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古靈 > 大俠,請多指教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1頁 古靈 可是,宮震羽並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回來。 十天後,傳聞皇上大軍終於在斡難河追上韃靼可汗本雅失裡,雙方在一場激烈的交戰之下,本雅失裡僅率領七騎殘餘部屬逃逸而去,皇上並未窮追末寇,轉而回到臚朐河追剿韃靼太師阿魯台。 又過了十天,宮震羽還是沒有回來。 明明說半個月就回來的說,可現在都過一個多月了,他竟然還不給她回來,她實在很火大,也很不安,而且無法不承認自己越來越想念他了。 該死的傢伙! 她不覺暗暗詛咒不已,可是她更不願意讓自已被那股子不安和憤怒擊敗,於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到捕魚兒海(貝爾湖)學捕魚,以後要是沒飯吃了,她還可以客串一下漁家女捕魚來賣。 她拒絕去考慮他可能已經丟下她不管的可能性。 捕魚兒海雖然比闊灤海小很多,但沿岸卻有很多住民,因為即使在嚴冬,湖水冰封之後,湖魚正肥,還是可以破冰捕魚。 她在那兒看人家捕了一天魚,自認已經學到箇中的訣竅了,於是,翌日就搶著去「幫忙」,也捕了一天魚。 到了第三天,她在離湖稍遠之處的山丘上,看中了一片開滿絢麗花朵的灌木叢,找了一處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後,便在濃郁的花香中靜靜地欣賞湖邊住民的捕魚情趣。 這倒也滿愜意的,她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很久了吧!因為她幾乎就快睡著了,可突然間,她似乎聽到鄰近有人聲,立刻驚醒了過來。 咦?捕完魚了嗎? 下意識的,她開始四處張望……奇怪,沒有哇! 正疑惑間,細語聲又傳了過來,她馬上循著聲音撥開左邊的灌木叢望過去……哇!原來是老少不宜的鏡頭--老人看了會爆血管,小孩看了會問那種大人不曉得該怎麼回答的問題。 在視線之內,在數株灌木叢中,果然是有兩個人,一男一女,而且女的是躺在草地上酥胸半露,男的則把腦袋俯在女的那白嫩光裸的肩膀上,一看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破壞善良風化! 蒙古野蠻人實在是有夠大方的,她暗啐一聲,正想移開視線,可眼角餘光一閃,那男的腳邊那把劍又引回了她的注意力…… 孤煞劍?! 不想相信的,她立刻再把視線拉回到那個男的側臉上仔細一瞧,旋即如遭重擊般地全身一震,一張俏臉兒霎時變得蒼白如紙。這距離說遠還相當遠,卻已足夠讓她看清楚那男的到底是誰了。 是他! 剎那間,她的腦海裡化為一片空白,相對的,心口卻突然湧出了一股異常尖銳的刺痛感。微微抖簌著,她頭著手放開灌木叢,讓那濃密的灌木葉遮住那令人心傷的場面,接著,她緩緩起身,悄悄地走開去。 然後,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心口也越來越痛、越來越痛,痛得幾乎讓她窒息了,最後,她開始跑了起來,兩條粗粗的辮子在她背上拍打著。 風,刺痛了她的眼,卻吹不去她胸口的痛,淚水不由自主的奔騰而出,飛揚在苦澀的空氣中,灑落在青翠的草地上,濕軟的泥土立刻慈悲的將一切哀傷吞噬進去。 她終於看到了她的馬,立刻不假思索地跳了上去,彷彿有鬼在後面追似的怒催馬兒,盲目地往前疾馳而去。 他真的丟下她不管了,而且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龍吟紅唇情話288 出版日期:2002年5月 叛情 春色三分, 一分塵土, 二分流水, 細看末不是, 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蘇軾·水龍吟 淡遠的山,蔥鬱的草原,襯合著澄藍的晴空,那幾抹白絮也似的浮雲,再加上金花遍地,氈房點點,波光晶瑩,漁唱悠悠,教人無法不深刻的感受到那份北地特有的豪邁壯闊與自然情懷。 可隱藏在山丘上灌木叢中的,卻又是另一番「旖旎」的景象。 宮震羽直起身吐掉嘴裡的毒血,「好了,應該差不多了。」隨即掏出藥來在傷口上細心地抹擦著,並冷冷地說:「下次你再這麼粗心大意的話,你就穿戴整齊一點去見閻王吧!」 水仙吐了吐舌頭不敢多話,幾個師兄妹裡,她最佩服的是大師兄,最敬重的是師姊,可最畏懼的卻是這位冷漠的二師兄。 依舊是冷漠的語氣,「餘毒你要自己驅除。」他又說。 「哦!」水仙悄悄地扯好衣襟。