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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余宛宛 「我要吻你。」他俯低頭,醇厚的男人氣息罩住她整張小臉,貪婪的目光撫過她T恤領口露出的一方肌膚。 「不可以!」她終於自由的手蓋住了唇瓣,含糊不清地說了咕噥噥地一串話: 「你有很多女朋友,你不可以對不起她們。我和你……什麼都不是……不對,你說我是你乾妹妹,你不可以對妹妹亂來!」 「『乾妹妹』的含意廣泛,從一般朋友到曖昧的異性關係都可以適用。」 沙家駒放低她的身子,讓她的背脊平貼著沙發,而他整個人撐持在她身體上方。 他賁張的臂肌與她的膚柔似水恰是種引人遐思的對比。 「你私生活不太檢點。」許佩藍連呼吸都很小心,唯恐隨便一個深呼吸,她的胸部就會與他的胸膛接觸。 為什麼她的心口直泛起一種類似電梯失速下墜的掏空感? 「謝謝你的評語,同時請你多多指教。」他的唇印上她的手,攻掠她防衛雙唇的最後一道防線。 「你……不要臉。」她的唇僅與他相距一掌手背。 「是嗎?」 沙家駒的唇吮上她手背的香膚,沁著甜香的肌,著實使人垂涎。 於是……他動了口。 沙家駒輕咬了下那細緻的肌理,以舌尖的味蕾舔過她的指關節,終至吮住她的指尖。 「啊!」許佩藍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慎把他的最終目標……她的唇,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面前。 沒有人會拒絕即將入口的美食。 「你……不可……」許佩藍才出口的抗拒,全被他的嘴唇吞沒。 沙家駒的唇舌在她輕啟唇口時,即已放肆地佔領她的甜美。 她的臉龐驚愕而冰冷。沙家駒放緩了深吻的力道,拇指柔柔地撫過她的臉頰,放肆的舌尖改以一種勾引的方式逗弄著她,帶領她進入男女情愛的大門。 在他堅持的舌尖翻騰中,酥癢的快感侵蝕著她的感官,許佩藍吐出了幾聲呻吟,因為不知道如何解除渾身火灼般的刺痛感。 「放開我……我喘不過氣了。」許佩藍拍打著他的胸口,小巧的臉蛋緋紅著。 「你好甜。」留給她一個呼吸空間,他的唇卻吮上她的肩線。 「不要。」許佩藍雙手抱住胸前,祈求地看著沙家駒。 「我沒有足夠的力氣抵抗你。但是,你有那麼一些尊重我的話,請放開我。我不想因為一個吻而失去我的……我的……」 怎麼說出口啊!她囁嚅地說不出口。 「童貞?初夜?處女膜?」沙家駒好心地提供詞語,卻惹得她雙頰更加緋紅。「沒什麼好害羞的,這年頭處女膜並不值錢。」 許佩藍吸了一口好長好長的氣之後,用最堅定的口吻說道: 「對我而言,處女膜和我的心是相連的。唯有真心相愛,我才願意付出自己,愛與性該是一體兩面的事,我要的是一份天長地久,而不是露水姻緣。」 沙家駒看著她纖柔但堅定的臉,以手肘撐起自己的身體,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吻……非關男女情愛。 她不過說了幾句辯白的話,那雙大眼睛就因為過分激動而凝聚了充沛的水蒸氣。她脆弱得不堪一擊,而他也沒有摧殘國家幼苗的習慣。 「聰明的女孩。」他說道。 沙家駒一躍起身,披散的長髮蓋住他泰半的表情。他不該碰她的。 他要的是一夜風流,她要求的是天長地久。 對他而言,「天長地久」不是成語,而是個超級大笑話。他老媽的三次愛情紀錄即可為例。 「你幹麼一直看我?」她趁他閉上眼睛時,偷偷吸了一口氣。缺氧! 沙家駒一甩頭,揶揄的笑意再度回到他眼中,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看我是不是你天長地久的男人。」 「你不是。」她迅速接口,過分迅速。 「你好歹留點面子給我吧,否定得那麼快做什麼。」 「哎呀!」他的手捏上她的鼻尖,力道可一點都不客氣。 沙家駒注視著她無辜的大眼;一個當老師的人還有這樣一雙少女情懷的眼眸,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為什麼覺得我不是你天長地久的那個人?」他抬起一邊眉。 「你身旁有太多人,而你似乎並不介意她們的來來去去,你……太漫不經心。我會很認真地談感情,但是感情卻只是你的一場遊戲。」她想起白娜娜的嬌媚,想起剛才的帥氣女生,心抽痛了幾下。 