉少爺只說,要她冒充孫家千金嫁給平雲飛,可沒說還要替他生孩子啊! 更何況,她天性笨拙得很,只懂得乞討填飽肚子、偶爾作弄一些街頭的惡霸,根本連怎麼生孩子也不會! 眼見她半天不吭聲,平雲飛原本以為她是怕羞,沒想到她卻是垮著小臉,一臉煩惱。 「生孩子難嗎?我生性笨得很,怕做不來。」單小桑絞著小手,一臉無措。 「別擔心,我會教你。」她憂心忡忡的表情逗笑了他。「而我,向來是個好夫子。」 單小桑還來不及意會過來,一雙灼熱的唇已經壓向她。 她是怎麼了?為甚麼她的心口跳得這麼快,渾身還熱得活像快著火似的? 更奇怪的是,她越是追渾身就越熱、心口也跳得益加厲害,一口氣幾乎喘不過來。 就在單小桑幾乎以為自己快昏厥過去之際,他的唇卻突然離開,新鮮的空氣再度溜進她的胸口。 「這就是行房嗎?」氣喘吁吁的單小桑,帶著既驚奇又敬畏的神情看著他。 望著身下那嫣紅似火的小臉蛋,以及眸底那層如水霧般的迷濛光澤,平雲飛幾乎看癡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看似純真無邪的她,不但有出人意料的熱情反應,甚至還撩起他螫伏許久的慾望,惹得他幾乎失控。 突然間,他竟然想知道,這個令人驚奇的小人兒身上,還能挖掘出甚麼?! 「不,這才正要開始!」 勾起一抹邪氣的笑,他的長指緩緩抽開了抹胸的繫帶—— 第四章 在平、孫府聯親一旬後,兩家首次合開的「平、孫記」錢莊,熱熱鬧鬧的開張了! 不料,尉令堯不知打哪兒得來的消息,竟在同一天、同一條街上,也開了一間錢莊,較勁的意味不言而喻。 打著高貸薄利的好處,許多客源全往尉令堯的錢莊湧去,原本該是風光熱鬧的開張,卻變得門可羅雀,這對胸有成竹的平雲飛,不啻是個天大的難堪。 望著不遠處熱鬧擁擠的景況,平雲飛的臉色,幾乎是冷凝到了冰點。 「少爺,我看尉家這回是有備而來。」一旁的李總管,小心的開口道。 平雲飛沒有開口,卻毫不懷疑,尉令堯根本就是故意衝著他來! 雖然商場生意輸贏難免,但這回跟孫家合開的錢莊,可是他大張旗鼓,準備拿下尉家江山的第一步,這步棋一輸,等於是給了他一個迎頭重擊。 下個月初,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生意要開張,絕不允許再被尉令堯搞砸了! 「去替我查查,尉令堯下一步動作是甚麼。」 他相信,依尉令堯的聰明絕頂,他的手段絕不僅止於此而已。 「是!」李總管沉聲點了下頭。 朝遠處投下最後一瞥,平雲飛毅然轉身離開。 乘著軟轎回到平府,平雲飛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雖然他爹的商場閱歷足以替他解決問題,好勝的他卻不允許自己還得倚靠旁人的力量。 他會憑他的雙手,讓尉令堯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備水,我要沐浴!」 平雲飛來到書齋,朝丫鬟丟下一句,隨即往緊臨的休憩房走。 「是,少爺。」 知道主子肯定是心情不佳,幾名早已深諳主子習性的丫鬟不敢怠慢,銜命匆匆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幾名丫鬟已七手八腳扛來木盆,跟一桶桶的冷水。 「沒事了,退下吧!」他淡淡一揮手,丫鬟們便忙不迭的退出門外。 俐落的卸下一身汗濕的衣衫,平雲飛步入水中,緩緩吁了口悶氣,胸口卻倏然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 低頭一看,才發現胸口還烙著一個明顯的腳印——那是幾天前被「孫蘭衣」那力道不小的小腳踹出來的。 不分日夜忙了好幾天,他幾乎快忘了自己還有個妻子! 從成親隔天開始,他再也不曾回過寢房,為的就是要提醒自己,自己跟孫蘭衣除了一個子嗣外,再不需有過多牽扯。 只是,撫著胸口上那道不及巴掌大的小腳印,平雲飛竟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奇妙的小人兒,以及那夜前所未有的美好結合—— 那是他從來不曾體驗過的感覺! 