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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元玥 女子變了容色,向天笑只是笑笑,把錢拋出後,說道:「今天就玩到這兒。」 「向爺,才輸一把您就不玩了。」其他的人想趁著手氣轉旺的時候,多贏他一些,因此慫恿他再玩。 「向爺,咱才輸一把,還有機會贏回來的。」小輪不為輸,女子還想多貪些分紅,也捨不得離開牌桌。 「不玩牌了。」向天笑膩在女子耳邊說道,「我改玩你。」他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腰間游移。 女子格格地嬌笑:「討厭啦。」跟著向天笑起身。 韓琉看著向天笑,唇角一勾,雖然傳言說他好賭好酒好女色,可是她可以斷言,他既不是賭徒,也不是酒客,至於是不是色鬼,她就還要再看了。 她的目光凝定在向天笑身上已經許久了。 向天笑雖然很想裝作不在意,卻無法全然忽略。之前,他故意輸了一把,想起了身,也就可以趁勢擺脫韓琉的目光,誰知道她還在看他。 向天笑目光對上她,韓琉對他一笑。 那一雙眼睛真是乾淨而深澈啊,向天笑的目光愣愣地多停了一刻。 他展顏,勾起女子的腰,走向韓琉以及向天皓。 「大哥。」向天皓幾分無奈地叫他。 向天笑故意皺起眉:「你看看你們兩個,一個愛看書,一個愛送書,這下好了,你們兩個一來,我就輸了。」 「原來是這樣哪。」那女子不明事理,在旁發著嬌嗔。 向天皓對這樣俗艷的女子無法忍受,說道:「大哥既然輸了,就早點跟我們回去休息吧。」 向天笑搖頭:「我還捨不得呢。」當著兩人的面捏了女子的大腿一把。 「唉喲--」女子嗲聲嗲氣,「向爺,你怎麼這樣討人厭。」拍著他的胸。 韓琉眉心微攢,定睛瞅著向天笑。 她不明白,他這是在做戲,還是真的就是這樣浪肆的人。 她還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可是她確定他並不完全如他外表所顯。 她見過他的溫柔,他的慈憫,這些傳言中都未提及。 覺察她的目光,向天笑輕輕拍拍她的臉頰。「這個地方,不適合你這種姑娘來,你快回去吧。」 「天皓。」他轉向向天皓,「大哥還要玩,就不送你們了。」韓琉和他弟弟真的很登對,他不想打擾他們兩人。 向天笑帶著女子離開,女子還嬌扭著小蠻腰。 走了幾步之後,向天笑聽到外面老鴇嚷嚷的聲音。 「軍爺,我這裡有什麼樣的人,還躲得過您的眼嗎?這裡的客人都是來玩樂的,哪裡有什麼奇怪的男女,您就……」「別囉嗦了。」有人叱喝老鴇。 向天笑素知這些地方都會打通衙役,以方便營業,如今竟會有人來查。 向天笑轉念猜到,恐怕是因為韓琉被劫,暴露了他們可能的行跡,因此有人要來這裡搜人了。 向天笑拿了錠銀子,打發了旁邊的女人,也不和她說明,反身跨步回到韓琉身邊。「有人來搜。」他低低他說,順勢把韓琉壓到壁角。 向天皓還來不及弄清楚狀況,身邊就空了。 韓琉驀地被推到壁角,與他眉眼相對,腦袋裡一空。她可以遠遠觀察他,但她無法習慣他這樣的靠近。 他的眸光、神采都過於精神而顯得跋扈,韓琉的呼吸微微急促,他霸道的氣息滿入她的呼吸中。 向天笑揚唇:「怕我嗎?」赫然發現,他竟然是有些喜歡看她失措的樣子,這樣的她既不淡然,也不遙遠。 他那帶著挑釁的話語,激回了她的神志。「不怕。」 她篤定而沉穩他說:「你不是一個會失控的人。」方纔她可以篤定他不是賭徒,就是因為一般賭徒的思路和情緒都會為賭失控,而他不會,所以她很清楚他不是賭徒,賭博是在他的掌控與計算之中的。 她說對了,他該為她的聰明喝彩,偏偏他心底有一點失落。「你這麼確定嗎?」他狎近她的耳邊,不自禁地想呵紅她的耳根,手悄悄地將她環祝天啊,她的身上好香,一種與她再相稱不過的檀馨亂了他的思緒。 韓琉的心跳怦地劇烈,她微微傾了臉,像是想脫開他。 向天皓見兩人這樣親暱,嚇了一跳,才要阻止向天笑時,後背被揪祝「叫什麼名字?」 原來幾名軍爺已經強行人內,遇著人便盤查身份。 不知是為了躲避盤查,還是一時的情不自禁,向天笑竟然當眾吻了韓琉。 「……」韓琉想要呼出,卻讓他吸得更深。 「啐。」