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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於媜 隨著多相處一天,他的情緒越來越失去控制,幾乎想放棄原有的計畫,不顧一切的獨佔她—— 他要將她小心收藏在自己的玻璃屋裡,她的美麗、她的獨特,只有他一人能獨享! 衛翌炯炯的眸定定凝望著她,像是要將她吸入巨大的黑色漩渦裡。 「謝謝你的讚美!」她佯裝不為所動,實則緊握杯子的手心已微微沁出薄汗。 「要不是我早已看透,女人這種偽裝美麗、滿嘴謊言、善變且自私的生物,我幾乎會被你給吸引——」 他的話聽似不經心,卻又彷彿透著幾分認真,令江子悠心跳莫名加快。 尤其是他表情慵懶的將她的髮絲纏進指端,緩緩朝自己拉近,更令她有種即將落入撒旦黑色羽翼裡的恐懼。 「我明天還要上班——」她近乎倉皇的急欲繞過他。 「別總是急著逃!」他的長臂一伸,不偏不倚的將她困在牆跟自己之間。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近乎生氣的責問道。 這個男人有時看似冷漠陰沉,好像恨透了女人,有時卻又老愛拿一雙快將人溶化似的眸光看人,實在讓人猜不透。 「我也想問我自己!」他的聲音幽幽迴盪在空氣中,近似歎息。 「你——」 「噓……別開口破壞此刻的美好!」他輕輕哄去她的聲音。 此刻的美好? 江子悠氣煞這個男人的狂妄,老是這樣神出鬼沒嚇人,還說這種時刻很美好? 她突然覺得,他就像一隻嘗到血味的狼,終日在旁虎視眈眈的轉著,等著機會飛撲而上—— 而現在,她已經大意淪陷在狼爪,且在他如火的注視下,連一句抗議也擠不出來。 「瞧!你正用你的柔軟,緊緊纏繞、包圍著我不肯放。」 他一語雙關似的暗示,曖昧得令江子悠臉紅。 一低頭,他的長指上果然還纏繞著她的發。 她柔軟的髮絲緊密而親暱的緊緊纏住他的長指,像是真如他所說的——已纏得難分難捨似的。 江子悠正要搶回自己淪陷的發,一回神,他濃重而灼熱的氣息已朝她籠來。 「我警告過你,最好別再這麼做!」她試圖端出最後一點意志力。 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危險,她抵禦的能力也越來越薄弱。 「你放心咬吧!我的傷好了,絕對經得起再一次襲擊。」 他不為所動的繼續朝她逼近,貪婪汲取她吐納的清新甜美氣息。 「別這樣,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她近乎哀求的虛弱吐出一句。 她該用力推開他,用她手上現有的抵禦武器攻擊他,只是,她發現自己竟在那樣濃厚的男人氣息包圍下,渾身發軟且顫抖不休。 「別忘了,我們有過一場婚禮!」衛翌低沉邪魅的聲音催眠著她。 眼前性感的薄唇,以一種令人心焦的速度緩緩貼近,她近乎屏息等著他狂肆的掠奪,忘了要閃躲。 空氣中蔓延著令人意亂情迷的氣氛,隨著彼此急促的喘息,慢慢的加深、濃烈迷惑著兩人的意識。 「那只是……只是……」交易罷了! 她剩下的話落進他的雙唇裡,她的唇舌淪為他逗弄、品嚐的貢品,直往罪惡地獄墜落的感官,也隨著撒旦之歌起舞—— 不——這是不對的! 這場交易的目的,是要讓自己獲得自由,而不是將自己再往另一個束縛裡送,她更不能任由這種令人意亂情迷,堪比野火還要狂猛迅速的情緒繼續失控。 她得盡快趕走這只可惡的撒旦! 趁著最後一絲理智淪陷前,她將手裡的熱牛奶往他身上倒去。 在男人的痛呼聲中,江子悠飛快逃出撒旦魅惑的黑色羽翼,將自己安全的關在房間裡。 第七章 客廳兩端,兩雙若有所思的眼睛各據一方。 各自用一種小心翼翼,且盤算的眸光相互打探、盯視著。 這像一場意志力的拉鋸戰,等著某一方向彼方稱臣投降。 江子悠雙臂環胸、冷冷瞅著衛翌,大有攤牌之勢。 「你叫我來——有事?」 衛翌慵懶將長腿跨上典雅的玻璃茶几,好整以暇的率先開口。 瞧他那副從容的模樣,儼然不知大難臨頭似的——江子悠幸災樂禍的冷笑著。 像從她臉上的表情猜出幾分端倪,衛翌沒有說話,神情卻依然從容。 江子悠真氣極了他這種泰山崩於前,仍能不動聲色的鎮定! 她將手裡的離婚協議書丟到他面前,幾近痛快的宣佈。 「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打算玩這種過河拆橋的戲碼——衛翌懶懶勾起唇笑了。 「我不會走的!」