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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子紋 翔殷與譯桑項很有默契的兵分兩路,翔殷迅速的策馬往宅第而去;譯桑項則趕忙的 去請大夫。 直至此刻,翔殷才知道恐懼為何物?他看著芊夢毫無血色的臉孔,低下頭,與她額 頭相碰,想藉著她身上的溫熱,告訴自己她還活著,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祈禱上天希望 讓他有機會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 這五天來,翔殷幾乎都未闔眼,芊夢自從在溪畔被毒蛇咬傷後,直到現在她都還未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他把手放在芊夢的額頭上,手底下的熾熱在他略顯冰冷的手下更顯得令人心驚,這 幾天看著芊夢不安的陷入昏睡,令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一見到瘦小的相大夫一進門,翔殷就一個箭步,扯著對方的衣襟,讓他雙腳離地。 「你不是說她沒事嗎?」翔殷惡聲惡氣的瞪著相大夫劈頭便問:「為什麼她昏迷了 五天都還沒有醒,現在還發著高燒。」 相大夫被翔殷嚇出了滿頭大汗,基本上,今天要不是譯桑項以高壯的體魄強逼他, 他根本就不想來,因為來了這裡,肯定又要受到翔殷的二次壓迫。 「翔殷少爺,這是正常的。」相大夫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支吾的說道。 「她現在在發高燒,而你跟我說這是正常的。」翔殷額頭上的青筋浮起,「你最好 不要是個該死的蒙古大夫,不然我會把你大卸八塊。」 「翔殷!」這才進門的譯桑項看到翔殷的舉動,連忙把他拉開,不然相大夫的命可 能不保。 翔殷雖然把相大夫給鬆開,但是卻依然全身繃緊,彷彿大夫是他的敵人似的。 譯桑項見狀搖搖頭,轉過身看著相大夫,指了指內房的方向,「你快去看看夫人到 底怎麼樣?若夫人遭遇絲毫不測,我可不知道該如何幫你了。」 相大夫聞言,毋需更多的話語,飛快地撥開水晶珠簾,走向躺在床上的芊夢。 「你該休息一下了。」這句話,幾乎從前幾天芊夢被毒蛇咬傷之後,譯桑項天天都 要說上個好幾次的話。 「我沒事。」翔殷撥開譯桑項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也拿同一句話回答。 「翔殷少爺。」相大夫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看到翔殷,膽子驀然又變小了。 「她到底怎麼樣?」翔殷幾個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抓住相大夫瘦小的手臂,那力道 彷彿再用點力可能就要把對方的手臂給折斷了。 「我……」 「講話不要吞吞吐吐的。」翔殷警告道。 譯桑項在他身後看到這種情況,差點無力的癱坐在椅上,明明就是翔殷自己一副凶 神惡煞的模樣,還在指責人家吞吞吐吐,他無可奈何的插入翔殷和相大夫之間的對話。 「告訴我,二夫人沒事吧?」譯桑項不顧翔殷氣急敗壞的神色,逕自看著相大夫問 道。 相大夫楞楞的搖搖頭,最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二夫人現發高燒,燒了這麼 多天,我想,隨時都有可能退燒,但若要保險一些,我會再開一帖藥讓夫人解毒退燒, 應該最遲,晚上便會退燒了吧!」 「應該?!」翔殷克制不住的大吼。 「翔殷!」譯桑項都快被翔殷的神經質給氣死,「若是打你一頓,你才會恢復理智 ,相信我,我會這麼做。」 翔殷聞言,才冷靜的退後一步。 「好了,你可以走了。」翔殷深吸了一口氣,下達命令,「你可以把你開的藥方拿 給華城。」 相大夫聞言如獲大赦的背著自己的藥箱,腳底抹油的跑了出去。 「王爺已經決定提前返回朔州。」譯桑項看著無精打彩坐在芊夢床邊小凳上的翔殷 說道。 翔殷不甚熱中的點點頭,其實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以芊夢與詠晴、楚芸的交情, 她們若得知芊夢現在的情況,絕對會歸心似箭。 「去休息吧!翔殷。」譯桑項看到翔殷的模樣委實感到難過,再一次開口勸道。 「我沒事。」翔殷千篇一律的回答。 譯桑項見狀也深知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枉然,他看了因為發燒而臉色通紅的芊夢一眼 ,靜靜的告退。 