一個軍爺別了臉,「這個妓女,不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別浪費時間了。」他吆喝著旁人離去。 有人見了這火辣的一面,吹了哨聲跟著叫囂。「嘖嘖,浪啊!」 韓琉滿臉漲紅,剛躲過盤查的向天皓則是俊容鐵青。 第三章 離開妓院設的賭場之後,韓琉就將自己鎖在房內。 「叩!叩!韓姑娘。」向天笑親身來請罪。 聽到向天笑的聲音,韓琉心跳得狂亂,她理不清各種錯亂的感受,就是不願見他。 「請回吧。」韓琉難得地冰冷了嗓子。 「你知道我不會回去的。」向天笑道,「你這樣瞭解我,你一定知道我不會回去的。」 韓琉咬了唇:「你不瞭解我,可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絕對不會開門的。」她現在不想瞭解他,更不願意和他有一絲瓜葛。 「那我只好以大皇子的身份命令你了。」 一聽他這樣霸道的說辭,韓琉怒極。「恕韓琉抗旨。」她冷冷他說。 「韓將軍一生從未抗旨。」他很聰明,也很惡劣,因為他知道她爹對她的教養以及影響。他相信她是事事以她爹做榜樣的。 韓琉握緊拳頭,胸前起伏激烈:「我爹就是因為從未抗旨,所以才會死於非命。」 「他寧可死於非命,也不願意抗旨,這才是軍人。」向天笑加了一句,「你是將軍的女兒。」 她的沉毅讓他第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將軍的女兒,她是注定承繼了這樣的驕做與包袱。 四週一下靜寂,天在夜與清晨之間被壓住了,雞沒有辦法啼鳴出聲,四下靜得近乎死沉。 門板嘎地打開,她的表情使得空氣透冷,但空氣至少流通了。 向天笑看著她,清楚地感受到心跳的怦動。 他不是一個在乎旁人的人,可是這一眼,他就知道,他並不想讓她恨。 向天笑道:「那是情非得已。」他對這件事情,只能給這個解釋。關於那一瞬間近乎是曖昧的情生意動,近乎是鬼迷心竅的情不自禁,他都無法脫口。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他奪了她的初吻,竟然只是「情非得已」這四個字。 韓琉知道這一層,卻無法接受他說得這樣輕描淡寫。 她一掌摑去:「這是怒不可遏。」她的臉氣紅了。 向天笑捂著熱辣辣的左臉頰,很平靜他說:「其實你應該換另外一邊的,這一邊,天皓已經替你打過一次了。」 若非光線昏暗不明,她應該可以看到他腫起來的臉。 韓琉揉著手腕:「你可以更早告訴我的,我會換成左手的。」她打他打得極用力,手竟然麻了。 惱恨於他,她的話說得強硬,目光卻是覷向他。 接到她的視線,向天笑對她一笑:「算我的錯,我應該主動送上右臉,以示歉意的。」 他說話的樣子,就是一個誠懇的無賴,教韓琉繃緊的神色一鬆,氣也不是,罵也不是。 看她不再蓄繃怒意,向天笑歉然道:「我剛剛才從天皓那裡曉得你定了婚配,我若是之前就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唐突你的。」 這幾天他不只躲著韓琉,也避開向天皓,因此這件事情,他到方才才曉得;若是他知道的話,不會做出這樣孟浪的行為,讓她更覺難堪。 關於她自身的婚事,韓琉從來也沒曾想瞞過,可是如今聽到從向天笑口中說出,她卻覺得胸日微悶的,好怪……韓琉輕噫一聲喟歎,「就是我沒定過親,大皇子的行為也不可原諒;就是我定過親,這場面恐怕也難以避免。想來,方才大皇子是為了保護韓琉免受盤查,才這樣狎暱,讓人以為我是妓女;要不,以我的打扮穿著在那裡出入,一定會引起那些軍官的注意,倘若我的身份暴露,到時拖累的人就多了。大皇子的舉動雖是唐突失禮,確實也是為了顧全大局的權宜之計。」 作為一個將軍女兒,她很習慣為了顧全大局而犧牲……再說,把事情都怪在他身上,其實也不公平的。因為,她雖然惱恨極他的舉措,可是烙於唇上的溫燙,卻是讓她驚悸之處。 她從來都能平靜無波的,偏偏他總能一再撩動她,一再令她迷亂困惑。他對她的影響,她覺察得太晚。 韓琉驀地想,她對他這樣凶,也許只為將一切都怪在他身上,好令自己舒但。 玉顏上的怒紅逐漸褪去,韓疏的聲音恢復平素的波瀾不驚。「當是我接受了大皇子的道歉,大皇子你請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