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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古靈 「……沒什麼。」 「或者……是要他扶你下床走幾步?」 「沒有。」 「其實我也可以啊!只是我不太扶得動你就是了,所以,要是你摔倒了,我肯定會被你壓扁的。」 「沒有!」 「也許不會壓扁,只是受點傷而已。」 「沒!有!」 「或許也不會受傷,只是烏青瘀腫而已。」 「沒!!有!!」 「真的沒有啊?那就好。」 「……」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的眼睛好像在罵人呢?」 「不!!!是!!!罵!!!你!!!」 ☆ ☆ ☆ 當沈君陶又出現在宮震羽面前時,已經是到了非遷移不可的時候了。 一見到宮震羽陰鬱冷冽的眼神,沈君陶就膽顫心驚地暗自嘀咕不已,隨後,當宮震羽一看到那輛牛車時,竟然臉一沉,就抓起了他那把孤煞劍,嚇得沈君陶差點跪下來哀求饒命。 就連樂樂看了他那冷酷的神情也覺得有點膽寒。「呃、呃……我們……我們還是快點上車吧!我……我還有點事想問你呢!」 原本她是想等他痊癒後再問的,免得她不小心又捅他一刀或砍掉他的腦袋之類的,可是,為了應付眼前這種緊急狀況,她也只好先拿出來應急了。 她隱約記得他有說過是誤會,現在就來看看那到底是不是誤會吧! 「問我?」宮震羽淡淡瞥她一眼,適才的煞氣頓時煙消雲散,看樣子,他也猜想得到她大概要問些什麼。 「是啊!問你。當然啦!你回不回答都無所謂啦!」 宮震羽僅是又瞥她一下,而後便默默地讓沈君陶扶著他上牛車了。 牛車上佈置得倒是挺舒適的,宮震羽靠在兩顆羽毛枕上望著樂樂默然無語,而樂樂則是搓搓鼻子、拉拉辮子、扯扯裙子,搞了半天後才像下定決心似的問出口。 「那個女人是誰?」 「我師妹。」宮震羽毫不猶豫地回道。 樂樂呆了呆。「你……你師妹?」怎麼是他師妹?沒聽過黑煞神有師妹呀! 宮震羽頷首。「她是我師母的徒弟。」 樂樂愣了片刻。 「那……你很喜歡她嗎?」 「不,我很討厭她!」 「耶?」樂樂又傻了。「為什麼?」 「因為她是個既刁鑽野蠻,又奸詐狡猾,還很愛多管閒事的女人!」 這麼慘? 「那你那天……」 「她中了毒針,我在為她吸毒。」 「啊!」好像……好像真的是誤會耶! 「我想那天她一定很生氣,因為……」 也許不是誤會! 「……我丟下她就跑,不過,那也是她活該,能氣死她最好!」 應該是誤會。 「但我還是很擔心……」 可能不是誤會! 「……師母要是知道了,可能會不太高興。」 是誤會! 「假使……」 「夠了!」麻煩請停在「是誤會」這邊就好了!「我還要問你別的呢!」 「嗯?」 「你為什麼要邀我和你同行?」 宮震羽眼光深沉莫測地注視她片刻。 「回中原後你就知道了。」 回中原後就知道了?這是什麼答案呀? 「為什麼要回中原後才能知道?」 宮震羽垂眸望著放在膝蓋上的孤煞劍。「因為我必須先確定一件事。」 嗄?怎麼……怎麼越說她越迷糊了? 「什麼事?」 「……回中原後你就知道了。」 又是回京後就知道了?! 呿!說得這麼複雜幹什麼?簡單一句話:不告訴她就是了嘛! 實在是有點火大了,「那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也不想再跟你同行了,我要到西域去,聽說那兒也很好玩,對,我明天就去!」樂樂賭氣地說。 宮震羽聞言,神情驟沉,「我的傷是你捅出來的,你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他的語氣既辛辣又狠厲,同時,孤煞劍還有意無意地晃了一下。「你當黑煞神很好欺負的嗎?」 一見他那副冷酷的模樣,樂樂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少蹦了兩下,背脊也泛了涼,強硬的態度立刻鬆軟了下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她忙道。「你……你那把劍放好,別亂晃行不行?」 屈伸了一下五指,「那些蒙古人並不是用這把劍傷的。」宮震羽冰冷地道。 臉皮僵了僵,「嘿嘿!那……」樂樂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頭,「麻煩你……」把宮震羽還在屈伸的手壓下去,「也把這隻手放好……」然後像拍小貓咪的頭一樣拍撫兩下。「乖乖的別動呀!」 看他果真沒再動,樂樂才放心地收回手去,不料,她才剛鬆了口氣,宮震羽卻突然豎起孤煞劍,而且剛剛那隻小貓咪……哦不!