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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左晴雯 眼看展令揚的反應幾乎和未被催眠暗示前一模一樣,Max和邪煞不禁面面相覷,提 高警覺。 邪煞不動聲色地欺近展令揚,神情比要將人生吞活剝的惡鬼更令人生懼,力道適中 的托高展令揚的下巴。 「幹嘛?愛上我了不成?」展令揚不改愛捉弄人的本性,但也沒有抗拒邪煞的奇怪 舉止,滿不在乎的隨他去,雙眸儘是促狹的笑意。 邪煞幾乎是死瞪住他令人迷惑的臉,企圖從中找出端倪。 「頭還痛不痛?」他輕摸展令揚的額頭,凌厲的視線未曾放過展令揚任何細微的表 情與動作。 「不痛了。」展令揚依然是一副隨時都想使壞的神態。 「肩膀呢?」邪煞的戒心一點也不鬆懈。 「馬馬虎虎。怎麼?這麼關心我,真的愛上我啦?不要吧!我可沒那種興趣。」展 令揚誇張的促狹。 邪煞終於確信深度催眠暗示徹底成功了。 他旋即和Max交換眼色,再一次注視展令揚的眼神已放柔許多,表情也跟著輕鬆許 多。 「誰愛上你了?臭美!」一直像冰塊一樣冷冷冰冰的邪煞難得會和人開玩笑。 「你這個小鬼覺不睡,跑到我的辦公室來幹嘛?」Max已經走過來,狀甚親暱的俯 身從身後圈抱住展令揚的胸頸,一派大哥哥的口吻問道。 展令揚並未抗拒,反而樂得往Max懷裡倒躺撒懶:「當然是辦正經事囉!我又不像 某兩個老頭子,成天只會吃、喝、拉、撒、睡,什麼正經事都幹不來。」他這個人似乎 一天不損人就會覺得生活無趣。 「誰是老頭子?誰又成天不干正經事?」Max就是忍不住和他抬槓。 「我又沒指名道姓,大叔何必自己對號入座?」展令揚極其無辜的用鼻子笑他。 「你這小子--」 「Max,你瞧!」邪煞滿眼激賞的示意Max注意屏幕畫面的內容。 Max定睛一看,雙眼旋即發亮,注意力愈來愈集中。 「令揚,這是--」 老天!這正是他和邪煞這半年來積極策劃、汲汲於付諸行動的計劃呢! 這小子居然--「我把「狂影」目前的優劣勢都分析過了。以狂影目前的情況而言 ,全力去取得莫斯科一帶的地盤助益最大,你們以為如何?」展令揚就算談再正經八百 的事,也是吊兒啷當的調調。 Max顯得非常亢奮激動:「就是這樣沒錯。我和Brian(邪煞的名字)確實正準備積 極奪取莫斯科一帶的地盤,不過--」 「不過另一個國際恐怖組織也和我們一樣覬覦莫斯科一帶的勢力。」邪煞指出他和 Max的顧忌。 「你是說「哈雷」?以狂影和哈雷目前的實力和條件看來,我們狂影比較佔優勢哦 !」展令揚篤定的道。 「這麼篤定?」邪煞和Max都被他的自信挑起濃厚的興趣。 「當然,因為哈雷表面上看起來雖然實力雄厚,事實上根本就是外強中乾,內部派 系之間的爭權奪利鬧得正熾,如此一來實力必定大大削弱,哪!這些就是證據。」展令 揚隨手遞給他們一疊文件。 Max和邪煞愈看愈是對展令揚驚人的才能讚賞不已--好個天才小鬼!居然點破了 他們半年來未曾注意到的盲點,讓他們轉眼就取得最有力的優勢。 「如果兩位老人家同意我的看法,那咱們就開始討論奪取莫斯科的大計囉!」 展令揚無論身在何處都是使喚人的天才。 Max和邪煞一下子就熱中地投入,三個人很快便熱絡的商討起來。 對Max和邪煞而言,展令揚就像一塊意外獲得的瑰寶,舉世無雙,令他們欣喜若狂 、愛不釋手。 經過一整天的討論,計劃幾乎以光速推進發展,讓Max和邪煞愈干愈來勁。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該去吃飯休息了。」Max和邪煞對展令揚喚道,卻未獲 任何響應。 「令揚?」兩人定神一瞧,才發覺展令揚已經倚在沙發上睡著。 兩個大人不禁相視莞爾,眼中流洩著毫不掩飾的寵愛。 邪煞走過去坐在展令揚身邊,輕輕喚醒他:「令揚,醒醒,先吃飯再睡。」 「別吵!」展令揚索性賴在邪煞懷裡繼續睡。 邪煞沒轍的輕吐一口氣,寵愛的調整了坐姿好讓懷裡的賴皮鬼睡得更舒服。 