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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岳霏    


  靖遠依舊獨來獨往,神色更形淡漠,少了上學期的神采飛揚。

  余匡偉隱忍了好幾天,今天終於忍不住硬把靖遠拉至校園一隅。

  「好吧,給你十分鐘,我待會還有事。有話快說。」靖遠看著表,淡淡地說道。

  「OK,我真說了,你和聶青怎麼啦?現在'方修'傳了一堆流言,說你和聶青分手了,這到底怎麼回事?」余匡偉關心的問道。他女朋友尤菊娟也是方修的十大金釵之一,他們兩對幾乎是同時開始,所以他很清楚靖遠和聶青交往過程中的點點滴滴,包括柳蓉蓉的干擾及造謠。

  「如你所聽,我和她分手了。」他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余匡偉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你們上學期還這麼要好……‥「世事多變。」他簡單地下了個結論。

  「甯靖遠,這不像你的作風,你一向不輕易改變,」余匡偉疑惑的打量著他。」是不是有誤會?」

  「沒有,就是個性不合。」他依舊輕描淡寫。

  「難怪!」余匡偉恍然大悟道。「菊娟告訴我聶青在學校裡男友一個接一個換,每天都有不同的男孩子來接她下課時,我還不相信,原來你們真的分手了。」

  「我和她已經過去了。」靖遠迅速說道,語氣冰冷。「我不想再聽到她的事。對不起,我還有事。」他說完即轉身大步離開。

  一直走到機車前,靖遠握緊的拳頭才憤怒的擊向椅背!刺痛再度襲擊他的心。

  她變了,她不再是以前純真率直的聶青。

  在他知道她墮胎後,他整整一星期沒去找她。一想起她殘酷的話,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了憤怒而對她動手。她怎能說他們的孩子是「孽種」!?她的話太傷人,甚至還說不要生他的孩子!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會讓聶青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在他漸漸平息怒氣後,疑問再度浮上心頭。他仍愛她,不願就這樣分手,一星期後,他再度去找聶青。家裡等不到人,他衝到酒店去問,才知她己和她媽媽出國,開學才回來。

  熬過了兩星期慘無天日的日子,再見到她時,她已完全變調。裙子超短不說,還塗了口紅,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她竟然黏在另一個男生身上。

  生平第一次,他憤怒的上前揍人————揍了那個男生。

  他永遠忘不了聶青鄙夷的神色,當時……

  「你怎麼動手打人啊,你快住手?」聶青奮力擋在男孩面前,靖遠硬生生抽回即將落下的拳頭,不忍傷害到她,只有握緊拳頭,抑制揍人的衝動。

  「你說,他是誰?」靖遠胸中沸騰的怒火仍未止熄。

  聶青並未理會他,一徑掏出手帕擦拭男孩流出的鼻血;這一幕看在靖遠眼裡,怒火與嫉妒交熾。

  「你說話呀!」他怒不可遏。

  聶青終於站起身,嘲弄的看著他。

  「甯靖遠,我們早就分手了,我跟誰交往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吧?」

  「我沒有答應分手!」他忿忿喊道。

  「那是你的事,我己經不想再見到你,你不要再來煩我,死纏爛打的男生令人討厭,你懂不懂啊?」她不耐煩的說道。

  靖遠倒抽一口氣,無法承受她不耐煩的神情。

  「你變了!從前的你不會說這種殘忍絕情的話!到底為什麼……」入秋之際,他卻冰涼入骨。

  「坦白告訴你吧,你沒錢沒勢,我根本不可能嫁給你,難不成一輩子叫我跟你吃苦受罪?我還年輕,還可以玩好幾年,幹嘛拖個沒用的小孩?我才不像我媽這麼笨哩。」

  她嘲諷的上下打量,「等你哪天有錢了,我再來考慮看看,現在你別再癡人說夢話,離我遠一點。」

  一股寨霜瞬間籠罩他全身。

  「你要多少錢才夠?」他的語氣已無溫度。

  「我要住豪宅、開名車、穿名牌衣服,錢多得任我揮霍,你有嗎?」她冷哼一聲。

  「給我時間,我可以……

  「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甯靖遠,你在騙三歲小孩嗎?他已經可以給我,我為什麼要等你?」她急然降低音量,輕聲邪笑:「你是不是念念不忘我在床上的熱情呀?最近我和別人練習了不少次,技巧更好,我就給你點甜頭嘗嘗……」

  「你這個蕩婦!」他猛力扣住她手腕,臉色鐵青,眼神暴怒至極。

  她冷笑一聲,身子柔軟的貼住他。

  「我記得……你當時是說我熱情吧。」她故意誘惑的緊貼他的男性部位。

  靖遠像碰到毒蛇般立刻彈開,倒退數大步遠,瞪視她的眼光充滿不信與厭惡。

  「少裝一副聖男樣。」她撇起唇角挑逗的笑道:「又不是沒和我上過床,我還沒跟你收開苞費哩。」此刻,靖遠只能木然的呆立,寒冷已徹心。

  「你如果要我徹底對你死心,那你辦到了。」眼前放蕩淫穢的女孩不是他所認識的聶青,難道他以前看走眼?

