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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余宛宛 「麗苑的老闆——關正傑嗎?」他澀澀他說出那個一直記在心中的名字。 她點點頭,曲起膝靠著雙肘。「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領著我當上麗苑經理的恩人。」 「我該感謝他嗎?」口氣中有不想隱瞞的妒。她曾經屬於那個男人,而依然記掛著他。 「或許吧,如果不是他,我只能靠著身體賺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要賣弄笑臉與風騷。剛進麗苑,甩了客人一巴掌、在廁所吐了整整一個小時,只因為那個客人摸我的大腿。天知道摸一下是少不了一塊肉的。」她冷笑了聲。「哭到沒有力氣時,想起卓夫,我紅著眼挺著背脊走了出去,撞上了傑哥。」 「他看上你?」聽人回溯過去,竟是種折磨。 「我相信童話,因為我有著灰姑娘的遭遇。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哪一點打動了他,只知道那一夜,我成了他的女人,他知道了我的故事,第二天起,他給了我最完整的訓練,從賣弄風情到商業知識。而後,他買下麗苑,廢掉麗苑的舊班底;而我,成了麗苑的經理。還要聽下去嗎?」 她偏側著讓一束髮垂到被子上,沒有表情地看著他捏握住床單的手。 「說下去。」 「我很幸運,麗苑的重新出發得到了空前的成功。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是個可以點召嬪妃的帝王。而,我的地位就此奠定。」 「離開麗苑。」他望入她震驚的眼。 「我說過,我不會當你的情婦。」她禁不起傷害,更沒有自信他會愛自己一生一世。 太多在乎,會讓她放不下情。出走麗苑,到他身邊,換來的不過是個沒有名分的未來。她不在乎永遠是他身後的陰影情人,她恐懼的是光明終會掩蓋過她的闃暗。當那一天到來,她卻早已習慣了彼此的相屬之時,除了心碎,她將一無所有。 愛,一旦付出,就不可能論斤稱兩地收回。 「那麼就算我幫上個朋友,離開麗苑。」他堅持。 「你沒有義務這樣幫一個朋友。何況,我需要待在麗苑,卓夫的『藥』才有來源。」 「為了關正傑,你才不願離開?你仍是他的女人嗎?還是你早已離不開人盡可夫的環境,男人的注目才是你離不開麗苑的原因!」不可遏止的怒氣翻湧而上,他扣住她的手腕,勃然而怒於她的不願離開。 為什麼一再地拒絕他。 「我不和一個沒理智的男人說話。」一任他扼痛了自己的腕,她沒有一絲的抗拒。 早該知道這樣的自己終有一天會遭惹他說出這樣不堪的話。老套的情節、老式的質問,卻是不變的猜測。憤怒的話或許口不擇言,但卻多少吐露了心中的感受。在他心中,她不過如此。 「我不會道歉,你該知道我的在乎。」他飛快地強扯過她,讓她披著發半仰在他的臂間。 「你的在乎,我承受不起。」 她閉上眼不看他,卻被他猛然而霸氣的吻佔去了呼吸。身子被反制壓到床上,還來不及喘息,他早已離開她的唇,仿若懲罰似將她的所有抗拒挑逗成繞指柔的呻吟激情。 迷亂,是從她開始習慣他的吻之後,才開始的慾望淪落。 「如果卓夫手術成功,你仍要待在麗苑?」 厚粗的掌及下頷新生的青渣,刺麻著她胸前敏感的肌膚。她此時的臉是泛著紅吧?他像高燒時的火熾得她昏亂。 「說,手術成功後你會離開麗苑嗎?」手指撫掌著她的耳垂,他仍問著。 禁不住那難耐的酥癢,她側過頸,舉手推開他的碰觸。閉著眼,靜靜地聽著他較平時沉重的呼息,久久才開了口:「我會離開。」不曾喜歡過麗苑中那種強迫微笑的日子。 「找個地方重新開始,或許一家小餐館。一個小咖啡座。一間小書店……夠容納我,就好。」 「我會在你身旁。」 他不容拒絕的口氣讓她張開了眼。 「你不會的,你會在另一個女人身旁。」她偏過身臥著他的掌,短暫的溫柔就夠了。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龔廷山專注精亮的眸盯著她的溫順。 