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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頁 子紋 "貫嫂和司機剛才都被你二哥叫出去一起玩了。"余聖遠似乎覺得很好玩似的說道,"這棟宅子除了我和你以外,沒有其他人。" "不--不可能!"她衝向房門口,她的手還未碰到門把,整個人就被打橫的抱了起來,"放開我!"她雙手掄拳不停的捶打著他,"你放開我!""等到了我要帶你去的地方,我自然會放開你。"余聖遠要抓住她揮動不停的雙手,又要開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花了一點時間,他還是做到了,他用力的將她給塞進車子裡,並幫她繫上安全帶,。不要動!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關上了車門。 "快速的繞進車頭,進他的車子裡,引擎一發動,車子便呼嘯的一衝而出。 * * *"你這個無賴,到底思怎麼樣?""強迫的拉著她的手,余聖遠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把嵐詩弄痛,他硬是將她推進一間有著中庭花園的電梯大樓內。進入電梯他按下電梯的七樓數字鍵,才將她放開。 "你太過分了,"嵐詩氣得想跳腳,"我可以告你……""隨你便。"懶懶的看了嵐詩一眼,余聖遠壓根不在乎她的威脅。 等電梯門一開,他毫不溫柔的又將她拉出電梯,走向右側,並拿出鑰匙將門打開,然後強迫她進門。 "這是什麼鬼地方,你到底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嵐詩根本不在乎此時的自己像個潑婦一般,她硬是衝著他鬼吼鬼叫。 "這是什麼鬼地方?相反的,"余聖遠優雅的將手一揮,"我肯定你會喜歡這裡。"嵐詩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手移動,最先人目的竟是擺在玄關處的可愛木雕彌勒佛,雕花玻璃隔屏將客廳與玄關做了個明顯的畫分。 她不由得登上客廳的金檀木地板,這是個復古但又揉合了現代的客廳,右側則有個大大的落地窗,不過此時窗子垂下,所以看不到外頭的風光。 而牆上掛著的是許多頗具詩意的古畫。不可否認,這個簡潔典雅的房子深受她的喜愛,雖然她幾乎算是在國外長大,但她一向醉心於中國的古典文化,因為她認為古中國有著全世界最美的事物。 "你很喜歡對不對?看到她的表情,余聖遠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嵐詩聞言臉立刻一沉,"喜歡又如何?"她反問,"我不可能住在這裡。""你最好有這個覺梧。"他毫不留情的說道,"我要你住在這裡,你就得住。""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恨恨的說道,"我對你是有虧欠,但並不代表我不會恨你。""我巴不得你恨我,"他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這樣我們就對等了,我真的懷念我們以前那種針鋒相對的日子。""你有病!"嵐詩退了一步,她被他邪惡的表情給困住,她想要逃,但她知道她已毫無退路。 "你若夠聰明就去跟你哥哥們說,你要搬出來,"余聖遠如豹般優雅的走向她,"不然若讓他們知道你主動跟我同居,他們可能會很傷心。""我並沒有答應跟你同居!"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嵐詩看著他逼近的身體,又直覺退了幾步,直到她撞到落地窗,她就被夾在窗戶與余聖遠之間,"你少在這裡信口開河。""鑰匙在我這,我可以關住你。"微微向前,他強迫她抬起下頓,"結果還不是一樣。""你----"嵐詩知道他可以說到做到,但是這太過分了,"我會告你妨害人身自由。""不如告我綁票,死罪一條的好。"他諷刺的接口。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我知道你敢,但是這裡沒電話,"似乎凡事都在余聖遠的掌握之中,"你要怎麼報警?""余聖遠,你----"她握緊雙拳,對他又是一陣捶打"這點痛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無關痛癢,隨便她怎麼責罵他,她愈是反抗,他愈是要關住她。 這是她欠他的一一余聖遠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同一個念頭,他硬是壓不心底深處對她的眷戀,自我欺騙的告訴自己,只要他玩夠了,他便可以放她走,而那時的他,會是個勝利者,而不是五年前那個躺在醫院裡,看著自已可以說是廢掉手,而可伶、無助哭泣的男人.