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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棠芯 她腳步虛浮地走出去,雖然她努力想要擦乾自己的淚水,讓自己微笑。 但她失敗了。 有什麼關係嘛,只是和一個本來就不適合她的男人正式分手而已,只是知道了他從來就不愛她,也沒有想過他們的未來。 不能哭,杜懷暖,反正妳從一開始不就一直拒絕他的追求嗎?現在的結果,也只是回到了原點。 她站在雨裡,沒有打傘。 雨水混合了她的淚水,一起落入地面。 早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她的淚水。 ☆ ☆ ☆ ☆ ☆ ☆ ☆ ☆ ☆ ☆ ☆ ☆ ☆ ☆ 齊越再一次看了眼手裡的地址,神情嚴峻。 他在法國的時候,就一直無法聯繫上懷暖,所以他盡快的結束行程,將三個月的工作壓縮到一個半月,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他日以繼夜的工作,只為了可以早一點趕回來見她。 月如在電話裡說去過她的公寓,但一直沒有人在,管理員也說她已經搬走了,去向不明。 可是齊越知道自己會找到她的,不管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她,問清楚為什麼她要離開? 百思不得其解,他要親口聽她說,就算有什麼誤會,難道不應該聽到他的答辯嗎?他握緊了雙拳,將車停在巷子外面,徒步走向杜懷暖位於宜蘭的老家。 杜懷暖正在和母親說再見,她今天有個約會,和父母替她介紹的那個人。走在自家的院子裡,她抬頭看了眼亮晃晃的天空,今天天氣真好,可她的心情卻天天都很糟糕。 那個人名叫葉志文,很斯文很善良,脾氣也很溫和,和某個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在附近的一家診所工作,職業非常穩定。 但是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她的心裡卻沒有半分快樂的感覺,但是父母卻對他非常滿意,似乎開始規畫他們的婚事。 杜懷暖打開院落裡的小門,跨出了自家的院子。 門口佇立著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身名牌,一臉冷峻。 在他們這裡,突然出現這樣的人物,是會轟動左鄰右舍的。 齊越還在尋找門牌號碼的時候,就發現門被人打開了,他後退了一步,然後觀察從門裡走出來的那個女子,披肩的長髮,沉靜的眼眸,和他不太熟悉的一種淡漠神情。 「妳好。」他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平靜的打著招呼。「真是好久不見。」 杜懷暖站在門前,剎那間腦海一片空白。 「不跟我打招呼嗎?我記得兩個月前,我們還很熟悉。」齊越挑起的濃眉上染著一絲憤怒的味道,望向她的目光也冷酷得讓人膽寒。 「懷暖,還好來得及,我擔心妳已經出門了。」就在他們四目相投,氣氛變得緊張的時刻,突然有第三者的聲音插了進來。 杜懷暖驚慌失措的回頭看向來人,而齊越也瞇起了雙眼緊盯著那個看起來和懷暖很熟悉的男子,談不上英俊,但也算眉清目秀。 來的人正是和杜懷暖有約的葉志文,他溫和的看著懷暖,也對齊越表現出一絲好奇。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約好在電影院門口嗎?」杜懷暖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緊張。 「今天下午正好沒事,所以就過來接妳,可是我忘記打電話過來,手機又忘在診所裡。」 杜懷暖尷尬的笑了笑。「沒關係……」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看向齊越。 他站在那裡,目光裡有著敵意。「他是誰?」沒有理睬葉志文,齊越的聲音飽含怒氣。 葉志文帶著疑問望了眼懷暖,然後看向這個氣宇軒昂的男子,俊帥的讓女人都會尖叫,而且一身貴氣,這個男子和杜懷暖會有什麼關係? 「志文,對不起……我有台北的朋友來找我,能不能先請你回去?」杜懷暖的手心開始冒出冷汗,無論如何,必須先分開這兩個男人再說。 葉志文只是皺了下眉頭,然後就平靜的點了點頭。「好,我先回去,妳再打電話給我。」 「不會很久。」杜懷暖向他保證,她的這句話卻讓齊越一臉鐵青,他用彷彿殺人般的目光看著葉志文。 葉志文也沒有多問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他到底是誰?」齊越的聲音裡明顯帶著無法壓抑的不快。 杜懷暖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齊越,你怎麼會來?」 「我問妳,他是誰?」