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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岳盈 鳳儀月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那一眼的風情足以把寒未迷得七葷八素。他是真心希望這位美女能跟他回到過邑,好讓他有進一步追求她的機會。 「寒少城主盛情,儀月心領了。」她溫和的回答。「只是儀月還得將家兄交代的這批貨帶回家鄉,就不打擾寒少城主了。」 寒未一聽,失望不已。想到與鳳儀月一別,不曉得何時還能再見面,一股悵然盤據在他胸懷,令他若有所夫。 鳳族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點好貨物,鳳儀月將十車的兵器交給寒未,命令部分手下取代過邑的兵士上船操舟,其餘騎士則負責趕牛羊上路。 「寒少城主,我們就此別過。」她朝寒未頷首。「我需要大鷹協助我,煩請少城主跟家兄說一聲。」 「啊!」寒未像是有些意外,不過大鷹是鳳族人,他沒立場留人。 「後會有期。」她朝他一拱手,將巾子重新覆住那張教寒未癡迷的花容月貌後,像一隻美麗的鳳鳥般輕盈的飛上馬身。 她舉手指揮等待她的一干屬下,正準備出發時,一陣迥異於風雷聲響的異聲突然響起,眾人的目光幾乎是立刻集中向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東南方樹林。 一大隊人馬從林中蜂擁而出,寒未一見,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鳳儀月一面命令船上的手下立刻開船,一面命令大鷹將鳳族騎士整編成突圍的隊形,邊向寒未發問。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在寒未回答時,航行在河面的船隻變起倉卒,遭遇到來自水裡的攻擊。 「寒未!」在這種情況下,鳳儀月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寒未搞的鬼。畢竟寒家以善於水戰聞名天下,也只有他們才有本事在如此惡劣的氣候下,對自家製造的船隻展開攻擊。 「公主別誤會!」寒未邊解釋,邊指揮部下應戰。 父親若有意攻擊鳳族人,絕不可能瞞著他進行。是以寒未非常肯定,這些人絕非來自過邑。 鳳儀月像是相信他的活,沒有再多言語,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來襲的人馬。 對方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的草堆冒出來,非獨是東南方的樹林。顯然敵人早就埋伏許久,連寒未都未發現自己被人盯上。 鳳儀月在見到船上的手下從容應付來襲的敵人,駕駛船隻破浪乘風急駛而去後,先放下了一半的心,與大鷹指揮著其餘的部眾,邊照看驚慌嘶叫的牛羊,邊準備應付對方的襲擊。 令他們有些意外的是,敵方竟略過他們的人,攻擊過邑的兵士。這舉動讓寒未氣得哇哇大叫。 風雷與人馬交織而成的喧嘩聲中,模糊傳來寒未厲聲的質問,「你們是何方人馬?該死的,別告訴我是戈邑城來的!」 過邑與戈邑,分別由竄奪夏正統的寒促的兩個兒子寒澆與寒薩掌管。戈邑的兵士居然敢在這時候偷襲過邑的人馬,分明表示寒薩不將兄長寒澆放在眼裡,明擺著是兄弟鬩牆,怪不得寒未會又驚又怒。 鳳族人無心理會他們的家務事,一心急著突圍離開。偏那寒未眼見自己的兵士不敵對方的攻勢,不曉得是有意還是無意,將十車的兵器往風族人那裡趕,硬把他們捲進這場混戰中。 混亂的情勢一發不可收拾,敵方現在是管不了鳳族人還是過邑的兵士,見裝載著兵器的車往哪裡趕,他們便朝哪裡攻擊。 以鳳儀月為首的鳳族人為了自衛,只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與過邑兵士合作,邊戰邊突圍。 鳳儀月舉起手中的弓,不留情的清除擋住她路的敵人,她身邊的幾名護衛,小心翼翼的保護她不受傷害。然而時間一久,加上隨著雷鳴響動過後的傾盆大雨,使得馬匹漸漸不受控制,隊伍凌亂了起來。 視線在大雨下變得模糊不清,鳳儀月沒注意到突如其來的一道冷箭,讓胯下的愛駒受到傷害。 只聽見馬兒吃痛驚叫,不辨方向的往前狂奔,不管她如何安撫,急馳的身軀沒有稍停的打算。她除了扣住馬韁,緊抱住馬頸,夾緊雙腿隨著劇烈起伏的馬身躍動,設法不讓自己掉下來外,一時之間想不到好對策。 風狂雨暴中,擋在她負傷發狂的愛馬行經路線的敵我雙方,驚恐的四散逃開。