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帶髮修行的和尚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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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寄秋 見他眼露烈芒的直視,她頓時一悶的說道:「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他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固為我討厭和尚。」和出家人廝混會有罪惡感,她不想被當成破壞佛門戒律的妖女。 她還沒有反骨到完全不顧及後果,只要她喜歡什麼都可以的地步,地球不會只為她一個人轉動,還有更多形形色色的人共同居住。 那我就為了你不做和尚。」他倏地動手撕了僧衣,露出粗壯的上身。 「你……」她突然口乾舌燥的舔舔唇,像個春情大發的色女緊盯著裸露胸膛。 好想咬一口……一道催促的聲音由心底升起,她吞了吞口水,輕抿唇。 「你們在幹什麼,大白天的也敢背著我行苟合之事,你們還要不要臉!」 一道憤怒的吼聲驚堂而出,但緊貼的兩人並未因籐原雅子的出現而分開,反而靠得更緊,讓剛換下濕衣服的她更加震怒。 「雅子……」女孩子家不該口出惡言。 西門艷色按按深黝手背,要他別皺眉。 「抱歉,下次我們會找間有門的臥室做不要臉的事,絕對不會讓身為道德家的你撞見。」她不惹事,但也不能容忍別人欺到她頭頂上。 籐原雅子衝上前,指著她鼻頭大罵。「你這下賤的女人居然敢諷刺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大嘴巴。」 她張牙舞爪的想抓破那張令人嫉妒的艷容。 「撕?」她冷笑,揚手一揮,一條半透明的銀線條地纏住著襪的小腳。 「記住一件事,不要來招惹我,你不見得惹得起我,只會自找罪受。」 「你……你到底是誰?」她會武?! 「我是誰並不重要……」 「龍門的人怎麼可能不重要!她彈彈指頭,東京鐵塔就彎了一半。」 「龍門?」籐原雅子驀地睜大眼。 龍門? 薩胤風心頭一驚,眼一瞇地看向髮絲凌亂的嬌美佳人。 「山口阪朧,你還沒死在幫派械鬥中嗎?」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在她打算離開時才來湊熱鬧。 「托你西門的福,一時半刻還死不了。」如果她不來攪局,他的日子會過得更快活。 「恭喜恭喜,禍害果然長命百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你……」可惡,一開口沒好話。 「舅舅,你認識她?」 比籐原雅子更驚訝的女音搶了山口阪朧的開場白。 「舅舅?」他?! 「我是三上家過繼山口家的孩子不成嗎?」瞧她要笑不笑的表情還真礙眼。 「咳!咳!我沒說不成,三十歲不到的年輕舅舅。」真叫人羨慕又……好笑。 天生娃娃臉的山口阪朧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小上十歲,和二十三歲「高齡」外甥女一比,就像是人家的弟弟。 「要笑儘管笑,小心閃到腰。」哼!這妖女准嫁不出去,放在龍門生霉。 「舅……」籐原雅子拉下山口阪朧,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就見他頻頻點頭,直說他會處理。 「我說西門小艷,我們算同輩是吧!我家小侄女就跟你自個的侄女沒兩樣,你就別跟小輩搶男人,讓他們……」 他還沒說完,西門艷色當場賞他一個白眼,並用扇柄敲了他額頭一下。 「山口『舅舅』你管過界了吧!這事我做不了主,麻煩你跟他談一談。」她和他交情不是很好,沒閒工夫聽他廢話。 被推上前的薩胤風並無不悅,只不過面色微冷,不發一語地任人評頭論足。 「等等,你的佛珠呢?」震驚不己的籐原雅子指著他空掉的右手。 「佛珠在……咦!不見了?」怎麼會…… 一道怯生生的身影從柱子旁探出頭,手上垂掛的正是他以為丟失的瑪瑙佛珠。 玩累的西屋御寺根本不知道這串佛珠的重要性,只是從地上「檢」了起來,當成彈珠玩得不亦樂乎。 同時,一雙鷹鷙般的利眸也盯上佛珠,站在水榭旁的三上村夫眸色轉深,暗暗做了個決定。 宮子夫人的生意他做定了,那女人不能留,即使她出身龍門。 