那隻手也閃電般地攫住她的柔荑,樂樂不覺脫口失聲驚叫,臉色也在瞬間變綠了。 「你……你想……」 宮震羽陰森森地盯住她。「在我的傷還沒有痊癒之前,你哪兒也別想去!」 樂樂愕住了,好半晌後,她才嚥了口唾沫,不情不願地說:「好……好嘛!」所謂能耍能賴真英雄,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不過…… 為什麼她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呢? 宮震羽又看了她一會兒才放開她。 樂樂兀自委屈地噘高了嘴,還忙著在嘴裡咕咕噥噥的不曉得嘀咕些什ど,反而沒注意到宮震羽雖然形容凜酷森然,卻不帶半點煞氣。 「那……那你的事到底辦完了沒有啊?」 宮震羽闔上眼。「辦完了。」 「哦!」樂樂把腦袋探出帳篷外瞄了一下。「哇--好像很遠耶!」 冷冷的,「想都別想!」宮震羽斷然道。 僵了一下,樂樂這才慢吞吞地縮回腦袋瞟他一眼,而後歎了口氣。真的放棄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她也很想問個清楚,但這種氣氛又好像不太適宜詢問那種問題,事實上,她也不曉得該怎麼問,因為那真的是一個很尷尬、很尷尬的問題。 那天他為什麼要親親她呢? ☆ ☆ ☆ 他又親親她了! 這是宮震羽他們在塔爾部的放牧地那兒住了兩天之後的事。 一早,樂樂讓宮震羽喝過藥和肉粥之後,看他好似無意再睡個回籠覺什麼的,於是就在他床邊坐下,開始滔滔不絕地敘述塔爾部落人民有趣的生活習慣給他聽。 她的本意是為他消郁解悶免得他無聊,至於他是怎麼想的她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始終靜靜地聆聽著,連插上半個字也沒有,而且在敘述過程中,他凝視著她的眼神一逕保持不變的專注,始終是那麼幽長而深遠地凝視著她。 看她神采飛揚地敘述蒙古人祭祀的盛況,聽她生動靈活的描繪蒙古人遊藝比賽的緊張刺激,比手劃腳又手舞足蹈,講的人比聽的人還要興奮。 而後,毫無預警地,他突然伸手一探,便將她的腦袋攫向他,在她還一臉茫然不知所以之際,他就深深吻上了她的唇瓣。 她急抽了一口氣,頓時傻住了。 上一回,她是在失神之際,又是在憤怒之中,所以一回過神來就甩了他一巴掌。 但是,這一回她卻是清醒的,而且心情還很好,所以…… 她該怎麼辦? 不知道,但是,她總不好再甩他一巴掌了吧?呃!至少她不想,手會痛耶! 唔……或者她應該先好好想一想再說吧! 於是,在她想到最佳策略之前,只好任由他親、任由他吻,而且越吻越深、越吻越烈,直到她身子癱軟了,直到她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了,直到…… 「宮大俠,已經……啊!對不起。」 兩顆腦袋驟然分開來,宮震羽臉色不悅地瞪著尚在飄動的門氈;樂樂則是雙頰如火、兩眼若霧似幻地捂著小嘴,既不可思議又滿懷困惑地望著宮震羽,欲語還羞卻又不太甘心。 可就在她下定決心要問個明白時,宮震羽卻搶先開了口。 「有事就進來!」 ㄝ?居然不是先跟她說話,又想當沒那一回事了嗎? 她正想抗議,沈君陶卻已經進來了,雖然他目不斜視,而且一臉正經,好像完全沒剛剛那一回事似的,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剛剛那可不是無影戲。所以,她還是赧紅著臉趕緊離開床邊到一旁的櫃子去,背對著他們拉長了耳朵假裝要找什麼東西。 「什麼事?」 沈君陶瞄了樂樂一下。「時候到了,在飛雲壑。」 宮震羽頷首,隨即喚了樂樂一聲,樂樂回過頭來。 「幹嘛?」 「過來。」 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但她仍然不敢看沈君陶。 「幹嘛啦?」 「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 「如果我帶你去看熱鬧,你可以答應我只用兩隻眼睛看,絕對不動手嗎?」 樂樂似乎有點困惑,「熱鬧?什麼熱鬧?又有祭祀……」她突然一頓,繼而驚喜地陡然瞠大眼。「不會吧?你是說……你是說要帶我去看……看軍隊打仗?」 宮震羽點頭。「可是要你先答應我剛剛說的事。」 「那當然沒問題!」樂樂馬上允下了諾言。「我說過只是想看看那種浩大的場面而已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