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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於媜 管念禎藉著身為右丞相的龐大勢力,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唐的所居之處,卻沒想到所得到的消息卻令他震驚不已。 「那該怎麼辦?難道我們管家的血海深仇,就這麼隨著唐的死而一筆勾消嗎?」頓時,一旁的管念禧也錯愕不已。 「不!這個仇我們非報不可。」即使是唐死了也一樣! 「可畢竟唐已死,我們又如何能——」管念珩蹙著眉,忍不住開口道。 「他雖然己死,但卻有三個女兒!」管念禎冷冽的黑眸一瞇,冷冷的說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管念珩與管念禧忍不住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沒錯!雖然唐已死,但他的女兒得代他受過。」 一思及那個害他家破人亡的劊子手,管念禎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深沉的恨意。 「大哥,你要報復唐的女兒?」管念珩驚愕的直視著大哥,被他眼中翻騰起伏的仇恨給駭住了。 這麼多年來,他習慣了仇恨加身的日子,始終念念不忘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 只是隨著年識增長,他不禁要開始懷疑,當年滅他管家的幕後主使人,真是那個他一心尊敬的唐叔叔嗎? 畢竟,真正的兇手是誰,他們仍沒有確實的證據,更何況要去報復這三個無辜的女子,這更讓他不禁有了顧忌。 「二弟,怎麼,你心軟了?」 只消一眼,身為大哥的管念禎就可看出他的心思,他沒有忘記,管念珩自小對唐異常的崇敬。 「不是的!我只是試圖想找出事實的真相,或許當年我們倉皇逃走,根本沒有弄清楚——」 「別再說了!難道你忘了我們管家一家大小百餘口人是如何慘死,如今爹娘屍骨未寒,你竟然就忘了唐欠下的這筆血海深仇!」 「大哥……」看著大哥眼中深沉的恨,管念珩怔住了。 大哥的確是變了! 隱埋了十年的仇恨,將大哥變成一個滿心仇恨的冷血復仇者。 「是啊!二哥,我們兄弟幾人忍氣吞聲這十年來,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難道當年的喪親之痛、滅家之恨你全忘了?」一旁的管念禧也義憤填膺的忍不住開口了。 「我沒忘。」他沉重的搖搖頭。 他怎麼可能會忘?! 他們原本幸福、安樂的一家在一夜之間殘破離散,眼睜睜目睹雙親的慘死。 為怕仇家尋來,他們手足三人甚至不得不各奔東西,在遠親心不甘情不願的勉強收留下,過著忍辱吞淚、寄人籬下的日子,這滔天的恨、日以繼夜的怨,他怎麼會忘?! 「十年前,唐來訪那日,你我都聽到爹娘因他而起的爭執,肯定是他想勾引娘被爹意外撞見,因而惱羞成怒的當夜派出奪命殺手,滅了我們一家,他這偽君子的罪行昭然若揭,難道還會有什麼誤會嗎?」 是啊!當年的他是那般天真而單純,直心眼的認定唐是個才德兼備的儒雅才子。 然而一直到多年以後,他才終於知道,滿腹經綸、文才的唐還有個封號叫:風流才子! 當時的他還一心以為他是敦厚、正直的文人,然而事隔多年,他經由城鄉間的一些流傳,才知道原來他的多情、花心同樣有名。 除了題詩作賦,女人也是他的最愛! 至此,他終於肯定唐意圖染指娘,被爹無意中撞見,因而痛下殺手,好湮滅證據。 他何需再懷疑什麼呢?他們管家的悲慘遭遇一切都因他而起,眼前他所該做的,就是討回十年前的血債。 「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原本略顯遲疑的眼中倏然散發出一股勢在必行的決心。 「很好!現在我們三人就分頭進行,無論你們用任何方法,定要在唐的女兒身上討回欠我管家的血債!」管念禎森冷的眸中毫無一絲感情。 「是的,大哥!」管念珩陰驚的瞪視著前方,冷冷的吐出這句話。 唐冷血的害死了他的爹娘,如今他管念珩將會用相同冷血的手段,來報復他的女兒! 他會叫唐連在地獄裡,也嘗到椎心刺骨的痛苦。 他要唐家的人為他爹娘的慘死付出代價! 不計一切手段! 他的黑眸透出一股懾人的冰冷,竟有著不顧後果的狂烈。 延宕這麼多年,他的復仇計劃,的確是該展開了! 第二章 「不准出聲!」 一隻大掌突然自身後摀住唐韶芷的口,低沉的警告隨之在耳際響起。 