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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元玥    


  冷玦並沒有因為被看穿而不快,反而加深笑意。「鄭如媚,妳的聰明,可能會讓我對妳多份眷顧。」他俯身,唇瓣輕落於鄭如媚的眉心。

  一反常態,他並沒有攫取她的朱唇。

  冷然的眸子,在掃過艷紅唇瓣時,變得更加深沈難解,墨黑不明。

  「王爺。」鄭如媚無法否認,冷玦的俊冷對她仍是有吸引力的,她嗲聲地撒嬌。「您這冤家,真叫如媚又愛又恨。」不死心地湊上朱唇櫻口。

  冷玦閃開紅唇,靠上她耳邊。「那妳最好是恨我,因為我是個不給愛的人。」

  鄭如媚幽歎。「這點我曉得,上次就明白了。」所以她也不會放感情的。

  冷玦低聲道:「那妳知道我這次為什麼叫妳來嗎?」手探向她的衣襟內。

  「王爺!」章永突然起身,深深作揖。「下官吃飽了,這就先行告退了。」

  冷玦放開鄭如媚。「我菜都沒上好,章大人怎麼就吃飽了。莫非是不滿意菜色。」不等章永回答,他便暴喝一聲:「冷靜。」

  「是。」冷靜忙從側邊轉出來。

  冷玦神色凜冽。「你把掌廚的那幾個,給我叫過來賠罪。」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這菜好吃極了,好吃極了。」章永立刻坐下,大口地吃菜,臉上還陪著笑。

  冷玦緩了臉色。「既然酒菜沒問題,那就是這幾個姑娘服侍不周了。冷靜,把她們幾個給我趕出去。」

  「王爺!」莫說章永嚇了一跳,那幾個姑娘更是驚得花容失色。

  冷玦面無表情。「章大人,這幾人不是我的家妓,否則他們服侍不周,我便該學鄰國的古人,殺了他們,給大人謝罪。」

  「不可!不可!絕對不可。」章永臉色刷白。

  鄭如媚拉著他的手。「王爺,妹妹們招呼不周,我下去賠禮便是,您切莫動怒趕人。倘若如媚的服侍,還叫章大人不開心,說要離席,那如媚第一個裸身擋在門口。」冷玦這番話下來,她便確定冷玦是要她來勾引章永的。

  冷玦讚許地笑了。「那妳去吧!」

  方纔他不先讓鄭如媚直接服侍章永,為的是讓章永在旁邊巴巴看著鄭如媚。

  人哪,有個不好的習性,吃不到嘴的東西,看來會更誘人。

  等章永的胃口吊足了,這才放鄭如媚下去,讓他嘗嘗甜頭。

  「是!」離開前,她附在冷玦耳旁細語。「那一千兩,您可以準備給我了。」

  冷玦之前放話說,誰能陪章永一夜,他便付誰一千兩。為此,鄭如媚盈盈起身,腰肢款款地朝章永過去。

  一到旁,她便極有技巧地擠開魏舞羽。「妹子,辛苦妳了。」

  魏舞羽被她排出,還得裝笑。「不會。」

  「章大人,我先給您敬酒。」鄭如媚滿上杯酒。

  她低身彎腰,上身雖非如魏舞羽一樣半露酥胸,可白衫內的紅色褻衣,在她俯身時,便一覽無遺,若隱若現,更添誘惑。

  章永臉色頓時發紅,雖想移開視線,可又忍不住地往褻衣包藏起的豐滿曲線瞧去,他這一瞧更顯得神色窘迫,扭捏不安。

  冷玦見狀,呷了口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章大人,」冷玦朝他舉杯。「人生得意需盡歡。你縱不狂醉爛飲,也無須辜負眼前的美酒。我知道章大人素來躬身自守,不過那是在朝中的規矩,可不是在我冷府該有的態度。我冷府就一條規矩,天大、地大、享樂最大,你若不能盡歡,豈不讓我這主人失禮了?」

  一番話,合情入理,讓章永少了些顧忌,多了些適當借口「放縱」自己。

  「是!下官曉得。」章永半推半就地接過鄭如媚遞給他的酒杯。

  冷玦一笑,緩緩地挾上口菜,揮手招來魏舞羽。「哪!妳過來。」等著在她的服侍下,好好地看章永「失身」的戲碼。

  果然酒過三巡,章永不斷地軟化在酒精的催發下,藉著酒膽、酒意的他逐漸放開懷,手腳開始不安分了。

  「永哥哥。」鄭如媚瞧時機成熟,滑膩的手指在他的大腿上磨磨蹭蹭。

  章永幾分矇矓的雙眼,突然一亮,口水從喉頭深深嚥下。「王爺。」他有幾分地搖晃起身。「下官想去解手一下。」來自下腹慾望的衝動,快使他現形,未免丟臉出醜,他把鄭如媚給拉起。「可我左搖右晃,怕不安穩,想請如媚姑娘陪我。」

  明只有三分醉,他說成七分;本可以一個人去解手,他偏拉個鄭如媚,兩個人想幹什麼勾當,這不明擺著。

  冷玦別有深意地笑著。「看來你的確是醉了,讓如媚攙你去吧。若真累了,就直接回房裡休息。這筵席擺到『賓主盡歡』就可撤了。」

  章永的戲,已經要落幕了!

