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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子澄 「我不懂主任在說什麼。」她撇開眼,真心不想將她難看的神色看進眼裡。 「不錯嘛!懂得閃躲對自己不利的問題了。」荊麗麗冷笑道。「不是聽說你最近跟熊經理走得很近?很聰明,也很愚蠢!」想起那個男人三番兩次讓自己碰釘子,她就忍不住心火暗生。 「主任,」沐沁汶實在不想再跟她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了。「對不起,我很累,想先回去休息了,再見。」她側過身,想越過她走人。 「等一下!」荊麗麗驀然出聲留人。「招子放亮點,別妄想跟我荊麗麗搶男人,否則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她完全以勝利者自居,擺明了終將熊煌熙手到擒來! 瞧她荊麗麗嬌艷的臉蛋、狐媚的身段,還有男人無法抗拒的性感,就憑眼前這個干扁四季豆、生得平凡無奇的女人想跟她搶男人?下輩子吧! 沐沁汶深吸口氣,強壓住胸口不斷冒出的酸水,冷淡而有禮地出聲。「主任太高估我了,我跟熊經理沒有絲毫關係,若主任真有心想得到熊經理,就儘管拿去吧!」 荊麗麗瞇起那雙媚眼,惡狠狠地瞪了她好幾眼,然後秉持她一貫高傲的出現方式,囂張地揚聲嬌笑而去,將沐沁汶一個人獨留在公司的長廊上。 沐沁汶扶著牆面用力呼吸,她必須強迫自己不斷地深呼吸,才能抑下心頭那股不斷湧出的酸澀苦味…… 當她好不容易抬起頭、挺起胸、擦亮眼,準備好再次面對現實時,在長廊的盡頭迎接她的,是另一張慍怒的俊顏—— 第七章 恍惚地被塞進車裡,一路承受極高車速的折磨,待到達了公寓前欲開車門下車的沐沁汶,早就腿軟得站不起身。 熊煜照下了車,用力地甩上車門,把她由前座拖了出來,不由分說地翻起她的包包,找出裡面的鑰匙,並箝著她的腰,半拖半拉地往她的套房邁進。 「我可以自……」 「閉嘴!」 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熊煜熙熟練地扭開門鎖,長腿往後一踹,門板主動合上並發出巨大聲響;接著他又拖著她進到客廳,將她往懶骨頭一丟,回身鎖上門,這才停下一氣呵成的動作,冷著眼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沐沁汶虛軟地閉著眼,連半句話都不想跟他說;這是報復他車開得過快的處罰。 「你沒話跟我講嘛?」撐了許久,熊煜熙終究成了落敗的一方。 她緊閉雙眼佯裝入眠,臉色漸漸由蒼白恢復些許顏色。 熊煜熙突然低咒了聲,讓沐沁汶有絲愕然;這是他頭一次在她面前出言不馴,但她仍閉著眼不想理他,如果這樣可以讓他知難而退的話。 「你到底怎麼回事?」不理他、不見他、不跟他說話。諷刺的是,他根本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值得她這樣對待他! 「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你要撐是不是?好,我就捨命陪君子,大不了跟你撐上十天半個月,我們誰都不准離開這裡!」 他的脾氣也來了!雖然他不常發火,但一旦發起火來,那強大的火力絕對是她所無法承受的;如果她夠聰明,她該知道怎麼做才是安身之道。 半大不小的套房就此陷入長時間的岑寂,除了兩人略顯濃濁的呼息之外,安靜得令人產生耳鳴的錯覺。 「時間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吧?」直到時針走到十,兩人撐了近四個小時之後,沐沁汶總算是願意開尊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是趕他回家。 「你最好給我個理由,不然就算你放火燒了房子,我都不走。」他的聲音像剛從冷凍庫裡拿出來的冷,跟冷冽的眼神相互呼應。 「你要什麼理由?」她連哀悼自己心情的權利都沒有嗎?如果這是跟他交往的代價,那她寧可放棄。 「為什麼不肯見我?」就算要判他死刑,也得給他一個足以令人心服的罪名。 「我心煩。」他要理由,她就隨便給他一個理由,不過脫離不了事實。 「煩到什麼事都不能告訴我?」他的心火再現。「我以為我們之間不會有秘密!」 「我只是煩,哪有什麼秘密?」