「那我……」 「二爺,不好了,二爺,」驟然一陣慌慌張張的急呼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夫人哭著跑掉了呀!」 宮震羽立刻把一張寫滿了不悅的臉對準那個貿貿然出現的人物,那是個一見就讓人不由自主生出好感的男子,五官端正英挺,神態瀟灑,還帶點兒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喂!二師兄,這不是重點吧?」同樣身為女人的水仙馬上想到最不受歡迎的狀況去了。「君陶,二夫人為什麼會哭著跑掉?」 「這個……剛剛夫人就在那邊……」男子--沈君陶猶豫地指指另一邊的樹叢吶吶地道。「然後……然後她就哭著跑掉了!」這種事不需要說得太清楚吧? 「夫人?是她?」宮震羽有點驚訝。雖然他適才的確察覺到附近有人,卻因為情況緊急,所以沒空去顧慮到那麼多。「她又怎麼會在這兒?」 「喂、喂,二師兄,這個也不是重點吧?」水仙抗議。「君陶,夫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應該是吧!」沈君陶毫不猶豫地說。 宮震羽狐疑地來回看著他們兩人。「誤會?誤會什麼?」這兩個笨蛋又做了什麼蠢事了? 一聽,那兩個差點昏倒的傢伙不約而同地猛翻了一下白眼。 「哦!拜託,二師兄,這種事還用問嗎?」 「是啊!二爺,連白癡都知道答案啊!」 雙眼一瞇,「你說什麼?」宮震羽語調陰沉得可怕。 馬上驚覺自己說錯話了,沈君陶趕忙向水仙投以求助的眼神,就差沒躲到她身後去了。 瞧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水仙差點失笑。 「二師兄,你最好趕快去追二嫂子比較好喔!我想,她一定是誤會你和我有什麼……咳咳!曖昧的關係,所以……」不待她說完,宮震羽便已倏然色變地轉身要走了。 「喂!等等、等等,二師兄,二嫂子現在可能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所以我……喂喂,別急嘛!先聽我說完嘛!我建議你最好要有耐心一點,別兩三下就發飆,要先想辦法把她安撫下來,再……再……」 聲音突然沒了,水仙慢慢闔上嘴巴,而後驀然失笑。 「哇--他跑得可真快啊!」她讚歎道。「不過呢!女人可不像他想像中那麼簡單喔!不聽師妹言,吃虧在眼前,希望他別弄巧成拙搞砸啦!」 ☆ ☆ ☆ 蒼穹浮沉,綠茵綿延,馬兒怒蹄飛馳入一片浩渺渺的大草原,在茫無邊際的翠色波浪中,樂樂無意識地不停催促著馬兒繼續馳向看不見終點的盡頭,眼淚依舊不停的掉落,她沒有哭,但是卻止不住淚水。 她真傻呵! 只不過是隨口邀她同行,只不過是讓她靠在他懷裡大哭了一場,只不過是在她額際上親了那麼一下下,她就以為他和她有同樣的感覺了嗎? 真是太可笑了! 親過她額頭又怎麼樣?他還把那女人壓在地上,脫那女人的衣服,親那女人的胸脯呢! 現在才明白,原來一直都是她自己在那裡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是她單方面把他毫無意義的行為作出自以為是的解釋,又膨脹到令她自我陶醉的程度,結果一切都只是她在自演自唱。 真的好悲哀呀! 狂奔的淚水模糊了她的眼,也模糊了她的心,好像有人在叫她,但是她聽不見,她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聽得見自己催促馬兒的喝叱聲,還有自己心痛的聲音,及自我嘲笑的聲音。 好像有人飛落在她身後的馬背上,但是她沒有感覺,她已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只感覺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還有自己的心痛,宛如刀割般的痛! 然後,有人用鐵臂鎖緊了她,有人搶去她的馬韁,有人停下了馬,有人把她抱下馬,有人用雙掌捧住她的臉,有人對她沉聲命令著。 「看著我,樂樂,看著我!」 她看不見,她只看得見自己的淚水,還有自己的心痛。 有人擦去她的淚水。「別哭了,樂樂,看著我!」 她沒有哭,她只是停不下淚水。 「別哭了,樂樂,別哭了,你誤會了呀!懂不懂?你誤會了呀!」 她不懂,她只懂得那個混蛋男人是個大混蛋,還有自己的心痛。 「樂樂,你……該死!」 驀地,有人用溫暖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嘴,有人把一段濕潤且滑膩的舌頭塞入她嘴裡輕輕碰觸她,有人在溫柔地吸吮著她的舌頭,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