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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晨悠 「為——」 「不要懷疑,住進我家自有我的道理,你不是說你父親賣了你,現在你又離開了酒館,一時無依無靠,住在我家是最好的安排。」比較方便才對。 「可是,我還是要問你為什麼這麼做?」真是讓她大吃一驚,或許他並不如她想像中的壞。 他提出的理由,讓她啼笑皆非,她並不知自己心中的提防慢慢地潰堤。 南震言自覺沒必要回她太多話,「你當我想請個東方傭人好了。」 「那——」 「如果你擔心安危,這大可放心,我不會吃了你,我不動不讓我「吃「的女人。」他以為她害怕他對她不軌。 她大概是個剛做那行不久的女人.不然沒有一個妓女需要溝通如此久,多半女人聽到可以到他家住,哪一個像她還要什麼理由。 「好。」她一口答應。 她看見南震言一臉爽朗樣,才發現自己已收不回那句話了。 雖然想後悔,但還錢最重要。 多好騙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大腦只有一丁點兒大嗎?這樣輕易便相信他的話。或許,她也有像他同樣的企圖,不過,他很樂意奉陪,他才是主謀者,當然得由他躁控。 第3章(2) 莫特地起了個大早,想好好打掃這個寬廣的房子。 她身著昨日南震言帶她去挑選的衣服,把頭髮盤束在腦後,一身的簡便俏麗,使她整個人容光煥發、光彩奪人。 他是還沒叫她做事,但身為一個傭人,該做的工作還需要人提醒嗎? 心想別留個壞印象給他,再說她必須告訴他實情,就是她其實是被人擄到酒館的,看他能否幫她找尋親人。但她還恐懼著失憶一事,所以目前她決定暫時隱瞞他自己失憶的事。 她還有疑問,為什麼他對一個陌生女子那麼好,還是他本來對人就這般好? 現在想起先前認定他是壞男人的想法,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抬頭看這棟房子,多麼的富麗堂皇,有他的品味和格調在,他一定不是普通人,事業肯定做得很大。 還是趕緊加快手腳吧,看看,單單一個客廳的地板,已弄得她汗流泱背。 她驀地思及自己在酒館與他的偶遇,他溫柔的擁她人懷,狀甚親密,令她心裡小鹿亂撞,每每想到那畫面,她就心亂如麻、心跳加速。 揮動抹布擦拭著地板,她試圖轉移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常言道:太帥的男人不可靠。她叮嚀自己不可一頭往裡頭栽,還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信任。 她直起身,抖動衣裳拍去灰塵,一抬頭就瞧見牆上的掛畫。 那是一幅抽像畫,客廳因為有這幅畫而充斥著藝術的氣息。 「如何?畫得不錯吧?」無聲無息的,南震言從背後接近她。 「你起來了啊?這是你畫的嗎?」她指指牆上的掛畫。 一大早他沒有給她難堪,她暫時舒坦了些。 「不,這是我朋友他大哥在我四年前繼承父業時為慶祝我而送的。」他的朋友是裴駱逍,裴駱逍的大哥是畫家,是個蜚聲國際的大畫家。 「你父親……」 「房地產。」他優閒地道。 在奧地利他與父親可是有名的房地產大亨,她沒聽過嗎? 「我父親他人活得好好的,卻執意要退休由我繼承他的事業.把公司交給我後,他就和我老媽四處旅遊、定居國外,他們逍遙而我卻命苦。」他這樣說絕不是訴苦,而是帶著無聊的口氣和她說笑。 所以他那麼年輕,就有如此成就。 「怎麼?你想見見國際大畫家嗎?」見她深深地凝視著畫,他開口問。 「可以見得到嗎?」她眼睛一亮,她沒見過畫家,對此滿是興趣。 南震言點頭,只要問裴駱逍他大哥在何處,想見他面不是難事。 不過她剛才眼中綻放的神采,是為了他人,他反而有點不高興,別的男人可以讓她心喜,而他卻只讓她害怕;早知這是她的反應,打死他,他也不會多嘴問她意願。 莫的眼由微垂轉而抬眸,開口問個不相干的話題:「你之前沒請過女傭嗎?」他的家居生活是誰在照料? 怎麼會沒請過,每一個的目的,皆想爬上他的床,做不好還可商量,但花癡的女人實在太多了,日積月累下來,他習慣了獨居。 她問這個問題做什麼,他可不太想回答,於是他也馬上轉一個新話題。 他一臉邪氣的靠近她,「今晚到我房裡。」用手撫著她的細發,把頭深埋在她發中,他在她耳畔低哺,輕吹吐氣。 她的心怦怦的直跳著,再這麼下去,很快她就會掉人他的陷阱,誰教她移不開也離不開他溫熱又厚實的身軀。 