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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鄭媛 第八章 芮思心底清楚得很,就算她能耗,即將脹大的肚子,只怕一刻也不能等。 更慘的不止這個--她的老爸,縱貫線的老大邢振河不請自來,找上她的小別墅, 此時此刻正坐在她的客廳裡等著奉茶。她懷疑,是否那一票迷戀青龍的女人,暗地裡偷 扎稻草人詛咒她。 越過站在門口的朱尚臣,她朝對方做-個鬼臉,他只能苦笑。 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是這個報馬仔通風報信,透露她的住處。至於朱尚臣怎麼查 到這間小別墅--芮思相信,以他日漸橫掃縱貫線的惡勢力,要查知她的消息並不難。 「玩夠了?」初會一年不見的女兒,邢振河第一句話,耐人尋味。 瞪著父親嚴肅的臉孔,她垂下臉--但事實上,他深沉的表情從來就不曾真正嚇唬 過她。 「什麼時候,你沾上青龍?」一開口,邢振河的語調就很嚴厲。 用腳趾尖想也知道,這消息是從哪裡來的。瞪了一眼杵在門邊的男子,接二連王被 出;賣,她已經懶得用眼光殺人。 不意外,朱尚臣憂患之餘,決定棄車保帥,免得東窗事發他人頭不保。「遲早的事 嘛,反正兩情相悅,自然來電了。」一反往常在父親面前扮演乖乖女的形象,她嬉笑以 對,不顧一旁朱尚臣憂心的視線。 「兩情相悅?」邢振河冷笑。「據我所知,你只是人家的玩物。」叫囂的音量很刺 耳。 她直視父親。「你很生氣嗎?我以為這麼做正順你的心意,你不是處心積慮想跟『 龍天金控』合作?」 邢振河瞇起眼,沉聲道:「我的女兒,就算當玩物也要有個名分。」 「噢,名分很重要嗎?我還以為?你根本不在意媽是你法定的妻子。」她不怕死地 譏諷,然後看到她嚴厲的父親瞪大眼睛--邢振河的表情很僵硬。他當然明白,他的親 生女兒,在指控他年輕時代的花天酒地。 「芮思,我不約束你並不代表我管不了你。」他沉聲道。 一直以來,邢振河就知道他這「乖巧」的女兒,在自己面前從來不曾卸除過武裝。 親愛的父親,如果我以妻子為名約束我的丈夫,你認為我能管束他成為我的所有物 ?」她伶俐的反駁卻一臉無事,彷彿在敘述第三者的故事。 這回,邢振河的臉色很難看。 這個女兒不像慧蓉也不像他,一直以來,芮思的聰慧讓他既驕傲又忿怒--因為她 總能若無其事擊中他的要害。但現在他實在難以忍受芮思犀利的口齒,再再指控他曾經 犯過的錯事--是,他承認對不起慧蓉,但如果時光重采一遍,他沒把握不會再惹她傷 心,因為他就是這樣的男人,沒有為什麼,就是無法安定。 「三天內,青龍不給一個交代,我會出面找他談判。」邢振河面無表情地撂卞話。 「可以啊,你可以威脅青龍娶我,如果他肯就範的話。」芮思訕訕地道。 反正朱尚臣已經完全破壞她的計劃,那麼,她就討人獻到底,包括讓她偉大的父親 徹底厭棄,她這個讓他蒙羞的不孝女。 「他必須給一個交代!」邢振河強調,強硬的口氣宣告,一旦他插手當事人已經喪 失自主權! 垂下臉,她咧嘴歎息。當然,一且她偉大的父親插手,其它人只能靠邊站。 邢振河把話扔下,不等芮思回答,已經掉頭走出她的小別墅。 「充思。」朱尚臣沒跟隨主子的腳步,他單獨留下。「很抱歉,我不得不告訴老闆 。」他道。 她明白,他留下來無非為了安撫她。 「無所謂啊,」聳聳肩,她抬起臉笑看他。「朱尚臣,其實你把一份大禮送到我眼 前了。」 愉悅的笑臉和甜蜜蜜的語言,讓未尚且摸不著頭緒。他瞇起眼霍覆一遍芮思的話。 「大禮?」 「是啊。」她笑得詭秘,完全不想對沒義氣的報馬仔解釋。 真奇妙啊!可能她和青龍注定無緣,所以她有一個自以為是的父親,被賦予惹人獻 的使命--她知道,青龍經不可能給她那一廂情願的父親,什麼撈啥子交代的。她向來 橫行霸道的父親,這回可能會踢到鐵板。 