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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子紋    


  「但你也沒有不肯啊!」

  「當初母后告知時,我還未遇上你,所以……」

  「這只是借口。」她啐道,「我不想再聽了,反正我答應照顧你到你傷癒為止,我說到做到,等你的傷一好我就走,到時你要娶什麼人都隨便你,不關本姑娘的事。」

  搞了半天,原來他已經有了未婚妻,那他對她那麼好幹麼?存心騙她嗎?果然,他跟她那個好色的爹沒什麼兩樣!

  「容兒,你別這麼孩子氣。」李君霖起身安撫似的摟著她,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留在懷裡,「我會寵愛你一輩子。」

  「你才不會,」她有股想哭的衝動,「自古以來,只聽新人笑,未聞舊人哭,我看多了,我爹那些妾室,哪個不是初入府時被寵上了天,又哪個不是過陣子就失了寵。」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你爹。」

  「但我不信你。」昭容直截了當的說。

  「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你也只能信我了。」他轉身將她壓在他身下,吻住她的耳垂,引得她全身顫抖。

  「你做什麼?」她想推開他,但他的力氣終究比她大,令她無法動彈。「我是大家閨秀,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的話使他忍不住輕笑出聲,「我當真沒遇過哪個大家閨秀會不停的跟他人強調自己是大家閨秀。」

  「我管你有沒有遇過,總之把我放開,不然我要叫人了。」

  「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你。」李君霖一隻手輕易的捉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則點了點她的鼻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強壓下心中的恐懼,瞪大雙眼看著他。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家鄉在何處?」他的大手先是揉著她的頭髮,然後開始拉開她的衣服,欣賞她的衣衫不整。

  「我已經說了,我的家鄉在津州。」

  「我是說你住在哪裡?」

  「你要幹麼?」雙手好不容易脫困,她拍了下他的手,「說話就說話,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我會派人送些銀子給你的家人。」

  「送銀子?!」她莫名其妙的看他,「送什麼銀子?」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她一愣,「什麼意思?你的女人?」

  「你以為呢?」他帶笑的問她。

  「我想……不可能是妻子吧?」昭容懷疑的看著他,一時之間忘了兩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畫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我發誓,你將會是我最寵愛的女人。」

  她的臉一沉,聽他的口氣好像他給了她很大的恩惠似的。

  使盡全力推了他一把,她立刻從床上滾了下來。「當你的妻子我都未必肯了,更何況是侍妾。」

  她揉了揉摔疼的臀部,將自己的衣襟拉起。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在還未給她一個名份前,就先對她上下其手。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跟她爹一般,可以同時擁有許多女人,然後給自己的理由就是風流多情!

  「過來。」李君霖皺起眉,對她的反應有些動怒。

  「不要。」昭容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你的主人。」李君霖不悅的道。

  「又要說我得聽你的那一套嗎?」她冷哼了一聲,「你也拜託點,你當真以為你是天嗎?」

  「你……」

  「總之,除非你願意娶我為妃,並發誓一輩子不納妾,不然你就別碰我。」

  他錯愕的看著她,對她提出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議。

  「你是什麼身份……」

  「我是大家閨秀,」她雙手叉腰,看著躺在床上的他,「我可不認為我配不上你這個王爺。」

  李君霖的臉一沉,「我再說一次,過來!」

  看著他對她伸過來的手,她皺起了眉,他似乎從不接受一個叫作「不」的答案。

  「我由不得你放肆!」他對想得到的東西十分堅持。

  她搖著頭,縱使現在他的表情很可怕,她也死都不過去。

  雖然她曾威脅過她爹要到青樓為妓,過那種一雙玉臂萬人枕的生活,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她絕不會隨便將自己的貞操當兒戲,除非那個男人願成為她的夫君。但若已可預見他將妻妾成群,那這個夫君不要也罷!

  「我再說一次,過來。」李君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要不是他的腿不良於行,他早就一把抓她過來。

  「我也再說一次,我不要。」昭容的口氣像是跟他槓上似的。

  「該死!」他氣憤的一捶自己的腿。

  見狀,她不禁嚇了一跳。

  「你再不過來,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想怎麼樣?」

  「我會讓你知道不知進退的後果。」

  她嘟起了嘴,雙眸露出些許的遲疑,但一想到他的性子……

  「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不然我不會讓你再碰我一下。」她依然堅持己見。

  他不知道她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畢竟她原本還打算一輩子不嫁哩!