她糾結著眉,不想坦言心事。 「跟荊麗麗有關是吧?」他根本沒給她逃避的空間,直指她心結的重心。「你怎麼不說她盜用你的設計圖?這件事除了設計部,沒有人知道吧?」 沐沁汶抽了口氣,原本緊閉的眼立即睜開。「你……」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歎了口氣,他斂下怒容,彎下膝蓋坐在地板上,與她兩眼平視。「如果我不問,你就這麼忍氣吞聲地讓她吃定你一輩子?」 她不贊同地擰起眉心。「哪有什麼一輩子?大不了……」 「大不了辭職不幹?」他輕而易舉便猜中她單純的心思。「你有沒有想過,禮品界其實是個很小的圈子,你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在公司其他設計師眼裡來看,或許是很帥沒錯,但是往後,你怎麼辦? 「頂著沒才能的臭名,再找一個發揮不了長才的禮品公司,然後沒沒無聞地由這個牢籠跳到另一個不見天日的監獄?」這根本就不是最有利的解決之道! 「不然你要我怎麼做?」囤積了兩年的情緒終於爆發,她大聲地對他吼道。「跟她大吵大鬧?還是跟她撕破臉?你知不知道我在公司做了兩年設計助理?助理耶!我拿什麼身份跟她這個主管爭、跟她拼?」 「為什麼不找我?你知道我可以替你解決。」看著她泛紅的眼和激動的神情,他看得是既心疼又不忍。 他可以是她的倚靠,只要她開口,再大的困難,他都會想辦法為她解決問題。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麼找你幫我?」 荊麗麗都言明了對他勢在必得,憑她的姿色和手腕,她無異是以卵擊石;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有,不會再死皮賴臉地去招惹他,免得到時丟了臉又傷了心。 她賭氣地撇開臉不看他。 「我不是你的誰?」他的嗓音瞬間拔高,表情猙獰了起來。「你好膽再說一次,我不是你的誰?我要不是你的誰,你會跟我上床。跟我做愛?讓我摸遍、嘗遍你身上每一寸私密的肌膚!?」他氣得僻哩啪啦地口不擇言。 「你你你……你幹嘛說得那麼下流!?」沐沁汶的臉脹紅得快爆掉了,順手抓起身邊的抱枕打他。 「下流?這就叫下流?」他閃了兩下,霍地找到空隙用力撲倒她,將她緊緊壓在地板上。「我還有更下流的,你要不要試試看?嘎?」 「你……」泛紅的雙眼霎時間冒出水霧,頓時控制不住地滑下眼眶。「你……太過分了!」她嗚咽地指控著。 「你、你哭什麼?」一見她淚濕了雙眼,他就慌了,熱脹了臉結結巴巴地說。 「不、不公平!你怎麼可以用這招!」 他才是被拋棄的那個,他也很想哭啊!可他是堂堂五尺以上的男子漢,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耶!她到底懂不懂!? 「什麼招?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啦!」哭就已經很忙了,還得分心去猜他在說什麼東東,這男人真是、真是過分得可以! 「哭招啦什麼招!」他又生起氣來,不過氣的是他自己,沒事惹她哭做什麼?害得自己難受得要命。「別哭了!」 「你很奇怪耶!人家就是想哭,難道我發洩一下都不行嗎?」抽回自己的手,她伸出指尖戳他的胸口。「你要是不高興,不會也哭哭看,哭過也許會好過一點。」 熊煜熙聽了有點哭笑不得。這女人實在是少根筋,他們兩個現在算是在吵架吧?她竟然還教他解放情緒的方式?哭?他要哭得出來才有鬼! 「我是男人,不曉得怎麼哭。」即使笑意已衝到嘴邊,他還是板起臉裝酷。 「男人女人還不都是人,只要是人就會哭。」她紅著眼瞪他,這個人就是中國歷史五千年來,大男人主義荼毒下的標準產物。「除非你沒有淚腺。」 「這時候你就牙尖嘴利,怎麼遇到麻煩時,就什麼都不會了?」他愛憐地撥了撥她淚濕的鬢髮。「最起碼要會還擊,不然只會被吃得死死了!」 「還擊有用嗎?」她氣餒地嘟起嘴。「還不是每次都被你吃得死死了?」而且屍骨無存;哎——他這是典型的寬以律己、嚴以待人,這一招光是想套用在他身上就行不通了,她哪敢拿去用在荊麗麗那個厲害女人身上?嘖! 「我不一樣。」換他瞪她。 「哪裡不一樣?」還不一樣都是哺乳動物? 「我是你的男人,不是敵人。」他得好好想個法子來對付荊麗麗那只狡猾的狐狸精才行;敢招惹他的女人,就得有被修理的心理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