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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岳霏 「看到你這張原形畢露的老臉,任誰也無法吻得精彩。」他冷不防回擊一支利箭。 正中紅心! 一剎那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句話徹底傷了她!傷人必自傷,看來她是自食惡果。 她眨了眨眼,強烈的自尊心讓她硬吞下所有的難堪與憤怒,絕不在他面前崩潰。她轉身靜靜的回房。 看著她強撐的背影,那一瞬間他竟有抱住她的衝動,但他最後仍是忍住沒有行動。 美食展一結束,他們便要整裝回國,他不需再替自己添麻煩,何況他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關上壁燈,室內又陷入一片漆黑,他緩緩倒向沙發上,眼前不禁浮現出微雅那張強忍著哭意的小臉,她看起來脆弱而令人心疼。 剛才他真想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安慰她啊!阿哥不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睜著眼瞪著天花板,無法成眠。 「阿哥,」曲智從房內走到客廳,直到沙發前才出聲喚,他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 「你還好嗎?」 「很好。」他簡單答道,似乎不想再多說。 「微雅姐發現了什麼嗎?」 阿哥遲疑一秒。「沒有。」 「阿哥,要不要把事實告訴微雅姐?」曲智試探道。 「不需要。」他斬釘截鐵拒絕。 曲智仔細盯著阿哥的表情,心中的疑惑愈擴愈大。 「阿哥,」他悄聲試探:「你是不是愛上微雅姐?」 阿哥嘲弄的瞧曲智一眼。「你沒睡好、腦袋瓜不清楚了嗎?」 「我腦袋瓜可能不清楚,」曲智一臉興味。「但是你和微雅姐在沙發上親熱的模樣,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阿哥聞言,表情是好氣又好笑。「你何時學會幹起偷瞧人的勾當?」 「從阿哥開始對我不坦白。」他撇著唇不悅道。 阿哥聞吉,霍地坐起又伸指敲了曲智一個響頭。 「小孩子管這麼多做啥呢。」他隨口打了回票,擺明了不想再討論這件事。 「我才差你一歲,怎能說是小孩子!」曲智不服地抗議著:「何況我們從小到現在,你什麼事都讓我知道的。」 阿哥凝視著他,終於悠悠歎了一口氣。 「小三子,去睡吧,我累了。」他發出了最後的通牒:「該說的我會告訴你。但是真的沒事我也無可奉告。」 語畢,阿哥擺了擺手,便自顧自躺回沙發上,不再說話。 曲智不死心喚了好幾聲,仍沒有回應,使索然無味的回房。但他心中更加明白,阿哥愈不願明說的事,在其心中的份量愈重,所以才會三緘其口。 看來他堅持要到微雅姐家來住是對的,曲智樂觀的想道。 隨著小三子回房,阿哥不禁回味著剛才他的問話。 愛上那個辣起來嗆死人、媚起來又惹人憐的微雅?她是比國內那些虛偽做作的女子要來得真而且可愛,但是愛上她?阿哥不禁在黑暗中微微一笑,若是愛上她,可要有一副強有力的心臟,不然怎能承受她時喜時怒的千變萬化情緒呢。 這一夜,他的夢中多了個愛撒嬌又愛撒潑的小女人。 第五章 「曲智不見了?!」電話另一頭傳來怒氣騰騰的尖銳女聲:「你們這群飯桶是怎麼辦事的啊?! 「普小姐請息怒!」電話這頭的張臻立刻惶恐的解釋:「他留下字條說要去台灣各處遊山玩水,美食展之前會回來,請我們不必擔心……」 「你是吃屎的啊!他說去遊山玩水,你就真讓他走呀?!」女孩怒不可遏地罵道。 「我……我沒讓他走,是……是他制住了我的手下……」張臻說得吞吞吐吐。 「你們真是一群沒用的豬!我要叫我爸格了你們的職,讓你們一輩子甭回中國!」 女孩氣得破口大罵。 「千萬不要哇!普小姐!」張臻臉色發青、冷汗直流的哀來道:「我保證!我保證7天內找回曲智,你千萬個要讓普委員知道這件事! 普委員,也就是普捷的爸爸普錦濤,是上海市委書記,更是國內第三代領導人物的核心之一,是目前中國政壇上當權的紅人。誰敢得罪普錦濤,就等於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三天!