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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晨悠    


  正當馬恩張口結舌之際,克萊拉的神色也迅捷由和悅轉變成冷漠。

  「我想我是認錯人了,抱歉。」克萊拉抽出自己的手,「馬恩,我們走。」她反倒將冷初莫當成了陌生人。

  馬恩隨著克萊拉愈走愈遠,躲入一條暗巷。

  究竟是怎麼了,她居然認不得他們?「她喪失記憶了。」馬恩不相信的喃喃自語。

  克萊拉又忽然衝了出去,她要知道冷初莫這陣子安身何處。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冷初莫仔細思索,那兩人應該是認識她的,不然怎會曉得她的名。他們是在隱瞞什麼不能告訴她?她太大意了,來不及拉住他們問個清楚。

  走了一段路.佇立在南震言家門口.冷初莫推門而人。如果被他發現她沒關門就跑出去肯定有罪受。但她沒鑰匙啊.這自動反鎖的門一關上她就進不去了。

  目睹這一幕的克萊拉,此時已火氣高漲,她不能原諒南震言在甩了她後另結新歡,更不能容忍他的新歡是冷初莫!

  夜闌人靜,南震言啟動大門時驚醒了沉睡於沙發上的冷初莫。

  她在等候他的歸來嗎?

  「你回來了。」冷初莫從沙發上躍起,柔聲道。

  她有啥意圖,怎麼這會兒又柔情似水?

  不過他認為如果她以後都是如此,那麼在他培育兩人間的感情時則會更進一步。

  她會對他另眼相看的,只要他不強迫她.但必要時還是得霸道。昨夜他原本可以佔有她的,但礙於日後兩人的發展,他覺得兩情相悅才能讓她全心信賴他。

  「下午有沒有出門?」森冷的烏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他怎麼問得那麼巧?原本她是打算隻字不提的,但他就好像啥事都知道的樣子,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好騙。

  「我有出門。」她據實以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他不是應該問她去哪裡嗎?怎麼反倒質問她出門的理由。

  「為什麼出門?」她若不老實說他會以為她是想逃,撇開她現在還在這裡的事實,他怕他以後會失控地把她鎖在家中。

  「因為我在屋內悶得慌,想出去走走,只有這樣而已。」避開南震言那抹不知是相信或懷疑的眼神,頓時讓冷初莫覺得自己在說謊。

  但今天所遇到的事她絕不會說。

  「窩在這裡你覺得悶?」

  南震言的嗓音不帶一絲起伏,對於他心中有何打算,冷初莫完全猜不透,只有用一雙清澄明澈的眸子望著他逐漸逼近的頎長身軀。

  那帶給她不少的壓迫感,縱使她有一百六十八公分高,但現在和他之間只有一寸距離,迫使她在他面前照樣顯得嬌小俏麗、柔弱可人。

  他思忖的模樣很具魅力,但他會對她有什麼規約,不會是囚禁她吧?難不成她連出門也要受約束?

  「明天我帶你出去。」他想了很久後才開口。

  「明天?」怎麼會?

  「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奉陪。」她可以出門,但他一定要在身邊。趁她猝不及防時偷得一吻,「早點上床睡吧!」

  他先行離去,獨留冷初莫仔細思量他的話。是真的嗎?

  南震言所言不假,一大清早他便開著他的跑車載冷初莫四處兜風。

  冷初莫不明白南震言的所作所為,但確實在她心裡留下一個難以抹滅的記憶,是美好也是悚懼的。

  他身著便服,冷初莫也和他穿得一樣輕便,綁個馬尾,不讓秀麗的馨發隨著微風舞動遮掩她粉色的臉龐。

  他如往常般戴著墨鏡,今日更顯出他豪放不羈的魅力,他帶著冷初莫遊逛整個奧地利美景。

  奧地利位於歐洲中心,他帶她暢遊奧地利美術館、藝術館、玻璃博物館,遊覽淺水湖等,而他們下一站即將到史特凡大教堂。

  沿著塔樓內狹長的迴旋梯步步往上,一睹市容景物。冷初莫驚喜的瞠大雙眼,俯瞰如畫般亮麗的市容美景。

  南震言在一旁靜觀著她,把她那不矯柔造作的自然反應盡收眼底。有時冷初莫無意的回他一個燦爛如花的笑容,也能讓他失神。

  去多了遊客如織的場所,南震言迫不及待想帶她到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

  玩遍了整個上午,接下來,南震言準備帶她去充滿羅曼蒂克的維也納森林,共享兩人時光。

  南震言拉著冷初莫走過一條優靜的小徑,他手掌傳來的溫度,讓冷初莫倍感溫暖;她用眼角瞥視著他,凝望他剛毅俊美的臉龐,忍不住伸手輕撫。

  她不知道他帶她出來的用意是什麼,但她清楚自己的心,隨時都有可能化為一灘水,如果他一再對她好的話。

  一隻手劃過他的面頰,他立刻反身抓住。「讓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南震言抓住她的手,邪氣地握緊她的手不放。

  誰做什麼?她才要問他為什麼要帶她出來?