她是在懷念他偉岸的胸膛嗎?他之前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見他就要吻她,情急之下她往後退,卻不慎撞翻擺設在一旁的水桶。 「啊!」尖叫並不能停止她倒下去的動作,在她眼前咫尺的他居然狠心的不拉住她,害她因而滑倒,全身濕透。 南震言忍著笑看著她的模樣,不禁為她的完美曲線倒抽口氣,濕答答的衣物貼緊她的嬌軀,此刻的她可說是半裸透明,好不誘人。 殺風景的鈴聲響起,想避開他投射於她的慾望目光,她不顧濕透的衣褲起身。 「我去開門。」 她打開門,只見一個年輕男子用訝異的眼光朝她猛瞧。 「你找誰?」 「裴駱逍!」那人沒回答,反而是南震言脫口喊道。 一看是他,南震言立即拉走莫,並要她迅速到樓上換件衣物。她美好的身材不容別人偷窺。 南震言沒注意到自己有這種獨佔的想法。 待莫上樓後,裴駱逍迫不及待地拉南震言到客廳。 「找我何事?」他不是很滿意他的到來,最近裴駱逍到他家的次數增加不少。 「進行得怎樣?」裴駱逍笑得一副謅媚樣。 「怎樣也不關你事。」他很不悅。 「和我可有關係了,畢竟這個女人我也要負一半的責任。」因為是他介紹的。 「你之前已看到了。」他不專心地答道。 裴駱逍忽然親密的靠向他,「你對她有什麼企圖?」肯定是不尋常的意圖,想不到那名女子長得真是清純可人,難怪南震言二話不說立即贖回獨自「享受」。 「我要怎麼做不必讓你知道。」他揪住裴駱逍的領口,目露凶光,「我先警告你,她在我這裡的事你不准隨便和人說.否則有什麼後果你是知道的。」 不用他說.裴駱逍也知道他會拿逃婚之事來威脅他。 裴駱逍的眼角瞄到樓梯上有個纖影正緩緩移動,腦海裡頓時有個狡計。 他朝南震言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拉著他的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絕不會把「我們的秘密「當新聞到處宣傳的。」 他這一幕是做給莫看的。他倆是什麼關係或許經他這一攬和,再由她的神情即可探出一點端倪。 真教人吃驚,他們剛才動作親密的可以。她只看到剛才進門的男人拉著她老闆的手一臉委屈的說著話,像極了情侶間的吵架鬥嘴。 他們是情侶!?太令人不敢置信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一下,整顆心揪成一團,莫名的哀愁接著浮現,難道他們是情侶的關係怕人起疑,所以才找她來掩人耳目。 這兩位大男人的性向可真特別! 她下樓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 第4章(1) 夜晚,莫在自己的起居室裡來回想著今天早晨所發生的事。 他們的關係竟然是情侶,怎麼說都令人無法認同。她所看到的是裴駱逍和南震言拉拉扯扯的曖昧行為,身為旁觀者,很自然會做此解讀。 不過教她不能理解的是,為何南震言會對他大聲怒斥,裴駱逍則是一副可憐樣。 他在欺負他!莫義憤填膺地如此認定。 只因他們的秘密不可告人嗎?他太過分了! 談戀愛沒什麼錯,不過是性向特別罷了,如果南震言將此歸類為秘密,裴駱逍肯定愛他愛得很辛苦。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裴駱逍被他欺凌。 刻意忽略自己心中暗藏一份很微妙的失落,她認為她是為裴駱逍打抱不平,並不是真的在意南震言的性向。 沒錯,她愛打抱不平,所以,她要去糾正他,告訴他不可欺人太甚。 她快速下床,直奔南震言的寢室。 她根本忘了南震言今晨所說的話。 當南震言打開門時,莫便想掉頭就走。 他剛洗好澡,只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間,裸露的上半身使她很不自在。 見到他精壯寬碩的胸膛,溫熱的感覺則環繞在四周,他的發還是濕的,一雙邪魅放肆的瞳眸微瞇似的放電,凝望著她。 彼此對視許久,她沒說話,他也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擦拭著頭髮。 呃……她好像是來錯時候了,但她的雙腳很不聽話地無法移動。 「我待會兒再來。」好不容易能移動雙腳,她立即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