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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左晴雯 此時,老天爺不知是存心幫誰,居然浙瀝嘩啦的驟降傾盆大雨。 然,大雨卻末洗去炎狼火焰般的旺盛鬥志分毫,反而令他更樂在其中,愈打愈忘情 ,完全沒有停手的跡象。 一旁觀戰的鬼面算是開了眼界。 打從認識炎狼以來,在他印象中的炎狼一直是個冷酷寡言的冷漠傢伙,喜怒哀樂幾 乎不形於色,像座萬年不化的大冰山。 沒想到這座大冰山的真面目居然是外冷內熱的超級火山,他此刻的模樣非但和炎狼 一直給人的冷靜冷酷形象南轅北轍,而且還激烈偏執得令人難以置信。 眼看展令揚略嫌纖細的身影在滂沱大雨中濕透,卻還無奈地被迫應戰,鬼面心底不 禁掠過一絲不忍。 他是很高興把令揚拉進自己的世界,但並不是為了讓令揚像現在這般時時處於爭鬥 的局面。他想要的是令揚的相伴相隨,像那次徹夜對酌暢談般的相知相契,而不是永無 止境的比武較勁。 「夠了。快住手!」鬼面終於按捺不住的對著炎狼大吼。 炎狼給他的響應卻是更加猛烈的攻擊展令揚。 「別這樣,唐納森,快住手,別再打了!」鬼面不死心的繼續勸阻,怎奈響應他的 只有頻鳴不息的雷聲和震耳欲聾的雨聲。 「沒有用的,大叔就不必再白費唇舌了。」一樣在滂沱大雨中觀戰的曲希瑞,好心 的勸阻鬼面。 鬼面難以接受的對曲希瑞咆哮:「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只會在這裡說風涼話?難 道你一點都不關心令揚的死活?」 「大叔你呢?難道你不出手阻止也是因為你一點也不在乎炎狼大叔的死活?」曲希 瑞不以為忤的反問。 「我──」鬼面頓時無言以對。 他心裡明白自己對曲希瑞的怒斥是無端遷怒,他更明白如果這場激戰是他和曲希瑞 介入便能解決,他們早就不由分說的出手,不會只是呆呆地杵在一邊乾著急。 「令揚不會輸的,無論面對多強的對手,令揚都不會輸!」曲希瑞雖說得溫和平淡 ,氣勢卻極震撼人心。 「你對自己的同伴相當有信心嘛!」鬼面雖不屑的冷哼,心底卻偷偷希望事情如曲 希瑞所言,因為他不想看到令揚受傷的臉。而他心知肚明,一旦令揚敗陣,炎狼必會言 出必行的傷害其它幾個小鬼,做為對令揚戰敗的懲罰。 曲希瑞無奈的苦笑兩聲才歎道:「應該說我是不希望令揚輸了!因為令揚一旦輸了 。接下來就是炎狼大叔的死期!」 鬼面聞言心頭一顫,但依舊故做經松的強笑道:「你太扯了吧!或者你以為我那麼 好唬?」 「你應該親眼目睹過令揚對付傷了君凡的沙法爾大叔那副絕不留惰的狠勁吧?」曲 希瑞提醒他。 「那是──」鬼面實在不想去回憶那刻骨銘心的一幕。 「我不知道你們瞭解令揚多少,但我給大叔一個良心的忠告:絕對不要把令揚當成 可以掌控在手中的泛泛之輩,尤其不要打利用我們來牽制令揚的主意。若你們執意招惹 令揚,一旦真把令揚惹火,就算我們五個夥伴聯手都沒把握能牽制住令揚發飆,到那時 候誰都沒有好處。如果你愛惜炎狼大叔、諸葛避大叔或者炎狼組織其它人的性命,奉勸 你三思而行。」 「你──」 鬼面方啟口想說些什麼,展令揚突地背對著他撞進他懷裡。鬼面眼明手快的扶住展 令揚,以防他因猛力撞擊而受傷。 在觸及展令揚的身體時,鬼面不禁全身一震,「你──」 正在發高燒! 「不要碰我!」背對著鬼面的展令揚以一種令鬼面背脊發涼的語調說道。 「可是你──」 「我沒事。」展令揚掙開鬼面的掌握,濕透的背寫著鮮明的拒絕。 鬼面明白他的意思──不許揭露他正在發高燒的事實! 一時之間,鬼面沒了主意,只能眼睜睜看著展令揚重返戰場,和炎狼繼續纏鬥。 正當他按捺不住,想不顧一切道破真相好令炎狼停手之際,另一個聲音比他搶先了 一拍──「唐納森先生請住手,米歇爾先生正在流金水榭等候唐納森先生和馬爾斯先生 ,說是有非常重要的大事相談。」說話的是炎狼的心腹大將尤金。 