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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鄭媛 「啊……」她慌亂。 因為月光下的裸露、以及他的大膽,而羞澀、慚愧得不能自己。 嚴旭東的眸子深沉起來。 她發燙的胴體,因為羞怯而嬌軟無力……他的「妻子」,跟那些大膽引誘他的女子 ,兩者之間,有一種全然不同的風情。 她很保守,而且居然還是個處女--像她這樣的女子,大概只打算,把身體獻給唯 一的男人。 而他是她的丈夫,因此享有得到她身體的權利。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嚴旭 東莫名得意起來。 自私的念頭,在他心中萌芽--如果她永遠如此保守,似乎也不壞。 ☆★☆ 待在夏威夷期間,雖然正在度假,嚴旭東仍然有忙不完的公事。 大部分時間,只有家珍、以及兩名傭婦,守在別墅。 一周後,嚴旭東突然搭飛機,直接飛抵台灣。 家珍得到他先行離開的消息,是透過秘書,從台灣打來越洋電話,通知她搭乘七日 後的班機,飛回台灣。 回到台灣後,家珍住進嚴家,位於信義區的豪宅。 她原打算隔天回家看父母,卻在晚間,就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家珍?」沉明 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爸?我正打算明天一早,去看你和媽--」 「你媽不在,兩天前,她到泰國度假了。」 「媽去泰國了?」家珍有些失望,只怪她回來得太匆促,來不及先打電話告訴母親 。 「嗯,你姑姑在泰國接她。對了,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說。」 「爸,發生什麼事了?」家珍問。 父親的聲調不太平穩,她擔心家裡出了事。 「這個--」沉明輝頓了頓,最後還是道:「明天你回來,我們再談。」 「……好。」家珍柔順地答應。 「對了,你記得順道要旭東,陪你一起回來!」 父親的口氣不容拒絕,家珍卻愣住了。「可是,他好像很忙……」 「很忙?這是什麼話!你們才新婚,做丈夫的人總要陪老婆回娘家一趟,更何況- -」 「爸,我問一問好了。」她婉約地,打斷父親急切的話。 婚前,父親曾經要求她,體諒自己的丈夫,她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父親卻變得如此 急切。 但即使她願意請求她的「丈夫」,也沒有自信,他會答應自己。 在夏威夷,他們相處的時間,大部分在「床上」,對於她的丈夫,她甚至稱不上瞭 解。 「對啊,讓旭東陪你回來走一走,不要整天忙公事,有時候,也該放輕鬆一下才行 。」發現自己的急切,沉明輝的口氣,和緩了一些。 接著,沉明輝把話題扯開,又嘮叨了幾句,然後才掛上電話。 電話才掛上,家珍開始心情沉重。 晚上十點,她丈夫還沒有回家。 家珍沒有告訴父親,她跟嚴旭東,分別搭乘兩班飛機回台灣,她已經一個多星期, 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 但父親要求見他,對於自己的父母,從小,家珍就無法找借口,拒絕或說謊。 滿懷心事地,家珍徐步走到樓下,看到王媽正指揮廚房的傭人,做最後的清潔工作 。 王媽等他們離開紐約後,已經先回到台灣。精明的老婦人,似乎是嚴府最資深的總 管,總是跟在主人身邊,負責處理大小內務。 「王媽,您知道先生幾點會回家嗎?」家珍走進廚房,猶豫地開口。 「嚴先生通常晚上十點才會下班。」王媽回答。 也就是,等他回到家,大概十點半了。 「那,我在客廳等他好了……」 「先生不一定會回來,太太,您要不要先回房休息?」王媽道。 她似乎不贊成,女主人等待自己的丈夫。 「沒關係,我還是等一下好了。因為有一點事……我希望能等他回家後,親口對他 說。」她溫柔地解釋,沒有因為老婦人冷漠、無禮的態度而生氣。 王媽盯著她,半晌後突然道:「外面有點冷,我讓人上樓,拿件上衣給您。」 「好……」家珍傻傻地回答。 看到王媽轉身工作,她才退出廚房,回到客廳,不敢再打擾嚴肅的老婦人。 轉眼十月,秋天快到了,客廳真的有點涼意。 家珍站起來,把窗戶拉上。傭人已經將一件小外套,送到她手中。 家珍獨自坐在客廳裡,等了將近一個鐘點,終於聽到車子駛進車庫的聲音--她走 到門前,看到她的丈夫正從門外走進來。 