  「我會忍不住的。」

  她在挑逗他!被她撫過時猶如是清風吹拂般充滿舒服,他更樂意是她的臉來磨蹭他。

  「你忍不住什麼?」她有做什麼嗎?

  霍地,他抱住她的纖腰,攫取她的香唇,舌頭深入她的口中並且尋到她的舌,他靈活的舌擋住她欲說出的話.以舌和她大玩追逐遊戲。勾引她的嫩舌不放,更加深人到她的喉嚨.不忘吮吻她鮮嫩欲滴的唇瓣。

  「別這樣……」冷初莫四處打量,怕羞也怕被人撞見。

  南震言不管她的擔憂.他只要她沉醉在他製造的熱潮裡。當人專注於某件事情時,常因此忘了週遭事物。

  砰砰!霎時.槍聲響起,南震言為了保護冷初莫,首當其衝被波及到。

  對方偏偏是衝著他們來的,槍槍不留活口似的直射向他們。

  南震言抱著冷初莫滾到樹叢邊,狙擊手還是拚命地發射子彈,直至彈藥沒了,一場兇猛的獵殺才結束。

  冷初莫摸到他的手臂,「是血!」她大叫一聲。

  「不礙事。」南震言忍著痛說道。

  冷初莫立刻發現他中了兩槍,一槍在臂膀上,另一槍在胸膛附近。

  「可是你流血了。」血隔著衣衫滲透出來,看著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南震言,她不禁紅了眼眶。

  她趕忙喚來路人送他去醫院。

  第5章(1)

  南震言被送到醫院,冷初莫在手術房外不停地踱步;裴駱逍也得知消息立即趕到醫院。

  「發生什麼事了?」來到醫院的他一看到冷初莫,立即奔過去詢問她。

  冷初莫擔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淚水堆積在眼眶中,隨時會狂瀉而出。

  「今天……他帶我出去玩,結果、結果……」

  她一直吸泣,說出口的話不清不楚,裴駱逍也沒聽懂。

  南震言會在上班時間帶女人出去!?這怎麼可能!不過現在不適合問她原因。他不能只顧追究老友的失常行為,畢竟他人現在還在裡頭急救。

  他再一次重複之前所問的話,好端端地怎會碰到殺手?

  「到底怎麼了?你們怎會被射殺?」南震言沒和人結怨,會受到狙殺,有可能是因為她。

  可能是直接被南震言買了下來,她之前的老相好想要報復所做的,誰教南震言作風鹵莽惹來殺機呢!

  殺手!冷初莫被這兩個字弄得失措差點跌倒;除了沒料想到是殺手做的外,她只覺得這兩個字在她心底泛起波瀾,一種似曾相識,又像是親身經歷過當殺手的情景……

  親身經歷?不,怎麼會,她怎麼有可能和殺手扯上關係,但,為何她一聽到那兩個字會如此驚愕,而且她的頭疼愈來愈烈。

  「我們……」

  當她想著被狙擊時的情境,又有另一個情景從腦海中飛掠而過,兩個同樣是被槍殺的景像在腦中重迭,她訝異地宛若發現了什麼,可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恍惚間,痛楚的腦袋瓜似被火燒般的灼熱,她一心只想逃避,最後她暈了過去,掉人一個黑暗深淵中。

  裴駱逍大呼她的名,急急忙忙叫來護士送她人休息室。

  冷初莫夢到她正英勇的追趕仇家,一直往前奔的仇家忽然回頭開了一槍,子彈朝她惡狠狠地射來,她閃躲不及,把頭輕輕一側,身子微微一彎,子彈從她額角咻的一聲擦身而過,但還是擦出了一道血痕。

  更恐怖的是,她因重心不穩,緩緩跌落在後方的小溪流……

  她想要大聲呼喊,此時她卻又坐在椅子上。她夢到幾張面容姣美、帥氣挺拔的臉孔,好像是露著堅詐,又好像是要對她用刑,她看到其中一個貌美的女子拿著棍棒走過來,其餘的人則笑得詭譎,意識到自己即將被擊中,她想出聲但是聲音卻出不了口,就在這時,她醒了過來。

  那是在夢中,不過冷初莫還是斥責那群狠心狗肺、不通情理的男女。

  「可惡,我不過是任務不小心失敗,連這樣也要罰我。」冷初莫氣呼呼地開始數落個不停。「尤其是桐,真的是不知好歹,居然想拿棍子打我!」愈說愈生氣,愈想愈激動,她忍不住捶打了下她現在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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