第七章 「怎麼樣,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除掉她?我等不及了,我丈夫決定在下個月生日宴席上,正式宣佈她為一半財產繼承人,並且讓她成為家族事業主事者。」 她等不下去,非得立即除去絆腳的石子,不讓一個黃毛丫頭分走手上大權,而讓她的兒女們反成了看人臉色的外人。 她為了這個家死守了大半輩子,勞心勞力不敢有一絲鬆懈,希望能讓古老的傳承一代接一代傳下去,不負先人的托付。 但是她為夫家的付出有誰看見了,不但得不到半絲讚揚,到頭來丈夫還背叛她,硬是把外面的女人帶進家來,和她平起平坐分享她辛苦得來的成就,難道這就算是她應得的報酬嗎? 哼!沒了丈夫不打緊,反正她原本愛的人就不是他,管他愛跟幾個女人搞七捻三,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她再等再鬧也無濟於事,只會讓人更加看不起。 可這會可是攸關他們母子下半輩子的生計,她決計不會再退讓了,那個台灣女人擁有丈夫的愛,而她掌管財務算是公平吧!誰也別想把她最後一步的依憑拿走。 「媽,你在跟誰說話?」怎麼故意壓低聲音,像是怕人聽見似。 紙門倏地被拉開,倉皇失色的西屋宮子連忙掛上電話,身子一坐正,假意輕拍禪墊灰塵,穩住慌張不讓人發覺她暗中使歹。 「不懂規矩,我們不是洋人家庭,不興洋人稱謂。」她以嚴厲的語氣糾正兒子散漫的態度,好掩飾心中的不安。 「規矩、規矩,老把規矩掛在嘴上,你就是這點不討喜,難怪會把父親推向別的女人懷中。」沒有男人願意每天面對嚴肅過頭,不解風情的妻子。 「住口,大人的事輪不到你開口,香鋪的事處理得怎麼樣,有幾個人會向我們靠攏?」先得到店面經營者的支持,才好進行下一步。 一進門就往榻子躺的西屋御司自負的說道:「我出面還有什麼問題,那些老頭子自然是向著本家,誰會跟著不懂香道的小丫頭。」 他才是正統繼承者,西屋家的血脈,日本香道是傳統產業,絕無可能流向台灣女孩手中,大家一致認為父親犯傻了,不適合再當他們的主事者。 「那就好,先把權掌握在手上,掏空西屋家資產,看你父親拿什麼分給那女人的女兒。」他不給她面子,就別怪她不給他活路。 別以為她不曉得他在打什麼主意,還不是怕他要是有個萬一,她會容不下那對奪夫奪父的母子,他一不在便將他們掃地出門,一件衣服也不讓他們帶走。 二十幾年的夫妻了,還會看不出他提防她嗎?一心認定她心胸狹窄,無容人雅量,日後若大權在握,肯定饒不了得罪她的人。 但他卻沒想過她為什麼毫無度量,在形同分居的十數年,他到過她房裡的次數屈指可數,要她怎能不生妒恨,處處找那個女人麻煩,甚至是鞭打僅犯一點小錯的孩子。 他負她太多大多,她拿回一些也是應該的,誰有權利說她所作所為是錯的。 「那女人的女兒叫西門艷色,我想娶她。」他非得到她不可,不讓她老是自命清高的瞧不起他。 西屋宮子的眉頭擰出個結。「你在犯什麼傻,和你父親一樣中了台灣女人的毒嗎?居然想把對長輩不禮貌的小丫頭給娶進門。」 「她很漂亮。」他第一眼瞧上的就是她的容貌,其次是叫人發火的倔個性。 「漂亮的女孩多得是,你想要幾個有幾個,過兩天我開個茶會,你自個挑吧!」她揚揚手,表示就這麼說定了,別再給她鬧出事兒來。 光是為了西屋御寺身上的傷痕,她就和丈夫吵得不可開交,未了他還撂下狠話,若是那小子再有什麼大傷小傷,他會把她送去輕澤井的別墅,讓她沒機會再下毒手。 「我只要她。」他固執的說道。 「不行。」她不會找個言語不馴的媳婦來氣死自己。 西屋御司挑起眉的冷笑。「媽,你的眼光太短淺了,你有沒有想過她若成為我的妻子,還怕西屋家的財產拿不回來嗎?」 「這……」她遲疑了。 「何況我和她真成了一家人,她對你再怎麼不敬也要客氣的喊你一聲媽,任你差使,父親也會因為她而對你另眼相待。」 差點被說服的西屋宮子堅決地說:「不。我不同意,她那雙彷彿會看透人心的眼太詭異,我無法接受她和我們同住一室。」 「媽……」她太短視了,看不出他的提議才能造成雙贏局面。 「別再說了,我的決定不會改變,你早點找個中意的女孩定下,不要老想著命快沒的短命鬼……呃!茶好像有點涼了。」她端起放置過久的茶,避看兒子凌厲的眼神。 「你說她快沒命是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太瞭解自己母親的西屋御司怒色滿面,面向那雙逃避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