他走到她面前,眼神明顯變得暴躁。 「你不需要知道。」她看了下四周,趁著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前,她最好帶著他離開。「你開車來了嗎?我們去你車裡談。」 「現在膽子變大了,敢這樣回答我……」他轉身就朝著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臉色繃得更加嚴厲。 杜懷暖跟上他的腳步,她實在不明白,她是如此殷切的盼望他出現,但他為什麼沒有適時的出現?現在過去了兩個多星期,當她真的完全死心,想要開始自己嶄新的人生時,他卻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來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如果她真的是不告而別,那麼他是有理由生氣,可是她留了信給他,還在那個地方等了他那麼久,那麼久…… 齊越打開了車門,他還是背對著她,她可以從他身上感覺到他高漲的怒氣,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震懾於他的怒氣。 如果他要生氣的話,那麼她是不是有理由更生氣呢? 因為從一開始他追求她就僅僅是因為所謂的征服欲,因為她給他的信裡寫著,如果他現在已經真的愛上了她,那麼就去找她。 但他並沒有出現在那個他們約定好的地方…… 第十章 兩人坐上了車,齊越的靜默沉重而迫人,帶來無比的壓力。 杜懷暖也沉默著,如果說他在生氣,那麼她決定要比他更生氣才行。 「知不知道我在法國的時候,不管到哪個城市,都會打電話給妳?不管工作有多麼忙,都希望可以聽聽妳的聲音,可是卻從未如願!等我瘋狂的處理完所有的事回到台北後,卻被告知妳已經走了!」齊越捏緊自己的舉頭,看著她冷漠的側面,感到一股怒氣在胸口處徘徊。 她這是什麼的態度?齊越很想用力搖晃她,很想大聲喝斥她,但他最終什麼也沒做,只等著她回答。 「你在問我離開的原因嗎?」她記得自己在信裡告訴他,只要他去見她,她就會告訴他原因,但是他並沒有出現。 「妳願意回答我嗎?」齊越冷漠有禮的問。 杜懷暖以淡漠的語氣道:「那天,你和月如的對話全被我聽到了,我就在廚房門後,因為月如說要問你一些問題,讓我聽聽你的回答。」 齊越先是困惑的皺起眉頭,然後開始尋思那晚他和月如到底說了什麼? 記起談話內容,他的臉色驀地發白。「懷暖,那只是我和月如的隨意閒談,並不能代表什麼……」 「我只想問你,當初你說喜歡我,要追求我的時候,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我拒絕了你,讓你受挫,為了你的自尊,你才想要追求我?!」她冷靜地打斷他,一雙澄淨的眼眸注視著他。 在她清澈的目光下,齊越並不打算說謊。「剛開始的時候,妳強烈的拒絕確實激起了我的好勝心,如果我並不喜歡妳,我不會因為愚蠢的挫折感和征服欲而追著妳不放,所以就算妳聽到了那天的話,也不能因此否定我對妳的愛!」 杜懷暖身子輕顫。「那麼你是愛我的嗎?」聽到他如此斬釘截鐵的話,瞬間她感到自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即將破繭而出…… 她不應該再執著於他,也不應該再追問的,反正她都決定要結束這一切了,可是在聽到他的聲音、見到心心唸唸的他後,她又動搖了。 「懷暖,就算妳聽到了那天我說的話,妳怎麼可以不顧我的擔心而選擇不告而別?怎麼可以不問我的答案,兀自判定我有罪?」齊越忽然明白了她離開的理由,僅僅為了他和月如那番類似玩笑的閒聊,她就否定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她對他的認識就這麼不可靠! 「就算那天我說了開始追求妳,是因為自尊心的關係。可是難道妳感覺不到,自從和妳相處以後,我就已經深深的愛上妳、愛的不可自拔了嗎?」 「我……」杜懷暖在他的譴責裡,垂下了頭。 「為了怕嚇懷妳,我小心的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妳,我請求自己的父母,讓我娶妳為妻,要他們不要干涉我們的戀情。我把妳帶進我的生活,讓妳適應,但又怕太激進會讓妳退縮……我自認已經做到了所有我能做的事,可是妳呢?聽到我和月如的對話,為什麼當時不跳出來質問我?我是如此小心翼翼規畫我們的未來!」他的眸子裡閃爍著激烈又憤怒的懾人光芒。 杜懷暖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她的胸口有種將要迸裂般的疼痛,他話裡蘊藏的深情讓她心痛,她對他是不是真的不夠瞭解?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可是她卻一直懷疑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