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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余宛宛 輕笑著偎近了龔廷山的身旁,目光勾引著他帶著評估卻著實火熱的眸,大膽地拉開他的深藍色休閒外套,手撫上了他的胸前,把自己的名片滑入他胸前襯衫口袋,手心甚至仍輕佻地燙貼在他胸前,感受他結實的體格。 他挪移了下身子,只是更貼近她。莫測的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會弄清楚所有的疑惑——在得到她之前或之後。他從不抗拒挑戰——何況勝利的獎賞將是美麗的她時,更是如此。 她的挑情遊戲,適合兩個人。 龔廷山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老實不客氣地瞥向她領口處的雪白。「我的名片也可以放在同樣的地方嗎?」 「小姐的水果沙拉。」繫著黑色領結的服務生插入兩人的親呢空間。 「謝謝。」她給了服務生一個炫目的笑,不訝異看到這年輕男人目不轉睛的愣望著她。 「只點沙拉?」龔廷山吻了一下她的手指,拉回她的注意。 「我前面有大餐了,不是嗎?」她性感地微瞇著眼,輕笑著以指尖輕刮過他高直的鼻樑。 葉芸叉起一片亮黃的水蜜桃,滑人雙唇之間。在他的凝望之下,帶著抹蓄意的挑戰,以舌輕舔去唇上的果汁。她在細嚼之間,觀察著他幾乎不動搖的神色——過分的投懷送抱,容易使人厭倦,一向如此。 她拿起另一隻草莓,挑逗地滑弄在他的唇上。 「玩火,自焚。」他張開口咬住了水果,雙眼中泛出危險的獵取光芒。 葉芸拿起餐巾紙拭了拭唇角,傾身向前更貼近他,無視於兩人間過度的親密所遭來的視線。「別的女人,或許。我,絕不。」 「如此篤定?」 她將唇靠至他的唇邊低喃:「火鳥在浴火時,才成就出它最壯烈的美。」話落,葉芸印了她火般鮮紅的吻,飄然起身。「今晚,我在麗苑等你。」 **************************************************** 麗苑經理——葉芸。 龔廷山盯著葉芸名片上的頭銜,略慍惱地皺起了眉。 麗苑是台灣最出名的艷窟! 沒有人知道它是從何時開始運集其媚力範圍,但待其已成氣候之時,它身後所持的龐大黑白兩道特殊背景,早已足夠讓它明目張膽地立在光明處。身家非名流巨富、背景非赫赫有名者,很難得其門而入。 幾年前,在客戶的力邀之下,他去過一次。其中希臘式裝演的旖旎風貌,其內精挑細選過的各樣絕色美人,皆是男人所幻想出的完美。猶記當時陪伴他的小姐,其談吐、美貌、風情、水準都不俗得令人瞠目。 酒醇易醉;善解人意的美女,亦如醇酒般地令人沉迷——麗苑的特色也正在此。 莫說是常年在情場漫步,自制力已臻一流的他,對於當時酒酣耳熱後的心跳都印象深刻了,那就無需再去追究那些容易心動的男人,何以會流連在麗苑之中,傾家蕩產、敗壞聲名了。 這一、兩年麗苑的名聲愈形大噪,由東亞國際間的政商交際竟將其列入一處據點就可見其出名之一斑。 傳聞新來的女經理是這股麗苑新風潮的帶動者。 而她,竟是麗苑經理! 不喜涉足聲色場所,並不代表他不清楚這一類的文化。終於明白,她何以會在大庭廣眾下公然調笑自然;終於明白,她的笑容為何性感得讓人無法防禦。 葉芸著實高明,竟能成功地讓他迷惑在她時而內向憂鬱,時而外放熱情的兩種風情之中。龔廷山抿緊了唇,有些不甘心地承認自己此時仍惦念著她。 拿起一旁已空的酒杯,又倒進了些金黃色的液體;瞪著水晶杯中反射出的折射光線。 失望?或許有一些吧。畢竟在遊戲人間的態度之下,他並不排斥遇見命定的另一半相同。她的確讓他心動,然而她的職業……卻讓人心涼。 矯情的說什麼他不在乎她的過去,那未免太虛偽。 對於一個職位「高」居麗苑經理的女人,他不至天真到以為她仍真純無邪。 出淤泥而不染,是周敦頤筆下的清蓮姿態,但不會是麗苑中的任何一個女人! 她是為著弟弟的病而落人風塵的吧?龔廷山輕蔑地發現自己已然開始為她找藉口了。 鈴……鈴…… 他離開了沙發,拿著酒杯至床邊接起了電話。 「喂。」 