不過,如果父親勇於發揮他混黑道的蠻勁,她非常樂意助他一臂之力。 需糖* 芮思不得不佩服,她有一個天才父親。 他的確洞悉人性,否則不會選在龍老闆大婚前一個月,在八卦雜誌上,公她和青龍 出雙入對的親密照片--果然是個狠角色。 照片上報第二天,一大早,她換上衣櫃裡最冶艷惹火的性感小洋裝,不忘抹一臉狐 麗完美的濃級,來到龍老闆的辦公室。 足踏三寸高跟鞋、婀娜多姿的現身在他辦公桌前,龍大老闆卻面無表情的迎接她到 來,惹她忍不住發噱她頑皮的暗想,這男人的冷靜也許能將一壺沸水化成北極寒冰。 「今天早上,我的助理把這個放在我的辦公桌上。」見到她第一件事,他將那本八 卦雜誌推到她面前。 沒有亂發脾氣更沒有怒目相向,實在是非常上道的男人,因為這樣,儘管他冷靜的 缺乏人性,她仍然考慮給他七十分的成績。 「嗅,被拍到了嗎?真討厭呢,這樣叫人家以後怎麼做人啊!」她裝模作樣地掩嘴 低呼,瞥見他嘴角冷淡的笑意。 「既然到我的辦公室就不必演戲。」他今早的眼神特別犀利,話說得特別直接。「 我知道你是邢振河的女兒,之所以沒提這件事,是因為我以為你跟你父親很疏遠。換句 話說,我原以為,你接近我跟邢振河無關。」 不等她答話,他接下道:「我查過,照片是他放出去的,相信很快的我就會接到邢 振河的電話。」他直視她,眸光很深、語調很沉。 芮思沉默著,閃亮的眸子染上一層霧光,從窗明凡淨的玻璃窗上,她看到自己沉靜 下來的倒影--說實在的,雖然是偽裝,她還挺喜歡自己臉上那迷惘的、皺著眉的、無 辜的、可憐兮兮的表情。 他瞇起眼審視她的沉默,不笑的臉孔看起來有些冷峻。 「過來。」他道,嗓音有些低啞。 乖順的情婦必須善盡天職,她像只小綿羊般順從地、雀躍著依偎到金主身邊。 「你呢?除了成為我的情婦,你對我難道別無所求?」他毫不吝嗇,伸手抱住依附 他的情婦。 對於女人,龍大老闆可是從采不失禮的呵。 「倘若是非分的請求,你會允許嗎?」她回眸瞅住他,不忘保持可憐兮兮。 「你越來越貪心了。」他低嗄道,輕慢的語調中有一絲不遮掩的冷淡。 背著地,她詭秘地低笑,反身抱住男人,雙臂緊鎖得不能再緊。「你不高興嗎?」 明知故問。 他略推開她,似乎不喜歡這太黏稠的擁抱。「我還以為,你向來很懂分寸。 「就算我謹守分寸,但是你的妻子呢?你肯定婚後她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頭養 野女人?」她大膽反問。 他仰起頭大笑。「她一定得接受,否則不會有這場婚約。」之後若無其事地說道。 多麼無情,正因為如此,這場遊戲她玩采毫不心虛。 倘若他癡心眷戀,那麼她也不會找上他豪賭這場戲。正因為龍大老闆骨於裡冷血, 彼此你情我願,他得到她的身體、她賺得一生一世的自在悠遊,彼此各得其肝--只除 了肚子裡那意外的小生命,將會成為她一生一世的牽掛。 他灼熱的大掌突然貼緊她的腹部,她瞬間愣住。 「名分不是重要的東西,它套不住男人的心,如果我不要你,不會碰你。我以為你 夠聰明,知道拿什麼套住男人的胃口。」他低嘎地道。 這話真耳熟,她曾聽得她那寡情的父親也這麼說過,只不過立場對調,她的父親為 了解釋最愛是自己的妻子,於是說出這番似是而非的「道理」哄誘。而龍大老闆顯然比 她不誠實的父親現實許多,卻更坦白。 「到頭來女人一定計較名分,你是男人當然清楚。」環住他的頸於,她貼在他耳邊 媚俗地嗔呢,在他的暗示下鼓足勇氣挺立傲人的胸脯,吊足他的「胃口」,以充分顯露 她「庸俗」的一面。 「邢振河的所作所為,根本無法影響我的決定。」他瞇起眼,眸光因慾望而灰濁。 「那麼我呢?我也不能影響你的決定嗎?「她媚顏請求,大膽地抓住他的手按在自 己的胸口上。怪異的,她感覺到這一刻的自己,如同古代媚顯侍主的帝妃,惹得她想笑 ,好不容易,她才壓抑住發笑的衝動免得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