  「你只要別妨礙我釣金龜婿,」她故意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私下可以成為很好的床伴……」

  「婊子!」他衝動得想揍她。

  這樣的賤女人不值得為她動手。這一刻,她正式從他心中退位,就當自己瞎了眼!

  他猛然轉身,一刻都不想多留。

  「等等!」她在他背後喚住他。

  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這個我不要。」她奔至他面前塞了樣東西在他手裡。靖遠低頭一看,是他給她的瑪瑙項鏈。

  「你戴過了,我嫌髒。」他冷漠的投進了垃圾桶,看也不看一眼。

  然後他突然伸手至口袋內拿出一個信封袋;隨手丟給聶青。

  「這是三萬元,就當是墮胎費,」他冷冷地撇起唇角。「或是開苞費。」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她的生命。

  第七章

  七年後

  台北市忠孝東路五段某辦公大樓內。

  「這次的臨時集會是想請各位幹部幫忙。我們下個月初租借的場地臨時出狀況,不能借給我們,我擔心教育訓練課會開天窗,所以請各位來集思廣益,還有沒有什麼場地可以運用?」聶青清晰低柔的嗓音迴盪在會議室內。

  「劍潭活動中心有沒有問過?」方子貞立刻提了出來。

  「我已問過了,我們內部要辦活動,那天不外借。」丁羽回道。她是這次主辦活動的人員之一。

  「其他渡假會議中心呢?」宋逸玫沉吟道。

  「我們有別人考慮過,但是郊區的渡假會議中心,一來地點較偏遠,必須搭乘遊覽車,費用增加還費時,二來它們的設備和場地都稍嫌老舊,所以我們不予考慮。而位於市區的會議中心,場地則太小,無法容納三百人以上。」洪玉梅解釋道。她也是活動組成員之一。

  大家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可以延期嗎?」陳玄明突然冒出一句。

  聶青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這家飯店失信於我們,但是我不希望失信於我們的下線。尤其這是一年一度的大型教育課。」她緩緩環視在座的幹部繼續說道:「這次是我們的疏忽。由於以往和這家飯店配合良好,所以此次並未先行簽訂合約,他們一接到利潤較高的喜筵訂單,自然會放棄我們的口頭約定。而且,一延期必須再行通知三百多人改時間,我希望能將影響縮至最小範圍,大家盡量再找找看適合的場地。」

  大家交頭接耳,討論了起來。

  「聶青姐,這附近好像有一家新開張的大型飯店,開幕還不到一個月,或許它會有檔期空出來……」楊逸茵突然想起前陣子開車經過瞥了一眼。

  「是不是帝國大飯店?」聶青也想起曾在附近找停車位,還不小心開進飯店的專用車位。

  「唉,對。」楊逸茵眼晴一亮,附和道。

  「丁羽。」聶青立刻喚道。「麻煩你打一零四查詢飯店的電話,查到了立刻打去飯店預約看看,如果有空檔,我們立刻過去談。」

  丁羽立刻轉身進辦公室打電話。

  「其他人還有沒有想到不錯的場地?」趁著空檔,聶青再度問道。

  大家正搔頭抓腦,一陣苦思之際,丁羽興奮的衝了出來。

  「好消息?不但有場地,也還沒有人預訂,我先請經理將那天的會議廳保留下來,等我們待會過去談細節問題。」丁羽劈哩叭啦興奮說道。

  會議室裡響起一陣歡呼聲。

  「各位,還是要以防萬一。我和丁羽和玉梅過去洽談,其他人再聯絡看看有沒有更適合的場地有空檔。」聶青迅速交代。「逸茵,這裡交給你,有任何消息打行動電話給我。」

  不到十分鐘,她們便到了帝國大飯店。

  由於周圍的建築物並不多,這棟約30層樓高的巨型建物相形之下更顯龐大醒目。飛鷹凌厲展翅的圖騰位於飯店正上方,頗有種遺世傲然的味道,和一般飯店力求親切、平易近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一進入飯店,則被挑高正層樓的寬闊華麗大廳震懾住。地板鋪滿義大利進口的白色雲石,一直延伸至櫃檯處;大廳正中央是一盞巨型的水晶吊燈,摧瑰奪目,映照整座大廳,流轉生姿,耀眼異常。接待人員在詢問她們來意後,便直接領他們至貴賓接待室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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