「夫人、楚芸?!」正打開門要走出去的譯桑項,竟吃驚的看到門外站的人,「 你們怎麼在這裡?」 「不在這裡要在哪裡?」詠晴推開譯桑項反問道。 譯桑項一楞一楞的退了一步,讓門外的人楚芸也跟著進入,然後他看到房外的宣德 跟他打的手勢,立刻瞭解的走向宣德和關厚勳,知道他們絕對有許多的問題要問他。 詠晴率先走進房內,看到翔殷,對他臉上的沉重感到一驚,就她印象所及,好像還 未見過翔殷有過那麼哀痛的表情。 見詠晴輕柔的坐在床畔,撫摸著芊夢的臉頰,翔殷瞄了她一眼,不過卻沒有開口說 什麼。 楚芸意識到房中的沉悶氣氛,不由拉了拉詠晴,然後暗指著翔殷,意思要她安慰一 下他。 詠晴吸了口氣,把手從芊夢的臉上移開,才說道:「原本我還想怪你沒有好好照顧 芊夢!」 「公主!」楚芸聞言警告的喚道,然後才轉頭看著翔殷,安慰道:「公主的意思是 ,芊夢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詠晴反駁道:「我一剛開始本來就認為翔殷沒有照顧好芊夢 ,不然怎麼會讓芊夢受傷!」 楚芸覺得十分受不了,怎麼公主在這個時候還在責罵翔殷,「公主,難道你沒看到 翔殷已經很難受了嗎?你為什麼還要──」 「我大嫂說的沒錯。」從她們進門,自始至終沒有開口的翔殷驀然說道:「本來就 是我沒有把芊夢給照顧好,什麼都是我的錯。」 詠晴和楚芸看到翔殷自責的模樣,不由面面相覷,最後詠晴才道:「我也只是說, 我一開始以為是你沒有照顧好她,畢竟,在我的心目中,我總以為,你不在乎她──」 殷翔聞言,震驚地抬頭看著她,讓她的話語一頓,楚芸又不贊同的對她搖搖頭,不過她 還是堅持道:「至少,你在乎芊夢的程度,沒有芊夢在乎你的多,這總是不爭的事實。 」 「別再說了。」楚芸拉了拉詠晴,看到翔殷內疚的表情,讓她有股想哭的衝動,「我們走了好不好?等到芊夢醒來,我們再來看她。」 詠晴深吸了口氣,點點頭,不過卻說道:「但是看到你的樣子,我的想法改變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翔殷的肩膀,「她會沒事的,若我是她,沒看到你這副憔悴的面容 ,我絕對不會甘心死的。」 這算是哪門子安慰法,楚芸拉著詠晴,強迫把詠晴給帶走,不然她再也受不了詠晴 突出的驚人之語。 「我不在乎你?」這句話令翔殷沒由來得感到心悸,他看向依然星眸緊閉的芊夢, 他不在乎她?天知道,他的生命中早就不能沒有她,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他愛她! 他愛她! 差點失去她的心情令他明白這點,他單膝跪在床畔,緊握她的手。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話,此刻被翔殷給拋諸腦後,他為她的妻子流下他傷痛的淚水 。 「醒來!我愛你,你到底知不知道?」翔殷喃喃的訴說自己的情意。 *** 芊夢緩緩睜開眼睛,一時之間不知自己身處何處,才要坐起身,卻發現這麼簡單的 動作,自己竟然做不到。 她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聽到有人哭泣的聲音,她看向身側,沒想到映入眼簾的 竟然是她的夫婿,她感到吃驚。 哭!她一向自尊心甚強的夫婿竟然會垂淚,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不過她沒有 出聲,只靜靜的聽著翔殷表白,她噙著淚水,卻又因聽到他的真心話而嘴角上揚。 「如果你現在睜開眼睛,只要你開口,我什麼東西都給你,包括笨伯那匹馬,什麼 都給你!」最後翔殷索性用利誘。 「這是你自己說的,笨伯要送給我。」她忍住淚水,語帶笑意的開口,不過她的 聲音之沙啞,令她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聲音,不過她還是堅持著要把話給說完:「 你說話可要算話。」 「你醒了!」翔殷抬起頭,雙眼呈滿了驚喜,一時忘形的緊摟著她,最後才像想起 什麼似的,連忙把她鬆開,緊張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 」 「終於醒了?」芊夢試著想抬起手擦拭翔殷臉上的淚痕,卻被翔殷立刻伸手制止。 「不要動。」翔殷輕柔的說道:「你現在還太虛弱了。」 「虛弱?」芊夢微微的一扯嘴角,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她 聰明的不提醒翔殷臉上未干的淚痕,只問,「我到底怎麼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