鳳儀月雖有聽見部下憂心的呼號,與緊追過來的馬蹄聲,卻無法分心回答。 黑暗加上雨勢,她根本就難辨方向。加上馬兒完全不聽指揮,她畏懼的領悟到,自己陷進前所未有的危機中。 直到另一道電光閃現,她疲澀的眼瞳才發現愛馬居然朝著水流湍急的河面衝去,她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馬兒逸出一聲悲鳴,帶著她飛躍投進河內。 急速奔騰的河水,幾乎是立即將她帶離馬兒身上。鳳儀月覺得身子往下沉,一股力量自水底深處拖住她,要將她吸進水下。 慘雜著泥污的河水大量灌進她口鼻,強烈的求生意志使得她掙扎著嗆水,與拖住她身體的力量奮戰,可惜她的力量終究比不上水力,在急流亂竄的河水裡,她載浮載沉,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從急湍的河水裡脫身,反而被帶著往下游衝去。 更糟的是,她感覺到體力急速衰竭,胸口發緊發疼,難以呼吸。就在她陷進絕望的恐慌中時,她沉入水裡的身體突然得到支撐。迅速被推上水面。 新鮮的空氣重新灌進口鼻,她邊嗆邊貪婪的呼吸,雙手死命的抱緊支撐她的物體。 「輕一點,姑娘。」帶著輕嘲口吻的悅耳男聲,在黑暗中富有權威力量的傳進她耳裡,她無法自制的竄起一陣輕顫。 她勉強睜開澀痛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支撐住她,在她冰冷的耳垂輕佻的呼著熱氣的男人臉孔。然而她太過虛弱了,一陣頭暈目眩之後,便陷進完全的黑暗中。 第二章 某種溫暖的感覺包圍住她,那股從最外側的皮膚源源不絕輸進她體內的暖意,將她自絕望的冰冷裡解放出來。她急劇的顫抖,開始感覺到麻痺的四肢隱隱傳來的刺痛,接著聽到自己的心跳從緩慢逐漸加快,一股難以言喻的騷動在血液裡流竄。 儀月不明白令她血液加溫、皮肉燒灼的騷動是什麼,只是本能的朝讓她全身都熱起來的源頭偎近。 像人類渴望光明和火焰般的渴求著這股溫暖,她急切的擁抱熱源。 隨著一聲極度壓抑的粗啞喘息,儀月感覺到指尖下的物體有著絲綢的觸感與石頭般的硬度,卻又溫暖如上好的毛皮。她逸出滿足的輕歎,讚歎著造物主的奇妙創造,四肢更加緊密的纏繞住這物體。 然而,「這物體」卻再也受不了她的毛手毛腳。再繼續下去的話,「這物體」可管不住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了! 發現懷中的佳人已從冷冰的暈沉中恢復力氣,「這物體」決定該是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儘管有些依依難捨——畢竟懷中抱的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哩!不過君子不欺暗室,他的名聲再怎麼不佳,卻不是趁火打劫的小人。 「這物體」於是小心翼翼的將美人兒修長柔軟的四肢從他健美的體軀上扒離。這引起了儀月不悅的咕噥,「這物體」卻罔顧她的抗議和下腹處火熱的男性需求,狠下心腸抽身而退,迅速將包住兩人的毛皮,緊緊纏繞住她。 渴睡的儀月逸出模糊難辨的囈語,心情悵然若失。那盼溫暖為什麼離開她呢,儘管在毛皮下的身體熱烘烘的,不再需要這股熱源,然而她脆弱的心卻基於某種難解的渴望,急需要熱源的安撫。 其實,跪坐在她身邊的「這物體」何嘗捨得離開她?想到毛皮下光溜溜的女性胴體——噢,他記得可清楚呢!那完美成熟的女性身段,無暇的瑩嫩肌膚,在在引起他下腹處的男性需要火熱的悸動、亢奮。 他低聲詛咒,知道這是自我的。 明曉得該趕緊移開眼光,眼睛卻彷彿有自己的意志力,無法自她無邪純美的睡顏轉開。而越看,他的慾火便煽得越高。 幸好夜裡的寒意及時襲來,他才勉強回過神,不情願的起身尋找被火烤乾的衣物。 為了這女人,他連任務都撒手不管……沐浴在火光中的「這物體」優美的唇形扭曲成一抹嘲弄。 他親手搭建的火堆,在乾柴將盡的情況下,火光迅速衰弱成小火。他趕緊添上柴枝,維持洞裡的溫暖。火光忽地變大,映照出他寬肩窄臀。魁梧結實的偉岸體格,也照出他端正明亮、極具魅力的五官。 原來「這物體」是名極為英俊迷人的男子,烏黑的長髮披散在他寬闊有力的胸膛上,使得他俊朗的容顏更添一抹浪蕩野拓,正是令女人又愛又恨、難以捉摸的浪子氣質。 他很快將衣物套上赤裸的身軀。先前因為救援那仍在昏睡的女人,他全身都浸泡在混濁的河水裡。好不容易將她抱上岸。還得冒著打得他皮肉疼痛的風雨,以及忍受全身寒顫之苦,將她送到這洞穴急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