他低下頭,開始侵略她的唇,他的吻不同以往的粗暴,而是輕柔又帶了點誘哄,他畢竟懂得女人的生理,想用這種方式試著要燃起她對他的慾火。 嵐詩驚恐的迎接他的吻,她知道自己該掙扎,但她卻不自主的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這是不對的!她的理智畢竟還未離她遠去,在李家,她可以自我安慰說,因為Linda還未來台灣,所以她可以自私的擁有餘聖遠一段時間,但現在……Linda才來了,她不會也不能跟他繼續下去。 五年前留在他身上的心,她從未收回,五年後的今天,她對他有更深的愛戀,她的心未變,但他卻已經屬於另外一個女人,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只有選擇讓自己早早退出,但她沒想到他竟不願放過她。 他的男性氣味侵佔了嵐詩的所有感觀,迷糊之中,她的襯衫被解開了,胸衣也被拉開,一陣冷空氣向她的胸前襲來,讓她清醒了一下,但余聖遠專注而帶著強烈愛火的目光盯著她,讓她一動也不能動,感覺身體似乎不再是屬於她的。 "只要再一次,應該無所謂吧?迷濛之中,嵐詩自付。她只是破例一次,只要再一夜,她就與他徹底畫清界線,她在心中暗暗對天也對自己發誓。 嵐詩閉上了眼,眼前卻突然出現LindA,清秀的笑臉,熱情如同被澆上一盆冷水一般熄滅。她渾身僵硬的睜大了眼睛,她不能!她能陷入一次,她就能陷入無數次,這是一場回不了頭的遊戲。 余聖遠可以感到她突然冷卻的熱情,但是這對正陷入慾火的他而言,根本就不代表任何意義,所以他的手繼續扯著她下半身牛仔褲的扣子。 "我求求你住手!"嵐詩的聲音有著哽咽般的祈求。 她的聲音,不由得便余聖遠停下了動作,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她。 他抬起手,正好接落一滴由她臉上滑落的淚,堅強如她,他心驚的發現,他從未見她掉過一滴眼淚,平時的她,便脆弱得令人想要保護,而現在的她,更像是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手指間的濕潤令余聖遠皺起了眉頭,她的眼淚竟讓他變得軟弱,他感到不悅,不願自己為此受到影響。 "就算你哭瞎了,我也不會同情你或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將自己壓在她身上的身體移開,"所以你可以省省你的眼淚。"這一輩子,她最痛恨的便是在他人面前流淚,因為這會使她顯得軟弱,而今她竟然在一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情緒失控……嵐詩的唇間浮起一抹苦笑,這真是報應,她感到又一滴淚水滑落。 "別哭了!"余聖遠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你聽到了沒有?"深吸了口氣,嵐詩強迫自己克制自己的情緒,她用手背隨意將臉頰上的淚痕一抹。 "明天跟你哥哥說,你要搬出來。"他不悅的說。 她輕搖了下頭。 "我不接受不的答案。"余聖遠警告似的看著她,"今晚,我們就在這過夜。"嵐詩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驚恐的表情。 "你放心吧!今晚我不會碰你,"他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我對一個喜歡用眼淚做武器的女人沒興趣。"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再次落下,她感到心中有無限的委屈,但她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她再也不能用走一步算一步來安慰自己了。 嵐詩漫無目的的開著車,不知道是否是太久沒有開車,她發現要找個停車位竟然是如此困難的事,花了好一陣子才停好了車,但她卻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歎了口氣,有點天地之大,但沒有她容身之處的感覺,想到此,她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 嵐詩晃進一家Theme服飾後,曾經她是個篤信名牌的大小姐,用的、穿的都是價值不菲,但現在,就算只是路邊攤買來的牛仔褲、T恤,她也穿得十分開心。 人是會變的,她挑著架上的衣服。或許她應該懷念那種不看標價,花錢如流水的日子,但她卻發現,仔細回想,她卻想不起來那種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