「旭東。」她站在門口,輕聲喊丈夫的名字。 嚴旭東愣了一下,然後才像想起什麼,轉頭對她微笑。「嗨。」 「嗨。」她羞澀地微笑,站在門邊,忐忑地凝視他難捉摸的眼神。 「對了,我竟然忘了--你今天回台灣。」 笑容掛在他的臉上,但家珍突然覺得遙遠。 「嗯,我今天早上回來的。」她心無城府地回答。 「還沒睡?在等我?」他咧開嘴,笑看著她。 「我有話想跟你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很累了……」 「不會。有話就說。」他斂下眼,開玩笑似地道:「至少,我的妻子不是漫無目的 等我,這一點讓我鬆了口氣。」 家珍無言地望著他。 他的話很難懂,並不是他們的語言不一致,而是因為,家珍聽不懂他的……幽默? 「我想問你,明天你有沒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回家一趟?」 他沉默片刻。「明天恐怕不行,我有事。」 「可是,爸希望你能回家一趟。」她屏著氣,一口氣把話說完。「我們結婚後就待 在國外,我一直沒回家過……」 「我不會答應這種事。」他開門見山地拒絕,帶笑的眼神揉入一絲冷漠。「你大概 忘了,結婚前,我們談過。」 「我沒忘。」她垂下眼,軟弱地回答。 事實上,從掛上父親的電話開始,她的心,已經開始忐忑不安。 她從來沒忘過,那一晚的談話。 她怎麼可能忘記--那麼現實、又直接的「警告」? 「既然沒忘,就沒有必要碰這種釘子。」他收起笑容。 移開眼,她假裝沒看見他冷漠的眼神,強迫自己往下說:「如果,如果我只是求你 --求你跟我演一場戲,你也不願意嗎?」 「演戲?」他挑起眉。 「你不必擔心,我明白你的顧慮……『夫妻』只是一個名詞,對外代表我們的『關 系』,我明白,我們對彼此,沒有應盡的『義務』。」 畢竟,沉家因為這樁婚姻,也從中得到好處,他並不欠她。 「你希望我演什麼戲?」他盯著她,犀利的眼神,彷彿在觀察她,是否言行一致。 「爸大概只是希望看到我們,像平常夫妻一樣,一起回家吃頓飯。」她愁眉輕鎖, 不確定地說:「所以……所以我只請你,跟我回家吃一頓飯,希望能讓我爸安心。」 「就這樣?」他撇撇嘴,笑容很淡。 「你願意--願意陪我演這場戲嗎?」抬眼望向他,家珍緊張的擰著裙角。 她很不安,就怕他再一次拒絕,她將找不到理由說服他。 他盯著她,突然笑開臉。「何必這麼委屈,聽起來好像我虧待你。」他嘲弄地道。 屏息地望著他,家珍無法像他一樣輕鬆。 「如果是演戲,倒也無妨。」他終於鬆口,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的眼睛。 「謝謝你……」 家珍愣愣地道,沒想到他會答應。她認真的眼神,充滿感激。 她嚴肅的反應,突然讓他覺得好玩。 「你好認真!」他咧開嘴,嘲笑她。 「因為……我怕你會拒絕。」垂下眼,家珍老實承認。 「你對我,好像很見外?」他瞇起眼。 「我很感激你。」她眨著眼,由衷地說。 「當真感激,就做給我看。」 他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莫名地,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讓嚴旭東的胸口,掀起 一股衝動。 家珍呆呆地瞪住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抱個滿懷。 「我餓了。」他粗嘎地呢喃。 這一回,家珍聽懂了他的「暗示」。她紅著臉、僵著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移 動手臂,反射性地橫在太過接近的軀體間……「喂,做這麼多次了,你還會臉紅?」他 咧開嘴,惡質地嘲弄。 粗魯地拉開她的手,然後鴨霸地強迫她的雙手,固定在自己腰際,故意破壞她刻意 保持的距離。 對她,除了性之外,莫名地,好像有了更強烈的佔有慾。 家珍的臉更紅,她慌忙轉頭張望,就怕被人看見--「別這樣,這裡是客廳……」 「怕什麼?王媽知道她『看不見』。」他咧開嘴。 「你在胡說什麼?」家珍紅著臉輕斥,圓圓的眼睛快急出水,深怕被嚴肅的老婦人 ,撞見自己的糗態。「求求你,不要在這裡--」 「我高興在哪裡,就在哪裡!」 他低嘎地訕笑,邊說邊惡劣地強吻,畏畏縮縮的女人--怪了,他好像挺喜歡,逗 她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