就給你三天的時間找回他們!這麼小的台灣,我就不信找不到!還有,我後天會到台灣,到時候若見不到曲智,你們就提著豬腦袋等我!」 「是!普小姐,我會全力以赴,一定會找到曲智!」 「哼!快去找人!」普婕掛上了電話。 放下話筒,張臻也垮下了臉。 他也不過是偷偷下樓到飯店的名店街買個名牌皮包,準備帶回去給他愛人,哪知不過十分鐘的光景,曲智和他的保鏢連同行李竟然都不見,飯店人員也沒見著他倆離開的身影,當然更甭提那三個像標本一樣被釘在牆上的無用保鏢。 他搖搖頭,看向房間內三個嘴巴塞上毛巾、耳朵上各被一把小刀深深刺穿過牆壁、肩頭仍血跡斑斑的保鏢。 此刻張臻也不由得偷吁了一口氣!還好他當時不在現場,否則現下他哪能這般活蹦亂跳?早就像他們三個一樣,成了牆上的活標本! 但這三人也實在太沒用,居然不敵曲智身旁那一個不起眼的保鏢! 「我真是白費了一堆錢在你們身上,竟然連一個普通的小保鏢都治不住,還枉稱什麼特級保鏢,我看叫特級飯桶還差不多!」張臻臭著臉好生數落了他們一頓。「普小姐已經指示我們三天內一定要找到曲智他們,所以我不管你們怎麼想辦法、用任何手段,就算翻遍台灣每一寸地也要把他們找出來,聽到沒?!」 問了好半天沒人回應,張臻這才突然想到他們口中都還塞著毛巾,當然沒辦法答話,急忙走過去幫他們拿出毛巾。 「他的刀子突然就射穿了我耳朵,而且刺中我的穴道,讓我全身無力,連反擊的力氣都沒……」黑鷹驚恐的搖頭。 「那傢伙的刀法太可怕了,不僅快、狠,而且奇準無比,幾乎是同時制住我們三人……」身穿黃衣的保鏢黃豹仍心有餘悸說道。 一套臉色也無比慘白的保鏢青蛇亦附和道:「我們根本還沒看到有人出手,便被釘在牆上,而且他是用刀子點住我們的穴道讓我們動彈不得,這種詭異的刀法從來沒見過。」 「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我猜這刀法是否是東北失傳已久的……」 「無影刀。」黃豹接下黑鷹後續的話。 「你也聽過?!」黑鷹訝異的揚起眉。 「你忘了我研究刀法多年嗎?當年師父曾告訴過我無影刀是中國武學上極為艱深的一門刀法,據說是東北省柳家的家傳刀法,在柳梵手中發揚光大;刀法快如風、利如冰,來無影、去無蹤,所以人稱無影刀。但是傳於清初時,柳家慘遭滅門,這套刀譜也不翼而飛,已經失傳了幾百年,沒想到我今天竟能親眼看到它!」黃豹聲音裡夾雜著興奮。 「喂!你們兩個!現在可不是討論刀法的時候,別忘了你們還有重要任務在身,找不到曲智,你們就一輩子打在這裡做人幹好了!」張臻不滿說道。 「是呀!我全身都麻掉了,你們還有興致討論什麼無影刀!」青蛇也一臉不耐煩。 而且萬一這事傳出去,叫我們臉往哪裡擺?什麼『特級保鏢』的名聲也全毀了!「黑鷹與黃豹聞言遂住了口。 張臻看看他們,開口道:「誰要先來?」 三個人異口同聲應答。 「你先好了」張臻走向黑鷹說道。沒有任何底子的張臻使盡吃奶的力氣,拚命想拔出沒入牆內的約兩公分長的刀子,只見黑鷹冷汗直冒,最後終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接著吐出一連串粗話。 「給我閉嘴!這一點痛也不能忍,還做什麼保鏢!」張臻大聲斥責著,無視於自己在不斷用力過度拉扯傷口時,鮮血反而直滴的景象。 另外兩人看了,皆面面相覷,臉色更加慘白!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刀子終於順利拔出,黑鷹也因為全身緊繃導致麻痺過度,整個人不支攤倒在地上。 「下一個誰要來?」張臻揮汗,氣喘如牛問道。 「不麻煩您了、我們等黑鷹恢復後再幫忙。」黃豹與青蛇二人不約而同齊喊道。 「那也好,可真把我累死了。」張臻樂得省下麻煩,他往後一倒,便攤在沙發上休息。 一邊不忘叮嚀,「快想想看,什麼方法可以找到曲智,否則三天後普小姐來,她見不到曲智就等著我們提頭見。」 三名保鏢立時沉默,努力轉著腦筋想,誰也不想就此白送一條命。 「我們可以找台灣的警察幫我們……」青蛇說道。 「不行,」張臻立刻否決,「找警察等於找上媒體,消息若上了報,普委員還會不知嗎?他老知道,我的飯碗就不保啦!這不行!」 「那請黑道幫我們找曲智……」黑鷹可以透過關係找人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