  「不可能!」他給予否決的答案。

  昭容的臉一沉,「那好啊!我警告你,不可以再碰我!不然我……」

  她能怎麼辦?她的話聲隱去,她也不知她能把他怎麼樣。

  李君霖挑釁的看著她,「說話之前最好三思,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誰的地方。」

  「在你的地方又如何?」她不悅的說,「難不成你是王爺就能強人所難嗎?」

  她的話令他一時語塞,「你該明白,我絕不容許任何人不聽令於我。」他的聲音有點冷。

  「我管你容不容許。」她瞪了他一眼,「我出身名門,並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

  「我要你成為我的侍妾,難道這樣還不夠?你不該太過貪心。」

  聞言,她幾乎跳腳,「我這不叫貪心!」

  「你若不依我就滾吧!」他一股氣也上來了。這輩子他要什麼有什麼,他不會容許一個丫頭來挑戰他的權威。

  「滾就滾,稀罕啊!」眉頭一皺,她轉身就走。

  「我要你滾不是讓你出府。」李君霖諷刺的聲音響起,「你是個丫頭,就該做丫頭的事。」

  昭容的身軀一僵,緩緩的轉過身,「你是什麼意思?」

  「劉堯!」李君霖大吼一聲。

  門外的劉堯連忙進房,「王爺!」

  「把她交給福嬸,叫她好好管教她,當個丫頭就該有丫頭的樣子。」

  「這……」劉堯遲疑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梭巡,看得出他們都在氣頭上。

  「還不快去。」李君霖不悅的道。

  「是的!」劉堯不再遲疑,「小姐……」

  不等劉堯說完,她把頭一撇,逕自走了出去。

  這個該死的男人,就像條瘋狗似的。該死的、該死的!她的心中不停的咒罵著他,但依然不能洩她的心頭之恨。

  在廚房後頭,昭容忙得香汗淋漓。

  「忙了一個下午,怎麼都做不完?」她不由得喃喃的出口抱怨。

  劈柴這種粗活可不適合她這個千金大小姐,不過只要不是去服侍那個該死的李君霖,就算這種活兒來個十個八個,她也會咬著牙做。

  真不知道那男人是哪根筋不對勁,他似乎習慣了所有人都得聽他的,她一反駁他,他便像只瘋狗似的亂咬,縱使貴為王爺,他還是野蠻人一個。

  只要不如他的願,他便會做出狠絕的事,就因為如此,她從一個「高級婢女」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女僕,而且還是那種得做盡粗活的下人,一夜之間,她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與其說對他生氣,倒不如說是對他失望,畢竟她本以為他喜歡她,但現在看他的樣子,他跟其他男人也沒什麼兩樣,只是想得到她,得到之後,肯定就把她給丟到一旁去了。

  「要不是我看到你在劈柴,我還真以為你在偷懶。」福嬸胖胖的身軀停在昭容的身旁。

  昭容抬起手,擦了擦汗濕的額頭,「你是什麼意思?」

  「你一個下午才做了這麼一丁點事,等你把這些柴劈完,我只怕頭髮都白了。」

  沒好氣的瞄了她一眼,昭容抿緊雙唇。

  「你這是何苦呢?」福嬸也不在意她沒有答腔,逕自道:「我聽劉堯說,你會被派來這,是因為王爺要迎娶你,而你拒絕王爺的結果。」

  昭容默默的劈柴,還是沒有搭理她。

  「乖乖答應服侍王爺,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不是嗎?」福嬸繼續說。

  昭容依然不發一語,埋首劈著柴,花了一個下午,柴沒劈幾塊,倒是手上的大小傷口不斷。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做不來那些粗重活兒的,就她所知,耿府這些粗重活兒都是家丁的工作。

  「容丫頭──」

  「不要再說了,」被磨了一個下午,就算有再好的體力,她也已經累得差不多了,所以她的聲音少了以往的精神奕奕,「我不會跟他低頭的。」

  「王爺對越是得不到手的東西越不死心。」

  「我不是東西,我是人。」昭容沒好氣的說,對於福嬸的話頗不以為然。

  「在王爺眼中,人也是個東西啊。」福嬸歎道。

  她實在搞不懂王爺在想些什麼,眼前這丫頭的容貌不過算是中上之姿,憑王爺的身份,要幾個這種女人沒有,可聽王爺身旁的人說,王爺就是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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