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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岳霏 「因為我相信,你不是個拜金女郎,更不可能私生活靡爛。」他揚著自信的神色,穩穩的盯住她。 「這麼有把握?」笑意漸染上她的眼眸。「我們不過認識兩天。」 「直覺吧。」他倆下頭抵住她的額頭,放柔了聲音:「就像我對你一見鍾情。」 聶青沒有躲避他的貼近,只是垂下眼眸淡淡問道:「你追女孩子都是這麼直接了當嗎?」 靖遠咧開了嘴角。 「吃醋了嗎?」他喜歡她為他情緒波動。 「才不。」她抬眼挑釁。「我在評估需要分配多少時間在你身上。」 「哈!口是心非!」他迅速在她唇上輕啄一口後輕聲說道:「我值得你花全付心力在我身上;當然你讀書的時間例外。我會等你畢業,然後我們就結婚。」 聶青震驚的退後好兒步,看他的眼神彷彿他是個瘋子或是神經病。 「不相信嗎?」 他挺直身軀,雙手撐在臀上自信的凝睇著她。 「我這個人很死心眼,一旦喜歡上就不會再改變,所以我的品牌忠誠度很高,流行這玩意兒在我身上起不了什麼作用。對人也是一樣,我的愛情一旦付出,就會勢如破竹,再也收不回來。他一個大步靠近她,將她逼退至牆角。 「要躲嗎?如果你討厭我就快點躲開,躲得遠遠的,別讓我找到,否則……」他俯近她耳畔低語:「我纏著你一輩子,至死方休。」 「可是……我根本不愛你呀。」聶青貼著牆壁,不由自主的心慌。她從沒通過男生這麼直接大膽的向她示愛,甚至決定了一年後要娶她,實在太匪夷所思。 「你會愛上的,也只有我有資格做你的伴。」他倏然站直身體,靜靜的凝視著她。 酒店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的打卡上班,經過他們身旁時都多看了兩眼。 「好吧,我走了。」他轉身走出前又再度回頭。「你喜歡什麼顏色?」 「什麼?」她真的被他搞暈了。 「我說,你最喜歡什麼顏色?」他耐心的重複問題。 「黑色,問這做什麼?」 他微笑不語,揮揮手,轉身踏出了酒店。 聶青背起書包沉默的走出教室,也將流言隔絕於身後。 那天在速食店的一幕,被柳蓉蓉及好事者渲染成她喜新厭舊、奪人所愛的邪惡壞女生,加上甯靖遠之後就未曾再出現,流言更甚囂塵上。說什麼發現她不是處女,所以甯靖遠一腳踢開她,不要二手貨,甚至連她墮胎的謠言也出來了。 聶青也懶得避謠了,反正清者自清,何況柳蓉蓉那一套哭天喊地的可憐弱者樣,她怎麼也扮不來這種苦旦模樣,還是留點自尊給自己吧。她早已遺傳媽媽聶玫琳的吃苦本事有苦楚寧可往肚裡吞,也絕不卑微乞憐。 當年據說外公快把媽打得半死,媽死命護住肚子,堅持不肯透露是誰的孩子,因為對方不但有權有勢,而且還是有婦之夫。媽媽深愛他到寧可遍體鱗傷,也不願意傷害他。 至今,她仍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而她也寧願不知道。明明已婚卻又來沾染媽媽,這樣的男人做她的父親,她覺得可恥。婚姻的不貞不僅傷害了婚姻裡的女人,也同樣重創了婚姻外的女人。 許多人常指責第三者,說她們是狐狸精、單身公害等,她往往氣憤難平。誰願意做第三者呢,名不正言不順,還要背負罪名。她媽媽就是在發現了自己竟無意中成為第三者後,即使明知懷了她卻仍悄悄隱退,且極力保護他的名聲,縱使自己已聲名狼藉!這樣的第三者何其無辜又何其可憐! 該死的是始作蛹者,享盡齊人之福的男人啊。 如果男人不貪嗔、不心動、不淫亂,外遇根本無從產生,充其量也只是第三者的暗戀情結罷了。 十九歲的她,早已對男人「看透透」了,尤其這些年在酒店裡看盡各類豺狼虎豹的可鄙嘴臉。男人對地而言,可遠觀,可近看,交交朋友玩一玩無妨,真心————只能交給自己保管。忽然一個人影躍上心頭,聶青嘲弄的輕笑:甯靖遠不過是油嘴滑舌的眾生相之一罷了,只不過他表相不錯,加上演技逼真,幾乎感動了她。 只是幾乎。說什麼會纏她一輩子,這三天連個鬼影也不見一個,男人的承諾就跟放屁一樣,來是快去得也快。 「聶青!」 聶青一聽到這討人厭的聲音,自動繞到另一邊出校門,看也不看他。 