他悠然自得的拋來一句。 「你說什麼?」江子悠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們明明說好——」 「我知道!你讓我恢復自由,而我必須跟你結婚,直到你提出離婚的要求,不過——」他邪邪的勾起唇。「那全是垃圾!」 他毫下文雅的啐罵,讓江子悠猛的一驚。 「你是什麼意思?」江子悠陰森森望著他。「難道你想反悔?」 「我從來就沒有答應,無所謂反不反悔!」他邪佞的神情像個惡棍。 江子悠氣得雙拳在身側握了又鬆、鬆了又握。 他的狂妄霸道、精明深沉,總是能極易擊垮她努力維持的冷靜與好修養。 「你要是敢毀約,不怕我把你送回——」 「牢裡嗎?」衛翌懶懶的接口。「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我的罪名是什麼?串謀騙人?還是詐欺?若是這樣,恐怕你也得跟我一塊坐牢。」 他笑得有恃無恐,像是天塌下來也不怕。 霎時,江子悠平時的優雅冷靜盡失。 這個狡猾、邪惡的男人!他終於慢慢顯露邪惡的本性。 早知道她就不該帶他出來,讓他去坐一輩子的牢! 「你這個該死的渾蛋!」這是她第一次罵髒話。 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雙手已經朝他笑得可惡的俊臉抓去。 他毫不費力擒住她撲向他的雙手,將她向下壓在沙發上。 「想跟我鬥,你還嫌太稚嫩!」 「你這個背信忘義的小人!」她恨恨的啐罵。 「天真的女人!你真以為你能主宰我?」 衛翌用力捏住她細緻的下巴,朝她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被送進無期徒刑的監牢裡了!」她憤憤朝他怒吼道。 「就是因為如此,你現在才能毫髮無傷的站在我面前。」他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龐,溫柔一笑。 一股莫名的顫慄爬滿江子悠全身。 「我們根本一點瓜葛也沒有,你這樣綁著我,到底想做什麼?」 「你對我還有利用的價值,我暫時還不想放你走。」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利用價值? 江子悠一直以為是自己利用他,達到報復父親、脫離家庭的目的,沒想到,到頭來她卻被他利用了。 這一刻,江子悠才終於驚覺——她太天真了! 自以為手中握著操縱他生死的大權,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一步步落人惡魔的詭計之中。 她發現,自己根本惹不起這樣的男人! 「你別得意,我不會讓你囂張的。」她總有一天會回敬他。 「很好!」他的眸底閃著抹嗜血光芒。「儘管磨利爪子吧!我會等你在我身上狠狠留下抓痕,將我刨得遍體鱗傷!」 他扯出邪魅笑容,宛如等待復仇天使的撒旦。 她真的嚇住了,向來生活在上流社會,看的全是溫文有禮的上流人士,從來沒有遇過像他這樣,霸道邪惡、毫不掩飾企圖的男人。 「有意思,這是你第一次用這種表情看我!」而他真愛極了那抹恐懼。衛翌遽然鬆手,閒適的在長椅上坐下。 「你到底要怎樣?」 「替我辦幾件事,我會爽快的放你自由,而且關於這件事,我一個字也不會透露。」 他暗示的目光,在江子悠看來,倒像是——威脅。 「你想想看,不過是舉手之勞,不但能替你換來永遠的安靜,而且還可以替你擺脫討厭的父親,多划算的生意是不?」 難不成他的意思是說,若她不從,他就要把兩人間的交易公諸於世? 「你以為我會聽你擺佈?」她冷著臉,與他邪佞的眼神相互僵持。 「你會的!只要我揭穿這場騙局,你親愛的父親一定會迫不及待把你帶回去,繼續替他的野心鋪路,而且,你的律師生涯,也會跟著完蛋,畢竟,有誰願意再相信一個會跟罪犯交易的律師?」 他的話宛若一記重錘,震得她腦子裡嗡嗡作響。 雖然她千百個不願意跟撒旦交易,也不甘接受威脅,但她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說對了。 只要他登高一呼,將這場交易拆穿,她的父親一定會迫不及待帶走她,這輩子她唯一能寄托心力的律師工作,也會跟著完蛋,永遠也翻不了身! 終究,江子悠還是妥協了。 他已經徹徹底底掌握她的弱點——怕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