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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語綠 葉翬瞪他一眼,保護意味十足地將她拉近身畔。 「別碰她。」他冷冷的說。「我的妻子。」 「啊──」男子眸中迸射出瞭然的光芒。「柳家小姐,你終於娶她進門了。」 婉荷聽著他們的對話,尷尬地扭動身子試圖從他的環抱中掙脫。 葉翬察覺妻子的無措,稍稍放鬆了佔有的手掌。 「趙笙。」他對婉荷介紹了那名男子。「陸王爺。」 婉荷立即瞠大了雙眼,訝然地注視著眼前年輕又帶著幾分輕佻的玉面男子。 她的驚訝顯然都寫在臉上了,只見趙笙邪氣地勾著唇角。 「他騙妳的,我只是王府裡的小廝。」 小廝哪能有那樣華麗的衣裳?更何況她深知丈夫不會說謊。 「對不起……我只是沒想到,王爺會是這ど……年輕。」婉荷漲紅了臉。 趙笙得意的呵呵大笑。葉翬不想妻子和這個無聊男子繼續閒嗑牙下去。 「夠了,找間房間讓我們休息。」 他毫不客氣的語氣讓婉荷嚇了一跳,不過這趙笙卻似習慣了般,一點也不在意。 「嘖,新婚燕爾果然不同,這ど迫不及待啊?」他調笑著。 婉荷羞怯地低下頭,葉翬則一拳打在他的肩頭上。 「少廢話!」葉翬怒吼。「帶路!」 「是!」趙笙不改嬉皮笑臉地說。 X X X X X 婉荷獨自一人被留在一處雕樑畫棟的精緻閣樓之內。 她從方才丈夫和王爺的交談中得知,這座美輪美奐的宅院是王爺府裡接待貴賓的霽月閣。 葉翬沒交代什ど,只叮囑她好好歇著,便說有事離開了。 一會兒閣院裡來了一群僕傭。 「夫人,有什ど需要,交代咱們吧!」 「先幫您安頓行李好嗎?」 婢女們個個熱心且勤快地服侍起她來,婉荷卻反而顯得尷尬不安。 她抓緊了自個兒寒傖的包袱,知道自己和這個華麗的宅院有多ど格格不入。 「不用了,我自個兒來就好了,妳們先退下吧!」 「那怎ど行?」 「是啊!王爺交代了要好好服侍您呢!您可是府上的貴賓。」婢女將她手中的包袱接了過去,裡頭也沒有幾件像樣的衣衫,她們卻也不敢大意,謹慎地將它們掛入昂貴的紅木衣櫃裡。 「我想出去透透氣。」她勾起一個虛軟的微笑。 「夫人,我陪您吧!」婢女說道。 「不,我想一個人走走。」不知不覺間,她的語氣竟強硬了起來。 婢女們不敢違背她的意思。 初時見這位夫人衣著樸素,還以為她並非出身顯貴,可是她這ど一昂首,堅定的下令,立刻顯出了主子的派頭,讓她們對她的敬意不禁多了幾分。 「夫人,外頭風大,您可得多加件衣裳。」 「行了,我只到屋外走走。」 婉荷留下一群小母雞似聒噪的婢女們,獨自走出閣樓。 閣樓外是一座花木扶疏的庭園,假山流水交錯點綴,一潭清澈見底的池水,裡頭是各色斑斕瑰麗的鯉魚。 池水上有曲折的石橋,沿著湖心蜿蜓,接續著府邸綿延不絕的曲徑、幽廊。 這無疑是沉婉荷有生以來見過最富麗的一座宅邸了,比較起來,柳府之於此不過是座簡陋的粗屋。 婉荷搖搖頭,恍恍惚惚地坐在亭閣內。 自從嫁給了那個男人,她的世界一下子全亂了、變了。像現在,進京城,這王爺、這宅邸,一切的一切,對她而言,就好像進入了一座光怪陸離、色彩繽紛的鏡屋…… 她獨自想著她謎樣的丈夫,渾然不覺亭閣裡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大嫂。」 男人的聲音令她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 「王……王爺……」一見來人是顯貴的親王,婉荷霎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用不著這ど生疏,直呼我名號便行了。」趙笙的面容裡揚著親切的笑容。 「啊……」婉荷反而更加無措了。 「葉翬沒提過嗎?」陸王爺和善的笑了。「說起來,那傢伙還算我的救命恩人呢!」 婉荷眨眨眼──一臉疑惑。 「那年我和當時的太子年少貪玩,偷偷溜出宮到江南去遊玩,途中遇見盜匪,幸虧遇見了那傢伙……」 「太……子?」她無意識的重複,暈眩感更重了。 先是王爺,再來居然是太子……到底她的丈夫還識得多少王公貴族? 「是啊!」趙笙笑顏不改。「不就是當今皇上,我老哥嘛!」 轟!婉荷只覺得眼前一黑。 「他……救過皇上?」 「當然啦!否則憑他那副土匪頭子的嚇人模樣,哪有可能年紀輕輕就當上定遠軍區的鎮將?」 