「聶青!你聽我解釋好不好?」關宇輝不死心的擋在她身前,神色憔悴的說道。 「好狗不擋路,你滾遠一點。」她冷冷斥道,又轉至一邊出口。 「我承認那天我太過份了,不該說謊,可是你把我逼急了我才這麼做的,我看你居然讓他吻你……」 「你夠了沒?」聶青的耐性已到了極限。若不是他的造謠,她這幾天不需要被惡毒的流言疲勞轟炸,而他居然把責任全推給她!聶青決定不再沉默以對。 「關宇輝,你挖乾淨耳朵聽清楚,我不再說第二次。」她輕蔑的冷哼:「拜託你這只醜惡的癩蛤蟆回去照照鏡子,憑你這種垃圾,我嘔吐都來不及,還跟你上床!你是癡人說夢話,你儘管去造你的謠,你愛丟人現眼那是你家的事,現在你給我滾遠一點!垃圾!」 關宇輝一臉鐵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拖向校園後方的小樹林。 「你幹什麼!你放手!垃圾豬!」聶青憤怒的死命掙扎,無奈他的孔武有力遠勝於她,她根本掙脫不了。 早已過了下課時間,校園內冷冷清清沒有什麼學生走動,即使有幾個學生看到,也當作是情侶吵架,並沒有人上前制止。而聶青也倔強的不願求救。即使她有一絲恐懼,也已被憤怒掩飾得很好。 「原來你沒種到只能用強的。」她冷笑的嘲諷。「我真替你爸媽可憐,生下個不帶種的兒子。」 「你住口!」他暴喝道。「蓉蓉說的設錯,你欠人教訓一頓!說我是癩蛤蟆?你是天鵝嗎?我呸!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了,還裝清純!反正你又不是處女,不多我一個!」 老實的面貌完全撤下,換上一副猙獰的面孔。 他腳步仍未停,用力抱著聶青往小樹林走。 聶青一不做二不休,用力往他手上咬去。 關宇輝痛得慘叫一聲,揮手賞了聶青一巴掌,將她打得跌坐在地上。 關宇輝又驚又怒的看著自己手臂上一團鮮血,他罵了句三字經,然後抓緊聶青的頭髮猙獰道:「你真的惹毛我了,我————」 突然一記拳頭將他打飛了出去。跟著,一個高大的人影飛撲至他身上,連續十幾拳痛擊他全臉,揍得他滿臉是血,然後站起身猛踹。 是甯靖遠,聶青暈眩的抬起頭看向來人,才發現是他。 「別再踢他了,會鬧出人命。」她無力的低喊。 甯靖遠終於停止踹踢,他握緊拳頭抑住仍沸騰的怒氣,滿臉暴戾之氣令人膽顫。 他揪住關宇輝的衣領,冷酷說道:「聶青在我的保護之下,你若敢再動她,我會讓你下地獄去見閻羅王,還有,你若再造她的謠,我保證會來撕爛你的嘴,你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他忿忿甩下不關宇輝後,立刻走向聶青。 靖遠蹲在她身旁,拿出面紙擦她唇角的血漬,動作小心而輕柔。 「這是我咬他手臂而流出的血,我沒受傷。」她輕描淡寫的推開了他,逕自站了起身。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他靜靜說道。 她撇起唇角。「沒什麼好道歉,又不關你的事。」她彎身拍著裙角上的塵土,冷淡回道。 他緊盯著她好半晌。 「我外公心臟病發,現在還在加護病房,這幾天我都守在醫院,所以沒辦法過來找你。」他仍耐心解釋。 「嗯,我很難過,希望他早日康復。」她依舊面無表情,表現漠然。她彎下腰撿起書包,拍拍灰塵。「謝謝你救了我,改日再報。」她背起書包,不再理他便轉身離開。 「別這樣!」 靖遠從她身後緊緊把住了她,埋首在她發間,聲音裡有一絲顫抖。聶青僵立在那裡。 「走開。」她不為所動冷聲道。 他雙手摟抱得更緊。 「我想你。」他閉上眼,貼著她耳際低語:「但我不能丟下性命垂危的外公,還有慌成一團的外婆。我媽是獨生女,她在我小時侯便過世了,我是他們倆唯一的親人,只有我……」 聽出他語氣中的哀傷,聶青終於軟化下來。 「那你不在醫院守著,來這做什麼?」她放柔了聲音。 「我想見你。」他貼著她耳鬢磨蹭。「一確定外公已經脫離險境,我就飛車過來。 我擔心你誤會我,也擔心又有流言傷害你……」 他將她旋過身,凝神俯看她腫脹的左臉,眼神溢滿憤怒與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