  事實上,他花那一千兩,並不是為了討好巴結章永。相反的,他是為了譏諷章

  永的「不近女色」,嘲弄他的故作清高。

  「謝謝王爺。」章永拉著鄭如媚退出。

  冷玦斂去笑容,嘴角殘著是抹不屑。「冷靜,撤了吧!」

  「要收了?」端著點心而來的冷三正從外頭走進,剛巧聽到話。

  「嗯!」冷靜回過頭吩咐他。「你既然來了,就把桌上那些也收了。」

  「王爺。」魏舞羽看冷玦起身,連忙攀上去。「這裡要撤了,您叫舞羽到哪兒好呢?」她眼巴巴地望著冷玦,雖比不上鄭如媚狐媚,可也是風情艷冶,明眸善睞。

  冷玦不帶感情地推開她。「回『風月樓』。」他今天對誰都沒胃口。

  「王爺……」魏舞羽不死心地喚他。

  「王爺!」冷靜突然冒出一聲叫他。

  「怎麼了?」冷玦望冷靜瞧上一眼。

  「小三子說,阿晴之前被派來送湯,可桌上沒瞧見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宅子裡迷路了。」

  魏舞羽斜睇冷靜,想他好歹是王府管家,怎麼事不分大小,都要報告。

  有個糊塗蛋在自家走丟了,本來只是小事,可那糊塗蛋是程暖晴,事情可就不小了。冷靜知道,程暖晴的事,就算是雞毛蒜皮,也得報告。

  「王爺……」魏舞羽不知事情嚴重,還想揪住冷玦。

  冷玦一把甩開魏舞羽。「糊塗!糊塗!」他提氣縱身而出,眾人只見他身影像風一般,刷地往門外奔出。

  第五章

  眾人四下尋找程暖晴,卻不知她正往章永的虎口跳。

  原來這章永不但不是個正人君子,還是個變態的急色鬼。藉著酒意,他把鄭如媚拖往最僻靜的院落。若說只是「野合」,也就罷了,竟當著她的面解手,還要她為他「吹蕭」,弄得鄭如媚胃酸返溢。她忍住噁心的感覺,騙章永說有個驚喜給他,叫他閉上眼數數。

  趁他閉眼的時間,鄭如媚順利逃脫,可程暖晴好死不死正向著那院子走去。

  她一直找不到路,又巧聽到章永的喊叫聲,便循聲找去。「誰在那兒?」就這麼轉入樹木森然的僻靜處。

  找不到鄭如媚的章永帶著三分酒意,打量著程暖晴。「妳是……」

  程暖晴初見到人,一臉春花似的笑容。「欸!我是來送湯的。爺,您知道『雲寄閣』要住哪走嗎?我再不送去的話,湯都冷了。」

  她還當章永只是某個院落的家僕。

  章永狐疑地望著她。「妳是王府的人嗎?為什麼路怎麼走都不知道?而且……」他記得王府沒有女婢。「喔!我知道了,妳是……『風月樓』的。」打了個酒嗝後,嘿嘿地笑著。「原來鄭如媚說的驚喜指的就是妳,難為妳還弄了這身打扮……有趣、有趣。」現下他滿腦子想得都是那檔子事。

  聽他說的,又是「風月樓」,又是「鄭如媚」,程暖晴的眉頭皺了起來。「爺,人家都說我糊塗,我瞧您才是醉糊塗了。我是廚房幫忙的,現在要送湯過去招侍那個章大人。」

  「是啊!」章永走向她,面上因為醜惡的笑容扭曲。「我就是章大人,正等著妳的招待呢!」濁重的氣息噴向她。

  程暖晴本能地閃開他。「章大人!?您要幹麼?」怎麼和旁人說的樣子不同。

  章永撲向她。「小寶貝,我要幹麼,妳還不知道?」

  眼看他像是惡虎撲來,程暖晴一急,整鍋湯潑在他身上。

  嘩啦啦地湯汁倒了章永一身,他呆了一下,旋即暴怒。「賤人!」

  他一巴掌甩過來,程暖晴機靈地往樹旁躲去。「我是來送湯的,您要的無非就是湯嘛!我可給您了!」程暖晴左閃右移,跟章永形成追逐的狀態。「您可別……您還要……啊……」章永追她追的急,目光淫惡,情急下,程暖晴整個鍋子砸向章

  永。「那我連鍋也給您了。」

  章永側身閃開,鍋子沒砸到他,散在地上,乒乒乓乓的響了數聲。

  「賤人!」章永衝向她,險些抓到她。

  「啊!」好在程暖晴身子輕巧,還是閃過。「你怎麼罵人……你……你……自己是色鬼……怎麼可以罵我……啊!」她氣喘不已,不小心腳板撞上樹根,撲倒在地,竟讓章永抓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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