鬼面逮著千載難逢的良機趁勢對炎狼喊道:「唐納森,別玩了,辦正事要緊。」 炎狼依舊充耳不聞,醉心於打鬥。 鬼面見狀。加重語氣吼道:「唐納森,別忘了你是炎狼老大!」 這話總算對炎狼起了作用,令炎狼住了手。 鬼面和尤金這才暗鬆一口氣。 「走吧!」鬼面幾乎是用拖的把炎狼拉離琉璃香榭。 他知道曲希瑞會照顧展令揚,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快將炎狼帶走。 「令揚──」曲希瑞才想上前探詢展令揚的狀況,展令揚已先一步溜出了琉璃香榭 。 「我很快就回來,你先回屋裡守著凱臣。」語畢,展令揚便以曲希瑞來不及制止的 速度消失在大雨中。 曲希瑞自知奈何不了展令揚,只好望雨興歎,乖乖的返回屋內和南宮烈、向以農會 合,合力守著沉睡中的安凱臣。 第七章 凝睇著屋外愈下愈大的雨,藍洛不禁陷入記憶瀚海的深處。 那天……他初次邂逅展令揚也是在雨勢滂沱的大雨裡……不過是十二歲的少年,卻 有一雙神秘難以捉摸的深邃眼眸,像磁石般深深迷惑他的心,讓他放縱自己被一個少年 吸引,主動上前去打招呼。 藍洛緊閉藍眸,試圖再次沉甸那段記億,然而卻適得其反,記憶中的少年影像愈形 清晰。 真是誤會嗎? 藍洛心底一直擱著曲希瑞說過的話。 為什麼?是他自己潛意識裡亦想找借口原諒展令揚? 藍洛猛力搖首,想甩去黑髮少年的形影,展令揚長髮飄逸的女裝模樣卻大搖大擺的 闖進他的心扉,盤踞不去。 「該死──」 為什麼他就是對黑髮沒轍? 雨,愈下愈大。 藍洛恍恍惚惚走進雨中,在雨中漫步沉思。 沿著柳園外的林蔭曲徑彳亍除行,愈定心情愈是矛盾複雜。 忽地,他發現前方樹下有一襲黑髮形影。下意識地便加速上前去一探究竟。 凝睇咫尺前的濕濡黑髮,藍洛幾乎著迷得出了神,忍不住伸手去撫觸,輕輕撥開黑 發男子披散額前的髮絲,赫然明白對方的身份。 「是你?」展令揚! 霎時,藍洛心情複雜激動得無以復加,恨意和迷醉激烈交錯擦出火花。 展令揚倒是很率性大方的勾揚唇色淺笑:「又見面了。」 藍洛藍眸輕寒。不發一言的冷瞪展令揚。 這張曾令他迷醉不已的笑顏,如今魅力更勝六年前,讓他無法不被吸引,因此也更 令他憎恨,恨到想立即掐死他! 藍洛當真探出手勒住展令揚濕涼的頸項。 「你在發高燒!?」指尖傳遞的燙熱抹去了藍格的殺氣,轉化成緊張關切。 展令揚卻一副沒事人的輕鬆神情笑道:「好像每次見到你我都在發燒,莫非你是導 熱器?」 「你這小子身體這麼燙還有心情說笑!」藍洛已顧不得其它,不假思索地便將展令 揚猛力抱起,疾步奔返柳園。 沒變!這小子還是和六年前一樣,連說的話都如出一轍! 藍洛一反平目的從容優雅,氣急敗壞地將展令揚抱回柳園已引起侍從之間的大騷動 ,他破天荒的拒絕他人插手,堅持親自照顧展令揚更令柳園上下目瞪口呆,暗叫不可思 議──當然,沒人敢對主子的異常舉止有所異議。 藍洛極其溫柔的替展令揚褪去濕透的襯衫,拭乾身上濕冷的水氣,替他穿上自己精 挑細選的絲質襯衫,再以輕柔的羽被包裹他的身體保暖。 「別動,我幫你把頭髮吹乾。」藍洛完全樂在其中,手指在展令揚濕濡的黑髮中恣 情穿梭,小心翼翼的操控著吹風機,怕一不小心會傷著漆亮細柔的黑色髮絲。 藍洛無意傳喚醫生,他知道這小子不會乖乖就診──六年前就是這樣。 「我要喝鮮奶。」展令揚不論身處何處都和客氣守份絕緣。 這小子──藍洛頓時啞然,最後還是對侍從下了命令:「送一杯鮮奶過來,立刻! 」 侍從轉眼已端來滿杯鮮奶,藍洛才想伸手去取,展令揚已「捷手先登」的搶先一步 取走鮮奶,喝得既開心又滿足。 藍洛呆楞良久,不禁在心中沒轍的連番暗歎:還是沒變,這小子還是和六年前一樣 囂張跋扈,一樣令他無法將目光自他身上移開。 靜凝著展令揚那一臉幸福滿足的笑容,藍洛心情難以遏抑的飛揚起來。 「不是你對不對?你並沒有背叛我對不對?」 「可是我聽說有個白癡六年來一直聲稱人家是叛徒耶!」展令揚惹人嫌功夫一把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