「忙著和女人廝混,沒空回電話嗎?」龔希一向來嚴厲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老大,說話客氣一點。」將酒置於床頭櫃上,龔廷山慵懶地伸長兩條長腿,以緩和繃緊的情緒。 「剛才你的行動電話還是那個女人接的,她告訴我你住在這。」龔希一的口氣顯得不悅。 「我在度假期間,有個人陪不為過吧?」 「不度假你就沒人陪嗎?只是這回你連行動電話都交給人了,是打算帶回家了嗎?」 「沒的事,我只是忘了拿回來。」真忘?或是為了再找理由與她見面?龔廷山拉下了臉,臉色陰霾不定。 「說正事。你還記得兩年前和柳伊綾有過感情糾葛的那個洪迅吧?」 「柳伊綾?洪迅?」他震驚的坐起身,身子憤怒地抽緊,意外於聽到那兩個屬於不愉快往事的名字。「我當然記得!」字字鏗然。 不可能不記得的! 兩年前已與二哥訂婚的柳伊綾愛上了已有妻室的洪迅,背棄與二哥的婚約。不料,三個月後柳伊綾即被處處留情的洪汛所拋棄。自尊心強的她在無法接受現實的情況下,開始無法控制情緒,終至入院。而他向來溫文爾雅的二哥,表面雖鎮靜得如無事人一般,但此後在家中的陽台上,便常見到其燃著煙的落寞身影。 二哥本是煙酒不沾的人啊! 「那個混蛋怎麼了?」 「我昨天剛接了『國全生化科技』的控訴案,控訴一名離職的技術人員將機密外洩。」龔希一說道。 「是洪迅那個王八蛋?那種人配這種消息,罪有應得!有什麼要我幫忙讓他可以加重刑罰的?」龔廷山嘲諷的口氣表露無遺。 「洪迅一直不願說出真相,而『國全』手上的證據又不夠完整。再加上洪迅投靠的『經華』科技背後有不少黨政大員的勢力,如果不是證據確鑿,恐怕很難定罪。」龔希一冷厲他說。 「早該像美國高科技公司一樣,設立法務部門、訂定防盜法規,而且早就應該對離職員工做嚴密追蹤考核。」龔廷山不滿的批評。 「要我怎麼幫你?」 「洪迅在和『經華』公司接頭時,都在同一個地方。我要你去那裡探探看是否有人對他們的接洽過程有任何印象,盡力即可,還有,小心一點。」龔希一吩咐著:「『麗苑』龍蛇雜處,是屬於黑白兩道都涉足的灰色地帶。」 「你剛說什麼地方?」龔廷山陰沉至極地瞇起眼。 「麗苑。你不會不知道這個地方吧?」龔希一嘲著:「台灣最著名的酒店、俱樂部——隨便你怎麼稱呼,反正裡頭都是你最熟悉的異性動物。」 龔廷山目光移向方才置於桌面上的名片。 該說有緣嗎?還沒來得及考慮是否再去見她,老大就撥了通他不得不接的電話。對葉芸,他仍有興趣。只是隱約中總覺有被欺騙的感覺。和風月場所的女子談感情,向來不是他談愛情的方式——他承認自己有偏見。 何況,麗苑女子的心機深沉、手腕高明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的傳聞。 他喜歡女人,但獨不愛別有居心的女人。 主動幫葉芸安排傅醫生的看診,是純粹幫忙的熱忱——當然他不否認部分是為了博得她的好感。但,在她後來顯然想以「色」回報之時,他心中那一份憐惜就斂去了大半。慾望與挑逗才是當時的情緒反應。 「廷山?」龔希一開口詢問在電話中異常沉默下來的弟弟。 「對不起。」他回過了神,目光仍盯著那張燙印著銀色波紋的名片。 「我會去麗苑探探有沒有人對洪迅有印象。」他直截了當的說。 「可以先找麗苑的紅牌試試,洪迅『國全』公司的同事說洪迅很迷戀她。知道嗎?那女人名下的財產足夠登上千萬之列,洪迅把一間套房登記在她名下。」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龔廷山的心抽動了一下。 就怕大哥即將開口說出的名字是他不願聽到的兩個字。 畢竟,今天一堆不相關的人、事都扯上了關聯。 「章雨柔,麗苑中人稱她章貴妃。」龔希一語帶點鄙薄。 放鬆地吐了一口氣,龔廷山才知道梗在胸臆中的那口氣叫作緊張。他乾笑了兩聲。 「她的本名還真夢幻、純潔,勉強也可以解釋成『雨露均沾』……橫豎成堆男人都承受過她的嬌柔,該算好名字吧。」一說完,他立刻抿緊了唇,憶起葉芸從事的正是同樣的行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