一整夜,他幾乎處於極度的亢奮激昂之中,彷彿眼前除了她的柔軟甜美,一切都可以拋諸腦後。 更令他不敢置信的是,看似純真無邪的她,竟有著無比的熱情,她生澀純真的回應,更讓他為之瘋狂—— 突然間,身下的亢奮竟然毫無預兆的賁起,像是回應那夜美好的記憶。 他近乎入迷的回味著那夜的點滴,直到腦中的警鐘大作。 天,他是在做甚麼? 大白天的,他竟然憑空做起白日夢來了! 那夜的美好與溫存,一切只是出自於他的想像罷了——平雲飛這麼告訴自己! 他得跟她保持距離,在確定她懷下子嗣前,他不會再碰她! 妻子對他的意義,僅此而已! 他收斂心神,強迫自己專心思索起該怎麼取回優勢,下一步又該怎麼對付尉令堯,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清脆嗓音。 「相公——相公!我可以進去嗎?」 區區一個女人,居然擾亂了他的思緒,現在竟然連耳邊都出現了幻音。 他近乎氣憤的把頭泡進水裡,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相公!」 門外突然傳來不確定的敲門聲,讓他終於發覺,自己不是神智不清,而是孫蘭衣人真的在外頭。 霎時腦中僅存的一絲遐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事嗎?」他不耐的蹙起眉。 看來,全天下的女人全都是一樣的,一旦進門就變得貪心,妄想掌控男人的一舉一動。 「我聽丫鬟說你回來了,所以才趕緊過來。」門外的聲音聽來有些羞澀。「我可以進去嗎?」 平雲飛無動於衷的閉起眸,將高大的身子往盆邊一靠。 「有話就在門外說吧!」 單小桑瞪著門愣了好半晌,左右張望了下身旁的丫鬟,有些難以啟齒。 「可是……我覺得這件事單獨跟你說,可能會比較好。」她含蓄的說道。 門內許久沒有出聲,像是打定了主意跟她卯上了。 「好……好吧。」單小桑嚥了口氣,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是想知道,那麼多天了,我怎麼還沒有……生孩子?」 語畢,裡頭傳來劇烈的濺水聲,下一刻,房門就遽然打開,出現光裸著上身的平雲飛。 「相——」單小桑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一雙大掌給拉進房。 一時沒有心理準備,單小桑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扯得幾乎跌進平雲飛的懷裡。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出現眼前的,赫然是一堵寬闊的胸膛,她瞪著一塊塊結實賁起的肌肉,兩眼頓時睜得老大。 平雲飛面色緊繃的看著眼前這張無辜的臉蛋,以及門外丫鬟低低的竊笑,毫不懷疑她是故意來抗議,他幾天未回房的冷落。 「看不出來,你的心機還真是不少!」平雲飛咬牙切齒瞪著她。 孰料,單小桑卻沒有半點反應,兩眼仍是直勾勾的盯著他胸口瞧,像是在研究甚麼新奇的東西。 「孫蘭衣!」 平雲飛咬著牙壓抑低吼,孰料,單小桑仍是若置未聞的直盯著他的胸口不放。 「你給我抬起頭來!」平雲飛終於失去控制的發出咆哮。 「啊?」單小桑猛然回過神,一臉茫然的仰望他半天,才終於回想起他說了甚麼。「喔,『新雞』啊……可是,這幾天的菜色裡沒有雞耶。」她一臉困窘的搔搔頭。 「你——」平雲飛氣岔的瞪著她,真不知道她是故意裝瘋還是賣傻。 尤其是發現她偷偷摸摸的目光,又兜回他胸口,平雲飛再也忍無可忍的吼道: 「你到底在看甚麼?」 單小桑躊躇半晌,才終於羞澀的指著那隻小腳印。 「這腳印是誰的?」 平雲飛不發一語冷冷看著她,單小桑好半天才終於意會過來,這腳印根本就是她留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