「關正傑呢?他不曾在你未來的日子規劃中?」 「只要我還在麗苑,他就是我身旁唯一的男人。」 見他危險地瞇起了眼,風暴又醞釀而起,葉芸只是伸出手碰著他那兩道固執糾結的眉。 也罷,就讓他誤會。嫉妒,也是讓他遠離的方法。 「你愛他。」 「隨你想吧。」她突然驚叫出聲,捶擊著他的肩,為著他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衣衫。「你做什麼?!」 當所有的掙扎只成了微不足道的抗拒,葉芸徒然無功地被鉗制於他的身軀與凌亂的衣褥間,緊閉著唇,滿眼屈辱與惱怒地瞪著他。 她眼中的控訴讓他頹然地放開了扣住她手腕的手,捧起了她依然緊繃的臉龐,龔廷山直視著她無聲的怒意。「恨該是最深層的情緒,如果我強暴了你,你會記得我嗎?」 倏地放開了她,他狼狽地站起了身,沮喪地往門口走去。 該是懲罰的報應吧! 漫不經心地遊走愛情之間,漫不經心地對待別人的真心,所以一直以為分手是另一次瀟脫的開始。錯了,錯得離譜——瀟脫只因不曾真正動心過。 「葉芸。」猛回過頭,看著攏住衣衫遮住身子的她。在她來不及收回的凝視中,見到了她眼中的落寞與深刻的在乎。 「我絕對不會放棄你。」他挑起了眉,恢復了原有的自信與篤定的狂妄。「絕對。」 ☆ ☆ ☆ ☆ ☆ ☆ ☆ ☆ ☆ ☆ ☆ ☆ ☆ ☆ 第六章 龔廷山端起茶入口,為入口的清潤讚賞地挑起了眉。好茶。 「前天是凍頂,今天是清茶,每回的茶都不相同。很費心嗎?」他詢問著一旁端著茶盤而立的小紅。 「不是每個客人都會注意到這些茶的。」已和他熟稔的小紅笑容可掬他說著。 「怎麼想到用這麼多種不同的茶?」 「芸姊說每個客人的喜好不同,如果客人特別喜歡哪一類的茶,我們下回就會幫他準備相同的茶葉,如果沒有,就讓他慢慢找出自己喜歡喝的茶。」 「是嗎?」他拿起茶又喝了一回,若不經心地問:「你們對每個客人都熟悉嗎?會不會因為往來太多的客人而分不清誰是誰?」 「不會的。」小紅搖搖手,很認真的否認。「我們進來要先受訓,受訓中有一部分就是要記住客人。客人只要來過一次,我們就應該把客人的臉,名字跟職業畫上等號。這樣客人才會覺得受重視,而且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不會真記得每個人吧?」他仿若不予苟同的皺了皺眉。「來來往往的客人那麼多。」 「我是新手可能還做得不好,可是只要來過兩、三次,我就一定記得。像芸姊,只要是來過一次的客人她都會記住的,而且還可以和他們談論上次聊過的話題或者他們的家庭什麼的小細節,真的。」她極力說著。「而且我們裡面的三妃、九嬪都是如此。真的。」又強調最後一次。 「我相信你就是了。」他拍拍小紅的頭,像哄個孩子似的。 這就好辦了。如果真如小紅所說的,那麼經常來往麗苑的洪迅必定會在她們心中留下印象——尤其是章雨柔,她的記憶應該更清楚,就端看她肯不肯說罷了。 再不然,也還有記憶力超強的葉芸,不是嗎? 他抬起頭找尋著她的身影,今晚一襲滑亮的灰綢讓她像個銀色的發光體。正走出廂房的她,微舉手中的酒向廂房內致意,半回眸地笑得開心。她是故意開心地遊走在每個男人的臂彎之間以惱火他嗎?龔廷山微慍地蹙起眉心。 小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輕聲地笑了了起來。「你們好似玩捉迷藏一樣。」 「怎麼說?」 「芸姊平常都在自己的廂房或者辦公室做事。雖然會出去和客人寒暄,可是也不會完全不回廂房。您來了以後,她就幾乎都不回廂房。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竟然還讓您坐她的廂房,她幾乎是不招待客人的。尤其是客人擺明了只為她而來的時候。」 「很多人為她而來嗎?」 「許多人喜歡和芸姊聊天,她懂得很多,我上回看她跟人從相撲聊到歌劇。那些常來的客人和她就像朋友一樣。」小紅一臉的佩服。「也就因為她跟誰都像朋友一樣,所以大伙對你才特別好奇。」 「是嗎?」是特別沒錯。她還會和別人聊天,避他卻像避蛇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