唐韶芷作夢也料想不到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竟然在自己的府中被人挾持了! 「大美人,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別叫,否則本大爺要一個不小心,傷了你這朵嬌嫩的花朵,可就不妙了!」男子低啞的聲音隱含幾分威脅。 「唔……唔……」唐韶芷忍不住咿咿唔唔的發出抗議聲。 她哪還能叫?被他有力的一手鉗制下,她只差沒斷氣,哪來的力氣叫?! 她的背緊抵在男人胸前,除了他一雙結實有力的雙臂、以及低啞的聲音外,唐韶芷完全看不清男人的相貌,一股莫名的恐懼開始蔓延。 「走!」 不由分說,男人宛如抓小雞似的拎起她,輕而易舉就出了唐府,而後施展輕功一路往城郊飛躍而去。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唐韶芷已昏昏沉沉的置身在一處陌生的郊外。 眼見四周偏僻得連半個人影兒都沒有,男子終於放心的鬆開了她。 一得自由,唐韶芷馬上躲得老遠,隔著一段自認安全的距離,戒慎恐懼的盯著他。 眼前是個約莫三十開外的男人,一身江湖人的模樣及打扮,而臉上不懷好意的笑讓人打心底發毛。 「你究竟是誰?怎麼闖入我唐府的?把我擄了來究竟又有何目的?」 唐韶芷驚恐的揪緊衣襟,蒼白的嬌顏宛如闃夜中淒冷的月。 「笑話!唐府那幾個看門的烏合之眾,只消我一根指頭就能擺平,要進去帶走你簡直易如反掌,至於我呢……則是個覬覦你的美色,想帶你來這無人的地方快活的好哥哥啊!」他一臉淫邪的狂笑道。 「你、你別想動我一根寒毛,我可是——」 「是怎麼樣?」 唐韶芷的話還沒說完,他人已倏然竄至跟前,朝她一步步的逼近。 至此她終於開始瞭解到,在這個荒涼、僻靜的荒郊野外,就算她喊破嗓子也別奢望會有人來救她。 深沉的絕望與陣陣肅冷的寒風,讓她唇齒不禁直打寒顫。 向來受到嚴碩嚴密保護,宛如溫室花朵的她,怎堪得這樣的驚嚇,渾身抖得幾乎已快站不住腳,幾近昏厥了。 「求你……別這樣,我與你素不相識,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這可辦不到!」男子不為所動的依然朝她逼近。 「你若要錢,我可以給你!」 錢?他在心底不屑的冷哼一聲。 那個闊氣的大少,一出手就是五千兩,早就將他的荷包塞滿了,他哪還有口袋放她的錢? 「我不要錢!」他蹙起眉,傲然的說道。 「那麼……」唐韶芷腦子轉了一圈,不死心的想再度遊說。 「廢話少說!讓老子辦正事要緊。」 他不耐的打斷她,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一心只想趕緊演完這場戲,回家數亮晃晃的元寶去。 「不要!你這個禽獸,放開我——」 唐韶芷驚懼的淚掉個不停,掙扎也始終不歇,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惡徒給玷污清白。 「你喊吧、叫吧!在這荒山野嶺,我倒要看看有誰會來救你!」他猖狂的獰笑著,一把撕破她雪白的綢衫。 「救命!救——」 男人粗暴的揚起一手,毫不憐香惜玉的甩去她口中的呼喊。 冷不防挨了一巴掌,唐韶芷的眼前一黑,意識頓時摔入無底深淵。 「臭丫頭!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男子忿忿的啐了聲。 唐韶芷的左頰有如火般灼燒剌痛,身子也被一雙粗暴的巨掌掐得發疼,她恍惚的意識只能感覺到渾身被粗暴以對的疼,連男人何時扯開她殘破的衣襟都渾然不覺……「你這該死的禽獸,竟然敢目無王法輕薄女子,簡直該千刀萬剮!」 她昏眩得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直到一個淳厚且陌生的聲音,在縹緲的意識中倏然響起。 她睜開眸子,兩個正激烈扭打成一團的黑色身影,在迷迷濛濛的眼前隱約晃動。 她努力搖醒自己昏眩的意識,搖晃著身子自地上起身。 「別、別打了……」 她勉強自腫痛不已的口中擠出一句話。 拔刀相助的青衣男子,聞言不禁回頭一瞥,這一分神,卻冷不防被男人藏在袖中的白刀所傷,一道怵目驚心的鮮血沿著他的手臂往下淌。 「唔——可惡!」青衣男子低頭瞥了眼刀傷,暗自低咒了聲。「你竟敢暗箭傷人,我絕饒不了你!」 倏然升起的怒焰,讓他招招益顯凌厲,不出幾招,便將男人打得跪地求饒。 「滾!」青衣男子朝他錯愕的臉孔擊出最後一拳,鄙夷的低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