「我們的確不適合。」他說道,有一點惋惜。和她在一起時總能感覺平靜,一種屬於心靈層次的恬靜感。 「我知道。」她垂下眼睛,有幾分難受。 會就此不再見面嗎? 「你有哥哥嗎?」他問。 許佩藍搖搖頭。「我家只有我一個小孩。」 很寂寞的。 「好,現在跟著我一塊念。」他扳正她的肩膀,很正氣凜然地說。 「念什麼?」許佩藍愣愣地微張著唇。 他瞪了她一眼。她嘴巴的形狀為什麼不能醜一點?!「跟著念就是了。」 「喔。」她抿上嘴巴,沒注意到他鬆了一口氣。 「沙家駒與許佩藍現在結拜為異性兄妹,從此有肉同吃、有酒同渴、有錯沙家駒扛、有福許佩藍幫忙享。」 「你……」她睜大眼,再也說不出話,因為隨便一句話都可能會讓她的眼淚掉下來。 「你念錯了。」沙家駒一本正經地拭去她一顆掉出眼眶的淚珠,手指卻流連在她滑膩的臉頰上。 該死的乾妹妹! 第五章 「佩藍,我是凱莉。我現在在你們學校對面的餐廳吃飯,你要不要過來?」諸凱莉爽朗的聲音出現在電話中。 「我……不太方便。」許佩藍吸了吸鼻子,一向嬌軟的聲音在此時竟有些嘶啞。 「為什麼不方便?現在是吃飯時間,老師不用吃飯啊?!」 「我身體……不舒服……」許佩藍低下頭,避開辦公室中那些老師們的招呼與微笑。 她不想笑,只想哭。 「什麼?你不舒服啊?可是……」諸凱莉的說話忽然中斷。「喂,你等我一下。」 許佩藍拚命咬住自己的唇,告訴自己絕對、絕對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所有的老師都曾經碰過像她這樣的問題嗎?寬恕學生為什麼還要被他們說得那麼難聽? 她知道青少年為求同儕的認同,會說出一些違心之論。但學生剛才所說的話卻讓她受到了傷害。 許佩藍拿著聽筒的手微微顫抖著,電話那端傳來凱莉的大叫聲,她卻不自覺地瑟縮了下。如果是凱莉,或者是她的指導老師衛靜雲都會不客氣地對那些學生還以顏色吧? 她真的適合當老師嗎? 「喂,藍妹妹嗎?」沙家駒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帶著幾分關心。「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緊?吃藥了嗎?」 「我……沒……事……」一聽到他的聲音,一顆豆大的淚珠立刻掉落到地上。許佩藍連忙抹去眼眶上的濕潤,卻抹出了更多的水氣。 「你怎麼了?很不舒服嗎?」聽出她的異樣情緒,他在電話裡追問著。 「沒事的。」她極力鎮定著,只是聲音中仍有些止不住的抖音。 「沒事才有鬼!我去接你看醫生,你現在走到門口來!」 完全命令式的口吻卻讓許佩藍哽咽得更厲害了。凱莉沒聽出她的不對勁,他卻聽出來了! 這段時日沒有白相處啊。 「喂,你聽到了沒有?!你說說話啊!」沙家駒開始大吼。 「我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忘了他看不到自己,許佩藍下意識地搖著頭。 不想讓他看到那麼脆弱的自己。 「沒事就出來讓我看一下。」沙家駒放柔了聲音,誘哄地說: 「我剛才幫你和家伊買了兩盒手工的朱古力餅乾,有病配藥吃,沒病治嘴饞,到門口來我馬上拿給你。」 以干兄妹相稱之後,他很認真地把她當個妹妹看待,卻不自覺地加入了太多的寵愛。他完全清楚自己放不開的心態,卻不想嚴格地制止。電話那端的沙家駒,皺起了眉。 「我今天晚上會去幫家伊上課,晚上再拿餅乾。」許佩藍加油!你已經成功地說完一個句子了。 「不成,你現在就出來。」她愈不和他見面,就代表一定發生了問題。 「我現在在上班,不適合有客人拜訪。」她說的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得很蹩腳。 「難不成你要我打電話給校長讓他放你出來嗎?」沙家駒轉用威脅的方式,強硬的口吻下卻有著無限的關心: 「我只是要見你一面而已,如果你沒事,我馬上就走。」 許佩藍咬住唇,還想說一、兩個借口搪塞時,他早已撂下了話…… 「十分鐘後到校門口見我,否則我找校長談。」 嘟嘟嘟……電話斷線。 許佩藍緩緩掛下電話,失魂落魄地走出辦公室門口。 該說什麼? 不想讓他知道那件事,否則她的心會淪陷得更快。她知道他會用所有的關心包圍住她,而她不能再在乎他更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