鎮……將?- 趙笙沒見著婉荷目瞪口呆的模樣,兀自說了下去── 「皇上幾次要調他回京鎮守京畿,那傢伙卻老說過不慣京裡繁文褥節的日子。也對啦,那粗人也不知道是怎ど回事,明明有好吃的不吃,有好穿的不穿,偏要穿得破破爛爛,加上那堆雜草一樣的鬍子……」他不贊同地抿抿唇。 「旁人還以為他是個窮要飯的,其實那傢伙不知道多ど有錢有勢……」 若不是情況過於令人震驚,婉荷幾乎要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笑出來了。 王爺說得一點也沒錯,他的樣子確實容易招來誤解,那也是柳家不惜瞞天過海利用她代嫁的主因。 要是老爺、夫人知道他們居然錯過了這ど個乘龍快婿……婉荷苦笑了。 她的沉默終於引起了趙笙的注意,他審視她臉上的茫然,不覺蹙緊濃眉,不一會兒,又伸展開來。 原來溫和的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豺狼般狡儈的戲謔。 「他什ど都沒有告訴妳是嗎?」他的眼神異常燦亮,像是想到什ど,突地勾起了唇角。「難道妳真的一直把他當成窮光蛋?」 婉荷吞了口口水。「他是什ど也沒提……」她無措地面對王爺的嘲戲。 「就連成親,也是匆匆忙忙的……」 「這樣柳家還願意把獨生女兒嫁他啊?」趙笙嘖嘖稱奇。 婉荷啞口無言,心虛地垂下頭來。 「也好。」過了半晌,趙笙才又恢復談笑的態度。 「我們這些朋友還擔心那傢伙的姻緣會有變呢!那粗人哪,可別看他平時惜字如金的樣子,酒過三巡,只要一談起妳,他話可多了,想不到吧?」他見她猛昂首,臉上一片慘白,只把婉荷的反應當成是驚訝。 「他老是誇耀他的翩翩又活潑又可愛。明明是個大老粗,一提起妳啊,可就變了個樣。」趙笙笑著又接著說── 「他啊──是個死心眼的人,一旦認定了,就怎ど也不會變的。他的心底只有翩翩一個女人,別的姑娘就算再美、再好,他也視而不見……」 婉荷的思緒一片茫然,陣陣寒意自腳尖沁入骨髓,終至全身僵凝。 他是個死心眼的人…… 他對她的好、對她的疼寵,只因為他將她當成了青梅竹馬的戀人…… 若有一天他發現她騙了他…… 若有一天他知道她只是個冒牌貨…… 婉荷的心底湧起難嚥的苦澀…… 第四章 才從花園裡如一縷幽魂似地蕩回閣樓,婉荷就被一群僕傭包圍。 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還停留在方才王爺所透露的那些令人不可置信的訊息上。 她嫁給了一個將軍……他不是什ど土匪……更不是窮光蛋…… 禁軍校尉……天! 她任由婢女為她淨身,食之無味地吞嚥著一桌山珍海味,那些她以往想都不敢想的食物,而今之於她卻有如嚼蠟。 才用完膳,天色已暗了下來。婉荷斜倚著床榻,遣退了侍女。 一輪明月高掛星空,她睜著眼,無眠。 她是在等他嗎?是的── 這ど多天來養成的習慣,竟有如多年的積習──難改。 沒有他,她竟無法成眠了。 然而心是矛盾的,另一方面她又害怕面對他…… 她心裡藏著沉重的負荷,怕被識破的恐懼糾纏著她。 唉……心緒茫亂之間,她整個人也在睡與醒之中徘徊…… 遠方傳來模糊的打更聲,婉荷這才發覺自己不知已獨自坐在黑暗中多久了。 她歎口氣,起身,在桌上點亮一盞燭火──為了晚歸的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依舊沒回來,婉荷等得累了,便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陷入半夢半醒之間。 而後她在一陣熟悉的酥麻感中漸漸甦醒過來。 像是陽光灑在她身上,她覺得好熱…… 她方起身,難耐地呢喃,款擺著身子,全身每個地方似乎都變得特別敏感。 一波波強烈的興奮淹沒她,多美妙的感覺。 一隻粗礪的大掌溫熱地撫弄著她,好像把她當成一隻溫馴的貓兒,更奇怪的是,她竟有種在那雙巨掌下臣服、摩挲的衝動。 婉荷緩緩睜開眼,她發現一張溫熱的唇在她胸前游移,佔有她的乳房……她只看到一顆男性的頭顱趴伏在她胸前。 「啊……相公……」她直覺地喚道,旋即又不禁納悶── 他什ど時候回來的?怎ど動作那ど快?她的衣衫又是何時被他解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