連邪煞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他明明最排斥和別人有肢體接觸,可是這小子無論怎 麼黏他、賴他他都不會反感,更不覺得討厭排斥,反而很喜歡這小子對他撒賴地予取予 求。 不過無論日子過得如何順心愉快,邪煞都不會忘記最重要的事。他取出隨身攜帶的 針筒和藥劑,低聲對展令揚道:「不管你想睡或先吃飯都行,但針一定得打。」 「那就快一點。」展令揚倒是很配合。 對於他的溫馴合作,Max和邪煞自是最開心的。 當藥效發作,展令揚沉沉睡去後,Max和邪煞不約而同的想起相同的要事--「對 付那六個小鬼的事怎麼辦?」邪煞不會忘記眼前的幸福是有潛在阻礙者的,只有徹底拔 除才能確保永遠的歡樂。 這一點Max自然也銘記於心。 「先把莫斯科的事搞定再回頭來對付那六個小鬼吧!」 「我也正有此意。」邪煞微揚嘴角。 對他們兩人而言,和展令揚一起搞莫斯科佔領計劃的吸引力遠勝於去對付那六個小 鬼。 反正那六個小鬼遲早都會死在他們手上,而他們和令揚明天就要離開這裡,暫時不 會回來了,所以他們根本不怕那六個小鬼找上門來。 像現在這樣的日子實在太令人欣喜滿意了,所以那些煩人的事就暫且擱下,不必急 著破壞眼前的幸福。 ※※※ 失去展令揚的日子,對東邦五個同伴而言是無味且缺乏生氣的。 他們五個人雖然還是天天在一起朝夕相處,彼此間的感情依舊如昔,可是卻少了最 重要的感覺。五個人誰也說不上來那份感覺究竟是什麼,但就是覺得像是失去了生活中 最重要的部分般,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無法串起令揚在時那份難以言喻的感覺。 坐在桌邊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撲克牌的南宮烈,淡淡地道:「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 總是不斷想起認識令揚前的生活。那時的我日子天天都一成不變,週遭都是一些志不同 、道不合、話不投機的泛泛之交,無論和多少朋友同學一起嬉鬧,心裡就是會有種空虛 無力的孤獨感,無論如何也無法消去。很可笑吧?」 曲希瑞也有感而發的道:「一點也不可笑,因為我也是這樣。在認識令揚以前,我 週遭的人都把我當成頭號麻煩人物,一提到我就頭痛,誰也不想和我扯上關係。我也不 屑於和那些不瞭解真正的我的所謂同學朋友虛以委蛇。那時的我寧願當個人人避之唯恐 不及的獨行俠,也不願因怕被孤立而失去自己真正的心。」 「我最近也老是想起認識令揚以前的自己。我的情況和烈及希瑞差不多,總是和周 遭的人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就是無法和週遭的人打成一片,無論如何讓步妥協, 就是無法結交到讓自己真正感到值得、可以信賴、可以交心、可以禍福與共的知己好友 。 唯有和凱臣在一起時還能有一些短暫的歡樂,其它的時間,陪我渡過的幾乎都是難 以抹滅的空虛、落寞和孤獨感。」向以農也真情流露地一抒這些日子來擱在心頭、將自 己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鬱悶。」 安凱臣亦忍不住的頻頻重歎:「我的情況也相去無幾。從小到大我就對人不感興趣 ,總覺得和人交往好累,一下子要去猜對方真正的心思、忽會兒又得擔心會不會說者無 心聽者有意地開罪人,令人不悅而不自知。 就算不去管這些,只管自己付出多少真心也處處是問題。因為無法確知自己付出的 對象是不是真的會完全接受自己,和自己一樣重視彼此的友誼,或者人家根本只是對自 己敷衍了事,一切都是自己在一頭熱。 太多的不確定性讓我對與人交往完全提不起興致。所以除了自小認識的以農外,我 幾乎不與人交往,而把所有的時間投注在機械、武器的研究發明上。 直到遇見令揚,我的生活才有了劇烈的轉變。」 雷君凡苦澀的乾笑兩聲,才輕歎道:「看來我們的情況都相去不遠。我在認識令揚 以前生活也是單調乏味的。 親戚長輩只是一心一意期望我會為成為集團接班人而努力不懈。同輩的同儕不是想 對我攀親帶故就是想利用我,否則就是嫉妒我、排擠我。 |